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是自己家最近老給梁爺爺那邊打電話,吵著老人的休息了。


    歎了口氣。


    她也挺無奈的。


    她站在電話亭半天,最後還是拔通了自己家的號碼。


    很快,梁鬆就接了。


    “梁鬆。”沈夏喊了他一聲,接下來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口。


    “夏夏,怎麽了。”梁鬆輕聲道,“大同哥跟我說了,你是想問你大嫂家的事嗎?”


    沈夏見梁鬆知道這事,索性就說了,“大嫂的母親在醫院暈倒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你明天在辦公室嗎?要是中午有空,過去看一眼,行嗎。”


    “你大嫂她媽病了?”梁鬆疑惑,“可大同哥說,你大嫂的父親被紀委查了,想讓家裏看看是什麽情況,到哪一步了。”


    “什麽?”沈夏還真不知道這事,大哥沒跟她說啊。


    她想起來了,有幾次大哥是想說的,可不是在外頭,就是大同兩口子出現了,一直沒有機會說。


    原來大嫂來找她,是為這事啊。


    沈夏沉下臉,“中午的時候,大嫂為了想讓我幫忙,還說要把她名下的房子轉給我。”被紀委查,要麽貪錢,要麽犯罪。


    要麽就是被汙蔑的。


    上頭不會冤枉好人的。


    可看大嫂這樣急著把房子脫出手,看來這錢……來曆是有問題的。


    也就是說,這房子就是個燙手山芋。


    沈夏想通整件事後,臉色都冷了下來。


    大嫂是嫌她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這麽坑她。


    “那房子?”梁鬆聲音傳來過來,沈夏就告訴他,“房子我沒要。”


    她語氣果斷,“大嫂父親的事你別管,讓爺爺也別管,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要是大嫂父親清白,也不會怎麽樣。”要是不清白,那更不能管了。


    梁鬆道:“我會看著辦的。”


    沈夏:“梁鬆,如果這次的事太容易解決了,大嫂以後就有恃無恐了,以為咱們能一直幫她。”不能開這頭。


    “我知道。”梁鬆告訴她,“我就是怕你大嫂娘家出了事,可能會影響你大哥。”


    所以才想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明天問問大哥。”沈夏說完,不再提這事,而是說了迴程的事,“我買了後天的火車票。”明天她會拿著準備好的資料再去商場,會告訴商場的負責人吹風機的版權問題,到時候再看商場的人怎麽解決。


    兩人說了一會話。


    沈夏說起最近胃口不好的事,像是在火車上吃東西把腸胃吃壞了,本來說等商場的事忙完去這邊的醫院看看的,可是大嫂堵她堵得緊,她不想在這邊多留,決定先迴京市,到時候去那邊的醫院。


    梁鬆想起來,他們法院有對口的醫院,家屬看病會便宜很多。


    這樣一說,沈夏就更要去那邊看了。


    沈夏還跟梁鬆說了自己把從深市帶來的英語磁帶給了大同哥的媳婦,給了三版,剩下還有好幾版,問梁鬆要不要。


    梁鬆讓她帶迴去。


    有些外國案例需要翻譯,英語他一直都不錯,隻是口語差了一些。


    聊到最後,“梁鬆,最近是不是老打爺爺的電話,打擾到他了?”沈夏說,“要不給爺爺家換個號吧。”


    “不用了。”梁鬆道,“爺爺那邊的號換起來比較麻煩。以後跟媽他們說一聲,別把電話給外人。”


    “好。”沈夏看到吳桂英拿著手電筒找過來了,是她在電話亭打太久電話了,吳桂英不放心,怕她出來,就找過來了,“我媽來了,不聊了。”


    吳桂英看到沈夏好好的站在電話亭邊,鬆了口氣,迴去的路上還說呢,“我剛才才想起來,你二嬸說,有人在電話亭打電話的時候,被人盯上了,搶了東西,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晚上過來。”白天打多安全啊。


    可惜梁鬆白天要工作,不一定接得到。


    “媽,梁爺爺的電話,以後別給外人。”沈夏叮囑。


    “沒給外人,就你大哥知道。”吳桂英還想了一下,“你大嫂像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就早聯係那邊的人了。


    沈夏把明天的計劃改了一下。


    她早點起來,去大哥那,聊點事,聊完後再去商場。


    次日。


    沈夏早起,在大哥上班的路上碰到了大哥,她先說了梁爺爺電話不能外傳的事,後來又問起大嫂父親的事。


    沈山來得早,早上周圍沒什麽人,他帶著沈夏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迴總算是完完全全的說了方其昌的事。


    “我找嶽父的老友打聽過了,因為是自己投案的,又是誠心認罪,這錢還補了一筆迴去,隻要把剩下的補迴上去,嶽父就能迴來了。”沈山說。


    雖然能迴來,但還是要內部處罰的,這職位肯定不保,以後的退休金也會減少。


    那就是沒什麽事了。


    沈夏皺眉,“大嫂還說要把她房子給我,這不多此一舉嗎?”


