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邊的一眾供奉高手並白羽軍騎士,轟然應諾。


    下一刻,汪曉身旁,便有高手拔地而起,雙掌探出,掌力轟然而出,強勁內力,卷起掌風,淩厲無比。所過之處,那不知名的蠱蟲,立時被狂風卷碎。


    另一名供奉高手,抽出腰間雙刀,兩刀相交,奮力摩擦。這刀也是以什麽特殊材質打造,不過片刻,刀身便已泛紅,火星四濺。


    用刀高手旋即腳下一點,身形暴起,雙刀一揮,熾烈真氣隨意揮出,便有赤色火焰自刀身而起,散溢四周。


    在另一名用掌高手的配合之下,這赤色火焰借助掌風之勢,鋪天蓋地一般,朝襲來的蠱蟲席卷而去。


    而此時,密林之中突然一靜。


    下一刻,手持苗刀的刺客們入潮水一般湧出,直朝白羽軍軍陣殺來。


    “山!”白羽軍統領麵目猙獰,嘶聲力竭喊地喊著軍令。


    迎著不斷襲來,宛若野獸一般散溢著弑殺之氣的刺客們,白羽軍騎士麵色默然,長槍如林般豎起,直對刺客。


    “劈裏啪啦”的灼燒焦烈之聲,蠱蟲焦炭般的軀體不斷墜落在地,耳邊嗡鳴之聲更加嘈雜。


    刺客充斥著獸性的嘶吼之聲,伴隨著長槍刺入血肉、苗刀隔開頸脖的聲音,讓這官道之上,頓時成了充斥著殺伐血腥之氣的戰場。


    在剩餘幾名供奉高手護衛之下的汪曉,神色冷冽默然,眼中泛起奇異的紫色光輝。


    汪曉的視線之中,天地頓時為之一變。


    一道鬆散無比,勉強成型的血色氣息,凝聚在眼前刺客四周,散溢著嗜殺蠻荒的氣息,不斷朝汪曉所在之地衝殺而來。


    而白羽軍之上,亦是匯聚著凝實無比的白玉色光輝,正宛若一塊巨大的玉石,死死擋住了那襲來的血色氣息。


    不光如此,汪曉視線之中,此時四周身旁,更有數道異象隱藏其中。


    左側有青色氣息冉冉而起,凝聚成青色玉蠶,透著一股子寒冰之意。


    右邊是血色氣息,匯聚一詭異嚇人的牛角麵具。


    身後,還有藍色劍氣直衝天際,化作輕靈長劍。


    “太師,您怎麽了?”汪曉身邊的護衛,突然驚道。


    汪曉隻覺雙眼刺痛,難受至極。眼角溫熱,抬手一摸,一片鮮紅黏膩。


    他抬手淡然拭去眼角血淚,閉目沉聲道:


    “左側百丈之外、右側約八十丈、身後一百二十丈,皆有高手暗藏其中!”


    “還有兩名高手?”


    一眾高手聞言駭然,當即警惕四周。


    蠱蟲雖厲害,但蟲類天生懼火,不等到這使雙刀,真氣炙熱的高手功力耗盡,這些蠱蟲必然是不得寸進。


    那些刺客倒也是訓練有素,悍不畏死。但相較於縱橫天下的白羽軍,卻是差了許多。


    眼下局勢,自然是汪曉這邊大占上風。一眾供奉高手本以為隻要警惕那用劍高手便可,卻不想,這暗中還有另外兩名高手。


    眾人嚴陣以待,防備高手殺出。


    可等了許久,天空之上的蠱蟲已快要損失殆盡。一眾刺客,也已經死傷慘重,卻還是等不到那三名高手殺出。


    就在這個時候,“噓~”一聲古怪哨聲突然響起。


    剛剛還悍不畏死的一眾刺客,其中一些,好似受到了什麽命令一般,突然撤退,甚至連同伴側翼暴露在白羽軍之下,都不管不問。


    白羽軍統領見狀,當機立斷,長劍一指,吼道:


    “風!”


    白羽軍的軍陣頓時散開,一隊養精蓄銳已久的白羽軍騎兵赫然殺出,朝刺客所露破綻殺去。


    對麵刺客,原本還能夠穩住的局勢頓時崩壞。


    旋即,便有數聲哨聲慌忙之間響起。


    這些剛剛還悍不畏死的刺客們,卻突然散開,化作數股,朝密林撤去。


    這似乎便是一道訊息,天空之中殘餘的蠱蟲,此時也好似被什麽牽引一般,朝遠處飛去。


    白羽軍統領有心欲追,卻被汪曉喊住。


    “不可追!暗中還有高手埋伏!”


