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對這位公主來說,是飛快的吧,越不想靠近,它來得越快。眨眼,就已經到了兇冽。

    一路上,魅蘭莎隻是吹她的笛子,雷諾坐在一邊看著她。他們並沒有和那個公主見麵,因為沒必要,到是見到了公主身邊的那個侍女。心中有那麽點點可憐這個公主,所以魅蘭莎吹的都是輕鬆的曲子,而且曲與曲之間隔的時間比較短,讓她時時能聽到。那個侍衛長感激的看了魅蘭莎一眼,他們這群上路的人的心情多多少少都有點沉重,現在好多了。

    公主到達兇冽王都之後,不是馬上就進王宮的,而是先在王都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這個兇冽的負責人會安排好。好巧不巧,他們住的地方剛好就是天上樓,能趕得上檔次的也隻有天上樓了。

    下車前,侍衛長找上了雷諾和魅蘭莎,說是希望他們能一起住下,再給公主吹吹曲子。

    而魅蘭莎和雷諾原本就打算在王都玩,現在他們邀請,省下了一筆住宿費不是(雖然天上樓不敢讓魅蘭莎掏錢),於是欣然同意。

    在侍衛長為兩人定的房間內(誰叫雷諾說兩人是夫妻來著),魅蘭莎很自然的坐在梳妝台前,理了理自己。雷諾貌似也很自然,如果忽略他臉上那淡淡的褐色。

    這幾天他們一直都是兩個人,野外道沒感覺怎麽樣,待在房間裏,而且還是有大床的房間裏,味道就變了。反正雷諾心裏雖然樂意,但很是變扭。

    魅蘭莎到沒想這麽多,對她來說,房間除了能遮風避雨以外,其實和野外是沒差別的。

    所以,在雷諾不好意思加驚愕的眼神中,魅蘭莎刷的站了起來,脫掉外衣。再然後,慢慢的走進了洗漱間,洗澡。

    雷諾臉那個紅。

    如果魅蘭莎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會很詫異的說:“你真是意外的純情啊。”

    在魅蘭莎還在洗澡的時候,侍衛長過來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用餐,雷諾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路上是沒辦法,現在好不容易又能兩個人單獨相處了,怎麽可以讓這些人插進來。

    侍衛長看著雷諾曖昧的笑了一下,留下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離開,他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想歪了。

    魅蘭莎洗完澡出來,臉上還帶著那個麵紗,走到一邊坐下,從戒指中拿出幾張字看,黃泉那邊有消息了。

    雷諾不知道魅蘭莎看什麽,隻是見她看得認真,而頭發還在滴水,走進浴室拿了條幹毛巾出來,

    幫她擦頭發。

    關於強盜事件,原本發生以後魅蘭莎就讓黃泉去調查了,隻不過還沒等黃泉來消息,強盜又來了,魅蘭莎這人玩的興致又比較重,所以就很配合的被擄。原本她可能比黃泉更快的了解事情的真相,隻不過因為雷諾插了一腳,所以沒成功。

    看了這份報告,魅蘭莎開始沉默。

    貝羅國,強盜是從貝羅國出來的,而且還是貝羅王的秘密部隊。貝羅的人原本就是驕傲的,一向瞧不起那些經商的,認為他們滿身銅臭,和經商的來往就掉了臉麵。所以對他們來說,貴族絕對不能涉及商這個玩意,當然,這是明麵上的。但是也不拒絕商人,隻是有點看不起而已。

    在他們看來,娶個商人之女,而且還是國王娶一個商人之女,簡直就是給你們家天大的麵子,但是你們竟然還不知好歹的拒絕,更侮辱來使,簡直就是十惡不赦,這口氣他們忍不下。所以,既然你們不願意嫁,那我們就用點非常手段。反正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身上,又把魅蘭莎·若西亞抓到了手,更可以讓侮辱他們的家族遭受想象不到的災難,真是一舉多得。

