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噩耗迴家
“以後大家就都是兄弟了！”張武站起身，笑嗬嗬的看著十幾個人：“有什麽難處，都跟我說，我能辦得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行，沒問題！”大家紛紛點頭！
“那個，武子，說起來真夠巧的，我還真有點事要找你幫忙呢！”說話的是張庸，他的表情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
“你說！”張武挑了挑眉毛：“隻要我能管，絕不袖手旁觀！”
“也不是什麽大事！”張庸嘬了嘬牙花子：“我爸又病了，還是老毛病，可是我吧，我……”
“哦……你不用說了，我明白！”張武了然的點了點，然後伸手從衣兜裏掏了掏，摸出四個銀圓，拋給了他：“你提前也沒說，我也沒什麽準備，這是昨天我媽給我的零用錢，你先拿去抓藥吧，不夠的話，你再找我，我給你想辦法！”
“不用這麽些！有兩塊就夠了！”張庸嘴裏雖然在客氣，手上卻哆嗦著，狠不下心來把那兩塊錢遞迴去！
張武也不以意，笑著說道：“你拿著吧，要是有剩下的錢，你就給老人買點東西吃！”
“那行，那行！”張庸急忙答應，把錢都揣進了懷裏！
“呸！什麽人啊！把武子當搖錢樹了啊？”作為老大哥的張九亮忿忿的罵了一句！
“大哥，你別那麽說，咱們都是兄弟，這幾塊錢算什麽呀？”張武急忙打圓場！
“我以後會還給武子的，這不是用著了嗎？”張庸紅著臉分辨著！
“武子，你說以後咱們兄弟報什麽名號呢？”張九亮沒理張庸，隻是瞥了他一眼，迴頭自顧的和張武商量起來！
“你怎麽看？”張武反問他！
“……”張九亮聳聳肩：“我就覺得咱們應該起一個比較有氣勢點的名字，叫出來必須響亮！”
“咱們一共十三個兄弟，不如叫十三馬！”小個子張君會笑嘻嘻的提議！
“十三驢！”張恆千撇撇嘴！
“你自己是，我們不是！”張君會瞪了他一眼！
“十三馬確實不好聽，第一不太順耳，第二不夠響亮！”張武也搖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
“十三友怎麽樣？”帶著一副小眼鏡的張寶先忽然提議！
“怎麽聽著跟一群文化人似的？”他的表哥張九亮苦笑一聲：“敢情，我舅舅是私塾先生，你認識幾個大字，弟兄們除了你和小武之外，都是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笑話俺們啊？不行，也不夠響亮！我跟你們說，這名號要是軟了，以後咱們混都不好混！”
“你要響亮的啊？”張武巴眨了一下眼睛！
“必須響亮！”張九亮點頭！
“那就叫十三響！”張武拍了拍供桌：“夠響不？”
“好吧，確實夠響！”張九亮張著大嘴愣了半晌，點點頭！
“十三響？十三個響馬嗎？”張庸嘿嘿的笑了起來，半天見沒人附和他，尷尬的閉上了嘴！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張武看到沒有人反對，於是一錘定音：“以後，大家有什麽事都來找我，咱們十三響一起扛！”
“是！”十二個弟兄一起抱拳答應！
“今天就到這兒，先散了吧，都已經快到中午了，迴家吃飯！”張武揮揮手，帶領眾人走出了關帝廟，張九亮把那些貢品收拾了一下包好，張武接過來轉手給了家裏條件最困難的二哥張傑，張傑推辭了一下，但是張武堅持給他，他也就收下了！
眾人相互告辭，各自迴家！
二裏地，便不算遠，張武三五分鍾就走到家了，來到家門口以後，他驚訝地發現大門外竟然有兩個年輕人在站崗！
“你們這是……？”張武快步走上前問道，這兩個人他都認識，是他大伯父張秀石的小徒弟，按輩分排跟他算是一輩的，隻不過人家的年紀要大幾歲而已。
“武子，你可迴來了，剛才師爺派人到處找你，你趕緊去！”其中一個年輕人皺著眉頭說道！
“這到底是出什麽事了？”張武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怎麽還加上崗哨了呢？”
“……”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都搖頭歎息了一下，剛才開口的那個人繼續說道：“你也別問我們了，快進去吧，進去你就知道了！”
“好吧！”張武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惴惴不安的走進了家門！
