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軒良和牧野訓練完畢,就地休息。


    軒良站在山巔,赤裸上身,全身都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之中,這幾個月的特訓,使得軒良身體的線條更為硬朗挺拔,皮膚的顏色,也由原來的雪白色變成了小麥色,泛著建康健壯的廣澤,這一切,都是那麽美妙,頗有幾分英俊的男子漢形象。


    不遠處,牧野席地而坐,他那把黝黑奇特的弧形佩刀就插在地上,軒良不經意間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陽光照耀其上,刀身發出了一種極其璀璨的黑金之色,甚至璀璨奪目。


    “咦?”


    劍眉一挑,軒良頗感好奇,走上前去仔細觀摩,隻見那柄刀材質極為精良,刀鋒犀利無比,但是鍛造工藝卻很是粗糙,不由感到奇怪。


    因為通常材質上佳的生鐵,鐵匠鍛造起來,都會格外仔細,沒道理質地如此精良卻胡亂鍛造,那豈非是暴殄天物?


    “牧野,你這把刀哪裏來的?”軒良問。


    “沒時間去城裏找鐵匠,我自己隨手打製的。”牧野應道。


    原來如此,難怪做功如此粗糙,軒良心裏頓時明了,“那這生鐵又是從哪裏弄的?”


    仔細端詳之下,這佩刀鐵質黝黑堅實,是極為難得的上品黑鐵,其硬度,似乎已經接近下品聖器。


    “這附近有一座山脈,叫做黑鐵山脈,又名鐵嶺,山上盛產這種鐵礦石,我就是在那裏弄了一塊兒迴來鍛造的。”牧野解釋道。


    黑鐵礦石!


    軒良眼睛一亮,黑鐵礦可是極其寶貴的戰略資源,在這個動蕩的亂世,品質優良的鋼鐵是非常貴重緊缺的資源,人類軍隊之間的大規模交戰,勝負往往取決於武器的精良程度。


    “這片鐵礦有多大?趕快帶我去看看!”軒良大喜。


    “很大,一大片山脈都是,但是……”牧野麵露難色。


    “怎麽了?”軒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主人,這黑鐵山脈,是在西關之外……”


    “關外!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獨自出關?”軒良心裏實在有些吃驚,西關崖壁,不僅高聳入雲,陡峭挺立,更是魔獸叢生,以一己之力攀爬過去,這個牧野實在是膽大包天。


    “我有一次追捕一隻魔獸,一不小心跟著它翻越了巨大的西關崖壁……”心有餘悸的撓了撓頭,牧野剛毅的眉頭也不由地緊了緊,仿佛想起了關外的可怕環境。


    “西關可是一道高不可攀的天塹,你是怎麽爬過去的?”軒良又問。


    “此處向南不遠處,有一條羊腸小路,能一直通到西關崖壁底下,那裏的崖壁比兩側要緩和一些,形成了一個狹長巨大的陡坡,我就是順著那裏爬進去的。”牧野抹了一把冷汗,心有餘悸道:“也是被那隻畜生引領,才發現了那個缺口,但過了西關之後,幾乎差點兒沒能迴得來!”


    “那邊什麽樣子?”看到牧野的表情,軒良心裏也能想象到幾分那邊的兇險。


    也難怪牧野心有餘悸,想起當時,他僅僅是剛剛過關,關外崖壁上就攻過來幾條數十米長的‘蠍蛇’,每隻都是三階中期,他尚未來得及逃跑,空中便俯衝下來一隻‘鱗甲獅鷲’,兩隻巨大的爪子幾下就把數條蠍蛇撕碎吞掉。


    牧野剛緩過神來,卻發現來時的路上又出現了一隻“暗之冰蛛”,足足有一丈多高,如果被它的冰絲纏住,隻怕幾個唿吸的時間就會被凍成一根冰棍吞掉。


    來時的路行不通了,他雖然心裏慌張,但好歹還算理智,知道不能往西邊深處跑,所以就朝著正南方向跑,但到處都是恐怖的魔獸,所以最後也是慌不擇路,就那樣誤打誤撞間跑上了鐵嶺。


    “難道那鐵嶺上就不危險?”軒良問。


    “鐵嶺上更危險,我幾乎喪就要命魔獸之口,然而就在那個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某種魔獸的叫聲,又不太像。”


    牧野頓了頓,仿佛迴憶起了當時的場麵,“總之那個聲音響了兩聲,方圓數十裏的魔獸竟然就都逃的不見蹤影,我於是便趁機逃了迴來。”迴想起來當時情景,雖然兇險萬分,卻也頗為神奇。


    軒良負手而立,舉目向西眺望,西關崖壁,高聳入雲,遮天蔽日……“原來西關之外,有如此一座天然寶藏!一定得想個辦法過去開采。”


    “那可不行,主人,關外的魔獸實在變態,我們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是對手!”牧野搖了搖頭。


    “我們的確不是對手,但不是有小天嗎?小天現在的實力是否夠把鐵嶺附近的魔獸清理掉?!”軒良若有所思道。


    “這……還真說不準。”牧野有些淩亂,小天的確又強大了不少,但畢竟沒有完全長大,軒良也一直讓小天在關內千裏之內活動,若是出關跟那些高階魔獸戰鬥,孰強孰弱,實在不置可否。


    “那就再緩一緩吧,等小天再強大一些。”軒良也不無顧慮,畢竟比起別人,他其實更怕小天受傷。


    “可以再緩一緩,但是這片鐵礦,我要定了!”


