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已漸漸離去,隻有我一人似乎還在這堅持著,是不是也是一種氣魄呢?今天的風很大,有種類似於初春的氣味,隻是這樣的日子不會再多見了,而身上潮乎乎的則是很常見了,一天裏洗三遍澡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了。


    外麵的鞭炮聲響個不停,難道是為這個520的日子慶賀嗎?一大早的朋友圈裏已經有人秀恩愛了,都是520的紅包,這不是在抓別人的眼球,而是在要把別人的眼睛戳瞎啊,這個對於鬱沛來說當然是不在話下,隻是卜瑾與艾瑤要低調得多,他們的有些事可能是做是做了,但不會發,不會這麽張揚。


    淩思的二模成績出來了,好像縣級名次進步了接近100名,這也是個很大的進步,不是還沒到最後嗎?隻要是進步了,就還有機會。


    我也算是收到祝福了,雖然沒有紅包,是一個雲淡風輕的朋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也許這也就是我這一天裏最大的收獲了,而這個給我製造意外的人也是讓我心存感激的,人有時需要的不是一日三餐,剛在一個短視頻上見到一句很經典的說辭,說是過去離婚的人少,是因為東西壞了的時候,他們想到的是修,而現代人第一想到的則是換。


    我的夢總是很長很沉,想著要趕快離開這裏,也很想走出去,了無牽掛的,我其實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人,我的人生也不想這樣醉生夢死下去,而我想求的援助也一直沒有到來。


    安芬在這個周末居然出現在了門口,清閑的人就是好啊,她竟然把自行車也推進來了,正在我問她是怎麽做到的時候,她說,“我怎麽就不能把它推進來了?我忘帶這上麵的鎖了,總不能把它扔在外麵吧?”


    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如何逃過值班室門衛的法眼的?”


    安芬才一臉得意地神情,“他是想阻止我來著的,但是我就說要把車放在辦公室了,他還不明白我是這裏上班的啊,真是的,混了這麽久,他還不知道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唉,失敗,人生的失敗,太沒名氣了。”


    我說,“你還要怎樣的名氣啊?”


    安芬卻避開我的話題,問我,”芮姐,知道今天是個什麽日子吧?“


    我故意拿起電腦前的日曆,”沒日子啊,今天有什麽特別嗎?“


    安芬,”今天可是中國人的大日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搖搖頭,靜等下文,隻要她想說的話,堤壩也是攔不住她的濤濤江水的,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安芬從自行車的前車籃的塑料袋裏抽出一支火紅的玫瑰,”鐺鐺鐺,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表白的日子嗎?“


    我接到那支花邊在玻璃杯裏先注上清水邊插進去,”誰又今天給你表白了不成?“


    安芬,”哪有啊,不過是老相識。“


    我說,”看來你們的愛情已是到了天荒地老的地步了。“


    安芬,”那還遠遠不夠,除非有人修練成仙了。“


    我說,”行了,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你那520已炫在朋友圈誰還沒看到啊?“


    安芬,”我那算什麽啊,你還沒見艾瑤姐的房門前可是用花瓣擺著520呢,讓人都不忍心繞過那些花去敲門了,生怕會把花弄髒了。


    我說,“那不過是小兒科,隻有大學裏的學生才會搞這麽一出,都不怎麽新鮮了。”


    安芬,“還有更新鮮的事呢,你要不要聽聽?”


    我當然是樂聞祥見了,安芬接下來所說的則是與工作有關的新聞了,說是公司高層準備給她的大神安排一個助理,在征求卜瑾的同意時,卜瑾原先設定好的艾瑤的名額卻被鍾曉菲得知後在高層那裏把這個名額替換了,說辭聽說也是鏗鏘有力而又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工作,情侶之間不適合做這樣的安排,而卜瑾在再次麵對高層時,也是無法否認這種關係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問,“什麽時候的事啊?你怎麽知道的?”


    安芬神秘兮兮地,“這個你就先別問了,等明天來上班,你馬上就會聽說了,這裏麵要傳播個什麽小道消息,都不需要刮風。”


    我說,“刮風也不頂熱,中央空調不是一直都有嗎?都沒見開過。”


    安芬,“那是盈利不行,連付電費都吃力。”


    我說,“哦,這站所領導之間也換來換去的,怕是高層也很著急吧?”


    安芬,“可不是嗎?就看誰能抓住客運市場的命脈,帶領我們大家逆天改命了。”


    我說,“他們不是在卜瑾身上押寶了吧?”


    安芬,“可不是,我覺得這是他們最明智之舉,而大神也一定會給我們開創新時代。”


    上午的熱鬧下午就沒有了,也許我可以晚些過來的,順便把串串送到托兒所裏,但由於時間上有些衝突,我還是放棄了,我還是擔心單位裏萬一要有事,找不到人,而我又當值,可就不好交待了,雖然也許不會有天大的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又是什麽很大不了的事呢。


    淩思好像覺得自己的成績真的是有所提高了,有些沾沾自喜起來,而她對比最初的最初成績名次可是掉了一大截,她可能是忘了,人往往就是這樣,時間久了,什麽都容易忘記。


    而好記性的安芬卻提起她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說是她的位置在最邊上的最前邊,要是交試卷的時候,最後邊的人總會把試卷向最前邊傳,每當傳到他的位置,他總會悄悄地把其中的一兩張試卷上的選擇題用橡皮插掉改成錯的,或者什麽都不寫,而試卷發下去的時候,總有人嘀咕,“我這題明明是寫上的了啊。”要不就是“我這題明明是寫了***”或a或b或c或d的,即正確的答案。


    我便說,“人的記性真的可以延續那麽久嗎?”


    安芬,“反正那時我就這麽幹的,我記得很清楚。”


    原來爭強好勝是從一點點就開始的了,那些深埋在骨子裏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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