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巧遇
帶著這樣的疑惑，蘇小南等到了莫暖迴國的日子。
一去這麽久，雖然兩人在網絡上天天都有聯係，沒有一天不聊天，可再見麵還是親熱得不行。
“我的小南子，好久不見，來抱抱噠，麽麽噠，啪啪啪…”
莫暖等在小酒館的門口，見著蘇小南就撲了上來，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
“得了！別跟沒見過美女似的，餓狼撲羊！”
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香味兒，蘇小南嫌棄地攔住她，見她瞪眼睛，才又笑盈盈拽著她的胳膊往小酒館去。
“不是說昨天就迴來的嗎？害我空等了一天，酒都等涼了。”
“去你的！你家哪年的酒會涼？你怎麽不說酒都餿了？”
“……對，你提醒得好！這酒啊，真的快等餿了。”
聽蘇小南嘰嘰發笑，莫暖捏一把她的胳膊，跟著她進門，然後解釋，“臨時有點事耽誤了，這才推遲了一天。”
“啥大不了的事兒啊？比迴來叩見本宮還重要？”
兩個人邊走邊笑，蘇小南隨口問，莫暖也就隨口答。
“還能有什麽？被金發碧眼的大帥哥拖住了唄。人家非得在臨別之前跟我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唉，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就是心地太善良，實在拒絕不了三個180，勝情難卻……”
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停止，笑聲也戛然而止。
蘇小南一怔，側過頭去，也不由怔住了。
小酒館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吳越，一個是文嬌，夫妻兩個沒有出聲，顯然已經看見了她們，也聽見了莫暖的話，表情各不相同。
吳越眸底陰沉，情緒浮沉莫辨。
至於文嬌……倒是一個心思深的，臉上帶著笑，竟沒有露出半點詫異。
“嗨，嫂子，莫小姐……好巧啊！”
是真的巧？還是有別的原因？
這樣的偶遇，讓蘇小南心裏不禁罵娘。
本來她跟莫暖約會一下，就想單獨敘敘閨蜜情，順便放飛一下自我，連安北城都不讓跟隨，哪裏知道會遇上這倆貨？
瞥一眼莫暖情緒不明的臉，蘇小南淡淡迴應著，略帶一點譏誚。
“是挺巧的啊！不過話又說迴來，吳隊你們也太浪漫了吧？陰雨天，小酒館，夫妻對坐，嘖！好有情調呢？”
一聽這似酸似損的話，吳越的臉更陰暗了幾分，倒是文嬌依舊帶笑，“是啊，我都說家裏什麽酒沒有？何必非得跑外麵來喝，可他偏不……”
說著，她嗔怪地看了吳越一眼，目光裏滿是幸福。
“他這個人啊就這毛病，喜歡這些……不切實際的浪漫。”
不切實際的浪漫？
這種口是心非的話，完全是為了體現夫妻感情很深，也就是俗稱的撒狗糧了。
而且這種不是一般的狗糧，在情敵麵前，堪稱皇家級狗糧。
蘇小南是維護莫暖的，看這情形不對，尋思找個借口就帶著莫暖離開，沒有想到不待她出口，莫暖就微笑著走了過去。
“你們小兩口真恩愛，讓人羨慕得很……嫂子要是不介意，不如坐一起聊聊？”
天！坐一起？瘋了吧？
蘇小南心裏直罵莫暖是個神經病。
不走反留，要不要這麽自己找虐啊？
她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莫暖就像沒有看到她遞過去的眼神，輕輕拉她一把，走了過去徑直站在吳越的麵前，衝他微微一笑。
“吳隊，你跟嫂子坐一邊去吧，我跟小南子坐這裏。”
這話沒毛病。
吳越跟文嬌本來是相對而坐的，現在加入了莫暖和蘇小南兩個人，肯定得他跟文嬌去坐一邊去了。
然而，聽完這話，吳越本就陰暗的臉色，更黑了一層。
