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黑龍救主
“隊長，隊長！”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了一間民房。
“咋啦？咋啦？”一個歪戴著八路軍軍帽的壯漢急忙迎了出來：“是不是小鬼子來了？”
“沒有。”年輕人跑到他的麵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不是小鬼子，是匹馬，今天一大早上老鄉出村去拾糞，看見一匹大黑馬在村外徘徊，就叫了幾個人給圈迴來了。”
“是不是附近的老鄉丟的？”戴軍帽的漢子一聽不是鬼子進村，鬆了口氣，往嘴裏叼了顆煙點著了：“這事你跟我說幹嘛？找村長呀，讓他去打聽一下誰家丟了馬，我說你現在也是個八路軍戰士了，說話辦事的能不能穩當點？看你這個毛毛躁躁的樣子。”
“咱們也算八路？”年輕人翻翻白眼：“隊長，咱就是個區小隊，正宗土八路。”
“土八路也是八路。”區小隊隊長幹咳一聲：“別發牢騷了，去吧，找村長去。”
“我說隊長，你還是去看看那匹馬吧。”年輕人想了想：“就是村長讓我來找你的，那匹黑馬不一般，不是老鄉家裏拉車的馬，而是一匹騎乘馬，老高了，那身上還帶著鞍子什麽的呢，哦，對了，馬屁股上還有洋碼子，應該是軍馬。”
“軍馬？”隊長來了精神：“馬屁股上烙的啥？”
“我上哪兒認識去？”年輕的戰士翻翻白眼：“我連中國的字都不認識！”
“快走，去看看。”區小隊隊長急忙把手裏的煙頭一扔，跑迴屋裏從鋪蓋卷下麵拿出一把馬牌擼子，塞進褲腰就往外走。
“哎，隊長！”小戰士急忙跟上，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把那槍讓我看看唄，我都參軍半個多月了，連槍都沒摸過呢，你讓我打兩槍！”
“你說什麽？你個敗家玩意兒。”小隊長迴過頭上下掃了他兩眼：“你知不知道子彈金貴？還打兩槍？你知不知道我這把擼子現在一共就還有十二發子彈？老趙那把漢陽造現在一共還有三發子彈，你還打兩槍？”
“那當初動員我參軍的時候你咋說的？”小戰士撅起了嘴：“你騙我說是進主力部隊，一參軍就發槍，還有兩套齊齊整整的軍裝，可是現在呢？連個線頭都沒發給我，我腰裏這把大鐮還是從家裏帶來的呢？。”
“行了！行了！行了！”小隊長一陣臉紅：“說什麽呢，誰騙你了？我是說發槍發軍裝，但我沒說什麽時候吧？隊伍是要發展的，槍和軍裝是早晚會有的，你現在早早跟著我當個兵有什麽不好的？是不是，這就叫資曆，等以後咱們的隊伍拉起來了，你就能當個營長連長的啦！”
“真的？”小戰是士將信將疑。
“當然了，誰還唬你呀！”小隊長自信滿滿的把自己的軍帽扶正了：“對了，馬在哪兒？”
“萬大爺家的院子裏！”小戰士喜滋滋地跑到前麵帶路了。
“隊長啊，你可來了，這馬要跑，俺們都快攔不住啦！”村長王老漢看到區小隊隊長過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都起來，我看看。”小隊長進了院子，分開眾人上前兩步。
“這是軍馬吧？”村長跟了進來：“你看那馬屁股上，有洋碼子。”
“這應該是東北軍騎兵的馬，而且是洋馬，我們中國的蒙古馬沒這麽大的個子。”區小隊隊長點點頭：“馬屁股上的字是蘇聯字，我在部隊上的時候聽一個原來在東北軍騎兵師待過的戰友說過，張作霖曾在蘇聯購買了一批高頭大馬，打算用來改良當地的馬種，但後來失敗了，大部分的馬死於水土不服，隻剩下了有數的幾個生命力頑強的，張作霖就把它們送給了自己的好友和親信，很明顯，這是其中一匹。”
“那它怎麽會在這兒呢？”小戰士撓撓頭。
“那我咋會知道？”區隊長翻翻白眼。
幾個人正商量著，院裏的黑馬焦躁起來，它慢慢的後退幾步，猛然向著那個小戰士衝了過來。
“小心！”區隊長手疾眼快，伸手把他拉到了一邊。
“媽呀，嚇死我了。”小戰士拍拍心口：“快點，別讓它跑了。”
“走！”區隊長急忙跟了出去。
