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幫忙找便是了。”他走到一書架前,拿了一本便隨手翻閱起來。


    卻不料這時蕭沁兒卻大叫了起來:“哎呀,皇兄你錯了,這邊才是。”


    蕭辰摸了摸鼻子,便隻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而去。


    他拿了本書卻徑直的坐在了鬱堇離身邊,開始慢騰騰的翻閱起來。但目光卻時不時的瞥一眼,明顯的心不在焉。


    就在蕭辰準備找個時機搭話的時候,蕭沁兒卻好死不死的抱了本書坐了過來。


    “我猜皇兄一定不知道該怎麽查找,不過鬱姐姐剛才已經教過了,就讓我來告訴你啦~~~”


    蕭辰的眸子暗了暗,他發誓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想要掐死一個人。


    鬱堇離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無異,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不過心底卻不由得隱隱發笑。若非今日又怎知他竟還有這樣的一麵呢?


    四人合力,固然速度極快,但無奈這裏的書終究是太多,還是需要破費一番功夫的。


    不覺間已經是兩個時辰,其餘三人皆是習武之人倒也不覺得怎樣,但蕭沁兒卻明顯受不住了。


    她伸了個懶腰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犯疼的雙眼,覺得這輩子都沒那麽累過。再看看還有好多書呢,感歎這究竟什麽時候能到頭呢?


    “鬱姐姐,我不行了,趴這先睡一會,真的就一會喔。”


    當鬱堇離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了已經睡著了的蕭沁兒。而這中間隔著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十幾秒而已。


    鬱堇離微微搖頭,但心底終究還是暖的。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被這世間所拋棄的人,但一路漸漸走來,發現溫暖的人和事終究還是有的,就比如現在。


    有可愛的蕭沁兒、還有她的治兒,另外就是那個表麵上冷冰冰但內心似乎並不是那樣的蕭辰。


    哦,又怎麽能忘記一直忠心耿耿的朱兒呢?


    三人繼續尋找,終於在後半夜時,蕭辰把一本書放在了鬱堇離的麵前。


    他的大手指了指書中其中一段,意思明顯。


    鬱堇離定睛一看,心中便立刻湧上了喜色。


    書上記錄的那些藥材與她之前配的相差不大,其中兩味藥不同,另外又多了一味。


    “聖山九瓣血蓮?”她喃喃念了一遍,卻幻覺似得以為自己讀錯了,再次逐字看完,發現的確是那樣寫的。


    這是什麽東西?為何她聞所未聞。


    蕭辰沉然低聲開口:“又名血蓮花,上古時代的稱謂過於繁瑣,後來便被世人給簡化了。這個新的想必你應該聽說過的。”


    他的一句話著實令鬱堇離豁然開朗,這倒是知道。不過據說這東西極為難得,千年難覓。


    而這時鬱堇離才意識到蕭辰的博學,似乎鮮少有他所不知道東西。


    她收迴此刻最不應該走神的思緒,低聲道:“可是這東西到哪裏去尋呢?”


    蕭辰沉然,片刻後淡淡道:“聖山太遠,來迴僅是在路上便需要一年之久。再說現在也並非是千年輪迴之際,想要采摘幾乎是不可能的。”


    鬱堇離聽他認真的分析著,並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讚同。而她不知不覺間便處處以蕭辰為主了,仿佛多了個主心骨。


    蕭辰頓了頓繼而說道:“不過,這東西也並不是沒有。”


    “哦?你可知在哪?”鬱堇離凝聲問。


    蕭辰沉默了一陣,像是在思索什麽,終究還是把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曾經東武是有那麽一株的,是百年前不知何人所贈,便一直保存了下來。


    直到七年前,毓月遠嫁羋國和親,那東西便作為陪嫁一並給帶了過去。


    當時雖知那血蓮花珍貴異常,卻並不知該如何使用。並且珍藏了這麽多年,也一直浪費。既然她開口,便索性答應了。


    鬱堇離聽罷後沉默了,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救南宮玄,便必須去找那個毓月是吧?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誰又知道那東西還在不在?


    主動要求?哼,當真這般簡單?


    “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實在不行便等師父來了,想必他自有辦法。”即便是找不到血蓮花的替代品,但鬱堇離也相信自家師父能耐。


    蕭辰沉默。


    旁邊的蕭治見狀,雖覺得心中著急,卻也暗惱自己毫無辦法。但看到她對另外一個男人這般上心,他這心裏便覺得隱隱不適。


    沉默了一陣子後,鬱堇離抬頭臉上扯出一抹笑容低聲道:“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皇上的幫忙,告辭。”


    她不想再繼續和他接觸下去,因為擔心會淪陷。


    她不想再同他說話了,因為想到了當年毓月的事。


    她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了,因為全身不適。


    而停留在原地的那兩個男人,便隻能目送她漸行漸遠。


    *


    這一路,鬱堇離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怎麽辦?難道南宮玄的身體注定治不好了?她不信!


