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04


    “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能使敵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敵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敵佚能勞之,飽能饑之,安能動之。


    出其所必趨,趨其所不意。行千裏而不勞者,行於無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於無形;神乎神乎,至於無聲,故能為敵之司命。進而不可禦者,衝其虛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戰,雖畫地而守之,敵不得與我戰者,乖其所之也。


    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敵寡,能以眾擊寡者,則吾之所與戰者約矣。吾所與戰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則敵所備者多;敵所備者多,則吾所與戰者寡矣。故備前則後寡,備後則前寡,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寡者,備人者也;眾者,使人備己者也。


    故知戰之地,知戰之日,則可千裏而會戰。不知戰地,不知戰日,則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後,後不能救前,而況遠者數十裏,近者數裏乎!以吾度之,越人之兵雖多,亦奚益於勝哉?故曰:勝可為也。敵雖眾,可使無鬥。


    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計,候之而知動靜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餘不足之處。故形兵之極,至於無形;無形則深間不能窺,智者不能謀。因形而措勝於眾,眾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製勝之形。故其戰勝不複,而應形於無窮。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故五行無常勝,四時無常位,日有短長,月有死生。”


    “是以戰場上隨機應變是每一位統帥的基本常識,如果不懂變通,任你學到了再多的理論知識,一遇上戰事,不得變通,隻是紙上談兵,不足為謀也!”


    蘇非剽竊了下古人的智慧,這些東西自然不會他自己領悟得來的。不過就算是學校後麵追究起來,有卡爾薩斯這塊大旗,自己完全可以推脫為是從自己傳承中得到的這些知識,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是心中有所疑惑也不會有太大疑心。


    “善者,敵人軍□人眾,能使分離而不相救也,受敵而不相知也。故溝深壘高不得以為固,車堅兵利不得以為威,士有勇力而不得以為強。故善者製險量阻,敦三軍,利屈伸,敵人眾能使寡,積糧盈軍能使饑,安處不動能使勞,得天下能使離,三軍和能使柴。故兵有四路、五動:進,路也;退,路也;左,路也;右,路也。進,動也;退,動也;左,動也;右,動也;默然而處,亦動也。善者四路必徹,五動必工。故進不可迎於前,退不可絕於後,左右不可陷於阻,默[然而處],□□於敵之人。故使敵四路必窮,五動必憂。進則傅幹前,退則絕於後,左右則陷於阻,默然而處,軍不免於患。善者能使敵卷甲趨遠,倍道兼行,倦病而不得息,饑渴而不得食。以此薄敵,戰必不勝矣。我飽食而侍其饑也,安處以侍其勞也,正靜以侍其動也。故民見進而不見退,蹈白刃而不還踵。”“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裏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也。國之貧於師者遠輸,遠輸則百姓貧;近師者貴賣,貴賣則百姓財竭,財竭則急於丘役。力屈中原、內虛於家,百姓之費,十去其七;公家之費,破軍罷馬,甲胄矢弓,戟盾矛櫓,丘牛大車,十去其六。故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1杆一石,當吾二十石。故殺敵者,怒也;取敵之利者,貨也。車戰得車十乘以上,賞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車雜而乘之,卒善而養之,是謂勝敵而益強。


    故兵貴勝,不貴久。


    故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故君之所以患於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


    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禦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尤利西斯將蘇非那天的談話整理成了文本,寫在了自己的私人筆記裏麵,準備找個時間抄錄一份附錄放在圖書館中,至於將這門正式的教材拿出來作為教學用材,估計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尤利西斯自己也知道,真正的戰爭大師永遠不會是他們這些學者,唯有百戰之師才有可能總結出這種經驗!


    戰者,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也!古人誠不欺我!上次見蘇非距今差不多過了半個月了,如今學校正準備著籌備學校大比的事情,是以理論課大多都停了下來,尤利西斯這些天也正好借著自己空閑的時間將這些東西統統重新整理了一遍。不過當他整理好之後準備去找蘇非矯正一番的時候,卻發現全校都停課了,學員們自然也就不在教室裏麵了。


    不過尤利西斯縱使心中如蟲咬一般,卻終究不敢去演武場上找蘇非,要知道演武場裏麵的那些教習都是一些蠻橫不講理的肌肉男,哪怕是同為教習,尤利西斯也不認為他們會給自己幾分薄麵,帶走蘇非去討論軍事理論。不打過一場,那些肌肉男怎麽也會答應的,可是談理論還好,一旦真正比起武力來,尤利西斯雖然有著聖域中階的實力,可是就算是演武場裏麵那些聖域初階的教習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就好比兵法一般,兩軍交戰,未戰,心中畏懼,未交手就已經輸了一籌。而且那些教習崇尚武力,打起架來也自然是不要命的一般,以命搏命,尤利西斯自認為自己不是不怕死的瘋子,自然不會沒事去找不自在,與那些武瘋子談軍事理論,就更是對牛談琴了。


    ......