    魅蘭莎很想抽,這個國家的人是瘋子。不就是被福爺爺一腳踢出門了嘛,有必要這麽趕盡殺絕嗎?這報複心也太強了。還說什麽掉了他們的臉麵,真汗,要掉的話也得他們有才行。

    歎氣,以前就知道不管是帝國還是王國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黃泉也掌握了不少,但是,現在看看這個貝羅國,還不是屬於帝國這一列的,就有這麽厲害的秘密部隊,竟然還能派出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劍聖,不知道他還藏了多少。不過相信很快黃泉又有消息可以傳過來,竟然把主意到了魅蘭莎身上,這不是促使那幫把魅蘭莎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黃泉領頭人們去和你做個親密的接觸嘛。不把你的祖祖輩輩給調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不是黃泉的人了。

    不過,讓魅蘭莎懷疑的是,為什麽就這麽執著於她呢,信件上說,貝羅國王下了死命令,絕對要將魅蘭莎·若西亞活捉。

    這實在太奇怪了。難道貝羅國王有收集奇珍異獸的癖好(魅蘭莎的理由是,雙黑,絕對算的上是奇珍)?

    單手支著頭,魅蘭莎陷入思考中。

    “怎麽了?”雷諾放下毛巾問道,幹得差不多了。

    魅蘭莎沒有轉頭,想想也許換個人換個思維就能容易想明白了。於是開口道:“雷,有什麽原因會讓一個男人非常想得到一個自己從沒交流過

    的女性。”她聽說過那個貝羅王,也看過從黃泉那寄過來的畫像,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和那個貝羅王不認識。

    雷諾默,這還真是問對人了,他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於是,雷諾給出了一個讓魅蘭莎又差點抽過去的答案,“因為愛吧。”

    魅蘭莎的表情說有多變扭就有多變扭。

    雷諾沒注意,開始述說心中的想法,“無意間見到了,然後念念不忘,就開始關注她,知道她的近況,知道她的喜怒哀樂,雖然沒有交流過,但感情卻非常強烈,兩個人就像生活在兩個圈裏,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隻是你不知道,我的眼睛一直追隨著你。漸漸的不滿足於現狀,想要和她說話,想要陪在她身邊,想要在兩個圈上個弄一個口,這樣他們就有所交集了。”

    魅蘭莎很黑線,她已經被雷諾的這個說法給整蒙了,根本沒注意到雷諾說這番話時的表情。她現在腦子裏很詭異,按著雷諾的說法,把兩個圈中的人給貼上了自己和那個貝羅國王的頭像,然後發現胃有點不舒服,竟然能讓這麽強悍的身體的某個部件不舒服,可見她對自己自己和貝羅國王成為圈中主角這件事是多麽的適應不了。

    吐吐舌頭,說:“沒那麽浪漫,你可以把得到理解成綁架。”

    有什麽原因會讓一個男人非常想綁架一個自己從沒交流過的女性。

    “美色,利益。”這是雷諾想到的最直接的可能,也是所有大陸男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為了美色,綁架正常,隻要你有實力,為了利益,綁架更是正常,隻要你有能耐。

    “這個女人是有名的醜女,那應該就是利益了,來,你也是男人,分析分析。”

    雷諾反應快,一下子就說出了一堆,不過都是魅蘭莎先前想過,但又被否決了的。

    魅蘭莎糾結中,把自己手中的信紙遞給了雷諾。

    雷諾接過,挨著魅蘭莎坐下,開始看。

    看完以後,笑得那叫燦爛,隻是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這個貝羅王竟然打魅蘭莎的主意,不管什麽理由,簡直是找死。

    不過,心中一暖,魅蘭莎把這張紙給他看,是不是代表著她信任他以及關心他。貝羅國背後或暗地裏的實力現在還不知道,但絕對不簡單,魅蘭莎給他這張紙的意思雖然是想讓他幫她解答那個問題,但同時也是告訴自己,貝羅國不簡單,你這個雷撒的皇要注意了,小心被絆了腳。

    “魅蘭莎,信中說貝羅國王曾向你們家求過親,那這件事發生的前後你家有沒有出現特別的事?”

