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剛要開口讓他起來,但見到馮保這樣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卻是嘴上一頓。


    沉默片刻,蕭承順勢上前一步,臉上流露出溫和之色,親手將馮保扶起,斟酌道:


    “你的性子,朕知道。隻是你想得太多了!如今局勢這般,你與朕相識患難,便是日後重奪大權,你也是朕之肱骨。在朕麵前,也不必如此琢磨這個那個的!”


    謹記三思,思危、思退、思變。這是召喚出馮保的卡牌說明,隻從此處看,便知他謹慎的性子。


    做奴仆的,卻親眼見到了主子最為窘迫的一麵,這無疑是在主子心中紮上了一根刺。以馮保的性子,平日裏和蕭承相處,自然是極為謹慎小心,態度卑微,不敢有絲毫僭越。


    馮保聽到蕭承的話,心中更是動容,聲音微微發顫道:


    “奴婢,謝陛下體諒!”


    【馮保,忠心值上升一點(當前滿值,無法提升)】


    看到視線中的虛幻字體,蕭承心中不由感慨。


    若是放到曆朝曆代的帝王身上,除了幾個當真心軟的,其餘的帝王,便是馮保這般謹慎,最多也就隻能保他一個善終。


    但對於擁有金手指的蕭承,最是清楚手下臣子忠心程度,自然能夠以誠待人,對馮保所言,也自是出自真心。


    “那陛下,這希宜宮中,可是要先行擱置?”馮保忍不住問道。


    蕭承聞言,沉聲道:


    “朕親自去!”


    馮保聞言,先是一愣,眼睛眨動,似是沒有聽清楚,小心翼翼地問道:


    “陛下是說,您親自去?”


    蕭承嘴角一彎,點了點頭。


    下一刻,【大理太祖--段思平】的帝卡裝備上。


    旁人無法看到的視線之中,蕭承身後,藍色光輝閃耀奪目,凝聚成一位樣貌俊朗,身材偉岸,頭戴冠冕,儀態華貴的男子。


    於此同時,藍色光輝湧向蕭承體內,化作無比強大的內力流遍他的全身,宛若濤濤江水一般,衝刷著蕭承的孱弱經脈。


    蕭承身上,陡然生出一股入階武者的氣息,並且越來越強大。


    在馮保目瞪口呆之中,蕭承眨眼的功夫,周身便凝聚起迫人至極的強大氣勢。


    【大雲國天德二十一年(冬)十二月二十八日


    文學:32 武術:85(9)道德:65


    體能:80 年齡:15 健康:72


    國庫:白銀1797萬兩(無法動用)皇威:5】


    “陛、陛、陛下!您、您……”馮保結結巴巴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蕭承輕吐一口濁氣,眼中神光自行流轉,讓人不敢直視。


    馮保雖不曾習武,但也知道這是功力深厚的高手,方才具備的異象。他訝然片刻,隨後大喜道:


    “陛下天縱奇才,年紀不及弱冠,便能瞞過眾人擁有如此深厚功力,當真是、當真是我雲國的天生聖主!”


    蕭承感受著一身運用自如的強大功力,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大理太祖帝卡的效果,局限甚多,卻能夠位列藍色帝卡,想必便是因為這“大理段氏”(武力增加為八十五,增加主動技能六脈神劍、一陽指、段氏劍法)帶來的。


    “所以這希宜宮,還是朕親自去一趟吧!你親自守在這裏,別讓人發現了!”蕭承吩咐道。


    馮保下意識地想要反對,但又想到蕭承這一身隱瞞了這麽久的武功,隻得苦笑道:


    “是!”


    -----


    衛尉署中,仲理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眼前堆積的公文,頗為心煩地端起身旁的茶盞,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


    “呸,這苦水到底有甚好喝的?還不如酒水!”仲理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就如同因為太過調皮而被收拾過一番的孩童,剛被汪曉告誡過的仲理,總算是老實了一段時間。這幾日,都是老老實實地呆在衛尉署中。


    他是放縱慣了的,多日不曾飲酒,可是讓他心癢無比。


    放下茶盞,仲理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掐指算來,今日是我戒酒的第二十三日。這段時間為了戒酒,便是放衙了,我都在衛尉署待到這個時候。如此辛勞,不如今日,就用酒水犒勞自己一番?”


    言罷,他便好似說服了自己一般,點頭道:


    “不錯,不錯。好!今日為了犒勞自己戒酒這麽多天,我便小酌幾杯!”


    仲理嘴角一咧,哈哈一笑,將手中公文隨手一扔,大步朝衛尉署外走去。


    而就在仲理剛出衛尉署大門之時,他卻是猛地一頓,扭頭看向身後皇宮之中,眼神無比嚴肅!


    仲理站在原地,望著皇宮之中,神情凝重驚駭。


    就在剛剛,冥冥之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獨屬於八階高手的氣息,自皇宮之中升起。


    武者劃分,由弱至強,分為一到九階,其上還有被視為千年一出,武林神話的陸地仙神境。


    江湖武者雖多,但陸地神仙境,千年一出。九階高手已是世間絕頂,如今江湖不過寥寥數人。


    一位八階高手,能夠直麵大軍鐵騎,若是豁下性命阻擋,是能夠抵擋數千鐵騎的可怕存在。


    這般高手,出現在皇宮之中,隻是一想後果,仲理便覺得冷汗直冒。


    下一刻,他猛地迴過神來,怒吼道:


    “禁軍集合!”


