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去問兩個原本要買衣服的人怎麽會去那個地方。


    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明若從手術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看到醫生出來,薄仲卿一個箭步走過去,抓住他的胳膊,眼睛裏都是血絲。


    「她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先讓護士把明若推進重症病房,才轉向薄仲卿匯報。


    「手術已經成功了,隻不過原本她就有些腦震盪,這次又傷得比較嚴重,手術雖然成功,但是醒過來後,後遺症是免不了的。」


    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


    醫生抿了抿唇,想著該如何說才能讓家屬容易接受一點。


    患者這次傷的頭部明顯比較重,醒過來的機率都不大,更別說是醒過來之後的事情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植物人了。


    或者,腦死亡。


    可是這話他是不能說的。


    「先等病人醒過來再說吧。」


    兩天之後,明若從重症病房轉移到vip病房,醫生也說恢復的很好,可能近幾天就會醒過來。


    得知這個消息,大家都很開心。


    然而,開心不過一天,佐瑤在去他們臥室收拾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兩人都簽好的離婚協議。


    簽字時間,正是他們出車禍的那一天。


    佐瑤那個氣啊。


    怪不得兩人隻是買衣服卻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怪不得那天明若把自己的東西都當成垃圾帶走。


    她還以為丫頭是想開了,開始享受生活了,結果卻是掩人耳目。


    這兩人,還真是配合的好啊。


    更讓她失望的要數自己的兒子了,他們薄家,不說個個都是完美的人物,可是卻沒有這麽不負責任的男人。


    她不偏袒自己的兒子,實在是明若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而明若之所以會簽字,無非就是因為第五條。


    當離婚協議摔在薄仲卿臉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不是母親拿過來,他都要忘記了,他還要和明若離婚呢。


    「媽。」


    薄仲卿剛站起來,喊了一聲媽,佐瑤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


    薄仲卿被打的臉偏向了一邊,握著離婚協議的手收緊,手背青筋盡顯。


    「薄仲卿,若若哪裏對不起你?」


    如果可以,佐瑤真的希望她沒有生過這個孩子。


    以前,他流連花叢,她可以當他是還不成熟,沒有長大,不知道什麽是責任,無非就是沒遇上喜歡的人。


    無論公公婆婆對他有多大的看法,他是她的兒子,她都是向著他的,如今,她真的是感到羞愧,竟然教育出這樣沒有責任心的孩子!


    被母親打了,薄仲卿眼都不眨,站直身子,一語不發。


    如果明若五年前對不起他,那這兩次她已經還給他了。


    如今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還有比這更大的代價嗎?


    她已經不欠他了。


    「薄仲卿,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若若醒了以後,她就住在薄家,你想要離婚,可以,你從大院搬出去,從此以後,薄家沒你這個兒子!」


    說完,佐瑤看了病床上的女孩一眼,麵露疼惜,隨後轉身離開。


    母親走了以後,薄仲卿跌坐在椅子上。


    爺爺和爸爸都說不認他這個兒子,可是媽媽從來都沒有說過。


    今天,他真的是讓她失望了吧?


    「明若,你醒過來吧,若是你醒過來,我不會再為難你。」


    就算是不愛她,也不會再和她離婚,他會和她一起照顧卿卿。


    或許,當一對名義上的夫妻也好,反正他已經有了一個女兒,足夠了。


    搬進vip病房的第五天,明若醒了過來。


    隻是,除了女兒,她好像誰都不認識了。


    醫生過來,隻說了一句。


    「能醒過來已經不錯了,這就是我所說的後遺症,能記住一個,估計還是作為母親的天性吧。」


    薄仲卿還是不能接受。


    怎麽就失憶了呢?


    檢查好後,醫生便走了,薄仲卿在床邊坐下。


    感受到他的接近,明若驚恐的朝牆那邊靠了靠。


    女孩的害怕不似作假,薄仲卿停下動作,聲音盡可能的溫和。


    「明若,你感覺怎麽樣?」


    明若?