    魅蘭莎想了想,對她來說,除了被小偷光顧了一次,其他像吞並了哪家吃了哪家就很沒什麽說的必要了。

    “要說特別確實是有,家裏難得來了小偷,可惜我沒在。”

    雷諾汗,“有偷什麽東西嗎?”

    “沒有,小偷光顧的是女兒坊,原因是某個富商愛上了我們那的某個貴族夫人,想要她的繡品來慰藉一下自己。那裏除了繡品,線針,女人的東西之類的,就沒有。”

    然後雷諾也迷糊了,貝羅國王這麽扒著魅蘭莎不放,不像是為了他們家額利益,不然就不會想要毀了若西亞家,最有可能的就是美色,不過這個可能性卻是最低的,先不說魅蘭莎有沒有毀容,看看魅蘭莎現在的樣子,連寒雪晴這些這麽親密的朋友都沒見著她的臉,更何況是陌生人了。魅蘭莎可是從7歲開始就戴麵紗的。如果貝羅國王見過她小時候的樣子,那早就動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想了半天,魅蘭莎抬頭望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還是讓黃泉繼續調查吧。

    “雷,我肚子餓了。”

    雷諾還沉浸在思考中,他可不希望還有未知事物阻礙在自己和魅蘭莎之間,突然聽魅蘭莎這麽說,開始時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笑了,魅蘭莎現在這種頭抬著望屋頂做沉思狀,嘴巴裏卻說出這樣的話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你想在樓裏吃,還是我們出去吃?”

    “樓裏吧,近,我也不想出去了,讓侍者送進來。”

    對雷諾來說,魅蘭莎的想法真是太貼他的心了,笑著出門,笑著迴來,很快侍者加侍女就端著幾盤食物過來了。

    魅蘭莎和雷諾一邊吃一邊閑聊。

    吃著吃著,某魅突然愣了,然後瞳孔收縮,嘩的站起,筷子牢牢的抓在手裏,眼睛裏冒著金光,她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

    一個人能記得幾年前的某天某時某頓吃過的飯是什麽嗎?一個聰明到不行的人能記得n年前用了什麽嗎?答案是不能。

    而對於魅蘭莎來說,自己忘記的那件事就好比吃飯睡覺,很平常,做過了就扔一邊,哪還能想起。

    剛開始一直沒想到,現在正在吃飯,吃著吃著,就被她想起來了。

    天啊,她忘記的事情對她來

    說是小事,但是流入出去以後對外麵那些人來說卻是大大的大事啊,天啊,她的幸福美好的生活,她的低調。不行,說不定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魅蘭莎迅速的往家裏發了個傳訊符,坐在一邊靜靜的等著答案。

    雷諾從魅蘭莎站起來後就一直看著她,沒看到她發傳訊符,隻看到某人站起又坐下後就動也不動了,看表情,應該是想起了什麽嚴重的事。

    難道,她已經想到了貝羅國想要虜劫她的原因?

    想到這裏,雷諾也吃不下了,和魅蘭莎一起坐著,等她開口。

    很快,魅蘭莎就得到迴答了,是戴納發過來的。

    戴納原本的心情非常之好,因為終於能用傳訊符了,可是,還沒等她興奮多久,就又鬱悶加那麽點點恐慌了,魅蘭莎放在繡房裏的那副刺繡不見了。知道哪幅嗎?就是她繡的自畫像。都十幾年前的事了,她一直以為被魅蘭莎收的好好的,沒想到卻還是扔在那個繡房內,而且還是很隨意的那種,都沒有掩飾一下。

