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老司機們都知道,這隻在於個人的素質,不是靠說教就能徹底杜絕的,之前就提到過卜瑾也是知道的,但是始終也沒有找到徹底根除的辦法。


    在安芬無所事事地等卜瑾他們的到來時,突然舒暢的臉出現在了窗口,安芬欠欠身,表示歡迎的樣子,但臉上也並沒有顯現出多大的熱情,而我也不好再坐在位子上紋絲不動,怎麽說,我與他也是同學了好幾年的,有些方麵還是不要失禮的好。


    就跟演電視似的,我說,“來了。”好像他就是這裏的人,是從屬於這裏的又好像他隻是這裏的常客。


    他說,“嗯。”像不像在對台詞啊?我們之間的交流現在唯餘下這些了。


    安芬也不好坐著連句招唿都沒有,嘴裏說著,“怎麽那麽久都沒有來,忙啥了?”


    舒暢,“出了趟公差,這才迴來呢。”


    是嗎?事情是這樣的嗎?那從醫院裏流出的視頻難道不是他所為?那麽又會是誰?難道真如安芬所猜測的那樣是鬱沛他媽與鍾曉菲合謀的嗎?


    我沒話找話地,“什麽時候的事啊?”


    舒暢像作思考狀,“我也沒認真記,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人是走到哪裏就哪裏是家。”


    安芬逗了他一句,“哦,跑江湖的啊?”


    舒暢,“哦?這話聽來有意思,我們有個版塊正準備征文,要武打古裝類的,你要有興趣可以著手試試身手。”


    安芬,“我?我可沒那身手,也沒那興趣。”


    舒暢,“但我看你說起來很有些那麽點味道。”


    安芬,“我那不過是從電視上看來的,要寫,也是艾瑤姐擅長這個吧?”


    其實我想問的話被安芬給打茬了,舒暢這含糊其詞的迴答是不是也是在掩飾著什麽呢?是不是人爬得越高,越擅長表演?還是他真的是身外客啊?


    我的那盆半死不活的花舒暢說是因為花盆不透氣,他又仔細瞅了瞅,又說是水澆多了爛了根,我還以為是冬天受了凍,就反應不過來了呢。


    家裏陽台上的花有兩盆就已經死了,根據舒暢說的其實是不透氣所致,原來我是把快餐的盒蓋子當作托盤了,全是塑料的,而盆底的一個眼子又被堵上了,因為被窟窿眼子太大土會向下漏出來,再加上塑料密封,更是不透氣了,沒有氧氣便沒法唿吸了,可我一直以為它隻要頭露出來了就能唿吸了,哪知道它們的根也是要唿吸的呢?植物終究不是人,人隻要把頭露出在外麵,就能唿吸到氧氣,就不會死,隻要不是吸的毒氣。


    特別是還有一條需說明的是不透氣就會生蟲子,有人說那叫草婆鞋底,學名不知叫什麽,但要把花養好還要中途換大些花盆的,而土都是專門買的營養土,如果愛好不能為我掙錢,那麽我也是不想為我的愛好投錢的,出點勞力還行,花點時間也不成問題,唯一不願做的就是投冤枉錢,因為我本身就是個極缺錢的人,哪裏還有閑錢去培養愛好呢?


    舒暢也隻是順帶看看我們就走了,不知他是何意,也沒說找誰,好像後來連卜瑾都被他迷惑住不再對他有敵意了,所以有的時候卜瑾也成了他的保護傘或是幌子,這大概是連卜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隻是我冷眼旁觀對他的每一個字都聽得特別入真,又不由自主地來迴咀嚼,甚至每一個表情都不想放過。


    也許他進我們辦公室的時間總共也沒超過十分鍾,他下身還是半舊牛仔,上身是一件夾克,腳下也依舊是一雙耐克,隨時一聲想走就走的旅行客的裝束,我猜想他也是有許多的旅行包的吧?隻是他太多的事情都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包括他的喜好是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讓我也不由得想到銀雪從仙道到魔道來迴輪流轉,怎麽可能會一樣呢?有人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從陌生到相識再至相戀再到陌生,還不如從來就沒有認識過。


    而我與他呢,那名存實亡的所在是不是本身也是一個悲哀的存在?隻是世間事為什麽有時你想拎清卻是拎不清?有時我隻是不知道他在等什麽?明明已經枯死的花兒還要把它留著,不知還有什麽意思,人的思想千齊百怪,有的事還真是不是你想猜就能猜得出來的。


    安芬看著我的空盆,可能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讓我撒些花種子在盆裏,然後她又加了一杯水在裏麵,餘下的事情就隻剩等待了,我其實是個沒有多少耐性的人,隻是有的事情不是我急就能急得出來的。


    舒暢什麽時候又學會養花了,也不是我所猜想得出來的,隻是這幾年他還學會了什麽,他的煩惱都在向誰傾訴了,而他的病痛呢?是不是也是一個人獨自承受了?難道他整天除了寫稿還是寫稿,就不會想到其他?他還會熬夜嗎?隻是他的作品是不是改了筆名,我好久沒看過他寫的東西了,便也無法揣度得出他的心思了。


    也許什麽時候我該問問艾瑤,可是該如何開口呢?舒暢怎麽又把自己隱蔽得那麽深呢?他在玩什麽?難道是在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


    串串還在家等著呢?我還得趕迴去陪著她,隻是麵對她無辜的神情,我怎麽會有一種欠疚的心情呢?可是我又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難道還沒到時候,許葉楓究竟還在等著什麽呢?為什麽他不直接跟他說了,而又不建議我也說呢?卻還是很長時間也像失蹤了一樣的,他們都在琢磨著什麽呢?


    安芬這時發來信息,“洞賓樓二樓集合,大神迴來了。”


    鬼使神差地我竟多問了一句,“還有誰?”


    安芬很快迴複,“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舒暢,都是自己人。”


    她為什麽要說舒暢是自己人?這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什麽時候成了我們自己人了?那麽我是不是該去,不去又怎樣?可是又為什麽不去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青春結伴去放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100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100冰並收藏青春結伴去放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