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六神無主
莫暖有一個好處，撒起謊來不太順溜，騙不了人……
除非，她連自己都騙了。
蘇小南了解她的為人，問完沒見她吭聲，又盯著她的眼睛。
“說啊！你是想把我們都愁死嗎？”
莫暖嘴皮動了動，囁嚅著，“他給我來電話了！”
來電話了？餘勤不是說吳越跟隊上失去聯係了？
看來這個家夥說的話，信不過啊！
既然吳越可以給莫暖打電話，那絕對不會沒有機會給隊上聯係，證明他還是安全的。
聽完莫暖這話，蘇小南從餘勤那裏帶來的擔心，稍稍落地。
挑了挑眉，她戲謔地問：“他說什麽了嗎？”
莫暖略低頭，“就說想我，很想很想我。”
我去！蘇小南情不自禁翻個白眼，“就為這點破事，就值得你哭成狗？還遮遮掩掩地不讓我們知道？至於嗎？”
到了這時，蘇小南已經徹底放下心來。
有時間打情罵俏，能有什麽事？
這莫暖也真是……
“鬧了半天，原來是喜極而泣！胖妞兒，咱都多大的人了，能不鬧這麽幼稚愚蠢的笑話嗎？”
“不，不是。”莫暖今兒像是淚腺出了故障，急切地辯解著，淚珠子又忍不住往下淌，“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擔心他，情緒有點崩潰……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很不方便，就說了那一句話，不等我迴答，就匆匆收了線……”
“嗯？”
蘇小南沉默一下，腦子裏在描繪畫麵，猜測吳越到底什麽情況。
“說完想你……他就掛了？”
“是……”
“你確定是吳越？”
“確定！”
蘇小南眉頭皺了一下，把莫暖拉過來在沙發上坐好。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藏著掖著幹什麽？”
“我……”
莫暖遲疑一下，原原本本告訴了蘇小南。
一個小時前，她突然接到一通顯示為滇西的電話。
陌生的號碼讓她神經一跳，條件反射地接了起來，“吳越，是你嗎？”
電話裏靜默了片刻，傳來的果然是吳越的聲音。有些急切，卻也飽含深情
“暖暖，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然後，不等莫暖開口，他就掛斷了，緊接著又發過來一條短信。
“我有急事了！暖暖，照顧好自己！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電話！”
呆愣愣地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莫暖幾乎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都虛脫了似的，幾個月來的緊繃情緒也被壓抑到了極點，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淌，然後就發生了莫媽嘴裏那一幕……
蘇小南聽她說完還在抽泣，輕順著她的背。
“那你有給他迴撥過去嗎？”
“沒有……”莫暖搖頭，吸一下鼻子。
“小南子，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睡不好……等了這麽久，這好不容易來了電話，幾秒就掛斷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他肯定有什麽危險……可他說不要告訴別人，我又怕說出去會影響他，所以……”
“所以連我都保密了？”
莫暖瞄向她一眼，雙手來迴搓著沙發，神色不安。
“我就是有點亂……很亂……怎麽辦，小南子？”
“你別擔心！”蘇小南拍拍她的手，凝神片刻，“沒事啦，別想太多，他能給你打電話，就表示他沒事。”
“小南子……”莫暖抬起頭，蒙著淚光的眼亮晶昌的，像閃著小星星，“可我心裏就是慌……很慌……六神無主，莫名其妙地一直想哭……小南子，你幫幫我好嗎？”
“唉，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蘇小南給她一個衛生眼球，抿了抿嘴，“行了，我迴頭問一下安北城，等著消息。對了，你把來電號碼告訴我……”
～
拿到號碼，蘇小南當然不會自做主張地撥打。
她這個人直覺很強，安全意識也強，因為餘勤的話以及莫暖的作，讓她多留了個心眼。準備迴去跟安北城商量一下，再查一查這個電話……
刑警專業的人，邏輯推理能力很強。
吳越給莫暖打電話，為什麽說完第一句掛斷，然後用短信的方式給她迴複？
是事情緊急得他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不得不用短信補上一句？
那得是多緊急的情況？
嘴上安慰莫暖沒什麽事，她自己的神經卻莫名地緊繃起來，來不及多花時間安慰莫暖，隻說這事包在自己身上，很快就驅車迴了北邸。
“安北城——”
蹬蹬上樓，安北城不在房裏，卻在走廊上看到了安蓓蓓。
自從決定放棄霍天奇，婚禮也鬧了笑話，安蓓蓓幾乎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蘇小南身份敏感，也很少問過她的事，隻聽說這些年來，她四處旅遊，休身養性，寫了不少旅遊日記，過得逍遙自在。
當然，這是富家小姐的生活常態，如今安家出事，她迴來了。
“嫂子，好久不見。”在安蓓蓓看來，她跟蘇小南“共用”過一個男人，而且蘇小南還曾經親眼目睹她的車丨震風姿，始終有點尷尬。
然而事過境遷，蘇小南早就已經放下了。