    沈山聽沈夏這麽說,臉色一沉。


    方如鳳壓根就跟她提過這事。


    沈夏還說,“大嫂還去找了大同哥,托他讓梁鬆家裏幫忙。”這真是到處求人。


    沈山臉色更沉了。


    真是胡來。


    該這打聽的難道沈山不知道打聽嗎,還用方如鳳講?


    沈夏道:“大哥,大嫂這到處找人,不會私下塞錢吧。”可千萬別,聽大哥這意思,過不了多久,大嫂父親就要出來了。


    眼下這關頭要是塞錢,隻要麻煩了。


    沈山頭疼不已。


    沈夏跟沈山分開後,帶著資料去了商場,先去的百貨商場,“我找你們經理。”


    營業員看到沈夏,想了半天:“你,你長得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見過。


    沈夏聽到這話很疑惑,是過來幾迴,可她沒見過這個營業員啊。


    也沒在這邊買東西啊。


    “你是不是過年春晚上那個,春晚開頭廣告那個!”營業員想起來了,又盯著沈夏的臉看了一會,就位這位女同誌!


    特別漂亮!


    “你找我們經理是吧,跟我來!”


    二話不說,帶著沈夏就去找了經理。


    見到經理,把沈夏拍過春晚前廣告的事一說,等沈夏提到吹風的事,這經理就完全相信沈夏說了的。


    “你放心,你這張臉我們是知道的,你代表吹春風牌吹風機,我們完全相信。”廣告上出現的就是沈夏的臉嘛。


    連著見了幾個商場,都是這樣。


    談得很順利。


    沈夏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單是一個露臉的廣告,就這麽好用嗎?


    下午。


    吹風機的年書記接到了今天的第五個毀約廣告,又是一家商場,不同意年書記在他們櫃台賣吹風機。


    商場的經理是這樣說的,“這吹風機壓根就不屬於你們,我們要是賣了,要吃官司的!”他們說,“等你們拿到萬裏的代理書,再跟我們談吧。”


    年書記就不理解了。


    這貨是他們生產的,這東西是從他們廠出的,怎麽就不屬於他們了?


    再說了,這批貨可不是沈主任那單位要的,而是他們自主生產的,也沒收錢。


    這貨就是他們的,賣賣怎麽了!


    還要吃官司?


    不可能。


    年書記讓吳幹事去派出所問了,派出所讓他們去工商的問,工商一聽是版權的事,讓他們去版權局問,版權局的讓他們去檢查機關問。


    一個堆一個。


    後來找好幾天,終於找了個懂法的,一問,要是沒代理權還賣別人的商標牌子,真要吃官司。


    吳幹事迴去就把這事跟年書記說了。


    這時良主任又找來了,工廠裏的資金出了問題,“書記,財務來問,這個月的錢到底什麽時候到賬啊?工人催得緊,”良主任也是被逼急了,“書記,要不我們還是找沈主任,把貨賣給他們吧。”


    這次吹風機廠的這批貨是自己花錢買的材料,現在又上不了櫃台,賣不了,這錢壓在貨上,貨就是錢。


    說起來,這錢還是從財務部抽調出來的,之前月月盈利,到了這個月,一下子虧損了多好。


    這個月的工資都押了好幾天了。


    底下工人開始不滿了。


    “跟他們說,這工資月底再發。”年書記沉下臉,“這貨賣不出去,就找銷售代表想辦法,以前怎麽就能賣出去?”


    良主任道:“以前是沈主任來收貨,收完打款。”


    上迴的款,已經全部結清了。


    這次年書記故意不眼沈主任合作,沈主任那邊壓根就沒問過貨的事。


    ——


    這幾天。


    沈夏已經坐上迴京的火車了,算起來,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說起來。


    沈夏走的那天,沈三叔特意到沈夏家,跟沈家人說了要開飼料廠的事,這飼料都聯係好了,要是順利,下個月就能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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