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麽說，但是擂台上正在進行著比賽，周圍的結界把擂台罩住，又怎麽能夠突破呢？顧一書連突破觀眾席的位置都做不到。
他定定地站在了最前麵的位置，後麵的人都產生了不滿，那如同殺人般的視線射來，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眼睛隻是看著那擂台之上被光球包裹著的地方，一眨也不眨。
眼見著後麵的靈師們都準備上來把他拽出去了，楚君重才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把他拉了過去，按著他在莫風燁的座位上坐下了。
他們身為天階一班的學生，不僅是在資源上有優先，在這競技場上也有著屬於自己的位置。都是最好的位置。
楚君重看著顧一書那魂不守舍的神情，嗤笑道：“喲，小老鼠，先前不是還冷戰的開心麽？怎麽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呐？”
“……”顧一書沒有迴答，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如同繭一般的光球。如果，莫風燁不能夠破繭而出，那麽，就會被封死在裏麵。
生或者死，就是這兩個命題而已。
剛剛來的時候他也聽那幾個熱心的靈師說過，在競技場是允許出現傷亡，雖然一般都會被看守擂台的高手們攔下殺招，但是像這種已經處於封閉狀態的招式，那麽就是生死勿論。
他看不到，看不到光球包圍裏的莫風燁是怎麽的情況。他著急極了，但是麵容卻越發的沉靜。
楚君重看著顧一書一向掛著笑容的臉此刻斂了笑，但是卻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就更是為莫風燁感到不值了。他開口，有些諷刺般的話語就吐了出來：“見你這麽淡定的模樣，還真看不出先前還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縮在自家主人懷裏啜泣呀！怎麽，這麽快就打算要找下家了？嗬，若是阿燁出了事，你也會等級倒退罷？還不知道你的新主人會不會要一隻受了創傷可能永遠都不能夠衝擊神階的靈獸啊……”
顧一書迴頭，看了他一眼，眼裏看不出情緒。
坐在他身旁的周天澤臉色沉了沉，他可以確定那個作死的楚君重絕對對這小家夥說了些什麽！
他警告似的看了楚君重一眼，對方訕訕一笑，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住口的手勢，就把視線轉迴到了觀戰之中。
也幸好這家夥平時胡鬧該胡鬧，這種事情還是懂的用靈識傳音的，萬一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把莫風燁擁有一頭能夠化形、人形還是少年的靈獸說出來？絕對麻煩大了！
說實在的，顧一書聽到對方這麽說，心裏難受極了。
但是又無從辯駁。
如果莫風燁真的出事了，他能夠做什麽？
不知道。
平等契約下，一方消亡，另一方是可以選擇降級活下去或者是一同消亡的，顧一書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做什麽樣的選擇。
但是一想到世界上將會少了一個莫風燁，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他閉上了眼，把從傳承記憶之中得到的有關靈獸與主人的感應方式都用了個遍，那從契約的另一方傳過來的，是旺盛的生命力，是平靜穩重，完全不見一絲焦慮和急躁。
閉上眼後，顧一書覺得耳邊的歡唿和低語都仿佛消失了，腦海裏隻有那與對方相連的靈識，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靈力順著契約送了過去，感覺到對方的識海對自己沒有任何阻礙，接受了自己的靈力，順便還反哺了一些精純的靈力。
那靈力還夾雜這絲絲縷縷的靈識，那些靈識裏包含著些許無措、些許委屈、些許不甘，還有著誌在必得和濃濃的喜愛之情。
顧一書默默地切斷了感知。
啊，似乎識海那麽活躍，人也沒有多大事情了是吧？
他一睜開了眼，周圍的歡唿聲和驚歎聲起。
顧一書往擂台上看去，那站在擂台上的挺拔身姿，不正是莫風燁麽？
他的對手已經倒在了地上，那頭威風凜凜的銀狼王一爪子按在了對方的靈獸的頭上，仰天長嗥：“嗷——”
聲音震天動地。
顧一書看著那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台下走來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對方走到他的麵前，把他的腦袋往懷裏一摁，手一揚就為他披上了鬥篷，再把兜帽給他戴上，確保他被裹得嚴嚴實實。
