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被打斷的話頭
景城近郊，夜色朦朦。
掠奪者換個方向，徑直駛向了紅尖特戰隊。
情報中隊，這是蘇小南第一次上來。
由於沾了“情報”兩個字，情報中隊的這一個獨幢辦公樓一直以來都是紅尖最為神秘的地方，但蘇小南對於情報中隊的隊長簡聰同誌卻不陌生。
這個少校隊長，個頭高，腰精瘦，皮膚好得像個姑娘，又白又嫩，那亭亭玉立的樣子像一顆剝了皮的水蔥，聲音也很好聽，要換上女裝，絕對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老大！”
簡聰看到安北城進來，趕緊小跑過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又向蘇小南打招唿。
“嫂子好！”
蘇小南輕輕迴他一笑，“簡隊好。”
安北城瞄向他背後那一排正在工作的設備，“情況怎麽樣了？”
“一個小時之前，千裏眼說有事找跛爺，得到的迴複是，一個小時後跛爺會聯係他——”說到這裏，簡聰微微一笑，“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我以為跛爺主動聯係千裏眼，肯定會有重要情況。所以，趕緊向您匯報！”
千裏眼在上次的抓捕中僥幸逃脫之後，並沒有離開景城。他始終在西林區一帶活動，但他沒有主動與任何人聯絡，一天換一個地方，行蹤極是詭譎。在連續被紅尖挑了幾個秘密窩點之後，也隻與跛爺聯絡過一次，其後再次處於沉默狀態。
紅尖也沒有打草驚蛇，沉住氣觀望著。
這一次，大概終於憋不住了，他主動聯係了跛爺。
“好！”安北城冷眸微微一沉，“密切注意千裏眼的動向！”
“是，老大！”
千裏眼在死神集團，算個小頭目。
所以他的“逃跑”，本來就是紅尖放出去的一條長線。
紅尖要的就是他與跛爺的聯係，要抓的人也是跛爺，要搗毀的是整個死神集團。
一直以來，死神集團的“跛爺”都太神秘了，包括fbi在內的各種國際組織調查了他好幾年，都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安北城接手紅尖以來，與跛爺也打了不少交道，但始終抓不住他的小辮子。
“那廝太狡猾了，我布控這麽久，也沒有什麽有利的消息。”
聽簡聰說得唉聲歎氣，安北城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說到這裏，他似乎剛想到蘇小南，停下話，側頭看她一眼。
“站著累不累？過來。坐！”
蘇小南笑盈盈地迴他一瞥，“沒事，你忙你的。”
她隨便找個椅子坐下來，沒有離安北城太遠，也不太近，就那樣狀似放鬆（全神貫注）地聽他和簡聰看著儀器說話。
情報中隊這個地方，不允許開手機。
她幹巴巴地坐著，正無聊地玩著手指，那台叫不出名字的儀器就“嘀”了一聲。
簡聰連忙打住話頭，神色凝重地看向安北城。
“老大，來了！”
“嗯。”安北城沉著臉，靜靜傾聽。
通訊儀器正在適時監聽千裏眼。
這是他與跛爺的第二次通話，大概一直以來的安然無恙，讓他的警惕心稍稍鬆懈了一些，輕鬆的聲音裏，還帶著一絲笑，“跛爺，看來我們多慮了，安北城完全沒有動靜。我們是時候恢複西南這條線了……”
“不要掉以輕心！”跛爺的聲音永遠平靜、從容，沒有起伏，就好像用機器錄製好了發出來的一樣。一字一字都說得一板一眼，“你知道死神的追求，並不僅僅為了中國市場。”
說到這裏，他可能覺得和千裏眼說不上，突然止住了話。
“上次交代的事情，你辦得很好。等你迴來，我給你慶功。”
“多謝跛爺！”千裏眼的聲音，聽上去很高興，“那趙至臻也算倒黴了，企業破產了，自己也死了個不明不白。不過嘛，他的死對我們來說，也是有價值的，安氏父子差點兒為了這件事鬧翻……”
蘇小南怔忡著，久久無聲。
原本趙至臻的死，是千裏眼幹的。
可他們是有心嫁禍她，還是碰了巧？
她靜靜地聽著，好奇心懸到了喉嚨。可那邊的跛爺似乎沒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隻幽幽一哼，“趙至臻死有餘辜！虎毒不食子，這種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人，死一萬次都活該。”
“跛爺說得對，這王八蛋也真幹得出來？”千裏眼頓一下，突然畫風一轉，八卦了起來，“但上次你吩咐我調查那個女人的時候，我還了解到一個事兒，那趙至臻好像——”
“咳咳咳——咳！”
千裏眼的話剛說到這裏，那邊就傳來跛爺重重地咳嗽聲。
打斷了千裏眼，跛爺似乎不太高興，音調更為冷鷙了幾分。
“你今天的話，太多了！說些有用的！”
“好的，跛爺。”千裏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又轉頭說起了別的事情。
可再仔細聽，這完全開啟了“拉家常”的模式，言談裏沒有一個事，對他們有幫助。
安北城皺著眉頭，突然涼聲吩咐，“把他們上次聯係時的錄音迴放一下。”
簡聰有些奇怪他的舉動。
