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難道和佛頭春有關?


    顧風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而扣,微微挑眉,淡笑道。


    “嫂子也別太緊張,我隻是那麽一說,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你先把這些藥吃了再看吧。”


    其實蘇小南很想問他,會不會與她喝了佛頭春有關係。


    是藥三分毒。


    佛頭春既然能有“那種”強烈的功效,難免不會對人體產生什麽損傷和影響,甚至帶來後遺症。


    不過,想一想,連吳越和安北城自個兒都喝了,就算有影響應該也不會太嚴重,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丟人。


    點了點頭,她不再吭聲了。


    “那謝謝顧醫生了。”


    顧風抿唇一笑,再次推眼鏡,低頭繼續寫。


    冷不丁的,聽到安北城的聲音。


    “你在寫什麽?”


    顧風輕啊一聲,抬頭,“病曆啊。”


    安北城眉頭皺起,“不需要。”


    “不需要嗎?”顧風又迴頭看一眼蘇小南,無奈的笑了笑,“老大,做病曆,建好檔案,其實非常有利於……”


    “我說不用!”安北城為人性冷,脾氣也不怎麽好,那冷冽的聲音一掃過耳膜,就像要吃人似的,嚇得顧風不敢再繼續了。


    幸好,顧風的脾氣似乎很好。


    瞥他一眼,他聲音溫柔地響起。


    “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安北城頭一偏,不耐煩地攆他。


    “看完了,趕緊去拿藥!”


    顧風摘掉眼鏡,揉了揉眼角,笑得很無奈。


    “老大,你這橋拆得,也太快了吧?我還沒有過河呢,至於麽……”


    “還不走,等著我留你吃飯?”安北城麵無表情。


    “唉,你這麽不歡迎我,我哪裏敢吃啊?”顧風故作可憐地搖了搖頭,把眼鏡戴了迴去,那眸底突然帶出一絲調皮的笑意,還迴頭朝安北城眨了一個眼睛。


    “不過,我晚上和吳越有約了。嗯,老大,我會仔細問他的。”


    安北城哼一聲,沒有搭話。


    但蘇小南總覺得這兩個男人之間怪怪的。


    好像他們有什麽事瞞著她……


    難道與佛頭春有關?


    難道顧風也知道他們吃了佛頭春……xxoo了?


    我靠,那不是全紅尖特戰隊都知道啦?


    想到這個可能,蘇小南汗毛都豎起來了。


    可顧風比她更慘,看完病,拿好藥就被安北城攆走了,臨走好像還想嘮嘮幾句,還差一點被安北城踢屁股。


    “你也太野蠻了!這麽帶兵,怎麽行?”


    蘇小南搖頭看著安北城,覺得這家夥不厚道,不人性,能夠在他手底下做事,還能夠與他做朋友的人,都得有一顆小強般的心髒,要不然,早晚得掰了不可。


    對她的指責,安北城保持緘默。


    下一秒,她慢慢走到床前。


    “哪兒又不舒服了?”


    兩個人麵對麵,蘇小南看著他被燈火拉長的剪影,不由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問不晚了麽?醫生都走了。”


    抬頭,皺眉,她笑了笑,又忍不住抻掇。


    “我就奇怪了,人家就是一個醫生,多問兩句,多了解一下情況也是應該的,你怎麽就那麽排斥呢,我說安北城,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起來啊?”


    安北城為她倒了一杯水,把藥片放在手心裏,遞給她,然後冷冷一剜。


    “你該吃藥了!”


    “……”


    蘇小南死死盯他,就著他的手吃了藥,卻不肯撤兵,“你還沒迴答我呢?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好不好?你是不是心裏不爽我,特想整整我什麽的?”


    “是想整你,不是整不成麽?”


    他目光飽帶深思地瞥她一眼,若有似無地輕哼一聲,突然抬手掖了掖她的被角,那動作神情極是溫柔,以至於蘇小南差一點忘了心跳……


    這裏又沒有外人,不需要表演啊?


    平常他不都是有人在的時候,才對她好的麽?


    今兒怎麽了,不僅對她好,還在言詞間耍流氓?


    斜斜瞟著他,她撇了撇嘴,狡黠地問:“噯,我說安北城,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


    安北城不理會她,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去了衛生間。


    “嘩嘩!”


    水流聲傳來時,蘇小南還以為他在洗澡,可沒多一下,他又出來了,從藥箱裏翻出一次性醫用手套,再次找到了陳佩蘭女士開的藥。


    “躺好,我給你擦藥。”


    “啊,不是吧?”蘇小南小心肝兒都抽了。


    這陳佩蘭醫生一句話,對她破壞力簡直太大了啊,今兒一天沒有見著安北城,她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這事,沒有想到,安公子深藏不露,都記在心裏呢。


    尷尬地笑了笑,她眯眯眼。


    “我那裏已經好了,不用擦藥了。”


    “我看看。”他放下藥膏就要行動。


    “慢!”蘇小南黑著臉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斜眼睨著他,“安北城,你不會是熱衷此道吧?你說這種事,你一個大男人,合適麽?再說,我自己也可以做,為啥你偏得幫我啊?”


    熱衷此道?


    安北城嘴唇抽搐一下。


    隔了一秒,他沉沉道。


    “那是對你負責。”


    對她負責?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把她害成這樣,良心不安,所以才要親力親為的?


    “謝謝你嘞,我當真不用負責的……”


    蘇小南彎唇笑了笑,伸手就去他的手裏搶藥膏,可也不曉得為什麽,她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在安北城麵前,一次兩次總是討不得好,手還沒抓上去,“嘶”的一聲慘叫,手腕就被他扼住了。


    “痛痛痛!大俠饒命!”


    她低低抽氣,安北城哼一聲,把她掀翻在被子上。


    “不聽話,躺好!”


    霸道!皇帝啊!


    蘇小南咧著嘴,歪著頭,非暴力不合作,也不得不合作。於是乎,那一個難以忘記的,慘絕人寰的經曆,再次重現了。


    擦藥的過程……


    那銷魂的滋味兒,簡直不可言表。


    最可氣的是,末了,安北城收拾好一切,還嫌棄上了她今天這一套家居服,冷冷地吩咐。


    “下次非必要場合,不要穿這種暴露的。”


    這個就叫暴露?


    蘇小南翻一白眼,欲哭無淚。


    “我的爺,你是沒有見過別人都穿啥樣兒嗎?”


    “別人我管不著。”他冷聲冷氣地往洗手間去。


    “敢情你就管著得我吧?”


    “聰明。”


    “……”無恥啊!


    蘇小南心裏有一百個不服氣,可她是個可以隨遇而安的人,有人伺候著她,隻要不去細想那麽多,其實也能過得挺舒坦。


    人生嘛,重在經曆,既然安公子肯紆尊降貴“對她負責”,她又何必非得自找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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