“既然你來了這裏，我就不會允許你再逃了……”
“其實我想知道，為什麽，是我？”
顧一書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突然覺得身子輕鬆了幾分，仿佛一直壓在心頭上的重石終於被除去了。
“因為，”，莫風燁的臉頰在顧一書的腦袋上蹭了蹭，低歎，“你就是你啊……”
“……”顧一書張嘴欲言，卻被莫風燁捂住了。
莫風燁低低地笑了，然後壓著嗓音對他道：“別說話，好好感受我。”
額頭與額頭的相碰，顧一書覺得自己的識海裏就跟爆炸一般，仿佛是兩個行星的相碰，炸裂，化為點點星屑。
莫風燁這一直以來的心理曆程仿佛都在他的麵前，就跟前世的電影一般，在眼前浮現——
初時發現自己的友人有些不對勁，然後發現對方早早就不是那個靈魂時的心痛。然後是除了攝取記憶之外別無它法，得知自己一直生活在書中的悲憤。在一個又一個奇怪的人出現，看著他們用著所謂早已脫韁的劇情當先知時的戲謔與幸災樂禍。意外得到顧一書時淡淡的喜悅，與顧一書一起生活時的無奈……
他的前十年是在鮮花與讚美之中度過的，後十年是在一大堆別有用心前仆後繼的人之中度過的。族中那些對他心生仰慕的人啊，有多少是為了這一張臉、這樣的天賦以及他天意之子的身份而來的？
他看過太多太多奪舍的外來者，上一輩子多麽老實，來了這裏都免不得生出稱霸的念頭。總以為自己知道未來就能夠嘚瑟，還有著沒由來的優越感。
顧一書是他第一次見到的被天道承認的外來者。甚至，他一開始還沒有懷疑過那一團小東西裏的靈魂是外來者，所以對他做了那些看起來有些惡劣的事情……
顧一書與他有著平等契約，不會背叛。他生性純良，沒有什麽城府，更是不會故意欺瞞。他能夠逗自己笑，能夠讓自己感受到歡樂，還因為他的契約獸身份，無時無刻都可以陪著自己。
與男子在一起，本就不會有什麽後代，這就算是世界的至強者都無法改變。
那麽，當一個能夠當契約獸又能夠當兒子，更是能夠當愛人的人存在了，他為什麽要拒絕？
一個能夠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戀人固然是好，但是當他真正變得太過強大了，站在了那寂寞的位置上時，他也不過是希望有那麽一個溫暖的港灣。港灣裏有一個不會背叛、能夠使自己歡樂並且讓自己全心全意去喜歡也不會有背叛的人。
最後，莫風燁的記憶碎片閃現的是兩雙眼睛。
顧一書一怔，那一雙豆豆眼和少年的黑眸重疊在了一起，靈動的神色完全一樣。
那是，他的眼睛。
莫風燁摟著他，完全沒有這裏是公共場合的念頭，那曖昧的氣氛令到不少單身靈師想要撞牆。他低聲道：“或許，當看到你的眼睛，與你簽訂契約開始，我們便綁在了一起。”
現在還不是愛，不過是喜歡，卻已經有了相伴一生的念頭。當很多很多喜歡聚集在一起，那麽自己也會愛上懷裏的小家夥了吧？
莫風燁攬住顧一書的手臂愈發的用力，再也不會有了。除了當初那無害的幼崽，就算是稚子也再難以打動他的心。
顧一書來的正是時候，在他見慣了那些心懷惡念的外來者之後，還未對所有的外來者失望之前。
曾經身為人的迴憶讓顧一書不會考慮和靈獸在一起，尤其是母老鼠，現在身為自己的契約獸他也不能夠和別人在一起，不然到時候自己和愛人有了衝突，他到底是屈從於契約帶來的馴服還是內心的情感？
那麽，就容他再自私一些，提前先和這個溫軟的少年綁定吧。
“對了，阿燁。”懷裏的少年開口，似乎還有什麽疑問。
莫風燁帶著他往外走，有些縱容地看著他，“嗯？”
顧一書從厚厚的鬥篷裏伸出手，拽住了掛在莫風燁腰間的墜子，紫色的流光神秘而美麗。
他問，“這就是你能夠發現我們是外來者的原因嗎？”
“是，也不是。”莫風燁解釋，“這是測魂石，與固魂石和養魂石差不多，不過，它能夠測試的是身體與靈魂的契合度。若是奪舍來的身子，又是心懷惡念不被天道接受，那麽契合度不高，測魂石就會發燙。”
所以，他才能夠發現那麽多不被承認的外來者。
那些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就已經暴露了。
顧一書好奇地摸了摸，溫涼溫涼的，“怎麽沒感覺？”
“你應該是和蛋一起生活久了，身體和靈魂早已融合，再加上得到天道的承認，所以你已經相當於原住民了。”
顧一書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他又抬頭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外來者的？”
“……”莫風燁糾結要不要迴答這個問題。
莫非，他要告訴眼前的少年，一切都是他自己露的馬腳嗎？