上次的錄音又有什麽可聽的？
但領導的話，就是命令。
他沒有猶豫，迴一聲“是”，趕緊讓通訊員照做。
很快，上一次千裏眼與跛爺的對話被迴放了出來。蘇小南聽著，兩根手指絞了又絞，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可當她親耳聽見跛爺吩咐千裏眼，命令他殺掉趙至臻的聲音，心髒卻突然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其實很大。
第一，趙至臻是她的親爹，他的死對她來說，怎麽都是有震撼力的。
第二，如果安北城早就掌握了千裏眼的動向，那就表示，在千裏眼殺趙至臻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可他並沒有阻止事態的發展，由著事情發生不說，在事後，當她被誣陷為殺害趙至臻的兇手時，他為什麽沒有用這個錄音來澄清？
一肚子的疑惑，讓她焦躁起來。
後麵安北城又和簡聰說了什麽，她有些聽不進去。
心緒惶惶的，糟亂不堪。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場戲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更不知道安北城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道正因為安北城事先知道“死神”要殺趙至臻而沒有采取行動，所以監聽錄音才不能公布，也不能用著證據著？
也對。如果他公布錄音，不得承擔不作為的責任？
可他為什麽要由著他們殺掉趙至臻？
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私人恩怨。
唯一讓他們結怨的原因就兩個：一就是她自己，趙至臻曾經三番五次的陷害過她。二就是趙至臻試圖利用尤明美來證明她是蘇小南的身份……
安北城到底為了什麽呢？
“你在想什麽？”頭頂上傳來的低沉聲音，打斷了她浮躁的臆想。
蘇小南受驚地抬頭，對上安北城冷冽的眼，突然有些語塞。
“我……沒什麽。你忙好了？”
嗯一聲，安北城就勢坐在他的身邊，考慮一下，淡淡問：“你困了沒有？要不然我讓丁寅先送你迴去休息？”
蘇小南搖頭，“我沒事。”
說著她望了一眼情報大廳裏忙碌的場麵，皺了皺眉頭。
“你們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任務嗎？”
“有一個抓捕行動。”安北城點點頭，“這個千裏眼——留不得了。”
蘇小南眉一挑，奇怪地問他。
“你們不是準備用他來釣跛爺那條大魚嗎？怎麽不留了？”
望向她清澈黑亮的雙眼，安北城危險地淺淺眯眸，思忖著迴答：“跛爺太狡猾！他根本就不會再相信千裏眼了。說不定，他還以為千裏眼已經被捕，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呢。現在他和千裏眼的對話，完全在反套我們……”
“這——”蘇小南抿一下嘴，“你怎麽知道的？”
安北城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來自高手的判斷！”
“……好吧。”蘇小南服氣地豎了豎大拇指，微微一笑，“那麽高手，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那千裏眼說調查的女人，是不是我？”
安北城沉吟一瞬，點頭，“是。”
“看來他們也在懷疑我的身份。”蘇小南遲疑地問：“這個……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感覺人家有心查，不會查不出來的。”
實際上，蘇小南始終覺得紙包不住火。
她不是陸止——這件事，早晚會被人揭穿。不是這個來揭，也會是那個來揭。
可對於這件事，安北城似乎不太想細說。
他沒顧及有旁人在側，抬手撫摸一下她的頭。
“你別想太多，我會處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配合我。”
“好吧，安北城同誌！”蘇小南俏皮地伸一下舌頭，看一眼他背後全副武裝跑步進來的伍少野，眉眼彎彎地一笑，小聲問：“那麽，你們執行抓捕的時候，需要人手嗎？要不要我幫忙？”
她的聲音還沒落下，伍少野就笑著接了話。
“老大，有嫂子幫忙再好不過了啊。千裏眼那王八蛋我打個好幾次交道了，又奸又猾，要抓他可不容易。不過他有一個惡習，就喜歡美女，還受不得引誘，有咱嫂子出馬，一個頂倆，絕對可以事半功倍——”
“啪”一聲，這廝話沒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安北城冷颼颼的眼風，剜向他英俊的麵孔。
“信不信，讓你喬裝女人執行任務？”
“額！”伍少野冷汗出來了，“我錯了，老大！”
冷冷一哼，安北城抬腕看表：“行動時間：一個小時！現在開始計時——”
伍少野脊背一挺，啪地並腿，敬禮。
