康熙一瞧戈雅這個模樣，就明白她是為了逗自己開心，這才故意這麽說的。
康熙：“你先背會論語，朕再考慮要不要教你。”
這下戈雅臉色真的難看起來了，論語一萬多字，完整背完估計腦子都要幹冒煙了。
“過來。”就在陷入戈雅痛苦之中，康熙忽然道。
戈雅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過去了。
“張嘴。”過去後，康熙又道。
戈雅照做後，康熙就將一勺紅豆湯送進她口中。
“朕記得你也喜歡吃這玩意。”
戈雅笑眯眯將口中的紅豆咽了下去：“有勞皇上還記得。”然後張開嘴：“啊，臣妾還要。”
這妮子竟敢讓他伺候，康熙頓時又氣又惱，竟一時忘記八阿哥那事了。
雖然如此，康熙卻是非常順從，又喂了一口戈雅，然後也自己吃了一勺。
半碗下肚，康熙終於問了這兩日困擾他的問題。
“雅兒，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真的不容朕，才會降下如此多天罰？”
他登基以來，不僅接連發生地震與水災，自己的兒女更是一個個夭折，現在還生了天殘的兒子。
別說老百姓，他都有些相信，是不是老天爺看不得他登基為帝，所以才會給他與江山降下那麽多苦難。
戈雅義正言辭道：“皇上您怎麽會這樣想，您登基以來，做了多少為國為民的好事，您為民著想，大臣百姓們還有臣妾都是看在眼裏的。如果您這樣的皇帝都於天不容，那怎麽樣一位皇帝才能被天所容？”
這幾句話簡直就是說到了康熙的心坎上了，他欣慰地拍了拍戈雅肩膀：“朕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八阿哥這事......朕也不是全部氣孩子，而是氣自己，朕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朕這孩子才遭罪的。”
這事一度讓他陷入懷疑之中。
康熙難得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戈雅心疼地彎腰抱著康熙，想要以此給他力量：“孩子之事，不是皇上的錯，孩子以什麽樣出生，也不是皇上你能決定的，皇上您不用如初自責。”
聞言康熙內心大為觸動，是啊，事到如今，孩子都已經出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將這孩子撫養長大。
他感動地伸手攬著戈雅肩膀，迴應了她，半晌，他憂心忡忡道：“隻是此事傳到民間，還不知百姓們又會怎麽想朕。”
戈雅要鬆開康熙：“百姓們隻關心自己是否能夠吃飽穿暖，您都讓老百姓過上安穩的生活了，也隻會稱讚您是位好皇帝，才不會在意您哪個皇子怎麽樣呢。”
康熙聞言哈哈一笑：“是極，雅兒說的是極，是朕一時鑽牛角尖了。”
戈雅笑眼彎彎，外頭道：“您還記得十年前的小年夜嗎？”
戈雅的話，將康熙的思緒拉迴到十年前：“記得，你說過朕會成為千古一帝。”
戈雅：“臣妾那時候雖然醉酒，但話卻是發自肺腑的，臣妾相信您一定能成為千古流芳的一代帝皇。”
她這話說的狂妄無比，卻道出了康熙心中所望。
“所以您也不用擔心，後人如何看待您生下八阿哥那麽一位阿哥，隻要您豐功偉績，世人也隻會看您的成就，就像秦始皇，就算他後來殘暴無比，但也磨滅不了他一統天下，實現書同文，車同軌的偉績。”
康熙拍案叫好：“說的好，雅兒，你說的對，朕隻需要做朕所認為對的，朕，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就行，剩下的自有後人來決斷。”
見康熙不再精神內耗，戈雅開心地點了點頭。
康熙欣慰的緊緊地抱著戈雅。
此時他真的很感謝上天，感謝這輩子能讓戈雅與他作伴，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沒有那麽多顧慮，他一開始定要娶戈雅為妻。
