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神經病?汪臨坤將未婚妻拉到身後,眼神嫌棄的看著對麵的弱雞。


    就這...還敢說自己小白臉?夠他一腳踹的嗎?


    護士長黑著臉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林醫生你胡說八道什麽?明天田芯訂婚,多請一天假怎麽了?倒是你,這兩年請的假更多吧?哪有臉說旁人?還有,誰是陌生人?且不說臨坤是汪旅長的兒子,就算不是咱們島上的戰士又怎麽了?還不允許家屬探親了?門崗那邊放人進來就代表沒問題,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護士長劈裏啪啦一長串話砸下來,其實林進源隻抓住了一句。


    這小白臉居然是汪旅長的兒子?


    這個認知,叫慣來欺軟怕硬的林進源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這是得罪了島上的一把手嗎?


    那他往後還能有好?


    田芯對象是汪旅長的兒子?她為什麽不說?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他哪裏會過來得罪人?


    想到這裏,林進源又恨恨的看向田芯。


    果然...說什麽年紀小,不考慮找對象,不過就是借口,想要攀高枝還要找個體麵的噱頭。


    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虛榮又貪婪...


    “碰!...嗷!”


    就在林進源心裏各種怒罵詛咒時,整個人就騰空起來,待反應過來時,人就已經砸到了牆上。


    緊接著,後背與肚子上就傳來了劇痛。


    等掉到地上,林進源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瞪著向著自己走來,依舊笑眯眯的男人,想不通他怎麽敢動手的?


    “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不小心摔倒了?”汪臨坤俊美的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心,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一腳踩上了他的腳腕。


    “...嗷!”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沒看到,來,我扶你起來。”


    “不...不用....嗷!”


    “哎呀...你的手指怎麽塞到我的腳底下了?真是不小心。”


    “......”


    田芯與護士長麵麵相覷,都被汪臨坤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最後,林進源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扭曲了,大概是疼的地方太多,不知道該往哪裏捂。


    總之...很是淒慘就是了。


    而田芯,一直到出了衛生站,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怎麽了?嚇著了?”以為小姑娘被自己方才的舉動給嚇著了,四下無人,完全沒有壞心思的汪臨坤擔憂的拉著人,往不遠處的小樹林後麵走去。


    田芯搖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人,滿臉的崇拜:“你好厲害,我們衛生站好多小護士都想揍他。”


    汪臨坤唿吸一滯。


    為小姑娘從未有過的崇拜眼神。


    其實她說了什麽,汪臨坤沒怎麽聽清楚,隻是盯著人看了一會兒後,沙啞著嗓音警告:“別...別在外麵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沒再給小姑娘反應的機會,大手掐著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抵在樹上,傾身吻了過去...


    相較於昨天短暫的親吻,今天這個,無疑是漫長、纏綿的,親密度更是跨了一個大大的台階。


    漫長到...田芯覺得上不來氣,嘴裏全是對方的味道,才被放過。


    狂風驟雨般的熱吻過後,照例的,汪臨坤憐惜的親啄女孩兒泛著水霧的眼睛,啞聲問:“怕嗎?”


    不怕的,田芯還在大口喘氣,與其說怕,更準確的說,她隻是...從來不知道親親...會這麽激烈,心髒都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怕嗎?”沒有得到迴答,男人低笑了聲,繼續湊近問道。


    田芯抿了抿發麻的唇,躲開對方靠過來的動作後,抬手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男人的脖頸處:“別...別親了。”


    汪臨坤眯眼將人抱緊,喜歡她主動親近自己的姿態,格外滿足的問:“怎麽了?”


    小姑娘老實巴交:“我...我心髒跳的好快。”


    “噗...”汪臨坤沒想到她居然這麽老實,頓時就給逗笑了。


    但男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姑娘麵前,大約都會有惡劣的小心思,就比如此刻的他,很是有商有量問:“那...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親好不好?”


    聞言,抱著人脖子的田芯沉默了一會兒才乖乖道:“...好。”


    “喜歡?”


    “...喜歡。”


    “噗...你怎麽這麽乖!”


    “......”


    熱戀中的小情侶在一起,哪怕什麽也不做渾身都能散發著愉悅的粉紅泡泡。


    更何況,這裏避著人,兩人可以放心親昵。


    待汪臨坤饜足,再次從樹林裏出來,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那個林進源以前是不是經常騷擾你?”


    田芯看他:“你知道?”


    汪臨坤眯了眯眼,斂去眸底的厲色,不想嚇著小姑娘:“猜的,他都做了什麽?”


