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石屋的月亮


    怎麽辦?蘇小南翹翹唇。


    “我很熱,你把我涼拌吧。”


    她乖巧的時候,帶笑,揚眉,可一雙眸子卻泛著邪氣的光。


    末了,看他不聲色動,還壞壞的舔一下唇,輕輕扯住他的袖子。


    “公子爺,快一點啊?”


    安北城瞥一眼媚媚的她,冷冽的眸子裏,似有波光閃動。


    似好笑,又似無奈,他沒有“快一點”,吊胃口似的撫著她的臉。


    “辦這事很累,你得先給我一點甜頭,我才會樂意。”


    “哪有這樣的啊!唉!”蘇小南輕幽幽說著,腦子跟不上行為的節奏,和安北城冷銳的目光對視著,她嘟了嘟嘴,伸手就去捏他的胳膊,略帶猶豫地問:“我身上有點難受,突然覺得這事——大有玄機呢?”


    安北城眉梢微挑,卻不迴答。


    “我又問錯了?”蘇小南這會兒智商不在線,不足以支撐這麽高大上的思考。


    她隻知道,今晚的安北城太壞了,太邪了,邪得她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打個酒嗝,她眼神軟軟的,盯著他的臉。


    “好嘛,你說,你想要什麽甜頭嘛?”


    他手指撫上她的唇,靜靜凝視,冷漠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獸,慢慢的,那一根指頭就探入她的嘴裏。


    “這樣!”


    低啞而磁性的男音,對蘇小南來說,是一種比甜言蜜語更撩人的誘哄。


    這一刻,哪怕前方有萬丈深淵,她也顧不得了。


    一口叼著他的手指,她唇角含笑,眼神輕蕩,一襲紅裙妖豔似火……


    如果不是喝了“佛頭春”,給蘇小南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媚態橫陳的伺候男人,可無論她是個什麽樣的蘇小南,這會都變成了這樣一個柔情似水的蘇小南,那俏媚的模樣,那逗人憐愛的目光,烙鐵似的烙在安北城的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等了十八輩子的男人——


    ……


    石屋的坡下。


    哨崗有兩個人,都站得筆直。


    伍少野從內院上來的時候,看到雷荊山背著槍,站得可老實的樣子,不由一愣。


    “大熊,老大呢?”


    雷荊山身姿不動,隻嘴動,“上頭呢。”


    伍少野“唔”一聲,捏著下巴端詳著石屋若有所思。


    “還真來勁兒了?”


    “喂,野狼。”雷荊山下巴微微一扭,壓著嗓子,神神秘秘地問他:“咱老大今兒吃錯藥了麽?怎麽過來就把嫂子弄上去了——這都好半天了,也沒點動靜。你說,我心裏咋這麽不踏實呢?千萬別鬧出點什麽事兒來。”


    “沒什麽。”伍少野一本正經,“秋天是一個動物繁殖的季節。”


    “不是春天麽?”雷荊山站得筆直,問得也認真。


    “那是你。”伍少野邪惡地橫他一眼,“咱老大是一般人麽?咱老大肯定得和平常人不一樣。”


    “唔,發丨情期也不一樣?”


    “哧”一聲,伍少野笑了,“這話可是你說的,不關我事啊。”


    “我也沒說。”雷荊山再次站直身板,裝死。


    伍少野桃花眼一瞥,想一想,又拉著雷荊山瞎聊。


    “你說吳越那小子搞來的佛頭春,真有那麽邪門兒麽?”


    “怎的就邪門兒了?”


    “老大上次過來,被吳越那小子哄著喝了佛頭春,差點就自廢武功,把童子身破了——嘿,我還以為他得打吳越那小子一頓。哪兒曉得,他不僅沒打,今兒居然把嫂子帶過來一塊喝?”


    “你又知道了?”雷荊山黑臉木然,“也許沒喝。”


    “唉!”伍少野滿臉同情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熊啊,等下次有機會,你也喝幾口,就什麽都懂了。”


    “你喝過?”雷荊山臉上全是不信。


    “我可不敢喝,我還得長長久久的保留我的處丨男之身,留給我未來的媳婦呢。”伍少野打趣著,摸了摸鼻子,了望一眼石屋窗戶透出來的燈火,對雷荊山做了一個“我先撤,你繼續”的手勢,然後下去了。


    雷荊山站在風口上,盯著他的背影。


    “你他奶奶是處丨男?老子信了,上次那姑娘都不信!”


    山風中,這時傳來幾道“咿呀咿呀”的怪異聲。


    老實的木頭疙瘩雷荊山少校就納悶了。


    “佛頭春真這麽厲害?迴頭得喝幾口,試試。”


    **


    石屋的主臥裏,大紅晚禮服綾亂的被主人丟棄在地上。


    燈光中的羊絨地毯上,有兩個人。


    一個雪白,一個古胴,兩種顏色交纏在一起,迷亂一室。


    蘇小南高高撩起的腳上,那一根“囚鸞”腳鏈,泛著精美而柔美的光澤,在氤氳的燈火中,一蕩,又一蕩,仔細聽,似乎還有悅耳的伴奏“叮”聲,似小泉潺潺,似黃鸝出山,與她嚶哼出的聲音混在一起,宛如一首令人麵紅耳赤的交響曲,而她的兩隻手腕,被男人死死束在掌中,掙紮不了,隻能無端地由著他壓著,進進出出,無章無序,繼續嚶唱……


    那根腳鏈,繼續有節奏的蕩來,蕩去。


    呀……


    蘇小南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看著腳鏈晃動,嘴裏輕咬著一縷發絲,嗚嚶嗚嚶……


    那幾杯“佛頭春”快要害死她了!


    她原本以為安北城這樣的美味兒吃一頓,不僅管飽還管享受,沒想到一個人如果吃得太飽,也會受罪的,尤其這家夥像個騾子似的,力大勁野,粗橫霸道、好像不知疲憊似的,加上那比島國男優size大了不少的作案武器,讓她好端端的美酒入了腹,被顛得差一點兒就吐出來。


    “什麽狗屁佛頭春,害死姐了……”


    她消了火,這會兒已經有些清醒,一直不停在嗯嗯啊啊的罵。


    “安北城,這酒怎麽跟春丨藥似的,這麽整人?”


    “……”他除了粗重的唿吸,沒有迴聲。


    “安北城,別了,不要了!”


    “誰惹的火,誰滅!蘇小南,你給爺好好受著。”


    “啊啊啊,不帶這樣的——”


    安北城是個行動派,不管她說什麽,也不管她清醒還是不清醒,根本就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心底被她徹底撩起的火,如同滾燙的岩漿,熱量高得灼人。如果今天不一起解決了,他也受不住。


    再說“佛頭春”不止她一個人喝了。


    實際上,他也喝了,比她喝得還要多。


    隻不過他的自控力,也比她強了許多。


    但上次他被動喝的時候,忍住了,這次卻放任了自己的欲丨望。


    他其實就想試試——


    一直排斥,一直不想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叫蘇小南的女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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