願上天保佑，保佑兩人下輩子能夠成為一對夫妻。
“皇上，大公主與太子在門外求見。”兩人濃情蜜意時，李德全又進來通報道。
戈雅一愣，差點忘記孩子們了。
康熙不舍地鬆開戈雅：“怎麽地這個時候來了。”
戈雅不好意思道：“臣妾給孩子送甜品的時候，說了一嘴，自己要來寬慰您，孩子們一聽也要一塊來。”
“瞧其他孩子，還是非常關心您的。”
孩子孝順，康熙自然欣慰，但隨後奇怪道：“那孩子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戈雅訕笑道：“臣妾說怕您將臣妾轟出去，就讓他們等十分鍾再來。”
康熙當即板著臉：“怎麽在孩子們麵前說話也如此沒輕沒重的，也不怕在孩子麵前損了威嚴。”
戈雅嘟嘴道：“臣妾這不是看倆孩子悶悶不樂，逗她們嘛。”
第171章 轉晴
康熙想起, 自己今日還未看過孩子們，不由地心生愧疚。
他這個做父親的情緒也的確會影響到孩子，
“傳烏那希與保成進來吧, 還有禛兒都一道抱來吧。”
李德全領命，就退了出去。
烏那希領著兩個弟弟進門, 遠遠地看見額娘笑臉盈盈地站在皇阿瑪旁邊, 便心下一鬆。
“女兒/兒子給皇阿瑪請安。”孩子們駐足行禮道，未滿兩歲的小胤禛學著哥哥姐姐行禮, 一個不穩, 跌了一個屁股蹲。
烏那希與太子有心想扶弟弟, 卻因行著禮，不好上前。
康熙見狀眼底露出一絲笑意：“嗯, 都起來到皇阿瑪這裏來。”
烏那希與太子起身就牽著胤禛，到書桌旁, 戈雅從烏那希手裏牽過胤禛。
“來皇阿瑪這裏有什麽事嗎？”康熙也問倆孩子。
戈雅朝烏那希和太子努力的眨眼, 暗示皇阿瑪已被自己搞定了。
但戈雅的小動作已被康熙看在眼裏，他輕咳一聲，打算倆母女的暗號。
戈雅訕訕地收迴了視線。
烏那希笑了笑，已明白了額娘的意思，她也沒拐彎抹角：“女兒與保成就是想來陪陪您。”
她明白皇阿瑪最是討厭旁人欺騙他，自己作為皇阿瑪最親近的孩子，更是不能隱瞞他。
康熙聞言眼神一柔，很欣慰女兒對他坦誠, 不是將他當做一位有利可圖的皇帝, 而是將他當做一位父親來關心。
他朝倆孩子朝朝手, 烏那希與太子一臉欣喜地撲進康熙懷抱裏。
旁邊的戈雅看到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 很是欣慰, 她牽著的胤禛見哥哥姐姐都撲進皇阿瑪懷抱裏，便也想去，但瞧額娘這邊似乎隻有自己一個孩子就放棄了。
康熙一手攬著一個孩子，感慨道：“是皇阿瑪不是，讓你們擔心了。”
烏那希抬頭，搖頭道：“沒能為皇阿瑪排憂解難，是女兒這個做兒女的不孝才是。”
太子也抬頭道：“兒子也是，是兒子對不住皇阿瑪。”
康熙望著自己這兩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百感交集，歎息一聲：“你們都是皇阿瑪的好孩子。”
有那麽一對優秀的孩子在身邊，他為何還要因一個孩子的不全，而抱怨老天爺不公呢？
烏那希與太子抿嘴靠在皇阿瑪的肩膀。
而胤禛聽到好孩子這個詞時，還以為是在說他，他想了想還是選擇鬆開了戈雅的手，撲向康熙，抱住他的大腿，仰頭道：“皇阿瑪，抱。”
小包子一撲，讓康熙才反應過來，自己險些忘記還有小的。
雖說胤禛年紀尚小，還看不出品性，但瞧他那股機靈勁，簡直跟烏那希小時候一模一樣，相信長大後也是個好的。
他笑著一把抱起孩子：“好，禛兒也是好孩子，也來陪皇阿瑪。”
窩在康熙懷中的胤禛咯咯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有了胤禛充當氣氛組，一下子就衝淡了適才的憂傷，室內又開始歡聲笑語了。
康熙教孩子們畫畫，戈雅也感覺此次的任務完成，就從東側殿退了出去。
迴到永壽宮，戈雅就命人告知坤寧宮一聲，說可以去乾清宮了。