    “西街三單元22號。”是了,就是這裏,尤利西斯找到了目的地,上前輕輕的敲著大門,嘴裏高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咚,咚咚咚!”朱英俊難得下午在家休息,這些時日家中沒了財物來源,手頭上自然也就頗為拮據,在蘇非搬出來住了之後,他去酒吧鬼混的日子明顯變得少了。本想著伊芙妮一天呆在樓上不下來,這位疑似未來嫂子的人物他也不能動,而斯莫德又出去找那些遊商談生意去了,家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這會兒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自己的午休,心中煩悶之下,大好的心情全被破壞掉了。


    “找誰啊,有啥事?”朱英俊聽聞最近時日有不少不法分子借著拜訪好友的名義,先騙主人開門之後就進行入室搶劫,蘇非搬過來之後少有人來拜訪,交的朋友也幾乎上都是西點裏麵的學員,心中開始提高警惕,避免遇上那種劫匪。


    “請問這兒是蘇非的住處麽?我是他的教習,來找他交流一些問題。”雖然屋裏的人憊懶的語氣讓尤利西斯心中有些不爽,居然讓自己在門外等了這麽長時間還不開門,這會兒看起來似乎是想進行盤根問底了。


    若然,如尤利西斯料想的一般,屋裏的人繼續說道:“既然是蘇非的教習,為什麽不在學校裏找蘇非呢?蘇非這會兒還沒下課,想必以大人的身份,找蘇非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朱英俊一邊說著,卻是在房間裏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著門外這位訪客的下文。


    看,這肯定又是一個大騙子,而且這次這個騙子極為精明,在挑選下手人家的時候就預先將這戶人家裏麵的成員信息都弄到手,這樣就可以根據不同的人家,主人家的性格針對性的下套子。不過這家夥的騙術也不怎麽聰明,找個好的借口都找不好,明明蘇非還在學校,這會兒離下課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私下來學員家裏,這很不符合西點教習們的風格,後麵這個是朱英俊自己隨口瞎蒙的,不過他唯一蒙對的也恰恰是這個。


    “這麽說,你要等到蘇非迴來了才開門了?”到了這時候裏麵那人還不開房門,尤利西斯心中未免有些不高興,語氣一下就變冷了。


    “先生既然有此雅興,那麽你就站在外麵等著吧。”見外麵那人還不死心,朱英俊也火了,你說你丫的一個騙子行騙不成,難不成還想動武不成,雖然惡魔世界中法律的約束力就如同那張白紙一般薄薄的,沒有任何威懾力,可是在公共場合想來外麵那人也是不會強來的。


    “既然你這麽客氣,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隨著聲音響起,一道人影閃過,待朱英俊灰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作為旁邊爭做著一名青年,兩人四目相望,心中則是各有心思。


    “不同害怕,我隻是來找蘇非的,談完事情就了。”尤利西斯沒有在意這小子之前對自己的看法,拿過桌子上的芒果徑自吃了起來,是以房間裏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一人吃著芒果,不時咂咂嘴吧,似在城稱讚這芒果的味道,一人則是低頭不語,眼對鼻,鼻對腳,口對心,一時沉寂下來。


    朱英俊這時著實尷尬極了,看這人的本事就知道他不是那種圖謀不軌的人,自己將人家關在外麵,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結果沒想到對方不知道用的什麽法子居然直接穿牆而入,尼瑪,這要是一個盜賊有這功夫,壓根不需要什麽開鎖的工具,直接進去不是更好麽!還好這位自稱為教習的大人沒有與自己一般見識,不然朱英俊今天就要立馬嚐到自己嘴賤的後果了。


    “嘖嘖!不錯嘛,小兄弟,叫什麽名字?”尤利西斯閑來無事,吃了一個芒果之後坐在大廳上對著朱英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料這一瞧居然還真給他瞧出了一些東西。


    朱英俊被尤利西斯玩味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見對方發問,一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正在糾結間猛地站起身來,隻聽尤利西斯悠悠地說道:“身為豬妖,渾身實力不到聖域,居然提前化形,看來你身上也藏著不少秘密吧!小兄弟,不想對我說些什麽麽?”


    時鍾滴答滴答地走著,朱英俊被眼前之人窺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心中既是惱怒更是驚懼,也就熄了殺人滅口的心思。當初在見到卡爾薩斯領主的時候,他特別叮囑了斯莫德,讓他看好自己,其中緣故就是自己一介豬妖,提前化形,必然會引起那些大人物的窺探,為了不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朱英俊平日裏行事也是極為小心,但凡是在公眾場合絕不過多逗留,為的就是不讓那些強者撞破自己的出身。


    “算了,是我多心了。”尤利西斯見朱英俊沒有答話,汗水已然浸濕了麵龐,想著既然是蘇非的私事,自己全然沒有必要攙和,於是改口對朱英俊問道:“蘇非每日一下課就迴家麽?”


    “是的。”


    “那想必除了你這屋子裏還住著另外一位夥伴了?”


    “恩。”


    朱英俊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所有秘密都被眼前之人窺探得一清二楚,心中隻覺得老大不自在,不過也沒有辦法這會兒隻有跟著對方的腳步走。


    主人啊主人,小豬豬從未有現在這般想念你,你早點迴來吧,小豬豬就快被眼前這頭惡魔中的惡魔劃開胸膛,吸允血水了!朱英俊滿腔的哀怨對著尤利西斯卻一點也說不出來,無奈,隻好任由時間慢慢走著,等著蘇非迴來解救自己與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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