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使徒之書說的第二句話,讓吳蒼葉覺得它還不如不要說話。


    “好吃的話,就說點別的什麽,我可以考慮再給你吃一點。”吳蒼葉繼續威逼利誘。


    使徒之書好像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更多……厄運……迴答……”


    更多,厄運,迴答。


    總算是說了點有用的了。


    也就是說,要讓這東西真的開口的話,得喂它吃帶有厄運的東西嗎?


    要不是他的厄運已經很久沒來了,他可以直接喂這東西喝厄運之水。


    其實這也是吳蒼葉很想要讓這東西開口的原因,他的厄運,真的間隔太久了,久到讓他發慌。


    現在的話,隻能找別的東西喂它了。


    比如說,古代遺物。


    可古代遺物都在酒店房價裏,現在迴去的話,怕是會直接撞到馬丁的。


    馬丁這家夥必然一肚子疑問,等著問他。


    不過也該迴去了。


    想了想,吳蒼葉付了錢,走出了酒店,然後打車去了新海市的郊區。


    總不能在城市裏忽然醒來吧。


    做戲做全套。


    到了郊區以後,吳蒼葉重新換上了厄運麵具,然後打開了手機。


    兩部手機。


    瞬間,一大堆未接來電,短信衝了出來。


    有新金大學曆史研究所那兩個學生的,也有馬丁的,當然,還有林涼月的。


    他先給馬丁迴了電話過去。


    “你在哪?”馬丁一下就接起了電話,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才醒過來,這裏看起來很荒涼……”


    “你感覺怎麽樣?”


    “我……頭很暈,其他好像也沒什麽,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按計劃,把葛明舉報了。”


    “那就好,我安全一些……”


    “你先迴來吧,見麵再說。”


    “好。”


    吳蒼葉掛了電話,又給兩個新金大學的學生迴了消息,最後是林涼月。


    “喂,蘭迪,是你嗎?你發生了什麽?”林涼月也是一下子就接起了電話,問道。


    “是我,林,抱歉,讓你擔心了,隻是我也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


    “你現在在哪?”


    “我……不太清楚,我得導航一下。”


    “好,你盡快迴來吧,出了一些事,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林涼月的語氣很克製,沒有立刻質問什麽。


    解決了這些以後,吳蒼葉又叫了一輛車,迴去了。


    另一邊。


    林涼月掛了電話以後,看向了麵前的王金銓和張巨野。


    “他在迴來的路上,他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裝的還真像。”張巨野冷笑了一聲,抱起了雙臂,一副很看不慣吳蒼葉的樣子。


    “等他迴來就知道了。”王金銓喝了一口新泡的熱茶,熱氣蒸騰的他眼鏡片上淡淡的白霧。


    “他肯定是軍情局的間諜,這背後必然有軍情局的手,不然怎麽解釋,他居然沒有被滅口?他現在就是在演戲。”張巨野篤定。


    “那葛明怎麽解釋?”林涼月反駁道,“葛明明顯是另外一個組織的。”


    “可惜沒有來得及問話,葛明這老小子,死的倒是幹脆。”張巨野看了一眼地上。


    地上有一攤淡淡的紅色,像是血肉的殘餘。


    事實上,那就是葛明的血肉,在之前不久的戰鬥裏,葛明被擊敗後,瞬間化作了一灘血肉。


    “不是他自己想死的,葛明很怕死,這一點,不會變,他背後,有高人。”王金銓搖頭說道。


    “不管怎麽樣,等蘭迪迴來再說吧。”林涼月最後說道。


    等到吳蒼葉迴到酒店的時候,林涼月已經在等著他了。


    雖然沒有說大張旗鼓地調動一大堆人來抓他,但林涼月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你肚子餓嗎?”林涼月好像很貼心地問了一句。


    “不用了,我隻想趕緊睡一覺。”吳蒼葉表現出很疲憊的樣子。


    “恐怕不行,你得先跟我走一趟。”林涼月還是客客氣氣的樣子,可是眼神裏已經有了不容置疑的態度。


    “林,發生了什麽嗎?”吳蒼葉接著演戲。


    “壁畫丟了。”林涼月很簡單直接,“有人看見,是你拿的。”


    “這……不可能,林,不可能,我怎麽會去拿壁畫……”吳蒼葉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那你怎麽解釋,你不在研究所,失蹤這件事。”


    “我……我也不知道,林,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完全失去了意識,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拿了,那也不是我想做的。”吳蒼葉捂住了腦袋,做出頭痛的樣子。


    “走吧,跟我走一趟,都會搞清楚的。”林涼月先走了一步,打開了她的車門。


    那輛大g。


    “好吧。”吳蒼葉做出妥協的動作,上了車。


    剛上車,他打算悄悄給馬丁發個消息,當然是假裝。


    結果,才拿出手機,那邊的林涼月已經又戴上了那副可以催眠的眼鏡。


    “蘭迪,看著我。”林涼月的聲音冷的像是天上的月。


    吳蒼葉假做出被催眠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的人?”


    “我……我隻是一個研究者……”


    “你真的和軍情局沒有接觸嗎?”


    “我……我最近幾天認識了一位叫馬丁的軍情局探員,他讓我協助他做一些事。”


    “什麽事?”


    “調查有關震旦考古研究所的一切。”


    “他有沒有讓你偷走那塊壁畫?”


    “沒有,他沒有。”


    “是誰讓你偷走那塊壁畫的?”


    “……我……我不知道……我……”


    林涼月一直在後視鏡裏看著吳蒼葉的表演,她沒有察覺出什麽破綻。


    所以她結束了這一次對吳蒼葉的催眠,摘下了眼鏡。


    而這時,吳蒼葉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吳蒼葉在這個時候,假裝蘇醒,他好像有點迷茫的樣子,看了一眼手機。


    “把手機給那位女士。”這是吳蒼葉看到的。


    然後,手機就響了起來。


    吳蒼葉好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樣,遲疑了一下,將手機遞給了林涼月。


    “林,找你的。”


    林涼月也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吳蒼葉,最終還是拿過了手機。


    “我們談筆交易吧。”電話裏,馬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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