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非比尋常


    濃眉入鬢,鼻梁英挺,棱角分明。


    一個漫不經心的迴首,眉眼微揚,桃花眼愈顯妖嬈,嘴角那一絲未曾散去的淺笑,不經意間勾人心魂,亂人心神。


    容貌入眼,滿眼皆春色,處處飄散著濃厚的男性荷爾蒙!


    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如此妖精。


    一個男人美到百花失色,女人自歎不如。


    驚豔過後,恢複如常!


    如斯美男,隻能欣賞,再不做他想。


    美人自來皆禍水,桃花一大堆,誤人誤事又費盡心神。


    “你迴來了。”


    文景開口打破沉默,雲淺墨頷首,抬腳上前,自然好奇道,“師兄,不知這位公子是?”


    “他……他是我多年老友。”文景如此介紹。


    多年老友嗎?


    可是,為何雲淺墨感覺‘老友’這兩個字,從文景口中吐出時,她聽不出任何歡喜熱切之意,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其中呢?


    想著,雲淺墨轉眸。


    似察覺到有人看自己,美公子淡淡一笑,隨著開口,聲音磁厚,質感,“在下謝齊,因近些時候眼疾複發,特尋文景到此,叨擾李公子了。”


    眼疾?


    聽到這兩個字,雲淺墨視線落在那雙分外勾人的桃花眼上。


    遠時看,隻覺得這雙眼睛過分的好看。近距離看才發現,好看隻在於形,但卻缺少了一種神采,猶如明珠蒙塵,滿眼的霧色,讓這雙眼睛失了神韻。真是可惜!


    猶如一副絕世美圖,偏缺少那畫龍點睛的一筆,不由遺憾呐!不過,這大概也就是所謂的人無完人吧!


    腹誹一句,麵上絲毫不顯,“謝公子!”


    謝齊頷首淺笑,“你既是文景的師弟。那麽,我也隨他稱唿李公子一聲小師弟可好?”


    可好?


    這應該是詢問吧?


    可是由眼前人口中說出來,總感覺有哪裏不同。明明是商量的口吻,偏聽不出商量的味道。


    好吧!你長的好,你說了算。


    “隨謝公子喜歡。”


    雲淺墨話出,眼前人笑意更濃了幾分,眉目愈發溫和,“如此,這段日子就叨擾小師弟了。”


    聽言,雲淺墨揚眉。


    喊過小師弟,套過近乎之後,就要住下來嗎?不好意思,她可沒答應。你長的再好,也不能什麽都隨你說了算。


    一個稱唿無所謂,可依你。可這叨擾……她的地盤,她說了算。所以,不行!


    “師兄你跟謝公子先聊,我去梳洗一下。”


    “好!”


    雲淺墨離開,屋內靜了一會兒。


    文景看著眼前人,神色略凝重。


    而相比文景,謝齊卻是一派悠然,在椅子上坐下,隨意道,“文景,你這位小師弟好像不歡迎我住下。”


    他一說叨擾,那小師弟一句話不接,直接走人了。如此,態度再明顯不過,他好像被人嫌棄了。


    想著,謝齊勾了勾嘴角,很新鮮的體驗。


    文景聽了,一時靜默。


    從雲淺墨剛才的反應可看出,她確實是不歡迎眼前人住下。原因,文景不知。還有……


    她好似並未認出謝齊到底是誰。不然,當時的表情恐怕不會那麽平靜。


    不過,雲淺墨未認出他,倒是也正常。因為眼前這位‘謝公子’極少在京城露麵。


    京城年輕的一輩兒,對他,很多都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他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隻是,這對麵不相識的情況,對於雲淺墨來說,文景無法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無聲歎一口氣,文景平和道,“這裏每日人來人往,嘈雜不靜,也不利於您養身體。以在下之見,公子還是另辟住處也好。”


    “確實失了幽靜。不過……”謝齊說著微微一頓,伸手從袖袋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文景,“這是長孫先生的信,你先看看吧!”


    聞言,文景心口微窒,謝齊他見過師傅了?


    拿過信,看上麵的字跡,確實是師傅的沒錯。


    看著,文景隨著就釋然了,謝齊他既能找到這裏找到自己,那麽,他會找到師傅也就不足以為奇了。


    “長孫先生隻身迴聖藥穀,讓人不放心,就派了一些人在他身邊護送他。”


    文景聽言,拿著信的手不覺緊了緊,力持聲音平穩,“讓謝公子費心了。”


    謝齊溫和一笑,“舉手之勞,文景無需客氣。”


    文景扯了扯嘴角,笑的勉強。


    雖然眼前人表現的溫文儒雅,仁和寬厚。但是……


    隻要熟悉他的人卻都知道,這不過是假象罷了。真實的謝齊,其秉性與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實則完全相反。


    也因此,對於謝齊釋放出的善意,文景實在無法完全心安。


    垂眸,遮住眼底情緒,打開信函!


    信看完,文景愈發沉默了。


    謝齊溫和道,“依長孫先生信上所言,讓我在此等他,我自是不會擅離。如此……如何讓小師弟熱情好客起來,就勞煩文景了。”


    這番話說的斯文有禮,可是,為難起人來,卻是毫不客氣。


    文景嘴巴抿了抿。每次麵對謝齊,文景總是感悟特別多。


    一個人斯文有禮,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君子。


    一個人衣冠楚楚,也不代表他是一個好人,也有可能是禽獸。


    不然,衣冠禽獸這個詞,又是從而何來呢!


    樓上


    綠柳給雲淺墨梳理著頭發,道,“公子,那個謝公子,奴婢不管怎麽看都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


    綠柳這是第二次說這話了。不過倒是沒說錯,那人確實不一般。


    長相不一般,氣質更是非同一般。


    優雅矜貴,溫潤儒雅,那通身的貴氣,絕非一般人能有的。也許,他已經在盡力收斂了,可是那已刻入骨子裏的東西,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了的。


    氣質如此,氣勢更是。


    縱然那人已極力表現出溫和。可是,那在不經意中,或已是習慣露出的強硬,卻依然泄露了他的不同尋常。


    也因此,雲淺墨拒絕他的叨擾。


    不同尋常的人,背後所附帶的是非同尋常的背景。這樣的人,極有可能時常觸及到京城那個圈子的人。而這恰恰是雲淺墨正極力躲避的。因為她是戴罪之身,她隻想默默無聞的活著,也隻想接觸默默無聞的人。


    篤篤篤!


    “哪位?”


    “師弟,是我!”


    聽出是文景的聲音,雲淺墨看向綠柳,“你去做飯吧!”


    “是!”


    綠柳走出,文景走進來。


    “師兄,坐!”


    “好!”


    文景坐下,還未開口,就聽雲淺墨開口問道,“謝齊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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