    第十八章 詭異的防禦手段


    和影視劇中的那些,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的刺客相比,蕭承的裝備倒是頗為簡陋。除了馮保準備的宮中宦官服飾,蕭承也就隨手拿過一條綢緞,勉強遮住自己的麵孔。


    如此打扮,一眼望之,便頗為可疑。若按常理,隻怕蕭承走出養心殿沒幾步,便要被禁軍抓住盤問了。


    但在仲理的帶領之下,禁軍軍紀鬆弛,宮中守衛如同虛設。


    再加上如今裝備的【大理太祖--段思平】帝卡的蕭承,對體內突然出現的強大武力,雖談不上如臂指使,但也算是運用自如。


    兩方原因相加,蕭承輕功施展,身形飄然無聲,宛若閑庭漫步,輕而易舉便避開無數崗哨,悄然朝希宜宮而去。


    而就在蕭承身影離去之後,莫約幾盞茶的功夫,一陣匆忙腳步之聲,伴隨兵甲碰撞聲,響起在養心殿前。


    換上一身銀甲的仲理一甩赤紅披風,殺氣凜然地領著禁軍,朝養心殿而來。


    一路之上,所遇宮人,皆是麵露慌張之色,匆匆避讓開來。


    在他們看來,隻怕還以為這是太師汪曉派人前來,要改朝換代呢。


    唯有一名小太監,遠遠看到禁軍殺氣凜然而來,腳下一慌,二話不說,抓身便朝養心殿而去,向馮保報信去了。


    “公公,不好了!禁軍、禁軍殺來了!”


    聽到手下人稟報,親自守候在養心殿前的馮保,心中發寒,腿上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難不成,當真是天要亡這雲國宗室?


    片刻之後,馮保望著朝養心殿圍來的大部禁軍,心中一狠,強撐著站直了身子,臉上掛上強行擠出的笑容,心懷死誌,朝仲理迎了上去。


    “原來是衛尉大人啊,深夜前來,可有何事?”馮保躬著身子,討好一笑,恭聲道。


    仲理眼神凜冽,左手扶在腰間刀柄之上,沉聲道:


    “我欲拜見陛下,請公公通傳!”


    馮保強笑道:


    “已經睡下了,不知大人有何事啊?若是不急,還是明日再來吧!”


    仲理舔了舔嘴唇,望著馮保,眼中已是不再掩蓋的殺意之色,道:


    “我要拜見陛下!”


    馮保頂著仲理殺氣騰騰的眼神,咬牙道:


    “陛下今日玩累了,已經睡了,還是……”


    話音未落,便是“鋥”的一聲,仲理便已經抽出腰間佩刀,橫在馮保脖子間,殺意流露,冷冰冰道:


    “讓開!我隻想求見陛下,不願血染宮中,別逼我!”


    馮保此時心跳的好似打鼓一般,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唯有蕭承臨走之聲的叮囑之聲,讓他一定要看好養心殿。


    “陛下、陛下今日已經……”


    話未說完,馮保卻見仲理猛地迴頭,望向深宮方向,直直愣在那邊,難掩驚駭震怒之色。


    ----------


    希宜宮中,一片昏暗,沒有半點燈光亮起,好似這希宜宮中之人全部安寢了一般。


    伏在牆頭之上,蕭承眼中神光流轉,視黑暗之地宛若白晝。


    八階高手,已非尋常武者,五官感知亦有神異,不似凡人。


    在蕭承的感知之中,這小小的希宜宮中,便潛伏著大大小小十數個暗哨,將整個希宜宮守衛得跟個鐵桶一般嚴密。


    不過或許是因為宮中侍者若是習武練功,有些太過顯眼。蕭承從氣息之中,卻是沒有感知到有什麽高手隱藏其中。


    摸清虛實的蕭承心中有了定計,身形一展,起身瞬間,右手做劍指,連連輕點,數道一陽指指力勃然而發,劃破空中,徑直射中潛伏的暗哨身上。


    蕭承如今的這一身武功,來自於帝卡的加持。


    但或許是得益於金手指的逆天之處,他此時這身功力,就如同自己親身修煉得來的一般,運轉自如。


    數道微弱卻極為純正的一陽指指力,射中數名暗哨。中了招的這些暗哨,隻覺腦袋一沉,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便昏睡過去。


    以一陽指的精妙,便是這些人事後醒來,隻怕也隻會以為是自己瞌睡上來了,一時睡了過去。


    蕭承身形於空中一縱,轉瞬之間便已經掠過這些潛伏暗哨,闖入了希宜宮中。


    數日來,蕭承對著希宜宮也算極為熟悉。一路上又點住了幾名暗哨,徑直來到了那處不需被靠近的偏殿之中。


    靠在門口,蕭承沒有魯莽,隻是悄然透過門窗縫隙,朝其中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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