說句難聽的，傷痛也不過百日，這都幾年了，霍天奇的樣子在她心裏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她又怎麽會還在意安蓓蓓？
更何況，現在的安蓓蓓，變化真的太大了。
直長黑、淑女裙，淡得不能再淡的妝容……哪還有初次見麵的火雞形象？
“好久不見。”蘇小南笑容也純粹，“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看看奶奶……”安蓓蓓說，“安家發生這樣的事，我……我居然前兩天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這麽大的事，她才知道？
蘇小南挑了挑眉頭，又聽她補充。
“……哦，我很少上網，也不怎麽關注新聞。所以……一直不知道。”
她愧疚地抿了抿唇，一臉無辜的樣子很有幾分清純……
蘇小南很想說，其實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麽卵用，卻也隻是客套地聳聳肩膀，換了話題。
“你沒迴京都看你爸？”
“看過了。”安蓓蓓說，“但他不怎麽想見我。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就找媒體做了一個澄清……”
澄清？
澄清什麽？
蘇小南愣一下，安蓓蓓把手機遞了過來。
“本人安蓓蓓，並不是安正邦的私生女，隻是養女。我的母親是一個從事不光彩職業的女人，但本性不壞，隻是為了償還姥爺欠下的債務才走上那條路的……爸爸看她可憐，多有資助。後來母親生病死了，是爸爸好心，認了我做女兒……”
安正邦的問題很複雜，生活作風不好隻是這些問題中最小的一個環節。
不過，安蓓蓓這麽一澄清，如果事情是真的，也算為安正邦洗一次地了。
蘇小南抿了抿唇，“這些都是真的？”
“一半真，一半假。”
“嗯？怎麽講？”
“爸爸是因為我媽媽長得像……像西顧大哥的媽媽，酒後……”
又是酒惹的禍？酒還真無辜！
蘇小南對於酒後亂性這一說，其實是鄙視的。她始終認為一個人真正醉了其實什麽也幹不了，如果幹了什麽那意識一定是清楚的。酒精唯一的作用是讓人毫無顧慮，膽子變大而已……
“那你是他的女兒嗎？”
“其實以前連我媽自己都不知道……”
畢竟她跟那麽多男人上床，誰是孩子的父親，又哪裏清楚？
想到這些難堪的往事，安蓓蓓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後來媽媽過世，我找到爸爸，他做了dna鑒定……這才接我迴安家的。”
嗬嗬！
這符合安正邦的個性。
他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人，不確定的女兒哪會往家領？
想到在東東的事上，安正邦的自私和冷漠，不知道為什麽，蘇小南就是同情不起他來。
不想評論公公大人的生活作風問題，也不想就安家的事多說什麽，她笑一笑將手機遞迴給安蓓蓓，“傻姑娘，你這樣做也幫不了他什麽的……”
安家這件事，哪有這麽簡單？
生活作風問題隻不過是連鎖反應而已，讓安正邦倒台的根本原因，說到底，無非權與利的鬥爭結果。
安蓓蓓還是太單純了啊！
到這裏，蘇小南對她……幾乎沒了什麽芥蒂。
“我找你哥有點事，你先休息一會。”
安蓓蓓不再是那個麻雀變鳳凰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了，能和蘇小南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她心裏的石頭也落下，鬆了一口氣。
“好的嫂子，我去陪奶奶和姑姑，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受。”
“嗯”一聲，蘇小南點點頭，不再多話，心裏卻尋思，大家都不好受，為什麽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療傷，為啥都擠到北邸來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她也會不好受嗎。
～
安北城在書房裏。
天還未黑，房裏已經亮起了燈。
蘇小南敲了敲門，看到安北城抬頭時微微帶笑的眼，一顆心頓時就安定了不少。
那感覺就好像……有他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安北城，我有件事想告訴你，關於吳越的……”
聽到吳越的名字，安北城眸子便是一沉，“你知道了什麽？”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躊躇一下，蘇小南把吳越給莫暖來電的事告訴了安北城，看他眉頭越皺越深，覺得夫妻之間沒什麽不可以說，索性又把找餘勤調查桂倚秋，以及餘勤那些話一股腦兒說了。
“你不會怪我查她吧？”
安北城撐一下太陽穴，凝視著他，似乎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搖頭。
“你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伍少野——”
“好。謝謝老公……”
蘇小南笑眯眯地湊過去在他臉頰上一吻，等待著消息的同時，內心也充滿了希冀，甚至已經想好了等下怎麽安慰莫暖那個小傻妞兒……
然而……
安北城去電伍少野，再等伍少野去查實情況的時候才發現——吳越那邊出事了。