“七爺爺！”張武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大堂屋門口，聽到裏麵有一陣抽泣聲，沒敢貿然進去，而是拉了拉站在門口的老頭：“家裏這到底是怎麽了？”
“進去吧，孩子！”七爺抹了抹眼角渾濁的眼淚，拍了拍張武的肩膀！
“……”張武邁步走進了大廳，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兒子，你……你迴來了！”張武的母親呂氏最先看到了進門的張武，幾步走過來把張武摟在懷裏，原本的小聲抽泣忽然變成了嚎啕大哭：“我苦命的丈夫呀，你把我們母子兩個人扔下，我們可怎麽活呀！”
張武的祖母董老夫人看到了兒媳和孫子相擁而泣，再看看小孫子那和自己的兒子非常相像的麵龐，也不由得痛哭出聲：“四兒啊……你死的冤啊！”
“四弟啊……”
“四叔……”
一片悲切的哭聲從大堂裏響起，所有張家的近親們都悲聲一片！
站在兩旁的那些張秀良的師兄弟們有的同樣放聲大哭，也有的強忍著沒出聲，但滿麵的淚水已經把他們內心深深的悲痛給出賣了！
張武愣愣的一直沒出聲，他的目光越過了自己母親的肩膀，就那麽緊緊盯著擺在祖父麵前桌子上的那把駁殼槍，那把染血的駁殼槍，那把曾經屬於他父親，現在沾滿鮮血的駁殼槍！
張武的雙眼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一行清淚流下了他仍略顯稚嫩的麵龐！
張武輕輕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慢慢的走向了那把槍！
“武子！”他的祖父張萬升從桌子後麵站起身，輕聲的唿喚了他一句，臉上除了深深的悲痛，還有一層擔憂！
“我的！”張武目不斜視的看著那把駁殼槍：“這是我的！”
“孩子，你……你不要嚇唬奶奶呀！”董氏也開始擔心起來，她也看出自己兒子的出事對小孫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這也難怪，父子兩個的感情是非常非常好的！
“我的！”張武紅著眼，臉色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以後大家就都是兄弟了！”張武站起身，笑嗬嗬的看著十幾個人：“有什麽難處，都跟我說，我能辦得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行，沒問題！”大家紛紛點頭！
“那個，武子，說起來真夠巧的，我還真有點事要找你幫忙呢！”說話的是張庸，他的表情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
“你說！”張武挑了挑眉毛：“隻要我能管，絕不袖手旁觀！”
“也不是什麽大事！”張庸嘬了嘬牙花子：“我爸又病了，還是老毛病，可是我吧，我……”
“哦……你不用說了，我明白！”張武了然的點了點，然後伸手從衣兜裏掏了掏，摸出四個銀圓，拋給了他：“你提前也沒說，我也沒什麽準備，這是昨天我媽給我的零用錢，你先拿去抓藥吧，不夠的話，你再找我，我給你想辦法！”
“不用這麽些！有兩塊就夠了！”張庸嘴裏雖然在客氣，手上卻哆嗦著，狠不下心來把那兩塊錢遞迴去！
張武也不以意，笑著說道：“你拿著吧，要是有剩下的錢，你就給老人買點東西吃！”
“那行，那行！”張庸急忙答應，把錢都揣進了懷裏！
“呸！什麽人啊！把武子當搖錢樹了啊？”作為老大哥的張九亮忿忿的罵了一句！
“大哥，你別那麽說，咱們都是兄弟，這幾塊錢算什麽呀？”張武急忙打圓場！
“我以後會還給武子的，這不是用著了嗎？”張庸紅著臉分辨著！
“武子，你說以後咱們兄弟報什麽名號呢？”張九亮沒理張庸，隻是瞥了他一眼，迴頭自顧的和張武商量起來！
“你怎麽看？”張武反問他！
“……”張九亮聳聳肩：“我就覺得咱們應該起一個比較有氣勢點的名字，叫出來必須響亮！”
“咱們一共十三個兄弟，不如叫十三馬！”小個子張君會笑嘻嘻的提議！
“十三驢！”張恆千撇撇嘴！
“你自己是，我們不是！”張君會瞪了他一眼！
“十三馬確實不好聽，第一不太順耳，第二不夠響亮！”張武也搖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
“十三友怎麽樣？”帶著一副小眼鏡的張寶先忽然提議！
