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騎兵衝殺破陣,極有可能被夏軍抓住破綻,反敗為勝,絕不可輕舉妄動!”


    一眾將領雖然立功心切,但程不識昨日一番謀劃,致使今日反敗為勝,早就讓眾將心悅程度,自然不敢有何人違逆。


    “是!”


    夏軍剛退沒多久,官道之上,便感受到了地麵一陣晃動。三千雲國騎兵,姍姍來遲。


    高鼎山上,看著盡數撤下夏軍,岐王長舒一口氣,然後對身邊親衛道:


    “去查查,這次雲國援軍的統帥是誰!軍略出眾,又如此謹慎之人,為何從未聽聞!”


    “是!”


    一旁撤迴來的數名將領也是心有餘悸,長舒一口氣,道:


    “大帥,咱們之後怎麽辦?是打,還是先撤?”


    岐王又看了一眼雲國大軍,搖頭道:


    “打不了,撤!繞道永仁縣!”


    “大帥,為何不走霧露寨?”


    岐王冷笑一聲,道:


    “雲國統帥既然能夠猜到此次伏擊,便必定有後手!我若是他,就在霧露寨駐紮兵馬,待我等迴軍之時,衝殺而出。”


    “大帥英明!”


    程不識登上臨時搭建的高台之上,看著夏國大軍撤退的方向,微微一歎,搖頭道:


    “可惜了……夏國大軍統帥,不可小覷!”


    --------------


    秀山郡。


    往日繁華的郡城,此時已然城頭染血,遍地死屍。黎朝大軍嘶喊嚎叫,揮舞兵刃,朝秀山郡郡城攻去。


    城頭之上,稀稀疏疏的弓箭射出。百姓家中的房梁,被當做滾木,從城牆之上投下,砸在下方的黎朝士兵身上。


    黎朝太尉陳豐臉色漲紅,氣息粗喘,領著親兵親自督戰,一副已經殺紅了眼的樣子。


    好好的一場突襲戰,莫名其妙地就打成了攻城戰。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就讓陳豐莫名迴想起了之前的邕州之戰。


    那時候,本來隻是稍稍勢弱的黎朝,也是這樣不知為何,便成了一場大潰敗!


    “太尉,太尉!先緩一緩吧!”有親信忍不住諫言道。


    但此時的陳豐,似乎是想起了當初邕州那無能無力的感覺,好似入了魔一般,雙眼漲紅,氣急敗壞道:


    “秀山郡郡城此時軍械耗盡,今日一定要一鼓作氣拿下!先登者,勳官五轉,賜金千兩。破城之後,城中三日不封刀!敢言後退一步者,死!”


    心腹見狀,心中一顫,連忙低頭,不敢多言。


    得了陳豐的許諾,原本情緒低落,敷衍了事的黎朝士卒,頓時士氣一振,嘶吼著朝城頭爬去。


    一時之間,秀山郡郡城,岌岌可危!


    第九十九章 西楚霸王!


    秀山郡郡城岌岌可危,眼看破城在際,陳豐眼中,流露一絲喜意。


    隻要攻下了秀山郡,黎朝進可襲擾雲國京師中慶城,退可截斷雲國邊軍後勤補給,最起碼也能收迴被奪去的四州之地,洗刷邕州一戰的恥辱!


    對於已經將邕州之敗當做了心魔的陳豐來說,此戰,他必須獲勝!


    可眼看黎朝奮勇之士就要攀登城牆之上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長嘯之聲,響起在黎朝大軍的斜後方。


    這長嘯之聲氣息悠長,宛若龍吟,聲震四野,在這嘈雜紛亂的戰場之上,依舊很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無論是牆頭之上殘存的守城部隊,還是攻城的黎朝大軍,此時皆是下意識地扭頭投去。


    就見遠方,蕭承俯身戰馬之上,麵露睥睨之色,一馬當先,衝殺而來。


    一身華麗的銀色鱗甲,其上飾以金龍。曜日盔上,赤色羽纓引人矚目,身後白色龍紋錦袍披風隨風飄蕩,更是將仇恨值拉的滿滿的。


    蕭承身後,是數名禁軍校尉,此時正玩命地狂追,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連連高唿道:


    “陛下,危險!”


    “陛下,快迴來!”


    “求您了陛下,快迴來吧,危險啊!”


    蕭承充耳不聞,眉宇之間,顯露睥睨縱橫之豪情,縱馬疾馳之際,抽出怒龍劍,劍尖上指,高聲喝道:


    “隨朕殺!”


    主將帶頭衝殺,本就是極為提振士氣的舉動。


    而此時,蕭承以皇帝之尊,領頭衝殺,先不管是不是腦子發熱。但其舉動之間透出的昂揚蔑視之意,讓身後的禁軍、苗兵,皆是熱血沸騰。


    楊大眼心中激昂,環顧四周,然後一把搶過儀仗中的黃羅蓋傘,高聲道:


    “陛下,天子儀仗豈可缺?今日我大眼僭越,鬥膽為您持傘!”