    至於恐慌,雖然已經開始修真,也知道這個修真的功法是能讓人成神,長生不老的,但是,戴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心靈柔軟的普通女人,而且在這個大陸生活了20多年,都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沒有獨特的見識,唯一做過的最超常的事情就是把魅蘭莎給生了下來。對於這類人來說,王權之類的已經深入人心,雖然現在已經好多了,也知道自己家很厲害,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潛意識裏還是存在著自己再強大,也強不過世界這個想法的,如果要與世界為敵,或者引起世界震動這類事,說實話,到現在為止除了當初看到魅蘭莎的那幅畫以外,她沒有想過,或者說是不敢想。

    她不是怕自己會怎麽樣,她怕魅蘭莎會出事。

    現在好啦,在知道魅蘭莎讓福柯去看看繡房內的那幅畫還在不在的時候就知道出事了,確切的說這個家知道魅蘭莎真實麵貌的人都知道出事了。

    不過相對於戴納和黛拉的不安,福柯和莫羅他們就自然多了,不就是知道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們早就看魅蘭莎的那個麵紗不爽了,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麵紗拿了剛好。

    不就是會引起轟動嗎?他們有的是實力保護魅蘭莎。

    “怎麽了?”茱莉亞拉著福柯的手問道。

    大廳裏若西亞家的主要人物都在,貌似在這些人中,除了茱莉亞,其他人都看過魅蘭莎的樣子。包括奧爾加,隻不過奧爾

    加隻是打眼看過,魅蘭莎可沒有在他麵前特意的拿掉麵紗。

    魅蘭莎相信奧爾加對自己母親的感情,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有了感情就可以解決的,人心非常奇怪,有時候自己都無法明白自己的心。魅蘭莎沒興趣去賭。

    “知道貝羅希冀魅蘭莎他們的原因了?”福柯迴道。

    茱莉亞一愣,急忙問道:“知道了?真是太好了,什麽原因,快說說。”

    福柯看著她,扁扁嘴,最後說道:“好事。”

    在茱莉亞不解的眼神中,福柯笑眯眯的開始解釋。

    另一邊,魅蘭莎知道雷諾在等著自己開口,如果她想的話不迴答也可以,隻是已經讓雷諾看過了那封信,現在如果不把原因告訴他,感覺就像一件事隻做了半件,鬧著。

    於是,魅蘭莎看著雷諾,咧開嘴,一臉燦爛的說:“知道原因了,貝羅的王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要從我這得到而已。”

    她不擔心事情會鬧大,起碼現在不會鬧大,那副繡品應該還在貝羅王的手裏,看他現在的樣子,是不想讓魅蘭莎的事情被別人知道。魅蘭莎可以肯定,對方現在隻是想要偷偷的抓住她。那就說她可以再瀟灑一段日子了,直到那幅畫被更多的人知道之前。

    不過,很奇怪呢,為什麽被小偷偷走的繡畫會在那個貝羅王手裏呢?貌似盜賊公會和貝羅國沒有關係的,或者說,得到魅蘭莎那張畫的人是貝羅王的手下?

    腦袋裏出現了這麽一個大大的疑問,眼睛一眨,魅蘭莎輕輕一笑,讓黃泉去查吧,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雷諾看著旁邊的女人,魅蘭莎已經給出了答案,雖然沒有具體的,但是他沒有追問,知道這些已經夠了,他會去解決的。

    三天以後,在魅蘭莎還停留在兇冽王都的時候,大陸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震撼的大事,那就是貝羅兵變,聽說貝羅大王子造反,結果貝羅王棋高一著,贏得了這場突然的戰爭,大王子被殺。

    兵變來得快消失的也快,沒有人知道是什麽原因,太奇怪了,根本沒理由,大王子原本就是貝羅國未來的王,而且還深受貝羅王的喜愛,怎麽會兵變?為什麽會兵變呢?所有人都在不解,包括那些足智多謀得帝國上層人物,就算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了所以然。隻隱約知道是因為一件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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