    叫的是她嗎?


    明若放鬆了警惕,伸手指了指自己,問。


    「我叫明若?」


    薄仲卿:「……」


    這和剛出生的嬰兒有什麽區別。


    「對,你叫明若,是,」薄仲卿頓了下,接著說道,「是我的妻子,卿卿是我們的女兒。」


    聞言,明若眨了眨眼皮。


    她都結婚了啊?


    對啊,她有卿卿了,自然是結婚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老公嗎?


    好帥啊。


    怪不得這麽眼熟,隻是她怎麽就不記得她和他之間的事情了。


    嘶——


    明若捂著頭疼痛出聲。


    薄仲卿立刻慌了,連忙上前抱住她,開口問。


    「你怎麽了?」


    明若隻是捂著頭。


    「頭疼。」


    一抽一抽的疼,剛剛才有一些畫麵出來,她就頭疼的厲害。


    「我叫醫生過來,你先躺一會兒。」


    醫生過來也隻說這是正常現象。


    「能想就想,不能想那邊算了吧。」


    不然頭疼起來也是個事。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


    她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家是什麽樣。


    「你才剛醒過來,出什麽院!」


    她剛問一句,薄仲卿朝她嗬斥道。


    明若嚇得朝後麵縮了縮,眸子裏再現驚恐。


    薄仲卿抿了抿唇,無奈出聲,隻是聲音溫和了很多。


    「你身子還很虛弱,在醫院裏修養好再說。」


    現在明若就像是受驚的小兔,除了女兒,她對誰都害怕。


    是啊,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不恐懼才怪。


    「媽媽,你就在這裏好好看病,等好了,我們再迴家。」


    明若抱著爬上來的女兒,朝薄仲卿看了眼,隨後便不說話了。


    薄嵩沅和佐瑤來到醫院的時候,明若抱著明卿已經睡下了,兩人把兒子叫到外麵。


    薄仲卿把事情說了一下。


    「能夠醒過來就好。」


    其他的都好說,忘了也好,以前的事都是不痛快的事,以後重新開始也很不錯。


    「好好對她吧,隻要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就迴家吧,在這裏總不如迴家的好。」


    一個人失憶了,心理上肯定是脆弱的,親情是最好的良藥。


    「阿卿,以往我也沒有和你說什麽,隻是以後,還是收斂些吧,你爺爺年紀大了,若是把他們氣出了好歹,我都保不了你。」


    爸爸的話薄仲卿明白,這婚,他是離不成了。


    明若這醫院裏住了三四天,出院後直接去了薄家大院。


    薄仲卿帶著她去臥室休息,吩咐司機把女兒送到學校,明卿坐上車之前,摟著爸爸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爸爸,媽媽生病了,你不要欺負她好不好?」


    孩子總是天真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疼。


    「爸爸,媽媽這幾年很辛苦的,她每天都很累,我知道你恨媽媽,可是媽媽真的很愛你,你不要再恨她了好不好?」


    聞言,薄仲卿眯起雙眼。


    「卿卿,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誰教你的?」


    明卿搖頭,小嘴蠕動。


    「誰也沒有教我,是我自己感受到的,在瑞士,我問媽媽,你為什麽不要我們,媽媽說,爸爸沒有不要我,是她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


    薄仲卿沒接話,明卿小朋友繼續說道。


    「媽媽包裏一直有張爸爸的照片,雖然很破了,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來是爸爸,我知道媽媽很想你,而且我也不想媽媽勞累了,所以我就把它偷過來,偷偷的和鄰居一起來找你。」


    聞言,薄仲卿眉頭微皺。


    所以是卿卿要找他,離家出走,所以明若才迴國的?


    他一直以為是她讓明卿找他的,這樣的話才會結束她的貧苦生活。


    原來,一直都是他錯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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