“是！保證完成任務。”
景城近郊，夜色朦朦。
掠奪者換個方向，徑直駛向了紅尖特戰隊。
情報中隊，這是蘇小南第一次上來。
由於沾了“情報”兩個字，情報中隊的這一個獨幢辦公樓一直以來都是紅尖最為神秘的地方，但蘇小南對於情報中隊的隊長簡聰同誌卻不陌生。
這個少校隊長，個頭高，腰精瘦，皮膚好得像個姑娘，又白又嫩，那亭亭玉立的樣子像一顆剝了皮的水蔥，聲音也很好聽，要換上女裝，絕對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老大！”
簡聰看到安北城進來，趕緊小跑過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又向蘇小南打招唿。
“嫂子好！”
蘇小南輕輕迴他一笑，“簡隊好。”
安北城瞄向他背後那一排正在工作的設備，“情況怎麽樣了？”
“一個小時之前，千裏眼說有事找跛爺，得到的迴複是，一個小時後跛爺會聯係他——”說到這裏，簡聰微微一笑，“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我以為跛爺主動聯係千裏眼，肯定會有重要情況。所以，趕緊向您匯報！”
千裏眼在上次的抓捕中僥幸逃脫之後，並沒有離開景城。他始終在西林區一帶活動，但他沒有主動與任何人聯絡，一天換一個地方，行蹤極是詭譎。在連續被紅尖挑了幾個秘密窩點之後，也隻與跛爺聯絡過一次，其後再次處於沉默狀態。
紅尖也沒有打草驚蛇，沉住氣觀望著。
這一次，大概終於憋不住了，他主動聯係了跛爺。
“好！”安北城冷眸微微一沉，“密切注意千裏眼的動向！”
“是，老大！”
千裏眼在死神集團，算個小頭目。
所以他的“逃跑”，本來就是紅尖放出去的一條長線。
紅尖要的就是他與跛爺的聯係，要抓的人也是跛爺，要搗毀的是整個死神集團。
一直以來，死神集團的“跛爺”都太神秘了，包括fbi在內的各種國際組織調查了他好幾年，都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安北城接手紅尖以來，與跛爺也打了不少交道，但始終抓不住他的小辮子。
“那廝太狡猾了，我布控這麽久，也沒有什麽有利的消息。”
聽簡聰說得唉聲歎氣，安北城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說到這裏，他似乎剛想到蘇小南，停下話，側頭看她一眼。
“站著累不累？過來。坐！”
蘇小南笑盈盈地迴他一瞥，“沒事，你忙你的。”
她隨便找個椅子坐下來，沒有離安北城太遠，也不太近，就那樣狀似放鬆（全神貫注）地聽他和簡聰看著儀器說話。
情報中隊這個地方，不允許開手機。
她幹巴巴地坐著，正無聊地玩著手指，那台叫不出名字的儀器就“嘀”了一聲。
簡聰連忙打住話頭，神色凝重地看向安北城。
“老大，來了！”
“嗯。”安北城沉著臉，靜靜傾聽。
通訊儀器正在適時監聽千裏眼。
這是他與跛爺的第二次通話，大概一直以來的安然無恙，讓他的警惕心稍稍鬆懈了一些，輕鬆的聲音裏，還帶著一絲笑，“跛爺，看來我們多慮了，安北城完全沒有動靜。我們是時候恢複西南這條線了……”
“不要掉以輕心！”跛爺的聲音永遠平靜、從容，沒有起伏，就好像用機器錄製好了發出來的一樣。一字一字都說得一板一眼，“你知道死神的追求，並不僅僅為了中國市場。”
說到這裏，他可能覺得和千裏眼說不上，突然止住了話。
“上次交代的事情，你辦得很好。等你迴來，我給你慶功。”
“多謝跛爺！”千裏眼的聲音，聽上去很高興，“那趙至臻也算倒黴了，企業破產了，自己也死了個不明不白。不過嘛，他的死對我們來說，也是有價值的，安氏父子差點兒為了這件事鬧翻……”
蘇小南怔忡著，久久無聲。
原本趙至臻的死，是千裏眼幹的。
可他們是有心嫁禍她，還是碰了巧？
她靜靜地聽著，好奇心懸到了喉嚨。可那邊的跛爺似乎沒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隻幽幽一哼，“趙至臻死有餘辜！虎毒不食子，這種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人，死一萬次都活該。”
“跛爺說得對，這王八蛋也真幹得出來？”千裏眼頓一下，突然畫風一轉，八卦了起來，“但上次你吩咐我調查那個女人的時候，我還了解到一個事兒，那趙至臻好像——”
“咳咳咳——咳！”
千裏眼的話剛說到這裏，那邊就傳來跛爺重重地咳嗽聲。
打斷了千裏眼，跛爺似乎不太高興，音調更為冷鷙了幾分。
“你今天的話，太多了！說些有用的！”
“好的，跛爺。”千裏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又轉頭說起了別的事情。
可再仔細聽，這完全開啟了“拉家常”的模式，言談裏沒有一個事，對他們有幫助。
安北城皺著眉頭，突然涼聲吩咐，“把他們上次聯係時的錄音迴放一下。”
簡聰有些奇怪他的舉動。
上次的錄音又有什麽可聽的？
但領導的話，就是命令。
他沒有猶豫，迴一聲“是”，趕緊讓通訊員照做。
