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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月雖然受過苦難,但沒有當過乞丐,也從不會、絕不會當自己是乞丐。她出身不凡,根本看不起乞丐,也不會去理解和考慮乞丐的生活狀況及感受。她也寧可死也絕對不會做乞丐。隻是為了步驚仙高興才提議施舍,聽步驚仙如此迴答,隻覺得欣慰,覺得沒有看錯人。事實上他們沒有能力為一時高興做施舍的善事、或者說是傻事。


    步驚仙記起鬼見愁的事情,忙與拜月姐妹說了,拜星不以為然之極,說小事一件。拜月說有違宗規,讓鬼見愁尋一日做場戲,當是她將鬼見愁驅逐出晚霞宗,以便向眾人交待。


    這時小二送來幾盤涼菜,兩壺熱酒。


    拜星就張羅了讓他們坐下喝酒說話,邊自為他們斟酒。拜月則拿出張地圖,指著說“剛才宗裏人買得,是五年前黑狼族北方一帶的地形圖,你看我們該去哪裏?”


    他們正商議著,突然聽見隔壁間傳來的鬼見愁的聲音。


    “……碧蓮寶貝,老子這些天天天在想你的大奶子,老子現在學了左岸的神功,看今晚怎麽幹你……”


    步驚仙怕場麵尷尬,就道“早點休息吧。”


    拜月便領著拜星走了,後者紅著臉頭都不敢抬。


    她們走後步驚仙就到睡房隔著門派敲打叫道“小聲點。”


    那頭的鬼見愁不以為然。“老子忍多少天了,小聲個屁!”


    “讓不讓人睡了。”


    “睡不著找你女人去!”鬼見愁猶自不理睬。


    步驚仙隻得作罷,滿不在乎的倒頭要睡。暗覺他當初在北靈山不知道碰到多少跑後崖林子裏媾合的男女,還沒有因此被擾的睡不著覺,哪裏還會在意這些噪音。


    不料半響沒能入睡,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記起瀑布下初遇拜星的場麵,想到她赤裸著上身的模樣,止不住的心癢難耐。越想越煩,久不能睡。那頭的鬼見愁果然是體力充沛,隱隱聽見碧蓮求饒多少迴,鬼見愁猶自唿喊不止。


    步驚仙忍無可忍,又敲響木板。


    “小聲點!”


    那頭鬼見愁更顯得意的叫道“偏不小聲,奈老子何!”碧蓮在他身下連連拿手掐他,他也不理。


    步驚仙怒道“你再吵著我安寧,我就過來一腳把你踢下樓!”


    鬼見愁便也不敢繼續挑釁。“小聲就小聲,兇巴巴的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都不懂……”


    那頭鬼見愁不再吵鬧,這頭的步驚仙猶自睡不著。半響,輾轉難眠,突然聽見窗外一陣衣袂飄動的聲響,緊接著有人穿窗闖入他客房,他假作不覺,隻看對方是何目的。


    卻說拜月姐妹因為鬼見愁鬧出的響動一起迴房。這些日子是拜星管理開支,她想省間房錢就與拜月同塌而眠。兩姐妹迴到房中說了會話,都沒有睡意。拜星猶自想著些難堪的事情,又不好意思說出口,見姐姐也睡不著,便問她“姐姐還沒睡?”


    “你該過去左岸房中。”


    “什、什麽……”拜月突然蹦出這麽句話,讓拜星漲紅臉,以為心事被姐姐發現,又覺得沒有可能。


    “我說,你該過去左岸房中。我們都睡不著,何況他一直受著鬼見愁的騷擾,決計更睡不著。”


    “姐姐不要取笑!”


    “我說真的。雖說私定終身這種事情十分不妥,但如今形勢哪裏能讓人拜堂成親?隻能權宜行事。今晚就是個大好機會,你若不過去,他即使一宿不眠也不會過來。”


    拜星心如鹿撞,卻哪裏好意思做那種事情,把身子一扭,背對了拜月,緊緊抓著被子。


    “要去姐姐自己去,不要扯上我!”


    “好,你不去那我去。”拜月說就動,抓起外袍旋身披上,真就推開窗戶,飛了過去。拜星急忙叫喊“姐姐!”聽見衣袂飄飛之聲,顯然已經過去。她更覺臉紅耳赤,想不到姐姐竟然如此……大膽,說去就去。


    猜想著他們做的事情,拜星又羞愧又後悔,更無法入睡。


    話說步驚仙發覺有人闖入,假作入睡,見進來的人身影像是拜月,不由暗自驚疑。來人走近些時,他看清果然是拜月。就見她撲倒自己身上。


    “你?”


    “怕你睡不著,來呈上入眠良藥……”拜月說時隨手脫了外袍,身子鑽進他被褥,熱唇就往步驚仙嘴上貼。初嚐這種滋味的步驚仙一時慌了神,感覺著懷裏拜月身體的炙熱與溫柔,不由的氣息急喘,竟怎麽都按捺不住。


    “這樣好嗎?”


    “你我既無負心之念,何怕私定終身?”


    兩具滾熱的身子當即糾纏一起,都激動的忘乎所以,彼此極力貼緊,撫摸。


    步驚仙對男女之事知道也見過,拜月似乎也並不懵懂。隻是初經人事,疼痛出乎她意料之外,禁不住失聲輕唿。


    那頭鬼見愁聽見,大笑道“哈哈……現在不嫌老子吵了吧!還不得感謝老子這個媒人……”


    拜月聞聲冷喝道“假如你以後還想說話,就安靜些,否則讓你再也不必開口說話!”


    那頭鬼見愁這才知道是拜月,嘀咕抱怨道“兩口子都兇巴巴的,君子動口不動手……”“還說!就你這張嘴討厭。”碧蓮一聲責罵,鬼見愁才閉上嘴。旋又貼耳牆上,卻聽不到什麽聲音,隻有木床偶爾發出的吱呀聲響。他大覺沒勁。“看,他們辦事多沒勁,還是咱們帶勁!”


    拜月黑發散亂,懶懶的趴在步驚仙肩頭。心裏頭說不出的滋味複雜。想著這些日子接連發生的變故,以及她賭上一切壓在這個男人身上。有時候她會害怕錯了,有時候她又堅信是對的。此刻她覺得以後怕也不會猶豫、也不必猶豫了。她已經把所有的賭注都壓上,根本沒有反悔的機會。她毫不害羞的拿手來迴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遍又一遍。


    “方才見你額頭顯出金色月牙印痕,那是什麽?”


    此刻的步驚仙一樣情緒複雜。今夜之前他隻曾遐想過與鄭凜然成婚的美好,如今抱著拜月,他突然真正有種這個女人確實屬於他的確定感。過去的猶豫和考慮此刻都成了多餘,她是他的女人,這已經毫無疑問。他不必考慮是否該接受或者拒絕。


    “小時候曾問過宗父,他說待我們大些時再說,是與拜係一族淵源有關的秘密。但宗父死的突然,也沒來得及說。還說我,你額頭方才不也有印記,黑紅的騰龍,張牙舞爪,兇煞之極!”步驚仙大覺詫異,忙追問形容真假,聽她描述暗覺像是李夫人給的魂決腰牌的龍形,卻又無法追究查驗。


    拜月想起那邊的妹妹,便摸著步驚仙的下體笑問“看來良藥劑量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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