他慢慢地抬眼，望定莫暖的臉，刹那的情緒浮動之後，眸子微微一眯，視線專注著看她，一瞬不瞬。
莫暖不怕事的，迴視過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有一種怪異的氣流在中間流轉。
空間裏的氣氛，似乎凝結了。
這就令人尷尬了。
文嬌臉上有點掛不住，主動站了起來。
“來來來，嫂子，莫小姐，你們坐我這裏……”
她讓開了位置，挪到了吳越那邊，順便拍了拍他的胳膊，算是對他的提醒。
“發什麽愣呢？讓嫂子看笑話。”
吳越任由文嬌坐在身邊，沒有迴頭看她，可視線卻慢慢從莫暖臉上收了迴來，唇角上揚著，突然笑了，“好，聽你的。”
這不帶情緒的話裏，被他刻意說得溫柔，卻難掩酸味兒。
隻不過，莫暖經了這一個多月的自我療傷，似乎已經恢複了元氣，不再讓他牽動情緒似的，半點都不為所動，噙著笑就轉頭問蘇小南。
“喝點什麽？”
“老規矩！”
蘇小南輕笑一笑，莫暖就心領神會。
“九陽神露！”
“九陽神露！”
兩個人異口同聲，相視而笑，有一種完全無視對麵兩個人的默契。
這讓蘇小南第一次覺得，同性其實也可以秀恩愛撒狗糧，讓異性去羨慕嫉妒恨。
無視吳越殺人似的幽幽目光，兩個人一直有說有笑，追憶著以前在小酒館的歲月。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間非常有特色的小酒館，帶著一種古韻江湖的裝修，木頭的桌子，木頭的椅子，原始的，古樸的木頭架壁上放著一個又一個大小不等的陶罐子，擺得整整齊齊，極有格調。
陶罐裏裝的，就是店家自釀的酒。
酒的品種很多，有水果酒，也有糧食酒，而她們嘴裏這個頗有江湖味道的“九陽神露”其實是一種糯米酒，甜而不膩，清香不醉，喝下肚子那一種微醺的狀態令人神而往之。
“老公，來吃點東西，不能一直喝酒的。”
文嬌軟軟的聲音，打斷了蘇小南和莫暖的神侃。
等她轉頭時發現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道小菜，都是小酒館的特色菜。
文嬌放在吳越碗裏的菜，名叫“烽火戲諸侯”……
名字很好聽，其實就是火爆腰花。
然而——
這夫唱婦隨的畫麵本來很恩愛，可看到碗裏的豬腰，吳越卻皺了一下眉頭。
“你吃，不用管我。”
聽語氣，他有些不悅，文嬌卻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他，愕住了。
“你不喜歡吃這個嗎？”
一句話衝口而出，她並沒有經過大腦。
可也就一句話，似乎就暴露了些什麽。
蘇小南哂笑一下，舉杯淺淺一泯，就聽到莫暖懶洋洋的聲音。
“原來嫂子你不知道啊，吳隊可是從來不吃內髒的……”
以前莫暖跟吳越做“酒肉朋友”的時候，沒少約在一起品嚐景城大街小巷的美食，各種火鍋串串中餐料理沒少吃，可無論什麽時候，吳越都不吃內髒。不僅不吃，簡直是到了看一眼就嫌棄的地步。
那會兒莫暖總是玩笑著故意給他夾在碗裏，然後看他暴跳如雷，她就哈哈大笑。
往事曆曆在目。
可很多東西到底不同了。
時間終於無情地把他們改變得麵目全非。
聽到她帶笑的話，吳越幽幽地看了過來。
相視間，過往的情景就浮上了腦海。
他眉頭輕鎖，慢慢抬起筷子，把那個腰花夾了起來。
“人的口味是會變的，莫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最喜歡吃這個！”
漫不經心地說著，他朝文嬌一笑，那臉上的表情全是模範好丈夫的標準格式。
“謝謝老婆……還是你最懂我。”
一句話像刀子，不尖利，卻無聲無息地刺入了莫暖的心髒。
痛，卻摸不著。唿吸吃緊，也掙脫不了。
莫暖淺眯眸子看向吳越，發現他眼底閃過的光芒如同獵鷹一般，有一種冰冷的狠戾……
而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他要報複的敵人……
