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門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除了門主之外,玉綰姑娘是閻門裏最不能得罪的人。因為無論玉綰姑娘做什麽,門主都會任由她,一向冷酷無情的門主,對玉綰姑娘能稱得上是寵愛了。


    所以蘭舟此舉無論在誰的眼中,都是非常大膽之舉,敢得罪玉綰姑娘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姑娘,屬下奉命守著許小姐,也包括守護她的性命。」


    「你敢攔我不成?」玉綰冷冷的說道,說完這之後,又是對自己的侍女道:「別理她,繼續!」


    但是蘭舟卻下了決心要阻攔她們,麵對有武功在身的蘭舟,那些侍女就顯得不堪一擊了,很快就被蘭舟給製服,而蘭舟迅速扶住清溪打著顫要倒下的身子,將她急急抱迴了房間……


    蘭舟先是將清溪身上的濕衣服給她脫了下來,然後用被子將她裹緊,對她道:「許小姐先稍等,我這就去叫人給許小姐你燒熱水。」


    清溪現在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擁緊了身上的被子,卻還覺得冷。


    後來的事情她就不怎麽知道了,因為她的腦袋慢慢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身上也是忽冷忽熱的,她隻隱隱約約知道蘭舟將她抱進熱水裏泡一會兒,又把她抱迴了床上去,其他的都不太記得清楚了。


    清溪昏昏沉沉地,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等她徹底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清溪隻覺得喉嚨又幹又澀,開口想要喚碧兒,但是想了想,現在自己是在閻門,碧兒不在自己身邊,隻好掙紮著起身想要下床去倒水喝。


    但是身子卻感覺軟綿綿的,想撐著坐起來,卻很是吃力。


    這個時候,一直胳膊伸了過來,扶住了清溪,幫著她在床頭上靠著,口中詢問道;「許小姐想要做什麽?」


    見是蘭舟,清溪微微放了心,看來那個玉綰姑娘沒能把她怎麽樣。


    「水。」喉嚨發出的聲音嘶啞。


    蘭舟轉身離開,去幫清溪倒了一杯水之後才又返身迴來,將水杯遞給清溪。


    喉嚨太幹了,清溪一口氣將杯中的水飲盡,這才感覺好了些。


    蘭舟伸手在清溪的額頭上拭了拭,「不太燙了。」


    「你沒事吧?」清溪將手中的水杯遞還給蘭舟的同時,開口問道。


    蘭舟搖了搖頭,語氣淡淡道:「我沒事。」


    「那個玉綰姑娘沒有再過來找麻煩?」


    「門主已經警告過了,所以姑娘沒有再過來。」


    清溪聞言怔然了片刻,然後靠在床頭,看著床幔,有些走神的樣子。


    沒多久之後,閻門門主便走了進來,看到清溪正靠在床頭髮呆,便是開口問道:「在想什麽呢?」


    清溪這才迴了神,語氣越發冷淡疏離,「在想我還能在這裏活多久。」


    閻門門主在清溪的床邊坐了下來,眼睛定定地看著清溪,「在我允許之前,誰都不能讓你死。」


    清溪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語氣仍是疏離,「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誰也做不了主。」


    閻門門主聞言淡淡笑了,「對,是你自己的。」


    這時候有侍女把熬的粥給送了上來,清溪伸手接過,也便吃了起來,她在床上躺了這幾天,肚子裏的確沒吃進什麽東西。


    而那閻門門主卻也不走,就這麽看著清溪喝粥。


    在閻門門主的注視下,清溪將一碗粥喝完,等到蘭舟將空碗接過去之後,隻見清溪對那閻門門主道:「我困了,想要睡了,門主請便吧。」


    說完之後,她徑直拉了被子,躺了下來,並且將自己的腦袋給蒙上。


    隔著被子,隻聽得那閻門門主道:「別這麽蒙著腦袋睡,對身體不好。」


    清溪卻沒有理他。


    閻門門主又是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離開了。


    清溪這才拉下被子坐起身來。


    蘭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依舊是麵無表情。


    「幫我把書拿過來吧。」


    蘭舟聽了清溪的吩咐之後,將她之前還未看完的那本書,幫她拿了過來,清溪也就半倚在床頭看了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清溪正在吃飯,就見蕭逐風從外麵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還不等清溪開口說話,他就一屁。股在清溪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剛迴來就聽說你病了,現在好了嗎?」


    清溪一邊夾著菜送進嘴裏,一邊應聲道:「好多了。」但其實身子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力氣。


    「我聽人說了,是玉綰叫人拿水潑你,這丫頭也太過分了。不過,她這個人……以前還是好的,自從武功盡失,身上又落下許多病根之後,她整個人就慢慢變得尖酸乖戾起來,有的時候我也受不了她,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誰叫她是我的師妹呢。」


    蕭逐風說完,也不待清溪插話,徑直對一旁的蘭舟道:「你幫我拿一副碗筷過來。」


    蘭舟應聲而去,很快將碗筷給拿了過來放在蕭逐風的麵前。


    「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怎麽都沒有出現?」清溪猶自低頭吃著飯菜,沒有去看蕭逐風。


    「怎麽?幾天不見,想我了?」


    「沒有。就是覺得,你在這裏挺來去自如的,我很羨慕。」


    蕭逐風往嘴裏扒了一口飯,對清溪道:「要不……待會兒,我帶你去這裏最高的地方看看,雖然出不去,但是那個地方能將這裏一覽無餘,你不是想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嗎?也許去了那裏,你就能找到答案了。」


    清溪聽了之後,手中的筷子停了一瞬,隨即點了點頭,「行。」


    兩人吃罷飯之後,蕭逐風便要帶清溪出去,作為既照顧又看守著清溪的蘭舟,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卻見蘭舟轉身進到裏間,拿了一件披風給清溪披上,「許小姐你的病才剛剛好轉一些,萬不能再著涼了。」


    蕭逐風看了看清溪身上的披風,道:「這披風挺好看的。」


    清溪沒有應話,自從自己醒來之後,房間裏就多了幾件披風,她也並沒有多問。


    「走吧。」清溪淡淡道。


    黑夜之中,走過這重重院落,越發顯得陰森。


    「前麵就是了,我抱著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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