很快，上一次千裏眼與跛爺的對話被迴放了出來。蘇小南聽著，兩根手指絞了又絞，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可當她親耳聽見跛爺吩咐千裏眼，命令他殺掉趙至臻的聲音，心髒卻突然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其實很大。
第一，趙至臻是她的親爹，他的死對她來說，怎麽都是有震撼力的。
第二，如果安北城早就掌握了千裏眼的動向，那就表示，在千裏眼殺趙至臻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可他並沒有阻止事態的發展，由著事情發生不說，在事後，當她被誣陷為殺害趙至臻的兇手時，他為什麽沒有用這個錄音來澄清？
一肚子的疑惑，讓她焦躁起來。
後麵安北城又和簡聰說了什麽，她有些聽不進去。
心緒惶惶的，糟亂不堪。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場戲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更不知道安北城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道正因為安北城事先知道“死神”要殺趙至臻而沒有采取行動，所以監聽錄音才不能公布，也不能用著證據著？
也對。如果他公布錄音，不得承擔不作為的責任？
可他為什麽要由著他們殺掉趙至臻？
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私人恩怨。
唯一讓他們結怨的原因就兩個：一就是她自己，趙至臻曾經三番五次的陷害過她。二就是趙至臻試圖利用尤明美來證明她是蘇小南的身份……
安北城到底為了什麽呢？
“你在想什麽？”頭頂上傳來的低沉聲音，打斷了她浮躁的臆想。
蘇小南受驚地抬頭，對上安北城冷冽的眼，突然有些語塞。
“我……沒什麽。你忙好了？”
嗯一聲，安北城就勢坐在他的身邊，考慮一下，淡淡問：“你困了沒有？要不然我讓丁寅先送你迴去休息？”
蘇小南搖頭，“我沒事。”
說著她望了一眼情報大廳裏忙碌的場麵，皺了皺眉頭。
“你們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任務嗎？”
“有一個抓捕行動。”安北城點點頭，“這個千裏眼——留不得了。”
蘇小南眉一挑，奇怪地問他。
“你們不是準備用他來釣跛爺那條大魚嗎？怎麽不留了？”
望向她清澈黑亮的雙眼，安北城危險地淺淺眯眸，思忖著迴答：“跛爺太狡猾！他根本就不會再相信千裏眼了。說不定，他還以為千裏眼已經被捕，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呢。現在他和千裏眼的對話，完全在反套我們……”
“這——”蘇小南抿一下嘴，“你怎麽知道的？”
安北城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來自高手的判斷！”
“……好吧。”蘇小南服氣地豎了豎大拇指，微微一笑，“那麽高手，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那千裏眼說調查的女人，是不是我？”
安北城沉吟一瞬，點頭，“是。”
“看來他們也在懷疑我的身份。”蘇小南遲疑地問：“這個……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感覺人家有心查，不會查不出來的。”
實際上，蘇小南始終覺得紙包不住火。
她不是陸止——這件事，早晚會被人揭穿。不是這個來揭，也會是那個來揭。
可對於這件事，安北城似乎不太想細說。
他沒顧及有旁人在側，抬手撫摸一下她的頭。
“你別想太多，我會處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配合我。”
“好吧，安北城同誌！”蘇小南俏皮地伸一下舌頭，看一眼他背後全副武裝跑步進來的伍少野，眉眼彎彎地一笑，小聲問：“那麽，你們執行抓捕的時候，需要人手嗎？要不要我幫忙？”
她的聲音還沒落下，伍少野就笑著接了話。
“老大，有嫂子幫忙再好不過了啊。千裏眼那王八蛋我打個好幾次交道了，又奸又猾，要抓他可不容易。不過他有一個惡習，就喜歡美女，還受不得引誘，有咱嫂子出馬，一個頂倆，絕對可以事半功倍——”
“啪”一聲，這廝話沒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安北城冷颼颼的眼風，剜向他英俊的麵孔。
“信不信，讓你喬裝女人執行任務？”
“額！”伍少野冷汗出來了，“我錯了，老大！”
冷冷一哼，安北城抬腕看表：“行動時間：一個小時！現在開始計時——”
伍少野脊背一挺，啪地並腿，敬禮。
“是！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