帶著這樣的疑惑，蘇小南等到了莫暖迴國的日子。
一去這麽久，雖然兩人在網絡上天天都有聯係，沒有一天不聊天，可再見麵還是親熱得不行。
“我的小南子，好久不見，來抱抱噠，麽麽噠，啪啪啪…”
莫暖等在小酒館的門口，見著蘇小南就撲了上來，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
“得了！別跟沒見過美女似的，餓狼撲羊！”
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香味兒，蘇小南嫌棄地攔住她，見她瞪眼睛，才又笑盈盈拽著她的胳膊往小酒館去。
“不是說昨天就迴來的嗎？害我空等了一天，酒都等涼了。”
“去你的！你家哪年的酒會涼？你怎麽不說酒都餿了？”
“……對，你提醒得好！這酒啊，真的快等餿了。”
聽蘇小南嘰嘰發笑，莫暖捏一把她的胳膊，跟著她進門，然後解釋，“臨時有點事耽誤了，這才推遲了一天。”
“啥大不了的事兒啊？比迴來叩見本宮還重要？”
兩個人邊走邊笑，蘇小南隨口問，莫暖也就隨口答。
“還能有什麽？被金發碧眼的大帥哥拖住了唄。人家非得在臨別之前跟我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唉，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就是心地太善良，實在拒絕不了三個180，勝情難卻……”
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停止，笑聲也戛然而止。
蘇小南一怔，側過頭去，也不由怔住了。
小酒館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吳越，一個是文嬌，夫妻兩個沒有出聲，顯然已經看見了她們，也聽見了莫暖的話，表情各不相同。
吳越眸底陰沉，情緒浮沉莫辨。
至於文嬌……倒是一個心思深的，臉上帶著笑，竟沒有露出半點詫異。
“嗨，嫂子，莫小姐……好巧啊！”
是真的巧？還是有別的原因？
這樣的偶遇，讓蘇小南心裏不禁罵娘。
本來她跟莫暖約會一下，就想單獨敘敘閨蜜情，順便放飛一下自我，連安北城都不讓跟隨，哪裏知道會遇上這倆貨？
瞥一眼莫暖情緒不明的臉，蘇小南淡淡迴應著，略帶一點譏誚。
“是挺巧的啊！不過話又說迴來，吳隊你們也太浪漫了吧？陰雨天，小酒館，夫妻對坐，嘖！好有情調呢？”
一聽這似酸似損的話，吳越的臉更陰暗了幾分，倒是文嬌依舊帶笑，“是啊，我都說家裏什麽酒沒有？何必非得跑外麵來喝，可他偏不……”
說著，她嗔怪地看了吳越一眼，目光裏滿是幸福。
“他這個人啊就這毛病，喜歡這些……不切實際的浪漫。”
不切實際的浪漫？
這種口是心非的話，完全是為了體現夫妻感情很深，也就是俗稱的撒狗糧了。
而且這種不是一般的狗糧，在情敵麵前，堪稱皇家級狗糧。
蘇小南是維護莫暖的，看這情形不對，尋思找個借口就帶著莫暖離開，沒有想到不待她出口，莫暖就微笑著走了過去。
“你們小兩口真恩愛，讓人羨慕得很……嫂子要是不介意，不如坐一起聊聊？”
天！坐一起？瘋了吧？
蘇小南心裏直罵莫暖是個神經病。
不走反留，要不要這麽自己找虐啊？
她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莫暖就像沒有看到她遞過去的眼神，輕輕拉她一把，走了過去徑直站在吳越的麵前，衝他微微一笑。
“吳隊，你跟嫂子坐一邊去吧，我跟小南子坐這裏。”
這話沒毛病。
吳越跟文嬌本來是相對而坐的，現在加入了莫暖和蘇小南兩個人，肯定得他跟文嬌去坐一邊去了。
然而，聽完這話，吳越本就陰暗的臉色，更黑了一層。
他慢慢地抬眼，望定莫暖的臉，刹那的情緒浮動之後，眸子微微一眯，視線專注著看她，一瞬不瞬。