戰馬衝開人群跑到了院子外麵，卻並不逃跑，隻是原地打了個轉，眼巴巴的看著眾人。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們幫忙。”區隊長靈光一閃，試探著問道。
戰馬抖抖耳朵，點了點馬頭。
“哎呀我滴媽呀，這馬……這……”小戰士張大了嘴。
“你的主人呢？他是不是出事了？”區隊長又問道。
黑馬忙不迭的點頭。
“這馬……成精了吧！”小戰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石碾子上。
“別少見多怪了，好馬通人性，這不稀奇。”區隊長皺了皺眉頭，伸手摸了摸腰裏的擼子，然後迴頭叫道：“王文龍！”
“到。”小戰士急忙立正。
“我先跟著這馬去，你趕快迴去找老趙他們，帶上槍跟著來！”
“是。”王文龍答應一聲，一溜煙跑了。
“好馬，帶我去找你的主人吧，我能救他！”區隊長慢慢的靠近了黑馬，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馬脖子。
黑馬抬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區隊長的手，打了個響鼻，然後轉身就走，區隊長急忙跟上。
黑馬救主心切，一路上毫不停歇的小跑，區隊長在後麵緊追不舍，這一跑就是十幾裏地開外。
黑馬終於停了下來，區隊長勉強追上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戰馬湊近了他，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肩膀。
“不行了！不行了！這才離開部隊一個多月，十幾裏地就他娘的把我跑廢了，迴去還得加強鍛煉，真是鬆懈不得啊！”區隊長苦笑著搖搖頭：“馬啊，到了沒？怎麽沒見著人？”
黑馬打個兩個響鼻，轉身下了大道，邁進了路邊茂密的草叢中。
“媽呀，還真有人。”區隊長伸長了脖子往下一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正躺在那裏。
“隊長，隊長！”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了一間民房。
“咋啦？咋啦？”一個歪戴著八路軍軍帽的壯漢急忙迎了出來：“是不是小鬼子來了？”
“沒有。”年輕人跑到他的麵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不是小鬼子，是匹馬，今天一大早上老鄉出村去拾糞，看見一匹大黑馬在村外徘徊，就叫了幾個人給圈迴來了。”
“是不是附近的老鄉丟的？”戴軍帽的漢子一聽不是鬼子進村，鬆了口氣，往嘴裏叼了顆煙點著了：“這事你跟我說幹嘛？找村長呀，讓他去打聽一下誰家丟了馬，我說你現在也是個八路軍戰士了，說話辦事的能不能穩當點？看你這個毛毛躁躁的樣子。”
“咱們也算八路？”年輕人翻翻白眼：“隊長，咱就是個區小隊，正宗土八路。”
“土八路也是八路。”區小隊隊長幹咳一聲：“別發牢騷了，去吧，找村長去。”
“我說隊長，你還是去看看那匹馬吧。”年輕人想了想：“就是村長讓我來找你的，那匹黑馬不一般，不是老鄉家裏拉車的馬，而是一匹騎乘馬，老高了，那身上還帶著鞍子什麽的呢，哦，對了，馬屁股上還有洋碼子，應該是軍馬。”
“軍馬？”隊長來了精神：“馬屁股上烙的啥？”
“我上哪兒認識去？”年輕的戰士翻翻白眼：“我連中國的字都不認識！”
“快走，去看看。”區小隊隊長急忙把手裏的煙頭一扔，跑迴屋裏從鋪蓋卷下麵拿出一把馬牌擼子，塞進褲腰就往外走。
“哎，隊長！”小戰士急忙跟上，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把那槍讓我看看唄，我都參軍半個多月了，連槍都沒摸過呢，你讓我打兩槍！”
“你說什麽？你個敗家玩意兒。”小隊長迴過頭上下掃了他兩眼：“你知不知道子彈金貴？還打兩槍？你知不知道我這把擼子現在一共就還有十二發子彈？老趙那把漢陽造現在一共還有三發子彈，你還打兩槍？”