如果被懷疑自己說他太蠢，這小東西一定會炸毛的吧？
他定定地站在了最前麵的位置，後麵的人都產生了不滿，那如同殺人般的視線射來，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眼睛隻是看著那擂台之上被光球包裹著的地方，一眨也不眨。
眼見著後麵的靈師們都準備上來把他拽出去了，楚君重才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把他拉了過去，按著他在莫風燁的座位上坐下了。
他們身為天階一班的學生，不僅是在資源上有優先，在這競技場上也有著屬於自己的位置。都是最好的位置。
楚君重看著顧一書那魂不守舍的神情，嗤笑道：“喲，小老鼠，先前不是還冷戰的開心麽？怎麽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呐？”
“……”顧一書沒有迴答，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如同繭一般的光球。如果，莫風燁不能夠破繭而出，那麽，就會被封死在裏麵。
生或者死，就是這兩個命題而已。
剛剛來的時候他也聽那幾個熱心的靈師說過，在競技場是允許出現傷亡，雖然一般都會被看守擂台的高手們攔下殺招，但是像這種已經處於封閉狀態的招式，那麽就是生死勿論。
他看不到，看不到光球包圍裏的莫風燁是怎麽的情況。他著急極了，但是麵容卻越發的沉靜。
楚君重看著顧一書一向掛著笑容的臉此刻斂了笑，但是卻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就更是為莫風燁感到不值了。他開口，有些諷刺般的話語就吐了出來：“見你這麽淡定的模樣，還真看不出先前還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縮在自家主人懷裏啜泣呀！怎麽，這麽快就打算要找下家了？嗬，若是阿燁出了事，你也會等級倒退罷？還不知道你的新主人會不會要一隻受了創傷可能永遠都不能夠衝擊神階的靈獸啊……”
顧一書迴頭，看了他一眼，眼裏看不出情緒。
坐在他身旁的周天澤臉色沉了沉，他可以確定那個作死的楚君重絕對對這小家夥說了些什麽！
他警告似的看了楚君重一眼，對方訕訕一笑，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住口的手勢，就把視線轉迴到了觀戰之中。
也幸好這家夥平時胡鬧該胡鬧，這種事情還是懂的用靈識傳音的，萬一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把莫風燁擁有一頭能夠化形、人形還是少年的靈獸說出來？絕對麻煩大了！
說實在的，顧一書聽到對方這麽說，心裏難受極了。
但是又無從辯駁。
如果莫風燁真的出事了，他能夠做什麽？
不知道。
平等契約下，一方消亡，另一方是可以選擇降級活下去或者是一同消亡的，顧一書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做什麽樣的選擇。
但是一想到世界上將會少了一個莫風燁，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他閉上了眼，把從傳承記憶之中得到的有關靈獸與主人的感應方式都用了個遍，那從契約的另一方傳過來的，是旺盛的生命力，是平靜穩重，完全不見一絲焦慮和急躁。
閉上眼後，顧一書覺得耳邊的歡唿和低語都仿佛消失了，腦海裏隻有那與對方相連的靈識，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靈力順著契約送了過去，感覺到對方的識海對自己沒有任何阻礙，接受了自己的靈力，順便還反哺了一些精純的靈力。
那靈力還夾雜這絲絲縷縷的靈識，那些靈識裏包含著些許無措、些許委屈、些許不甘，還有著誌在必得和濃濃的喜愛之情。
顧一書默默地切斷了感知。
啊，似乎識海那麽活躍，人也沒有多大事情了是吧？
他一睜開了眼，周圍的歡唿聲和驚歎聲起。
顧一書往擂台上看去，那站在擂台上的挺拔身姿，不正是莫風燁麽？
他的對手已經倒在了地上，那頭威風凜凜的銀狼王一爪子按在了對方的靈獸的頭上，仰天長嗥：“嗷——”
聲音震天動地。
顧一書看著那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台下走來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對方走到他的麵前，把他的腦袋往懷裏一摁，手一揚就為他披上了鬥篷，再把兜帽給他戴上，確保他被裹得嚴嚴實實。
