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碧藍的空中白雲朵朵,讓人看了不僅心曠神怡。


    趙理君出神的望著一團雲彩,直到它消失不見,才出聲問道:


    “消息都放出去了嗎?”


    “趙組長放心,所有的耳朵都聽見了。”宋亞倫搶先答道:“情報一組的黃德亮來打聽過消息。


    姓謝的狗鼻子還真靈,這麽快就嗅出不尋常。”


    “他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就不配坐情報組總組長的位置。”趙理君毫不意外,“那他有沒有什麽反應?”


    思索一陣後,宋亞倫小心翼翼的說道:“正要跟您匯報,情報一組已經行動起來,看他們的架勢是要將無關人員撤迴法租界。


    二組、三組、四組卻沒有反應,也不知道謝桐葫蘆裏賣什麽藥。”


    “嗬嗬。”趙理君一聲冷笑,“還真是得了黨國的真傳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不知道了吧,情報一組是謝桐的老底子,當然重點照顧。


    二組三組是老段的人,前頭才把謝桐賣了個明明白白,當然要被算計。


    四組本來就名存實亡,高逆又和謝桐交惡,那肯定除之而後快。


    人啊,甭管他有多大的本事,總是自私自利的。”


    宋亞倫諂媚道:“那是,論義氣誰比得上趙組長您?


    這麽多年,弟兄們跟你上刀山下火海從不皺一下眉頭,還不就是看在您重情重義的份上!”


    “哈哈。”趙理君長笑一聲,頗為自得的說道:“咱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如果連周圍的弟兄都不顧死活,將來還有誰願意幫你?”


    “對對對。”宋亞倫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盧天明看了他一眼,心頭滿是不屑,“趙組長,高慶和也不是個雛兒,肯定料到我們會在藍妮咖啡廳設伏。


    一旦發現我們的計劃,他肯定不會上鉤的。”


    趙理君輕笑一聲,“我還沒那麽傻,一眼就讓別人把計劃看穿。


    藍妮咖啡廳確實是個設伏的好地方,也正因為如此自然會吸引太多的目光。


    但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一點的時候,我們就要跳出這個框架。”


    盧天明一愣,“趙組長不在那裏設伏?”


    “我為什麽要在那裏設伏?”趙理君頗為自得的指著地圖說道:“這才是我的真實目的。”


    “十字路口?”盧天明一下子瞪大眼睛。


    這兒地勢十分開闊,馬路自然修得寬敞。


    路的兩邊雖然有也不少高樓,但人煙比較稠密,並不是個伏擊的好地點。


    他搖頭道:“組長,高慶和的車速很快,可供射擊的時間太短。


    而且他的車又是一輛防彈車,恐怕很難對造成傷害。”


    趙理君得意道:“你肯定想不到,我已經在紅綠燈上做了手腳。


    隻要高慶和的車行駛到附近,燈就會變成紅色。


    他的車一旦停下來,兩邊埋伏的人員立即投擲燃燒彈。


    我就不相信,那車能防住子彈,還能防住火燒?”


    “妙計,妙計啊!”宋亞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盧天明思索了一陣,倔強的搖了一下頭,“組長,就怕那火一下子燒不死高慶和。


    如果他組織反擊,我們肯定會吃大虧。”


    趙理君的臉上泛起一絲不快,他把手一揮,氣勢洶洶的說道:“事情就這麽定了,如果不敢去隻管開口。”


    盧天明暗暗歎了口氣,他又拿出大眼擼子,認認真真的擦起來。


    在另外一個地方,張樺也擦拭著手裏的春田步槍。


    每一個零件都被保養的很好,把它們組裝在一起,就是一支完美的殺人機器。


    不,張樺還覺得不完美。


    他驅車來到麥德遜路,也就是二德子原先控製的那一條街。


    那些肆無忌憚的混混都被清理幹淨,現在負責治安的都是碼頭工人,


    “曹廠長,我找你訂的貨做出來了嗎?”


    春田步槍使用全威力彈,安裝消音器的作用不大,所以張樺定的是一隻消焰器。


    槍口火焰對狙擊至關重要,尤其是天氣昏暗的時候,減少了被發現的幾率。


    “張先生,這是我親手做的,還請您過目。”曹立學獻寶似的拿出一樣東西。


    “這是你做的?”


    張樺不禁吃了一驚,他真沒想到,曹立學竟有這樣的手藝。


    整個消焰器打磨得十分光滑,裝在槍管上也是嚴絲合縫。


    準確說,這已經不是工業品,而是另類的工藝品。


    “還有您定做的腳架。”曹立學又拿出另外一樣東西。


    除了消焰器之外,張樺還預定了一支腳架,以求讓射擊變得更加平穩。


    “老曹,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張樺由衷的說道。


    曹立學壓低嗓門,“張先生,我知道你不是個尋常人,請問這兩件物品是用來幹什麽的?”


    張樺雙手環抱,饒有趣味的看著對方,不慌不忙的說道:“曹先生認為呢?”


    曹立學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張先生不像壞人,一定是個打鬼子漢奸的好漢。


    我曹立學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早想跟那些狗東西拚個你死我活。


    隻要你一句話,就是豁出命我也願意。”


    “不。”張樺笑道:“曹廠長,你活著的意義才重大。”


    不瞞你說,我們是專門與鬼子作戰的隊伍,隻是現在缺乏武器裝備。


    我知道曹先生能夠生產它們,所以想和你通力合作。


    不過,麥德遜路挨著公共租界、華界,我想重新搬一個地方。


    碼頭那邊如何?”


    曹立學臉上一喜,他剛要說話卻忽然想到什麽,嘴角不由得泛起幾分猶豫。


    “張先生,我知道你的打算。


    不過場地的租金實在太貴,如果小批量的生產,那肯定是大大的虧本。


    但要大批量的生產,我們又沒有那麽多的機床和熟練的工人。”


    張樺指著旁邊的工廠,“這些廠子怎麽樣?


    你去問,他們願意出售,我一定會給一個公道的價格。


    那些工人願意跟我們走的,薪水絕對優厚。


    如果廠長不願意出售廠子,那也可以和咱們一起搬遷。


    隻要能生產出我們需要的東西,租金一律折半,利潤全部歸他所有。


    而且,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不會有人上門收保護費。”


    曹立學愣住了,好一陣子,他才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蹦得老高。


    “好消息,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看他激動的樣子,張樺臉上滿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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