鈕祜祿皇後聞言立馬前往乾清宮。
康熙一聽皇後求見，是將人立馬傳進來。
鈕祜祿皇後一進門，看到遠處的康熙握著太子的手在畫畫，時不時還提點了一下旁邊的烏那希，而胤禛也坐在書桌前的地毯上，拿著筆在大紙上亂塗著什麽。
真是每個孩子都照顧的到。
鈕鈷祿皇後緩來到裏內，烏那希是第一個看到她的。
烏那希看見是皇額娘來了，正要放下筆請安，鈕祜祿皇後笑著揮手示意她坐下：“行了，不用多禮了，接著畫吧。”
她看待戈雅的孩子就跟自己孩子一樣，自然是不在意這些虛禮。
烏那希笑盈盈道：“多謝皇額娘。”
太子聽到聲音，也抬頭喊了一聲：“皇額娘安。”
鈕祜祿皇後也笑著點點頭。
康熙握著太子的手完成一筆，讓太子自己畫，就看向鈕祜祿皇後道：“你來是為了八阿哥的三洗吧？”
鈕祜祿皇後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其實，說是來問三洗，但其深意是詢問皇上要不要留八阿哥這個不光彩的孩子。
此時的康熙也想通了，淡淡道：“不必大辦，一切從簡，切記越少人觀禮越好。”
三洗眾人是能看孩子整個麵貌的，即便是他認下了八阿哥這個汙點，但他也不希望越多人看到孩子的殘疾
鈕祜祿皇後明白皇上的意思，便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這也是皇上慈父，不忍處理掉孩子，換作狠心點的帝皇，不是直接處理掉，就是送出宮撫養，再對外說夭折了。
康熙瞧見地上的胤禛，玩得一身墨水，眉頭不由地一皺，然後下來抱起孩子來到軟塌坐下，接過手帕幫他細細地擦拭幹淨。
胤禛也很是習慣了康熙的伺候，乖巧地等待著皇阿瑪清理結束。
鈕祜祿皇後笑道：“皇上照顧孩子倒是遊刃有餘。”
康熙扯起嘴角：“也是他們乖巧，沒讓朕多操心。”
鈕祜祿皇後：“那也是皇上悉心教導，才能教出如此優秀乖巧的孩子。”
康熙：“你先背會論語，朕再考慮要不要教你。”
這下戈雅臉色真的難看起來了，論語一萬多字，完整背完估計腦子都要幹冒煙了。
“過來。”就在陷入戈雅痛苦之中，康熙忽然道。
戈雅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過去了。
“張嘴。”過去後，康熙又道。
戈雅照做後，康熙就將一勺紅豆湯送進她口中。
“朕記得你也喜歡吃這玩意。”
戈雅笑眯眯將口中的紅豆咽了下去：“有勞皇上還記得。”然後張開嘴：“啊，臣妾還要。”
這妮子竟敢讓他伺候，康熙頓時又氣又惱，竟一時忘記八阿哥那事了。
雖然如此，康熙卻是非常順從，又喂了一口戈雅，然後也自己吃了一勺。
半碗下肚，康熙終於問了這兩日困擾他的問題。
“雅兒，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真的不容朕，才會降下如此多天罰？”
他登基以來，不僅接連發生地震與水災，自己的兒女更是一個個夭折，現在還生了天殘的兒子。
別說老百姓，他都有些相信，是不是老天爺看不得他登基為帝，所以才會給他與江山降下那麽多苦難。
戈雅義正言辭道：“皇上您怎麽會這樣想，您登基以來，做了多少為國為民的好事，您為民著想，大臣百姓們還有臣妾都是看在眼裏的。如果您這樣的皇帝都於天不容，那怎麽樣一位皇帝才能被天所容？”
這幾句話簡直就是說到了康熙的心坎上了，他欣慰地拍了拍戈雅肩膀：“朕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八阿哥這事......朕也不是全部氣孩子，而是氣自己，朕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朕這孩子才遭罪的。”
這事一度讓他陷入懷疑之中。