而且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糟糕。
莫暖有一個好處，撒起謊來不太順溜，騙不了人……
除非，她連自己都騙了。
蘇小南了解她的為人，問完沒見她吭聲，又盯著她的眼睛。
“說啊！你是想把我們都愁死嗎？”
莫暖嘴皮動了動，囁嚅著，“他給我來電話了！”
來電話了？餘勤不是說吳越跟隊上失去聯係了？
看來這個家夥說的話，信不過啊！
既然吳越可以給莫暖打電話，那絕對不會沒有機會給隊上聯係，證明他還是安全的。
聽完莫暖這話，蘇小南從餘勤那裏帶來的擔心，稍稍落地。
挑了挑眉，她戲謔地問：“他說什麽了嗎？”
莫暖略低頭，“就說想我，很想很想我。”
我去！蘇小南情不自禁翻個白眼，“就為這點破事，就值得你哭成狗？還遮遮掩掩地不讓我們知道？至於嗎？”
到了這時，蘇小南已經徹底放下心來。
有時間打情罵俏，能有什麽事？
這莫暖也真是……
“鬧了半天，原來是喜極而泣！胖妞兒，咱都多大的人了，能不鬧這麽幼稚愚蠢的笑話嗎？”
“不，不是。”莫暖今兒像是淚腺出了故障，急切地辯解著，淚珠子又忍不住往下淌，“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擔心他，情緒有點崩潰……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很不方便，就說了那一句話，不等我迴答，就匆匆收了線……”
“嗯？”
蘇小南沉默一下，腦子裏在描繪畫麵，猜測吳越到底什麽情況。
“說完想你……他就掛了？”
“是……”
“你確定是吳越？”
“確定！”
蘇小南眉頭皺了一下，把莫暖拉過來在沙發上坐好。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藏著掖著幹什麽？”
“我……”
莫暖遲疑一下，原原本本告訴了蘇小南。
一個小時前，她突然接到一通顯示為滇西的電話。
陌生的號碼讓她神經一跳，條件反射地接了起來，“吳越，是你嗎？”
電話裏靜默了片刻，傳來的果然是吳越的聲音。有些急切，卻也飽含深情
“暖暖，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然後，不等莫暖開口，他就掛斷了，緊接著又發過來一條短信。
“我有急事了！暖暖，照顧好自己！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電話！”
呆愣愣地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莫暖幾乎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都虛脫了似的，幾個月來的緊繃情緒也被壓抑到了極點，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淌，然後就發生了莫媽嘴裏那一幕……
蘇小南聽她說完還在抽泣，輕順著她的背。
“那你有給他迴撥過去嗎？”
“沒有……”莫暖搖頭，吸一下鼻子。
“小南子，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睡不好……等了這麽久，這好不容易來了電話，幾秒就掛斷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他肯定有什麽危險……可他說不要告訴別人，我又怕說出去會影響他，所以……”
“所以連我都保密了？”
莫暖瞄向她一眼，雙手來迴搓著沙發，神色不安。
“我就是有點亂……很亂……怎麽辦，小南子？”
“你別擔心！”蘇小南拍拍她的手，凝神片刻，“沒事啦，別想太多，他能給你打電話，就表示他沒事。”
“小南子……”莫暖抬起頭，蒙著淚光的眼亮晶昌的，像閃著小星星，“可我心裏就是慌……很慌……六神無主，莫名其妙地一直想哭……小南子，你幫幫我好嗎？”
“唉，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蘇小南給她一個衛生眼球，抿了抿嘴，“行了，我迴頭問一下安北城，等著消息。對了，你把來電號碼告訴我……”
～
拿到號碼，蘇小南當然不會自做主張地撥打。
她這個人直覺很強，安全意識也強，因為餘勤的話以及莫暖的作，讓她多留了個心眼。準備迴去跟安北城商量一下，再查一查這個電話……
刑警專業的人，邏輯推理能力很強。
吳越給莫暖打電話，為什麽說完第一句掛斷，然後用短信的方式給她迴複？
是事情緊急得他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不得不用短信補上一句？
那得是多緊急的情況？
嘴上安慰莫暖沒什麽事，她自己的神經卻莫名地緊繃起來，來不及多花時間安慰莫暖，隻說這事包在自己身上，很快就驅車迴了北邸。
“安北城——”
蹬蹬上樓，安北城不在房裏，卻在走廊上看到了安蓓蓓。
自從決定放棄霍天奇，婚禮也鬧了笑話，安蓓蓓幾乎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蘇小南身份敏感，也很少問過她的事，隻聽說這些年來，她四處旅遊，休身養性，寫了不少旅遊日記，過得逍遙自在。
當然，這是富家小姐的生活常態，如今安家出事，她迴來了。
“嫂子，好久不見。”在安蓓蓓看來，她跟蘇小南“共用”過一個男人，而且蘇小南還曾經親眼目睹她的車丨震風姿，始終有點尷尬。
然而事過境遷，蘇小南早就已經放下了。
