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腦袋擔保?”王全喜臉上泛起濃濃的不屑,“比起那麽多的國軍弟兄,你的腦袋可不值半毛錢。


    謝總組長,你鬧夠了沒有,不要在這裏沒完沒了。”


    反正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王全喜也不怕撕破臉。


    一直默不作聲的宋亞倫,也開口說道:“謝總組長,麵子是別人給的,身份是自己定的。


    你要繼續在這裏胡攪蠻纏,宋某可是一個粗人,不介意把你扔出去。”


    “謝桐,你什麽意思?”趙理君的臉色十分陰沉,“趙某今天再三忍讓,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


    “你們……”看著咄咄逼人的三個人,謝桐心裏不禁有些害怕。


    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麽不把張樺帶來?


    “咚咚。”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包廂門忽然被人敲響。


    劉宗孟皺一下眉頭,他快步走到門邊,小聲問道:“是誰?”


    “情報組張宗緯。”另外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嘎吱。”劉宗孟把門上的“照”拉開,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神情十分的安詳,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你來做什麽?”因為謝桐的關係,劉宗孟與張樺的私教也不錯。


    “剛剛收到一份緊急電報,是發給謝總組長的。”張樺楊了揚手裏的公文包。


    “等等。”劉宗孟把門關上,將上麵的鎖條拿掉後,才再次打開房門。


    “謝總組長情況不妙,你可要小心!”就在張樺進屋的時候,劉宗孟小聲提醒道,


    “多謝指點。”張樺大步走進屋內,將手裏的公文包遞到謝桐麵前。


    “我當是誰?”王全喜臉上堆滿嘲諷,“原來是謝總組長的心腹愛將,看主子吃癟巴巴的跑來解圍了?”


    “這是誰的狗?


    再不好好管束,可別怪我不客氣!”張樺冷冷說道。


    “好了。”周區長一聲暴喝。


    情報組,行動組離心離德未必是一件壞事,但雙方必須維持基本的體麵。


    否則陷入無休止的謾罵中,上海區就得癱瘓。


    “一見麵就惡語相向,還有點革命同誌的樣子嗎?”周區長嗬斥道。


    此刻,他的心裏有那麽一點懊悔。


    不應該見小利,而忘了軍統局的規矩。


    尤其是王全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收斂,看來也不是個能用的人。


    “謝總組長,你提供的情報好,我會及時轉達給重慶方麵。”周區長緩和了一下情緒,一臉笑容道:“今天到底是趙組長的慶功宴,現在張宗緯副組長也到了,不如也一起入席。


    大家和和氣氣的喝一頓酒,把所有的誤會都說開。


    從明天起,所有人精誠合作。”


    話音未落,趙理君豁然而起,忿忿道:


    “周區長,今天的事您也看見了。


    謝總組長既然不把行動組放在眼裏,那行動組也沒必要把他們當成自己人。


    這酒席我是吃不下去了,否則行動組的人都要笑話我窩囊。


    如此,恕趙某不能奉陪!”


    “恐怕趙組長不能離開。”張樺淡淡說道:“知道這個計劃的人都不能離開,否則……”


    “我現在就要走呢?”趙理君一臉輕蔑道:“這麽多年來,還真沒有人敢攔我。”


    “那你可以試試。”張樺一臉平靜。


    “找死!”一旁的宋亞倫怒不可遏,他一個跨步衝過來,指著張樺罵道:“你算什麽東西,竟敢攔趙組長的虎駕。


    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張樺乜斜了對方一眼,“你可以試試。”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宋亞倫剛要動手,手腕卻被什麽攥住。


    他憤怒的迴頭一看,原來是盧天明。


    “你不是他的對手。”盧天明冷冷說道。


    他一直觀察著張樺,雖然對方的外表斯文,不像個武藝高強的人,但目光中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淩厲。


    順著這一點點線索,盧天明驚愕的發現,對方的視線落處,正是宋亞倫的要害。


    “差點讓這小子的外表給欺騙了。”


    一刹那,盧天明的背後全是冷汗。


    “不就是個小癟三,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宋亞倫出離的憤怒。


    “你不是他的對手。”盧天明再次強調。


    他上前一步,堵在張樺的麵前,“張副組長,你們故意來趙組長的慶功宴上鬧事,也未免太欺人太甚了。”


    “他?”張樺用眼角餘光瞅了趙理君一眼,“對不起,你們想錯了,他還不配!”


    “我不配!”趙理君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他一掌推開宋亞倫,盧天明,抬起右手指著張樺喝道:“姓張的,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但也別太囂張。


    老子也是一刀一槍搏出來了,論實戰不比你差。”


    “我沒興趣知道。”張樺搖了一下頭,再次把手裏的公文包遞到謝桐麵前“謝總組長,這是局裏給您的緊急電報。”


    “哈哈哈,”一旁的王全喜按捺不住,再一次蹦了出來,“張樺,你也真是煞費苦心。


    為了解救自己的主子,連緊急電報這種事都能想出來,我還真是佩服你啊!”


    “啪!”


    話音未落,王全喜的臉上猛地傳出一聲脆響。


    一時間,挨打的、看熱鬧的全都懵了。


    他們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掄巴掌的張樺。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一邊呆著不好嗎,非要把你的這張醜臉往前湊!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廢柴部下。


    我要是他,自己就跳黃浦江了。”張樺破口大罵道。


    “你……”王全喜最先醒悟過來。


    沒辦法,臉上火辣辣疼,腦瓜子自然清醒。


    “滾一邊去!”張樺怒斥道。


    他拉開手上的公文包,想把裏麵的文件拿出來。


    可就在這時,一隻手終止了他的行動。


    “張副組長,你這是什麽意思?”趙理君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一條沒教養的狗,既然主人家不管,那我就替他教育教育。”張樺輕蔑道。


    “他現在是行動組四隊的隊長,”趙理君冷冷說道:“打了我的人,張副組長不給個說法嗎?”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趙組長收留了這塊廢柴!”張樺不屑道:“打了就打了,還想怎麽樣?”


    “嗬嗬嗬。”趙理君冷笑一聲,“軍統中誰不知道趙某義氣當先,當著麵打我的人,趙某也就不客氣了。


    姓張的,今天不劃下道道,你不要想出這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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