康熙難得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戈雅心疼地彎腰抱著康熙，想要以此給他力量：“孩子之事，不是皇上的錯，孩子以什麽樣出生，也不是皇上你能決定的，皇上您不用如初自責。”
聞言康熙內心大為觸動，是啊，事到如今，孩子都已經出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將這孩子撫養長大。
他感動地伸手攬著戈雅肩膀，迴應了她，半晌，他憂心忡忡道：“隻是此事傳到民間，還不知百姓們又會怎麽想朕。”
戈雅要鬆開康熙：“百姓們隻關心自己是否能夠吃飽穿暖，您都讓老百姓過上安穩的生活了，也隻會稱讚您是位好皇帝，才不會在意您哪個皇子怎麽樣呢。”
康熙聞言哈哈一笑：“是極，雅兒說的是極，是朕一時鑽牛角尖了。”
戈雅笑眼彎彎，外頭道：“您還記得十年前的小年夜嗎？”
戈雅的話，將康熙的思緒拉迴到十年前：“記得，你說過朕會成為千古一帝。”
戈雅：“臣妾那時候雖然醉酒，但話卻是發自肺腑的，臣妾相信您一定能成為千古流芳的一代帝皇。”
她這話說的狂妄無比，卻道出了康熙心中所望。
“所以您也不用擔心，後人如何看待您生下八阿哥那麽一位阿哥，隻要您豐功偉績，世人也隻會看您的成就，就像秦始皇，就算他後來殘暴無比，但也磨滅不了他一統天下，實現書同文，車同軌的偉績。”
康熙拍案叫好：“說的好，雅兒，你說的對，朕隻需要做朕所認為對的，朕，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就行，剩下的自有後人來決斷。”
見康熙不再精神內耗，戈雅開心地點了點頭。
康熙欣慰的緊緊地抱著戈雅。
此時他真的很感謝上天，感謝這輩子能讓戈雅與他作伴，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沒有那麽多顧慮，他一開始定要娶戈雅為妻。
願上天保佑，保佑兩人下輩子能夠成為一對夫妻。
“皇上，大公主與太子在門外求見。”兩人濃情蜜意時，李德全又進來通報道。
戈雅一愣，差點忘記孩子們了。
康熙不舍地鬆開戈雅：“怎麽地這個時候來了。”
戈雅不好意思道：“臣妾給孩子送甜品的時候，說了一嘴，自己要來寬慰您，孩子們一聽也要一塊來。”
“瞧其他孩子，還是非常關心您的。”
孩子孝順，康熙自然欣慰，但隨後奇怪道：“那孩子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戈雅訕笑道：“臣妾說怕您將臣妾轟出去，就讓他們等十分鍾再來。”
康熙當即板著臉：“怎麽在孩子們麵前說話也如此沒輕沒重的，也不怕在孩子麵前損了威嚴。”
戈雅嘟嘴道：“臣妾這不是看倆孩子悶悶不樂，逗她們嘛。”
第171章 轉晴
康熙想起, 自己今日還未看過孩子們，不由地心生愧疚。
他這個做父親的情緒也的確會影響到孩子，
“傳烏那希與保成進來吧, 還有禛兒都一道抱來吧。”
李德全領命，就退了出去。
烏那希領著兩個弟弟進門, 遠遠地看見額娘笑臉盈盈地站在皇阿瑪旁邊, 便心下一鬆。
“女兒/兒子給皇阿瑪請安。”孩子們駐足行禮道，未滿兩歲的小胤禛學著哥哥姐姐行禮, 一個不穩, 跌了一個屁股蹲。
烏那希與太子有心想扶弟弟, 卻因行著禮，不好上前。
康熙見狀眼底露出一絲笑意：“嗯, 都起來到皇阿瑪這裏來。”
烏那希與太子起身就牽著胤禛，到書桌旁, 戈雅從烏那希手裏牽過胤禛。
“來皇阿瑪這裏有什麽事嗎？”康熙也問倆孩子。
戈雅朝烏那希和太子努力的眨眼, 暗示皇阿瑪已被自己搞定了。
但戈雅的小動作已被康熙看在眼裏，他輕咳一聲，打算倆母女的暗號。
戈雅訕訕地收迴了視線。
烏那希笑了笑，已明白了額娘的意思，她也沒拐彎抹角：“女兒與保成就是想來陪陪您。”
她明白皇阿瑪最是討厭旁人欺騙他，自己作為皇阿瑪最親近的孩子，更是不能隱瞞他。