“既然你來了這裏，我就不會允許你再逃了……”
“其實我想知道，為什麽，是我？”
顧一書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突然覺得身子輕鬆了幾分，仿佛一直壓在心頭上的重石終於被除去了。
“因為，”，莫風燁的臉頰在顧一書的腦袋上蹭了蹭，低歎，“你就是你啊……”
“……”顧一書張嘴欲言，卻被莫風燁捂住了。
莫風燁低低地笑了，然後壓著嗓音對他道：“別說話，好好感受我。”
額頭與額頭的相碰，顧一書覺得自己的識海裏就跟爆炸一般，仿佛是兩個行星的相碰，炸裂，化為點點星屑。
莫風燁這一直以來的心理曆程仿佛都在他的麵前，就跟前世的電影一般，在眼前浮現——
初時發現自己的友人有些不對勁，然後發現對方早早就不是那個靈魂時的心痛。然後是除了攝取記憶之外別無它法，得知自己一直生活在書中的悲憤。在一個又一個奇怪的人出現，看著他們用著所謂早已脫韁的劇情當先知時的戲謔與幸災樂禍。意外得到顧一書時淡淡的喜悅，與顧一書一起生活時的無奈……
他的前十年是在鮮花與讚美之中度過的，後十年是在一大堆別有用心前仆後繼的人之中度過的。族中那些對他心生仰慕的人啊，有多少是為了這一張臉、這樣的天賦以及他天意之子的身份而來的？
他看過太多太多奪舍的外來者，上一輩子多麽老實，來了這裏都免不得生出稱霸的念頭。總以為自己知道未來就能夠嘚瑟，還有著沒由來的優越感。
顧一書是他第一次見到的被天道承認的外來者。甚至，他一開始還沒有懷疑過那一團小東西裏的靈魂是外來者，所以對他做了那些看起來有些惡劣的事情……
顧一書與他有著平等契約，不會背叛。他生性純良，沒有什麽城府，更是不會故意欺瞞。他能夠逗自己笑，能夠讓自己感受到歡樂，還因為他的契約獸身份，無時無刻都可以陪著自己。
與男子在一起，本就不會有什麽後代，這就算是世界的至強者都無法改變。
那麽，當一個能夠當契約獸又能夠當兒子，更是能夠當愛人的人存在了，他為什麽要拒絕？
一個能夠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戀人固然是好，但是當他真正變得太過強大了，站在了那寂寞的位置上時，他也不過是希望有那麽一個溫暖的港灣。港灣裏有一個不會背叛、能夠使自己歡樂並且讓自己全心全意去喜歡也不會有背叛的人。
最後，莫風燁的記憶碎片閃現的是兩雙眼睛。
顧一書一怔，那一雙豆豆眼和少年的黑眸重疊在了一起，靈動的神色完全一樣。
那是，他的眼睛。
莫風燁摟著他，完全沒有這裏是公共場合的念頭，那曖昧的氣氛令到不少單身靈師想要撞牆。他低聲道：“或許，當看到你的眼睛，與你簽訂契約開始，我們便綁在了一起。”
現在還不是愛，不過是喜歡，卻已經有了相伴一生的念頭。當很多很多喜歡聚集在一起，那麽自己也會愛上懷裏的小家夥了吧？
莫風燁攬住顧一書的手臂愈發的用力，再也不會有了。除了當初那無害的幼崽，就算是稚子也再難以打動他的心。
顧一書來的正是時候，在他見慣了那些心懷惡念的外來者之後，還未對所有的外來者失望之前。
曾經身為人的迴憶讓顧一書不會考慮和靈獸在一起，尤其是母老鼠，現在身為自己的契約獸他也不能夠和別人在一起，不然到時候自己和愛人有了衝突，他到底是屈從於契約帶來的馴服還是內心的情感？
那麽，就容他再自私一些，提前先和這個溫軟的少年綁定吧。
“對了，阿燁。”懷裏的少年開口，似乎還有什麽疑問。
莫風燁帶著他往外走，有些縱容地看著他，“嗯？”
顧一書從厚厚的鬥篷裏伸出手，拽住了掛在莫風燁腰間的墜子，紫色的流光神秘而美麗。
他問，“這就是你能夠發現我們是外來者的原因嗎？”
“是，也不是。”莫風燁解釋，“這是測魂石，與固魂石和養魂石差不多，不過，它能夠測試的是身體與靈魂的契合度。若是奪舍來的身子，又是心懷惡念不被天道接受，那麽契合度不高，測魂石就會發燙。”
所以，他才能夠發現那麽多不被承認的外來者。
那些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就已經暴露了。
顧一書好奇地摸了摸，溫涼溫涼的，“怎麽沒感覺？”
“你應該是和蛋一起生活久了，身體和靈魂早已融合，再加上得到天道的承認，所以你已經相當於原住民了。”
顧一書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他又抬頭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外來者的？”
“……”莫風燁糾結要不要迴答這個問題。
莫非，他要告訴眼前的少年，一切都是他自己露的馬腳嗎？
如果被懷疑自己說他太蠢，這小東西一定會炸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