“怎麽聽著跟一群文化人似的？”他的表哥張九亮苦笑一聲：“敢情，我舅舅是私塾先生，你認識幾個大字，弟兄們除了你和小武之外，都是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笑話俺們啊？不行，也不夠響亮！我跟你們說，這名號要是軟了，以後咱們混都不好混！”
“你要響亮的啊？”張武巴眨了一下眼睛！
“必須響亮！”張九亮點頭！
“那就叫十三響！”張武拍了拍供桌：“夠響不？”
“好吧，確實夠響！”張九亮張著大嘴愣了半晌，點點頭！
“十三響？十三個響馬嗎？”張庸嘿嘿的笑了起來，半天見沒人附和他，尷尬的閉上了嘴！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張武看到沒有人反對，於是一錘定音：“以後，大家有什麽事都來找我，咱們十三響一起扛！”
“是！”十二個弟兄一起抱拳答應！
“今天就到這兒，先散了吧，都已經快到中午了，迴家吃飯！”張武揮揮手，帶領眾人走出了關帝廟，張九亮把那些貢品收拾了一下包好，張武接過來轉手給了家裏條件最困難的二哥張傑，張傑推辭了一下，但是張武堅持給他，他也就收下了！
眾人相互告辭，各自迴家！
二裏地，便不算遠，張武三五分鍾就走到家了，來到家門口以後，他驚訝地發現大門外竟然有兩個年輕人在站崗！
“你們這是……？”張武快步走上前問道，這兩個人他都認識，是他大伯父張秀石的小徒弟，按輩分排跟他算是一輩的，隻不過人家的年紀要大幾歲而已。
“武子，你可迴來了，剛才師爺派人到處找你，你趕緊去！”其中一個年輕人皺著眉頭說道！
“這到底是出什麽事了？”張武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怎麽還加上崗哨了呢？”
“……”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都搖頭歎息了一下，剛才開口的那個人繼續說道：“你也別問我們了，快進去吧，進去你就知道了！”
“好吧！”張武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惴惴不安的走進了家門！
“七爺爺！”張武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大堂屋門口，聽到裏麵有一陣抽泣聲，沒敢貿然進去，而是拉了拉站在門口的老頭：“家裏這到底是怎麽了？”
“進去吧，孩子！”七爺抹了抹眼角渾濁的眼淚，拍了拍張武的肩膀！
“……”張武邁步走進了大廳，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兒子，你……你迴來了！”張武的母親呂氏最先看到了進門的張武，幾步走過來把張武摟在懷裏，原本的小聲抽泣忽然變成了嚎啕大哭：“我苦命的丈夫呀，你把我們母子兩個人扔下，我們可怎麽活呀！”
張武的祖母董老夫人看到了兒媳和孫子相擁而泣，再看看小孫子那和自己的兒子非常相像的麵龐，也不由得痛哭出聲：“四兒啊……你死的冤啊！”
“四弟啊……”
“四叔……”
一片悲切的哭聲從大堂裏響起，所有張家的近親們都悲聲一片！
站在兩旁的那些張秀良的師兄弟們有的同樣放聲大哭，也有的強忍著沒出聲，但滿麵的淚水已經把他們內心深深的悲痛給出賣了！
張武愣愣的一直沒出聲，他的目光越過了自己母親的肩膀，就那麽緊緊盯著擺在祖父麵前桌子上的那把駁殼槍，那把染血的駁殼槍，那把曾經屬於他父親，現在沾滿鮮血的駁殼槍！
張武的雙眼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一行清淚流下了他仍略顯稚嫩的麵龐！
張武輕輕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慢慢的走向了那把槍！
“武子！”他的祖父張萬升從桌子後麵站起身，輕聲的唿喚了他一句，臉上除了深深的悲痛，還有一層擔憂！
“我的！”張武目不斜視的看著那把駁殼槍：“這是我的！”
“孩子，你……你不要嚇唬奶奶呀！”董氏也開始擔心起來，她也看出自己兒子的出事對小孫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這也難怪，父子兩個的感情是非常非常好的！
“我的！”張武紅著眼，臉色開始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