康熙聞言眼神一柔，很欣慰女兒對他坦誠, 不是將他當做一位有利可圖的皇帝, 而是將他當做一位父親來關心。
他朝倆孩子朝朝手, 烏那希與太子一臉欣喜地撲進康熙懷抱裏。
旁邊的戈雅看到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 很是欣慰, 她牽著的胤禛見哥哥姐姐都撲進皇阿瑪懷抱裏，便也想去，但瞧額娘這邊似乎隻有自己一個孩子就放棄了。
康熙一手攬著一個孩子，感慨道：“是皇阿瑪不是，讓你們擔心了。”
烏那希抬頭，搖頭道：“沒能為皇阿瑪排憂解難，是女兒這個做兒女的不孝才是。”
太子也抬頭道：“兒子也是，是兒子對不住皇阿瑪。”
康熙望著自己這兩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百感交集，歎息一聲：“你們都是皇阿瑪的好孩子。”
有那麽一對優秀的孩子在身邊，他為何還要因一個孩子的不全，而抱怨老天爺不公呢？
烏那希與太子抿嘴靠在皇阿瑪的肩膀。
而胤禛聽到好孩子這個詞時，還以為是在說他，他想了想還是選擇鬆開了戈雅的手，撲向康熙，抱住他的大腿，仰頭道：“皇阿瑪，抱。”
小包子一撲，讓康熙才反應過來，自己險些忘記還有小的。
雖說胤禛年紀尚小，還看不出品性，但瞧他那股機靈勁，簡直跟烏那希小時候一模一樣，相信長大後也是個好的。
他笑著一把抱起孩子：“好，禛兒也是好孩子，也來陪皇阿瑪。”
窩在康熙懷中的胤禛咯咯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有了胤禛充當氣氛組，一下子就衝淡了適才的憂傷，室內又開始歡聲笑語了。
康熙教孩子們畫畫，戈雅也感覺此次的任務完成，就從東側殿退了出去。
迴到永壽宮，戈雅就命人告知坤寧宮一聲，說可以去乾清宮了。
鈕祜祿皇後聞言立馬前往乾清宮。
康熙一聽皇後求見，是將人立馬傳進來。
鈕祜祿皇後一進門，看到遠處的康熙握著太子的手在畫畫，時不時還提點了一下旁邊的烏那希，而胤禛也坐在書桌前的地毯上，拿著筆在大紙上亂塗著什麽。
真是每個孩子都照顧的到。
鈕鈷祿皇後緩來到裏內，烏那希是第一個看到她的。
烏那希看見是皇額娘來了，正要放下筆請安，鈕祜祿皇後笑著揮手示意她坐下：“行了，不用多禮了，接著畫吧。”
她看待戈雅的孩子就跟自己孩子一樣，自然是不在意這些虛禮。
烏那希笑盈盈道：“多謝皇額娘。”
太子聽到聲音，也抬頭喊了一聲：“皇額娘安。”
鈕祜祿皇後也笑著點點頭。
康熙握著太子的手完成一筆，讓太子自己畫，就看向鈕祜祿皇後道：“你來是為了八阿哥的三洗吧？”
鈕祜祿皇後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其實，說是來問三洗，但其深意是詢問皇上要不要留八阿哥這個不光彩的孩子。
此時的康熙也想通了，淡淡道：“不必大辦，一切從簡，切記越少人觀禮越好。”
三洗眾人是能看孩子整個麵貌的，即便是他認下了八阿哥這個汙點，但他也不希望越多人看到孩子的殘疾
鈕祜祿皇後明白皇上的意思，便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這也是皇上慈父，不忍處理掉孩子，換作狠心點的帝皇，不是直接處理掉，就是送出宮撫養，再對外說夭折了。
康熙瞧見地上的胤禛，玩得一身墨水，眉頭不由地一皺，然後下來抱起孩子來到軟塌坐下，接過手帕幫他細細地擦拭幹淨。
胤禛也很是習慣了康熙的伺候，乖巧地等待著皇阿瑪清理結束。
鈕祜祿皇後笑道：“皇上照顧孩子倒是遊刃有餘。”
康熙扯起嘴角：“也是他們乖巧，沒讓朕多操心。”
鈕祜祿皇後：“那也是皇上悉心教導，才能教出如此優秀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