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緯一表人才,怎麽就不找個女朋友?


    難道旁邊都是胭脂俗粉,你老弟看不上眼?”胡部長說完,打出了一張三餅。


    何副局長連忙阻止道:“這事你可別跟我搶,我家那位可是天天物色著。


    宗緯,周福海的侄女怎麽樣?


    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我看了前列腺都恢複正常。”


    “你說的該不會是周雅嫻吧!”張樺摸了一張牌,看看用不上,又把它扔了出去。


    “對,你們認識?”何副局長有些驚詫,“那妮子高傲的很,劉副市長的二公子可是追了許久,結果愣是追不上。


    前兩天還在家裏尋死覓活,搞得老劉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也不是很熟,第1次見麵還替她打了一次架。”張樺笑著說道。


    “哎喲喂,都英雄救美了,你這還不叫熟?”曲行長一臉驚訝的樣子。


    周福海是什麽人?


    在國府的時候就深孚眾望,投靠鬼子以後,那更是受到對方的重用。


    如今地位那更是在偽市長之上,那更別提他們這些所謂的部長、行長和副警察局長。


    可沒想到,張樺竟然和他的侄女有這麽一段交情。


    這要是利用起來,收益可不要太大喲!


    “老弟,你怎麽不早說?”何副局長臉上笑開了花,“這麽一份香火緣,我就不信周雅嫻會看不上你。


    要不這樣,明天我在家裏設宴。


    你們通通都來,給咱們的張老弟穿針引線。”


    “對對對,咱們也好久沒有熱鬧了,明天就到老何家聚一聚。


    老何,我還記得你還藏了幾瓶汾酒,這次可不準吝嗇啊!”胡部長興高采烈道。


    “那還用說嗎!


    這個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別說是汾酒了,就是再好的東西,我老何也舍得拿出來。”何副局長笑眯眯的說道。


    “老哥幾個,我現在單身不也挺好,你們就別忙活了。”張樺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這幾個狗漢奸竟爭先恐後的做起媒婆來。


    “你今年都二十好幾了,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大兒子都兩歲。”何副局長鄙夷道。


    “聽說張老弟老往那個什麽診所跑,我也沒看你花天酒地,不會落下什麽病了吧!”曲行長幽幽的說道。


    “沒什麽病,我就是喜歡……”張樺含糊其辭。


    “喲,搞了半天,老弟是喜歡顧醫生!”何副局長又笑了,“我和老顧家那可是世交,可惜他遭了常玉清那個王八蛋的毒手。


    不過,顧醫生……你嫂子親自出馬,他一定能來。


    要不這樣,明天我把兩個妮子都叫來,你自己慢慢的挑。


    喜歡哪個,咱們就追哪個。”


    “嘿嘿嘿。”曲行長忽然笑起來,“自摸,來來來,給錢給錢。”


    “這張你也糊,真是沒天理。”胡部長罵咧了兩句,從兜裏拿出一疊錢。


    “怎麽又是曲行長胡,我兜裏的錢都快讓你挖幹淨了。”張樺沒好氣的說道。


    “這叫情場得意,賭場必然失意。”曲行長得意的笑道:“老弟,要不你大發神通,來個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別別,你老哥可別害我!”張樺忙不迭地說道。


    這幾個狗漢奸身邊圍著一堆人,要是露出去隻言片語,還不定傳成什麽樣子。


    “就是,你個老東西別坑害我老弟。”何副局長開口罵道。


    “我也就是一說。”曲行長點燃一根煙,借著洗牌的機會,“昨天碼頭的事情你們都知道,憲兵隊的那頭蠢豬竟敢開槍。


    雖然沒有打死人,但是後來的踐踏造成了數10人輕重傷。


    市政府也是沒辦法,宣布包了所有的藥費。


    一大早的就來我行裏提錢,你們說晦氣不晦氣?”


    “有什麽晦氣的,又不是你自己的錢。”胡部長摸了一張牌,打出手裏的幺雞。


    “你們是不知道,現在銀行的金庫空空如也,裏麵的錢全被鬼子拿走了。


    這個時候找我要錢,還不如拿根繩子把我吊死。”曲行長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怎麽辦,總不能說過的話當刮風吧!”何副局長問道。


    這件事他撇得一幹二淨,如今正樂得坐山觀虎鬥。


    “那我可管不著,反正我是一分錢沒有。


    誰說出來的話,誰自己負責唄!”曲行長也是毫不擔心。


    胡部長有些好奇,“這消息誰放出去的,知道的攏共也沒幾個人。


    更離譜的是,到目前為止,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


    何副局長把手一擺,“咳,這種事情隻能瞞那些不該知道的。有心人稍稍打聽,都能知道具體內情。


    不過,咱們幾個可要口緊一些,別讓憲兵隊的那些家夥盯上。”


    曲行長不屑一笑,“現在他們都焦頭爛額,哪顧得查這些事兒。


    再說了,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兒。


    今後鬼子不敢再利鑫下貨,咱們就能把那兒利用起來。


    有了宗緯老弟的供貨,咱們還怕吃不成胖子?”


    “就你還吃成胖子?”何副局長滿臉都是輕蔑,“瘦得跟鴉片鬼似的,就是讓你胡吃海喝,這輩子都胖不起來。”


    幾個人相互取笑一番,何副局長忽然說道:“韓翠雲今天去了趟憲兵隊,迴來的時候滿臉亢奮,就像吃了幾斤蜜蜂屎似的。


    你們說,這個鬼女人會不會有新的動作?


    宗緯,你和他的交情不淺,就沒有一點風聲?”


    張樺搖了搖頭,“他可從來不說這些,而且我也沒有興趣打聽。


    咱們安安穩穩的發財不好,沒必要卷進那些破事裏。


    不過,韓處長一直在搞無線電,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進展。”


    何副局長一臉不爽地說道:“到目前為止已經花了好幾十萬,進了一大批的設備。


    都是英國那邊造的,據說10分鍾就能找到電台的位置。


    哥幾個手裏誰沒有電台?


    往後還是搬到法租界去,省得惹一堆麻煩。”


    “公共租界不行嗎?”曲行長有些納悶,“租金便宜得可不是一星半點,而且位置也好。”


    何副局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外行了吧!


    公共租界巡捕房可是塞了不少東洋人進去,現在都快成他們的天下了。


    加上黃道會和張萬林的幫會分子,在那邊並不安全。


    老曲你就是太吝嗇,恨不得一分錢分兩半花。


    你也不想想,一部電台要大洋3000,損失了找誰要去。”


    曲行長一咬牙,“我晚上就把它搬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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