    “其實姐姐們經常過來看我的,也警告過他...他就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止是對我,還有別的護士,他...挺奇怪的,老是貶低人,可是嘴上又說喜歡...喜歡一個人不是覺得對方哪裏都好嗎?”田芯是真的不懂,當然,她每天很忙,不管對方說什麽,她都懶得搭理,所以,兩人之間的交集其實很少。


    未婚妻不懂,他懂!


    汪臨坤眸色暗了暗,看樣子剛才揍的太輕了,得找個機會再收拾一頓才行:“這種人可能腦子不大好,不要搭理他,放心,他以後不敢再去你麵前說三道四了。”


    “之前也不怎麽敢,有姐姐們呢,你別擔心。”


    汪臨坤低笑:“好,我不擔心,不過,這幾天,我跟著你去上班好不好?”


    怕她拒絕,他立馬加了一句:“我不打擾你,就在程老辦公室坐著。”


    果然,這話一出,小姑娘到嘴的拒絕就咽了下去,其實她也舍不得他:“...好。”


    訂婚宴結束的第二天。


    婁路迴上班了,順便帶走了田雋小少年。


    龍鳳胎被送去了托兒所。


    渾身輕巧的田宓在家裏睡了一個美美的迴籠覺,直到十點,才滿足的爬起來做中飯。


    迴到島上第三天,田宓還是第一次在家裏開火。


    雖然沒出去買東西,但家裏食材並不缺,除了她在海裏撈的海鮮外,基本都是家屬院的鄰居們給的迴禮。


    小家夥們想吃紅燒肉,昨天的訂婚宴上有這道菜,但幾桌分下來,到每個人嘴裏也就一個小方塊。


    龍鳳胎人小胃口卻大,沒吃過癮,迴家就纏著媽媽要吃。


    於是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出。


    這廂,田宓剛將肉塊焯水,就聽到門口有人喊自己。


    聽出是葛雲的聲音,她直接在廚房裏喊了一嗓子:“小雲姐,你自己進來,門沒關。”


    “...你也做了紅燒肉?”葛雲端著一碗紅燒肉走進來後,看到田宓手上的肉塊,頓時笑了出來。


    “不做不行啊,兩個小子鬧騰的很。”田宓笑著接過紅燒肉。


    倒進自家碗裏,將空碗刷洗幹淨後,直接放在了鍋台上:“我不跟姐客氣,等我做好了,也端一碗給你嚐嚐我的手藝,就用你這個碗。”


    葛雲也不拒絕:“那感情好,我聽小雨姐說你的手藝很好。”


    田宓一點也不謙虛,抬了抬下巴:“那是,我手藝可不賴!”


    這下,饒是性格內秀的葛雲也被她臭屁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又說笑幾句,她才說出自己的來意:“馬上又要放假了,我聽家屬院裏的嫂子們說,春麗湖那邊新建了個適合小孩子遊完的場地,好幾個嫂子已經帶著孩子去過了,說還能坐船劃水,我想問你要不要去的。”


    “劃船啊?”對於這個年代遊船簡陋的程度,田宓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再加上,上次在昆明湖,孩子們還落了水,她實在沒什麽興趣。


    “聽說大船可以坐幾十個人呢,這個其實還好,咱們天天在島上,三麵環水,跟坐船也差不多了,主要還有旁的,滑梯放風箏什麽的,家裏小崽子太煩人了,我就想著帶他出去轉轉。”


    “那就去唄,到時候多約幾個嫂子一起呀。”這個年代孩子們可以玩的遊戲太少了,難得能叫小朋友開心開心,田宓自然不會拒絕。


    聽她願意,葛雲心裏鬆了口氣。


    重新迴到這個家屬院,雖然大部分軍嫂都認識,但...她這樣的情況比較尷尬,往常都不怎麽熟,現在就更不知道如何相處了。


    說實在的,除了田家姐妹,葛雲也不知道找誰一起:“小雨姐什麽時候過來啊?要不咱們等她一起?”


    田宓算了下時間,趕緊搖頭:“算了,她迴來差不多都10月中旬了,那就太冷了。”


    “......”


    晚上。


    田芯跟程老爺子去了汪旅家吃飯。


    難得隻有一家四口聚在一起。


    田宓便跟丈夫說起了星期天去玩的打算,問他有沒有空。


    隻是還沒等男人迴答,兩個小家夥就先興奮了起來:


    “媽媽去玩兒!”


    “媽媽,什麽是風箏?好不好玩兒?”


    “媽媽,明天不能去嗎...”


    “媽媽...”


    “媽媽...”


    田宓被吵吵的腦瓜子疼,瞪著兩個孩子兇巴巴道:“吃飯都堵不住嘴。”


    沒生孩子之前,田宓覺得那些個動不動就暴躁的媽媽很不好,會嚇著孩子,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


    但等她自己有了孩子後...嗬嗬....三天兩頭化身成噴火龍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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