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又聽安芬說是索欣給卜瑾迴話了,說是隊裏已是同意把證給他了,隻是她還沒找到,等第二天卜瑾再問時,說是他們的車上也沒有,暫時隻有等,再後來好像是索欣得了某內部消息,說是被有人故意收起來了,那就不是她的能力範圍所能解決的了。倘若有人拿著清單去處理,她還好公然去找,所以此事一段時間內隻好被擱置了。


    我猜想是不是有些火候還沒到,便又獻計讓卜瑾請索欣的客,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索欣算是姍姍來遲了,開始她似乎並不願意來的,隻聽卜瑾在最後一次的電話中對她說,“你要不來,我就去你家帶你了。”電話的內容並沒防備我們,還有一句更讓人咂舌的,“怎麽還沒來?你就不要打扮了。”不是很熟都說不出這樣“狠”的話的,真不知卜瑾是生就的這脾性還是後來被逼的活學活用了。


    但顯然,索欣是經過“精雕細琢”的,嶄新的嫩黃色羽絨服,黑色打底褲,尖跟黑色高跟鞋,可能實在是因為時間沒來得及,居然沒有化妝,其實最簡單的妝也就幾分鍾就夠了,她可能初時真沒打算來,也沒有準備,最終卻敵不過卜瑾電話的“窮追猛打”。


    鬱沛開的車,我在副駕座上,卜瑾在後,安芬已去安排k歌事宜了,艾瑤並沒有人通知,這可能也是鬱沛與卜瑾的安排,為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到時萬一被艾瑤知道,也有鬱沛為他擋著做解釋。


    車後的位置本來可以坐三人,我偶爾餘光瞥了一眼,發現他倆是緊挨著坐在一起,索欣是今晚的貴賓,會享有無上的殊榮,我們隻有使出美男計這招了,不過,看來顯然很管用,幾乎一整個晚上她望卜瑾的眼光都是癡迷的,並不是說她一直在盯著卜瑾,隻是她偶爾看他的目光是那種抑製不住的幸福。


    我們到歌廳的時候,安芬已在那裏候著了,音樂放著很響的大聲,桌子上有一盤瓜子,還有美工刀法切割出來的各式水果,一朵由蘿卜和胡蘿卜組成的蓮花擱置在果盤的一邊,像一個美麗的美人發髻。


    男人無論之前做了什麽不到位的事此時都無需解釋,一個話筒遞過去,索欣都喜不自禁了,此時,她也許也早已忘了她是有一個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小男友的,此時,她的眼裏隻完全的隻有他了,如果能醉,即便是一宵也好,所以在卜瑾把酒遞給她時,她竟毫不猶豫地嘴對著酒瓶咕嘟而盡了,如果再有什麽催淚的情歌,怕是也能引得她痛哭流涕的了,畢竟她與我們已不是一個鍋裏抹勺子的了,但這裏卻有她心心念念,恨而不得的人,此時又似乎極盡溫柔地向她招手了,她情不自禁地就不知何去何從了。


    “整座城市陷入漆黑,孤獨的人在尋找自己的定位,偽裝變成了一種防備,防備被人看穿了心碎。”我後來看到索欣把這首歌定成反複循環,她就不停地反複地唱這首歌,“城市裏所有寂寞的人類,有幾個像我一樣厭倦了疲憊,若是真心一顆一顆的摧毀,會不會全世界和我傷悲?。”


    我懷疑她唱久了會淚腺被不由自主地催下了,便讓安芬趕快去安排吃飯的地方,安芬說是早已定好了,隻要起身走了就好,鬱沛已去下麵開車了,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坐在副駕座上的好,本來副駕座是最至高無上的寶座,一般都是官太太或是開車最相中的人坐的,但今晚不同,一個帥哥在後排,我不能那麽無趣地去湊熱鬧,會被人議論是好歹不分的。


    果然,卜瑾是坐在後排的中間,索欣與安芬分坐他的兩邊,估計兩邊的人也是各懷鬼胎的,隻是安芬知道今晚任務重大,也是準備好以一副討好的姿態應對索欣的,誰讓大家都有求於她呢?


    車速極慢,不知鬱沛是不是故意給她們留下伺機勾肩搭背的時間的,我正好可以欣賞外麵的景色,在被人“遺棄”的寶座上欣賞一覽無餘的風景,路邊開始有人不緊不慢地散著步,看來夜晚出來的並不都是腳步匆匆討生活的,人們早已在能解決溫飽之後享受生活了。


    夜色也並不以循序漸進的速度在向前推進著,我們來之前或是走之後它或將都一如繼往,路燈也早已變成不單單是夜晚的照明,更多的時候變成了一種裝飾,讓曾經遙不可及的願望變成了真正的手可摘星辰,隻需搭上個短短的梯子就夠了,隻是當欲望都得到滿足時,人們便也會沒了那麽高的欲望,其實人最初的心裏都不過是想美景能夠近前一點看看而已,並沒有要把它摘下來的意思,等真摘下來了反而失了最初的那種美感了。


    美是被人欣賞的,當我的思緒還在那些路燈間飄飄忽忽的時候,車已拐進一道僻靜的巷子裏了,一抬頭原來那裏有個土菜館,我知道這就是我們的最後一站目的地了。


    我們讓索欣去點菜,她推說隨便,晚上還是清淡點好,結果卜瑾進去了好長時間才出來,索欣與我就有些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等著,安芬則在店門口四處溜達。


    房間的門是向正北的,我坐在門東,索欣坐在門西,可能認為先坐的都不好搶占裏麵的至尊寶座,隻好都不約而同地選了靠門邊的座席吧?等卜瑾進來時,我並沒注意到他仔沒仔細看座桌方向,隻是很坦然地從索欣的背後進到裏麵她的右手邊上了,安芬自覺地這次沒有搶索欣的“光”,而是坐到了我的左手邊,至尊寶座最後便宜了鬱沛。


    在卜瑾給索欣倒水、夾菜的時候,我瞄到安芬是極力控製著自己的爆炸情緒的,當索欣說,“卜老板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平易近人了?”的時候,安芬還應和著,“那得看他是對誰的了?”顯然索欣的虛榮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了,幸福得都像花兒樣地兀自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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