“那當初動員我參軍的時候你咋說的？”小戰士撅起了嘴：“你騙我說是進主力部隊，一參軍就發槍，還有兩套齊齊整整的軍裝，可是現在呢？連個線頭都沒發給我，我腰裏這把大鐮還是從家裏帶來的呢？。”
“行了！行了！行了！”小隊長一陣臉紅：“說什麽呢，誰騙你了？我是說發槍發軍裝，但我沒說什麽時候吧？隊伍是要發展的，槍和軍裝是早晚會有的，你現在早早跟著我當個兵有什麽不好的？是不是，這就叫資曆，等以後咱們的隊伍拉起來了，你就能當個營長連長的啦！”
“真的？”小戰是士將信將疑。
“當然了，誰還唬你呀！”小隊長自信滿滿的把自己的軍帽扶正了：“對了，馬在哪兒？”
“萬大爺家的院子裏！”小戰士喜滋滋地跑到前麵帶路了。
“隊長啊，你可來了，這馬要跑，俺們都快攔不住啦！”村長王老漢看到區小隊隊長過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都起來，我看看。”小隊長進了院子，分開眾人上前兩步。
“這是軍馬吧？”村長跟了進來：“你看那馬屁股上，有洋碼子。”
“這應該是東北軍騎兵的馬，而且是洋馬，我們中國的蒙古馬沒這麽大的個子。”區小隊隊長點點頭：“馬屁股上的字是蘇聯字，我在部隊上的時候聽一個原來在東北軍騎兵師待過的戰友說過，張作霖曾在蘇聯購買了一批高頭大馬，打算用來改良當地的馬種，但後來失敗了，大部分的馬死於水土不服，隻剩下了有數的幾個生命力頑強的，張作霖就把它們送給了自己的好友和親信，很明顯，這是其中一匹。”
“那它怎麽會在這兒呢？”小戰士撓撓頭。
“那我咋會知道？”區隊長翻翻白眼。
幾個人正商量著，院裏的黑馬焦躁起來，它慢慢的後退幾步，猛然向著那個小戰士衝了過來。
“小心！”區隊長手疾眼快，伸手把他拉到了一邊。
“媽呀，嚇死我了。”小戰士拍拍心口：“快點，別讓它跑了。”
“走！”區隊長急忙跟了出去。
戰馬衝開人群跑到了院子外麵，卻並不逃跑，隻是原地打了個轉，眼巴巴的看著眾人。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們幫忙。”區隊長靈光一閃，試探著問道。
戰馬抖抖耳朵，點了點馬頭。
“哎呀我滴媽呀，這馬……這……”小戰士張大了嘴。
“你的主人呢？他是不是出事了？”區隊長又問道。
黑馬忙不迭的點頭。
“這馬……成精了吧！”小戰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石碾子上。
“別少見多怪了，好馬通人性，這不稀奇。”區隊長皺了皺眉頭，伸手摸了摸腰裏的擼子，然後迴頭叫道：“王文龍！”
“到。”小戰士急忙立正。
“我先跟著這馬去，你趕快迴去找老趙他們，帶上槍跟著來！”
“是。”王文龍答應一聲，一溜煙跑了。
“好馬，帶我去找你的主人吧，我能救他！”區隊長慢慢的靠近了黑馬，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馬脖子。
黑馬抬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區隊長的手，打了個響鼻，然後轉身就走，區隊長急忙跟上。
黑馬救主心切，一路上毫不停歇的小跑，區隊長在後麵緊追不舍，這一跑就是十幾裏地開外。
黑馬終於停了下來，區隊長勉強追上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戰馬湊近了他，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肩膀。
“不行了！不行了！這才離開部隊一個多月，十幾裏地就他娘的把我跑廢了，迴去還得加強鍛煉，真是鬆懈不得啊！”區隊長苦笑著搖搖頭：“馬啊，到了沒？怎麽沒見著人？”
黑馬打個兩個響鼻，轉身下了大道，邁進了路邊茂密的草叢中。
“媽呀，還真有人。”區隊長伸長了脖子往下一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正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