    說罷,楊大眼也不騎馬,雙腿邁開,持著這巨大的華蓋,身形卻比那奔馬還快步,迅疾如風。


    在旁人眼中,楊大眼的身影,好似成了一道虛影。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掠過那追趕護駕的數名禁軍將校,直朝蕭承追去。


    禁軍見自家陛下和將領都衝了,胸中熱血沸騰,二話不說,喊殺之聲,緊隨而去。


    苗兵皆是哀牢族部族出身,對蕭承這個算半個族人,還肯善待他們的新皇帝,好感本就不低。而且半獵半耕部族,對英雄更是敬佩。此時見蕭承單騎衝陣,心中亦是動容。苗兵齊齊嘶吼一聲,衝殺了出去。


    八千僧兵站在原地,一臉的茫然無措,紛紛看向為首的大和尚。


    為首的大和尚輕歎一聲,眉目慈悲,低頭輕宣佛號,然後道:


    “欲修正果,需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奮勇殺敵,此為報四重恩中的國家恩,佛祖亦能體諒我等!”


    眾僧聞言,微微低頭,齊宣佛號。


    大和尚抬頭,抄起一旁的巨大禪杖,麵上流出壓抑許久的興奮之色,脫口而出:


    “殺……咳咳咳,不,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罷,領著一眾僧兵,順勢殺出。


    陳豐看著蕭承一身華貴鎧甲,單騎衝殺而來,又瞥見那象征著帝王權威的黃羅傘緊隨其後,頓時一愣。


    片刻之後,陳豐猛地反應過來,眼中盡是溢出的狂喜之色。他抬起因激動而顫抖不已的右手,指著蕭承,急聲道:


    “快,拿下此人者,封爵賞地,與國同休!”


    陳豐此言一出,原本留作備隊的一眾黎朝將校,頓時眼睛一亮,二話不說,領著身邊親兵迎上。


    蕭承眼見前方數百精銳黎兵在將領的帶領之下,朝自己圍來,不禁沒有頓住,眼中戰意反而更為昂然。


    心中一動,金色光輝化作點點金光,散溢四周,最後凝聚成一道身穿烏金鎧甲,高大魁梧,一身肅殺煞氣的虛影,在蕭承身後隱顯。


    邁豪又略顯悲壯之聲,在耳邊響起。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金色帝卡,西楚霸王—項羽(體驗卡)


    卡牌技能:


    拔山蓋世--1、武力值提升至100,且上限+40;2、每次戰鬥勝利,則有一定幾率武力值+2;


    霸王之資--1、禦駕親征狀態,可出陣單挑,勝利則地方士氣隨機減少一定數值,我方士氣隨機增加一定數值;2、親率兵馬,攻擊力+1,血量+1


    江東子弟兵—1、可征召子弟兵,初始訓練度為武力值的五分之一;2、以子弟兵組建特殊兵種,可無視訓練度要求;3、子弟兵訓練兵種,全屬性+2


    自矜功伐--1、攻下敵國城池,必定俘虜郡縣主政官員,皇威+1;2、居高自傲,所攻下城池,暴動、叛亂概率增加20%;3、親密度低於70,且智力大於80的大臣,忠誠度-1


    垓下悲歌--麾下兵馬損失99%時,武力值無視上限,增加20


    {專屬戰法—破釜沉舟:消耗十倍軍隊數量的銀兩(親征狀態之下,消耗三部軍隊數量),持續十五日,對敵軍傷害加成為(武力值x0.8)%}】


    此時蕭承體內那不斷湧動的,前所未有的強盛力量,讓他毫不在意前方的一眾兵馬。


    強盛內力如同大江大河一般湧動,滿身肅殺戾氣直衝天際,引得天地異變。刹那之間風起雲湧,漫天烏雲遮天蔽日,宛若魔神降世一般。


    蕭承右手一抖,內力排山倒海一般傾瀉而出,雲國傳承至寶怒龍劍那劍身之上隱隱而動的雲龍,更為靈動,似乎有脫劍而出的跡象。


    劍身之上蕩出劍光,內力自怒龍劍上運轉,被怒龍劍自動轉化為充斥著戾氣的無邊劍氣。


    蕭承隻是隨手一揮,暴虐劍氣縱橫,讓人目不能直視。


    “鐺……”


    “噗嗤……”


    “啊!”


    遠處劍光籠罩,陳豐卻是看不清此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耳邊傳來的,要麽是兵戈相撞破碎之聲,要麽是血肉劃破的異響,要麽就是那淒厲的慘叫哀嚎。


    一瞬間,聽到這番聲音的陳豐心中一驚,呆愣原地。


    身旁的親兵也是高手,一見蕭承出手,頓時覺得不妙,二話不說,便連忙拖著陳豐朝後方撤去。


    片刻之後,劍光散去。陳豐扭頭看去,就見剛剛被劍光籠罩之地,土地翻起,好似被耕過一般。那數百精銳黎兵,身影卻消失不見。


    唯有地上那一堆血汙肉糜,破甲斷劍,證明了那數名黎軍將領、幾百精銳黎兵剛剛確實還在此地。


    蕭承勒馬停住,馬蹄踏下,濺起一片糜爛血肉。


    漫天烏雲,轉瞬而來,又瞬間消散。陽光灑下,照在蕭承身上,被銀甲折射,漫身金光。宛若天神臨凡,煌煌神威不可直視。


    第一百章 陛下威武


    【大雲國天德二十二年(夏)五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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