    此時來襲之人雖然不知為何撤離,但為了防止高手偷襲,他絕對不能將白羽軍的力量分散出去。


    汪曉微微睜開還有些疼痛的雙眼,望著官道之上一地的死屍,雙拳一緊。


    “救治傷者,找到未死刺客,給我找到背後出手之人的線索!”


    “謹遵太師之命!”


    汪曉站在原地,麵色沉重無比。


    訓練有素的當地部族刺客、三名隻從氣息上看,便知是出自不同勢力的武者、苗族部族特有的蠱蟲。


    這絕不是一方勢力能夠折騰出來的。


    對了,還有自己的行蹤。


    汪曉猛然抬頭,望著中慶城方向,眼中殺意盡顯。


    第四十章 刺殺失敗的原因


    養心殿中,馮保地自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恭敬地遞給了蕭承。


    “陛下,這是宮外的人送來的。”


    蕭承聞言,隨手接過,打量一眼,忍不住笑道:


    “這郭解現在倒還真是有些影響力了啊,當朝治栗內史小兒子成親,他還真能搞到請帖。”


    治栗內史,名字聽著似乎不算什麽大官。但這個職務,此前還有另一個名字,大司農。


    馮保點了點頭,又是忍不住開口道:


    “陛下,又打算出宮?”


    “嗯,去看看。”蕭承點頭道。


    但見馮保麵色為難至極,蕭承又再次開口安撫道:


    “放心吧,這次我做了準備。”


    說話,蕭承自身後取出一個木盒,朝馮保遞了過去。


    馮保接過,打開一看,卻見盒中擺放著一張易容麵具。


    “朕命郭解弄的易容麵具,現在養心殿中,都是尚輿備事處的死忠人手,再派人易容成朕,不會有人懷疑的。”蕭承道。


    蕭承雖是皇帝,但大權旁落,已經到了汪曉不在京中,都不需要他上朝的地步。


    再加上外人都以為他腦子被燒糊塗了,更是沒人在意。安排人假扮,隻怕蕭承離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什麽異常。


    馮保見狀,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問道:


    “可是陛下,不過這又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治栗內史的小兒子成親罷了。奴婢手下,如今倒是今非昔比,陛下有何要辦的差事,不妨交代給奴婢啊。”


    治栗內史,大司農,九卿之中掌管國家財政之權的官職。聽著倒是厲害,可那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


    汪曉為獨攬朝政,自然要以親信充任要職。


    可為了防止被指責任人唯親,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他還是得做個樣子,在朝堂之上,留幾位還算識時務的老臣。


    為此,汪曉可是廢了不少心力。


    翻閱古籍,於三公之上設太師之職,又不設太尉、司空。又開太師府,以處置朝中事務,以此架司徒。


    除此之外,他還重新皆定九卿之職。


    像大司農這種要職,便被改名為治栗內史,又設太倉尚書、度支尚書、戶部尚書等職,成功將九卿之中權勢最重的大司農架空。


    如今的治栗內史,早已不比從前,縱使在一眾群臣之中還算有些威望,但招攬過來費心費力不說,還作用不大,實在不需要蕭承親自前去啊。


    蕭承聞言,搖了搖頭,道:


    “倒不是衝著他去的……好了,你也不需要多問就是了。”


    馮保張了張嘴,當即躬身應是。


    換上宦官服飾,蕭承輕車熟路地跑到了希宜宮中。


    遇到南榮姝手下負責值守的人,蕭承還很是熟絡地打著招唿。


    借密道的次數多了,這希宜宮中的人,對待蕭承,倒是也不像之前那般如臨大敵。


    隻是他們每每看到蕭承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就忍不住翻白眼。


    就當蕭承來到密道入口之時,卻見密道已然打開。


    南榮姝與宮女玲兒,一同走出了密道。隻不過二人神色,看著倒是有些不正常。


    蕭承眨了眨眼睛,對著迎麵撞上的南榮姝,笑著揮了揮手。


    “呦,傷好了?”


    算起來,她這傷勢,也有了半個月了。以八階高手的身軀自愈程度,倒是也差不多了。


    南榮姝抬眼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蕭承,隻是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後便讓開了身。


    她這幅心事重重的模樣,倒是讓蕭承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倒也知道分寸,二人不過是暫時合作,有些不該問的還是不問的好。也便沒有多嘴,二話不說鑽進了密道。


    見蕭承離去,南榮姝也沒有在掩飾,臉上神色變得極為難看。


    玲兒上前,看著南榮姝,小心翼翼道:


    “主上……”


    南榮姝抬手打斷了玲兒,示意她關上密道入口。


    等到迴到她的寢殿之中,張太妃早已等候在偏殿之中許久。


    “你去安排一下,宮中的人手,但凡是露出過蛛絲馬跡的,或是身份不完善的,全部偷偷安排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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