    軒良用無名指敲彈了一下牧野的佩刀,刀身發生陣陣精鐵輕吟之聲。


    ……


    魔雪城,彼得城堡。


    彼得男爵此時正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


    大紅色的天鵝絨墊子上麵,修長消瘦的身體蒼白幾乎沒有血色,赤裸的身體在紅色的背景下顯得格外蒼白。


    身邊一名狐媚嬌豔、衣不遮體的女子正在給他按摩揉捏著身體各個部位。


    她一頭紫色長發,指甲很長,顏色血紅,像兩隻利爪,雪白的背部有一個很大的彩色蠍子紋身。


    大床就放在一個高大空曠的廳台之上,床前還跪著另外兩名薄紗遮體的侍女。


    一名侍女端著一瓶紅色的液體,不斷用一個水晶高腳杯喂到他嘴裏,另一名則將頭部伏在他腿上為其服務。


    彼得已經一百二十多歲,容貌卻保持的很好,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樣子,皮膚很是光滑白皙,沒有一絲皺紋,因為他很會保養,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


    他喝血,人血。


    火紅的鮮血,彼得喜歡新鮮血液,那能夠給他帶來鮮活的生命力。


    能溫暖他冷漠的身體,也能夠激起他的欲望。


    他喜歡女人,喜歡美女,喜歡用美女,也喜歡吃美女,他很變態,但他自認為靈魂很純淨。


    他覺得吃人能純淨靈魂,尤其是吃美麗的女人。


    所以他才發明了“色祭”。


    這個讓整個彼得領地上所有部落都談虎色變的可怕發明,已經不知道讓多少美麗純潔的女孩子丟了貞潔和性命。


    為他服務的那名侍女動作最激烈的時候,喂他鮮血的那名侍女手中的瓶子卻已經空了。


    這個信號很危險,這名深知彼得脾性的侍女慌不迭的想要趕緊撤離,去給他再拿一瓶新鮮的血液過來,然而已經晚了。


    正在最高興奮點上的彼得可沒有耐心等她。


    “唿”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將她的頭部壓在床上,然後用嘴巴狠狠咬破了她白皙欣長的脖子。


    “吱~”


    “吱~”


    彼得盡情吸食起她體內溫熱新鮮的血液。


    “不要啊,主人,不要!”


    侍女被咬破頸部動脈,一邊痛苦的掙紮,一邊哀嚎著祈求,兩條雪白的手臂在空中無力的求助揮舞。


    然而彼得卻絲毫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兇狠地猛吸。


    “吱~” “吱~”


    侍女很快停止了掙紮,全身蒼白再無一絲血色,軟綿綿的垂到床下死去。


    為他服務的那名侍女嚇得渾身發抖,卻絲毫不敢放慢速度,因為她心裏清楚,一旦讓彼得稍微感到半絲不爽,下一個被咬破喉嚨吸幹血液的就會是她。


    何況,此時此刻,彼得的一隻手就放在她的頭頂,狠狠的揪著她的頭發,引導著她的動作。


    然而彼得似乎興致很旺盛,咬死了一名侍女,吸食了新鮮的血液,他蒼白的皮膚有了一絲血色。


    抬起頭,嘴角沾滿了剛才殘留的血液,身後那名狐媚的妖女,妖豔的朝他笑了笑,似乎並不像侍女們那般懼怕他。


    她俯身一舔,已經把他嘴角的鮮血舔幹淨,然後他們兩個深深舌吻起來。


    良久,伴隨著陣陣痙攣,彼得終於爽了。


    “報告主人,有重要消息!”


    門外一名傳訊兵走了進來,他其實早就到了,不過一直等在外麵。


    誰都知道,在彼得興頭上進來打擾他,那就是自己找死。


    曾經有一名冒失鬼在彼得最爽的時候衝進來掃了他的興,硬是被彼得當場扒光綁起來,用一根粗大的木棍爆了菊花。


    沒人願意被木棍爆菊花,所以一直等到彼得完事兒,這名通訊兵才小心翼翼走進來匯報。


    “說。”彼得伯爵深深的嗅了幾下鼻子,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之中。


    “尾犯率人追蹤紫瞳玄獅幼崽,至今未歸。”


    “哦?”彼得目光一緊,“居然有紫瞳玄獅入關?”


    “正是,尾犯已經數月未歸,傳訊令失去聯係,看來兇多吉少。”


    “哼!這個尾犯,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就算是幼崽,紫瞳玄獅是他能對付得了的嗎?可曾再派人去查探?”


    “迴主人,暗黑?暴熊大人派他的魔寵前去西關附近查探,也……失去了聯係。”傳訊兵語氣透出了一絲緊張,在彼得伯爵麵前,壞消息說多了可是很危險。


    “什麽?!”彼得終於動容,暗黑?暴熊是他麾下的得力幹將,其魔寵‘銀角犀熊’可是三階魔獸,居然也不明不白消失了?


    魔寵,很少有無緣無故不迴來的,基本隻有一種可能: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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