    難道非得要去求毓月?她不想!


    她不知道是如何上馬車的。隻是當朱兒叫人的時候,鬱堇離這才迴過神來,抬頭一看,原來是到家了。


    “主子,您沒事吧?”朱兒覺得她自打出了那藏書閣後,似乎整個人都變了,卻也不敢多問。


    鬱堇離迴神,淡淡一笑,無事。


    不管如何,失敗的緣由總算是找到了。接下來便隻能趕緊想辦法了到了這會,鬱堇離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她意識到方才自己情緒的失控,仿佛隻要一沾染蕭辰與毓月,她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是因為嫉妒啊?曾經深愛的男子,卻癡戀著另外的女人。至於那些年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麽,誰又知道呢?


    良久,她才終於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道:“派人傳話給師父,去找血蓮花。羋國皇後有,隻要他能得到南宮玄便有救。”


    朱兒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鬱堇離一笑,這次真正覺得自己終究是太敏感、想的太多了。


    南宮玄是崇陽宮的少宮主,如今他出了事自然是有無數人關懷、幫忙的。自是不需要她費太多心的。


    想到這裏,便越發釋然了。


    鬱堇離淺淺一笑,邁步進府。


    *


    接下來的時間,鬱堇離所需要做的便就是想辦法全力保住南宮玄的命,至少要等到師父的等人到來。


    不過情況倒還算是樂觀,因為在昏迷兩天之後,南宮玄就醒了。


    人看起來還是非常虛弱的,是記憶中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南宮玄。倒是讓人看著極為不適應。


    鬱堇離靜靜的望著那躺在床上甚至還衝著自己微笑的男人,不由得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倒是心大,還能笑得出來。”


    南宮玄聽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甚至挑眉道:“為何不可,記得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笑對人生是吧?”


    他雖然是昏過去了,卻也並不意味著完全失去了意識,所以對她的施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當時他甚至在心裏想,能得到她那樣的關心,哪怕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鬱堇離搖搖頭並坐在了床邊:“說說吧,當時是怎麽迴事?”


    聞言,南宮玄這才收迴了臉上的玩笑意味,開始認真講述其當時的事情經過。


    原來,他們尋找線索的時候,在城外遇到了一輛普通馬車,趕車的是個穿灰袍的中年女子,長相平凡,是放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那種。


    起初南宮玄等人並沒有在意,依然是一行人邊聊天邊往迴走。心想今天便算是作罷,先迴去治傷再說。


    卻就在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南宮玄突然隱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很輕、很輕,像是說話又像是嗚咽。


    雖然很快又消失,但他卻可以很確定,那就是鍾離漫的聲音無疑,畢竟一起在崇陽宮生活那麽多年,關於這聲音還是能聽得清的!


    其實不僅是南宮玄,就連其周圍那些手下們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幾人眼神交流一番,便立刻將那輛馬車給劫持了下來。


    那老婦人冷哼:“幾位這是何意?”


    坐在馬上的南宮玄隻是淡淡一笑,朗聲道:“敢問夫人馬車上所載的是何人?”


    那婦人的臉上更加難看了幾分,冷哼道:“此乃我私事,隻怕與爾等無關吧?還請你們讓開,我還著急著趕路呢。”


    南宮玄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幾分,他微微挑眉淺笑道:“隻怕今日得打擾了,隻要您能那車簾掀開讓我們看一下,便自會放行。若不然,便要得罪了。”


    “這麽說你們是打算強人所難了?”婦人的聲音冷冽了起來,眼底盡是冷冽。


    南宮玄等人亦是擺好架勢,做好迎戰的準備了。


    卻不料這時那婦人卻又改了主意:“罷了,反正裏麵隻是放了些生活用品,你們非得想看我倒也攔不住。看吧。”


    南宮玄著實意外,卻旋即笑道:“夫人能想明白便好,我們並非謀財害命之徒,隻是方才聽到裏麵傳來異樣,那聲音像極了我們正在尋找的人。俗話說,路過不能錯過,得罪了。”


    他說著雙手抱拳,便跳馬而下向馬車走去。


    而那婦人則像是當真想通了似得,垂眸站在一側。


    南宮玄之前暗暗測過,這婦人的武功一般,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也就放鬆了警惕。


    當他一步步走過去,周圍一片安靜,裏麵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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