說句難聽的，傷痛也不過百日，這都幾年了，霍天奇的樣子在她心裏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她又怎麽會還在意安蓓蓓？
更何況，現在的安蓓蓓，變化真的太大了。
直長黑、淑女裙，淡得不能再淡的妝容……哪還有初次見麵的火雞形象？
“好久不見。”蘇小南笑容也純粹，“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看看奶奶……”安蓓蓓說，“安家發生這樣的事，我……我居然前兩天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這麽大的事，她才知道？
蘇小南挑了挑眉頭，又聽她補充。
“……哦，我很少上網，也不怎麽關注新聞。所以……一直不知道。”
她愧疚地抿了抿唇，一臉無辜的樣子很有幾分清純……
蘇小南很想說，其實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麽卵用，卻也隻是客套地聳聳肩膀，換了話題。
“你沒迴京都看你爸？”
“看過了。”安蓓蓓說，“但他不怎麽想見我。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就找媒體做了一個澄清……”
澄清？
澄清什麽？
蘇小南愣一下，安蓓蓓把手機遞了過來。
“本人安蓓蓓，並不是安正邦的私生女，隻是養女。我的母親是一個從事不光彩職業的女人，但本性不壞，隻是為了償還姥爺欠下的債務才走上那條路的……爸爸看她可憐，多有資助。後來母親生病死了，是爸爸好心，認了我做女兒……”
安正邦的問題很複雜，生活作風不好隻是這些問題中最小的一個環節。
不過，安蓓蓓這麽一澄清，如果事情是真的，也算為安正邦洗一次地了。
蘇小南抿了抿唇，“這些都是真的？”
“一半真，一半假。”
“嗯？怎麽講？”
“爸爸是因為我媽媽長得像……像西顧大哥的媽媽，酒後……”
又是酒惹的禍？酒還真無辜！
蘇小南對於酒後亂性這一說，其實是鄙視的。她始終認為一個人真正醉了其實什麽也幹不了，如果幹了什麽那意識一定是清楚的。酒精唯一的作用是讓人毫無顧慮，膽子變大而已……
“那你是他的女兒嗎？”
“其實以前連我媽自己都不知道……”
畢竟她跟那麽多男人上床，誰是孩子的父親，又哪裏清楚？
想到這些難堪的往事，安蓓蓓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後來媽媽過世，我找到爸爸，他做了dna鑒定……這才接我迴安家的。”
嗬嗬！
這符合安正邦的個性。
他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人，不確定的女兒哪會往家領？
想到在東東的事上，安正邦的自私和冷漠，不知道為什麽，蘇小南就是同情不起他來。
不想評論公公大人的生活作風問題，也不想就安家的事多說什麽，她笑一笑將手機遞迴給安蓓蓓，“傻姑娘，你這樣做也幫不了他什麽的……”
安家這件事，哪有這麽簡單？
生活作風問題隻不過是連鎖反應而已，讓安正邦倒台的根本原因，說到底，無非權與利的鬥爭結果。
安蓓蓓還是太單純了啊！
到這裏，蘇小南對她……幾乎沒了什麽芥蒂。
“我找你哥有點事，你先休息一會。”
安蓓蓓不再是那個麻雀變鳳凰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了，能和蘇小南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她心裏的石頭也落下，鬆了一口氣。
“好的嫂子，我去陪奶奶和姑姑，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受。”
“嗯”一聲，蘇小南點點頭，不再多話，心裏卻尋思，大家都不好受，為什麽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療傷，為啥都擠到北邸來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她也會不好受嗎。
～
安北城在書房裏。
天還未黑，房裏已經亮起了燈。
蘇小南敲了敲門，看到安北城抬頭時微微帶笑的眼，一顆心頓時就安定了不少。
那感覺就好像……有他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安北城，我有件事想告訴你，關於吳越的……”
聽到吳越的名字，安北城眸子便是一沉，“你知道了什麽？”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躊躇一下，蘇小南把吳越給莫暖來電的事告訴了安北城，看他眉頭越皺越深，覺得夫妻之間沒什麽不可以說，索性又把找餘勤調查桂倚秋，以及餘勤那些話一股腦兒說了。
“你不會怪我查她吧？”
安北城撐一下太陽穴，凝視著他，似乎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搖頭。
“你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伍少野——”
“好。謝謝老公……”
蘇小南笑眯眯地湊過去在他臉頰上一吻，等待著消息的同時，內心也充滿了希冀，甚至已經想好了等下怎麽安慰莫暖那個小傻妞兒……
然而……
安北城去電伍少野，再等伍少野去查實情況的時候才發現——吳越那邊出事了。
而且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