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阮懷彥打聽來的,能打聽到的事情不多,因為這件事,牽扯到皇位,所以對外都是保密的。


    羽欣公主也是開口對清溪道:「父皇的態度還不明朗,我去求見,他沒有見我,估計是知道我的來意,所以才不肯見。如果我去見了太子,太子說,現在還隻是在查案,事實究竟如何,還得查案結束之後再說。」


    「這件案子交給誰主審?」清溪開口問道。


    「是太子。」阮懷彥應聲。


    羽欣公主憤憤道:「這究竟是誰做的?為什麽要陷害梁王叔和沐哥哥?」


    是啊,陷害,究竟是誰陷害的呢?


    江府的人都知道清溪這幾天心情不好,也不敢去打擾她,隻有江子明時不時的要過去看看她。


    清溪被他擾得煩了,開口對他道:「放心,我不會去尋死的,不用過一會就來看我一次。」


    她隻是在等,等審案的結果。


    這天晚上,她正坐在房間裏發呆,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她抬眸看去,隻見來人是蕭逐風。


    「哪涼快哪呆著去,我現在沒空理你。」清溪語氣冷冷道。


    「為了程沐予的事情煩惱?」


    「我早就跟你說了,他配不上你,他隻會給你帶來麻煩,皇室本身就是一種麻煩。」


    「這件事跟你有關係沒有?」清溪問道。


    「跟我有什麽關係?就算我想對付他,也不會用這種手段,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一點都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直來直往。」


    見清溪不吭聲,蕭逐風繼續問道:「如果他被處死了,你會怎麽辦?」


    「我不會讓他被處死的。」


    「萬一呢?」


    「沒有萬一。」清溪篤定道。


    「這麽肯定?」


    「無論用什麽方法,我都不會讓他死的。」


    「如果我沒意會錯你的意思的話,你說的這些方法裏,包括……劫獄?」


    清溪沒有否認,「如果萬不得已的話。」


    「你就不覺得麻煩嗎?陷入這麽複雜的關係當中。照我看,那個皇帝,現在巴不得程沐予去死。」


    「人生在世,不都是麻煩嗎?哪裏有不麻煩的事情?」


    蕭逐風點頭,「說得也有道理。」


    說完之後,他伸手將懷中的一個玉笛取了出來,遞給清溪,「那是你的,還給你。」


    清溪懶懶看了一眼道:「擱那兒吧。你也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我有這麽招人煩?」


    「非常。」


    「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怎麽樣。」


    「我覺得很好。」


    蕭逐風看了看清溪,即便轉身離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會迴來看她?


    ……


    天牢之中,太子站在程沐予的麵前。


    「被搜出來的那件龍袍,是按照你的身量做的。」太子淡淡開口。


    「看來那人要嫁禍的人是我。」


    「現在案子陷入了僵局,除了這件龍袍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證據,而你們父子兩個又一口咬定,從來沒有見過這件龍袍,是有人故意誣陷,父皇現在也很是為難。」


    程沐予淡淡開口道:「隻怕皇上為難的不是這個吧?」


    「如果你現在,解除跟許小姐的婚約的話,或許還會有轉機。其實你心裏很清楚,父皇心裏介意的是什麽。」


    太子是在迴宮的路上,被清溪給攔下來的。


    還是原來的那間茶樓,還是原來的位置,然而兩個人的處境,卻已經完全不同。


    「我剛剛去牢裏見過程沐予。」


    聽到太子這樣說,清溪目光微微一動,「他還好嗎?」她輕聲問道。


    「還不錯,裏麵的人不敢苛待他。」


    「我跟他說,如果這個時候解除跟你的婚約的話,或許還有一些轉機,你想知道他的答案嗎?」


    「他不會答應的。」清溪果斷道。


    太子端起麵前的茶盞,輕飲了一口茶水,「你呢?你的答案是什麽?」


    「我也不會答應。」


    「就算會讓他喪掉性命?」


    「我不會讓他死的。」


    「許小姐,天下間可沒有那麽絕對的事情。」


    「你們手裏有你們的籌碼,我也有我的,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介意拿出來賭一賭。」你知道目光幽然森冷。


    太子殿下微微愣了一瞬,繼而不理解地搖了搖頭,「男女之情就這麽重要嗎?非要賭上性命,賭上整個梁王府的性命,你們也要在一起嗎?」


    「正因為我非要跟他在一起不可,所以才要握著足以抗衡的籌碼。」


    太子沉默了半晌,然後抬眸看著清溪,開口道:「關於這件案子的細節,我可以透露給你一些,龍袍上的繡線,是用延庭獨有的冰凝絲繡成,在我們這裏是沒有的。」


    「冰凝絲?」清溪聞言,心中一沉。她也是經常繡東西的,所以對絲線這種東西也有些了解,冰凝絲十分難得,是獨供延庭皇室使用的,不過以唐家在延庭的地位,有些時候延庭的皇帝也會賞賜給他們一些。


    太子見清溪已經心有所悟,便是繼續道:「就在不久之前,一批冰凝絲被送到了延庭皇宮,而唐家也被賜得了一些。你覺得會是誰?」


    清溪不答,卻是反問道:「太子殿下覺得呢?誰更有可能一些?」


    「許小姐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嗎?」


    「人心難測,哪有篤定的答案?」


    「所以這個結論,皇上也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與不知道,答案並不在於這個,想必你也很清楚,父皇的心裏究竟在顧慮什麽。」


    「能讓我去見見程沐予嗎?」


    太子想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走吧。」


    太子去而復返,牢房的看守很是納悶,但是看到跟在他身後的清溪,他也便明白了,引著他們二人走到程沐予所在的牢房。


    聽到這聲音,程沐予抬起頭來,看到是清溪,臉上露出淡淡一笑。


    「你還好嗎?」清溪問道。


    程沐予輕輕點頭,「別太擔心,我還好。」


    「你們兩個慢慢聊吧,我去外麵等。」太子說完這話之後,果真轉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之後,清溪將他方才跟自己說的話,轉告給了程沐予。


    末了,清溪道:「我打算去見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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