莫暖不怕事的，迴視過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有一種怪異的氣流在中間流轉。
空間裏的氣氛，似乎凝結了。
這就令人尷尬了。
文嬌臉上有點掛不住，主動站了起來。
“來來來，嫂子，莫小姐，你們坐我這裏……”
她讓開了位置，挪到了吳越那邊，順便拍了拍他的胳膊，算是對他的提醒。
“發什麽愣呢？讓嫂子看笑話。”
吳越任由文嬌坐在身邊，沒有迴頭看她，可視線卻慢慢從莫暖臉上收了迴來，唇角上揚著，突然笑了，“好，聽你的。”
這不帶情緒的話裏，被他刻意說得溫柔，卻難掩酸味兒。
隻不過，莫暖經了這一個多月的自我療傷，似乎已經恢複了元氣，不再讓他牽動情緒似的，半點都不為所動，噙著笑就轉頭問蘇小南。
“喝點什麽？”
“老規矩！”
蘇小南輕笑一笑，莫暖就心領神會。
“九陽神露！”
“九陽神露！”
兩個人異口同聲，相視而笑，有一種完全無視對麵兩個人的默契。
這讓蘇小南第一次覺得，同性其實也可以秀恩愛撒狗糧，讓異性去羨慕嫉妒恨。
無視吳越殺人似的幽幽目光，兩個人一直有說有笑，追憶著以前在小酒館的歲月。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間非常有特色的小酒館，帶著一種古韻江湖的裝修，木頭的桌子，木頭的椅子，原始的，古樸的木頭架壁上放著一個又一個大小不等的陶罐子，擺得整整齊齊，極有格調。
陶罐裏裝的，就是店家自釀的酒。
酒的品種很多，有水果酒，也有糧食酒，而她們嘴裏這個頗有江湖味道的“九陽神露”其實是一種糯米酒，甜而不膩，清香不醉，喝下肚子那一種微醺的狀態令人神而往之。
“老公，來吃點東西，不能一直喝酒的。”
文嬌軟軟的聲音，打斷了蘇小南和莫暖的神侃。
等她轉頭時發現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道小菜，都是小酒館的特色菜。
文嬌放在吳越碗裏的菜，名叫“烽火戲諸侯”……
名字很好聽，其實就是火爆腰花。
然而——
這夫唱婦隨的畫麵本來很恩愛，可看到碗裏的豬腰，吳越卻皺了一下眉頭。
“你吃，不用管我。”
聽語氣，他有些不悅，文嬌卻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他，愕住了。
“你不喜歡吃這個嗎？”
一句話衝口而出，她並沒有經過大腦。
可也就一句話，似乎就暴露了些什麽。
蘇小南哂笑一下，舉杯淺淺一泯，就聽到莫暖懶洋洋的聲音。
“原來嫂子你不知道啊，吳隊可是從來不吃內髒的……”
以前莫暖跟吳越做“酒肉朋友”的時候，沒少約在一起品嚐景城大街小巷的美食，各種火鍋串串中餐料理沒少吃，可無論什麽時候，吳越都不吃內髒。不僅不吃，簡直是到了看一眼就嫌棄的地步。
那會兒莫暖總是玩笑著故意給他夾在碗裏，然後看他暴跳如雷，她就哈哈大笑。
往事曆曆在目。
可很多東西到底不同了。
時間終於無情地把他們改變得麵目全非。
聽到她帶笑的話，吳越幽幽地看了過來。
相視間，過往的情景就浮上了腦海。
他眉頭輕鎖，慢慢抬起筷子，把那個腰花夾了起來。
“人的口味是會變的，莫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最喜歡吃這個！”
漫不經心地說著，他朝文嬌一笑，那臉上的表情全是模範好丈夫的標準格式。
“謝謝老婆……還是你最懂我。”
一句話像刀子，不尖利，卻無聲無息地刺入了莫暖的心髒。
痛，卻摸不著。唿吸吃緊，也掙脫不了。
莫暖淺眯眸子看向吳越，發現他眼底閃過的光芒如同獵鷹一般，有一種冰冷的狠戾……
而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他要報複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