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極冷,已經冷到了極致,讓在場的眾人麵色皆是一陣的冷凝,就像是在一個人的後勁裏狠狠的灌了一盆冰冷之極的水,身子還在不斷地打著寒顫。


    白晨臉上的神色也是極為的冷冽。


    他的心裏也在顫——抖似得,江小白的這話讓他的心裏覺得很冷,但又覺得很好笑,因為這話是從江小白的嘴裏說出來。


    隻是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此時沒有笑出來。


    他現在隻想笑自己,因為他竟然敗在了一個大紈絝的手上,最重要的是這個大紈絝竟然是他之前一直都看不起的人。


    白晨覺得這太諷刺了。


    他成了一個反派,他恨的人卻是成了大正派。


    他的覺得實在是很好笑。


    白晨隨即便是一陣笑,他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幾近癲瘋。


    他在嘴中自言自語道:


    “我錯了嗎?我怎麽可能錯,你們錯了,都錯了……”


    眾人見此臉上神色也是微微一變。


    江小白的此時的臉上也是微微一沉,他的眸子裏隨即閃過一絲寒芒,道:


    “亭山公子,你沒錯,要說錯的話應該是你們白家錯了,他們讓你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他們讓你漸漸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你該找的人不是這裏的任何人,也不是其他的更多的人,你這樣做就隻有一條路,你將會踏進無盡的九淵之路,越走越黑。”


    白晨此時根本就沒有聽江小白的話。


    他的身形變得極為的寂寥,有種說不出的悲涼和滄桑的味道。


    此時的站在一旁的江小楓正要提劍上前,但是被江小白給阻攔。


    江小楓的臉上神色極冷,一字字道:


    “二弟,難道我們要放虎歸山嗎?”


    他手上的劍在不斷顫.抖,身上的氣勢也在不斷變換,似乎想要將漸漸向著門口走去的白晨一劍刺出給他個窟窿,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江小白的臉上此時也是一陣淡然的笑道:


    “大哥,雖然我不是啥聖人,也不是啥好人,但是有些時候自己殺人遠遠沒有別人殺人,但是我們看著更加有趣,再說了他還有用,我們還不能殺他。”


    他說的話時候眸子裏便閃過一絲寒芒。


    江小楓的神色間也是微微一怔,喉間也是有些幹澀的味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似乎對江小白表現出來的氣勢讓他的心裏都覺得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江小白的目光此時凝注在白晨漸漸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悻悻的笑。


    阿龍此時的目光依舊凝注在房頂上的一處,那裏的黑影似乎依舊在上邊,依舊是在凝注著這裏的一舉一動,宛如是在等待著機會一般。


    阿龍本想出手,但是被江小白的示意不要魯莽。


    他的心裏也是覺得很怪,但是他心裏也很清楚這人肯定與這白晨有著莫大的關聯,很有可能就是外援,隻要這白晨沒有示意,此人就不會出手。


    江小白見白晨已經消失的沒影沒蹤,隨後他才緩緩的轉身,目光凝注在眾人的身上,一字字道:


    “諸位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你們的家人想必也會迴去,當然了你們也可以留下來。”


    他的話說的很輕,但是沒有一絲的玩笑,在眾人的耳邊都是很沉重的感覺。


    王富貴的臉上神色微、微一怔,他的目光裏帶著一絲狐疑道:


    “江公子,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這王富貴的臉上此時也是一陣焦急,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兒老小,所以一聽江小白說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已經平安到家,此時心裏肯定也是很著急。


    然而也就是在此時在人群中就走出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道:


    “王大善人,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怎麽你現在倒是要走啊?”


    此人的之前並未說過一句話,正是這洛州城最大的貿易商馮子雲,他在這洛州城給的地位雖然及不上江在天。


    其實他一直都很記恨這江在天,他娶了一個好夫人,乃是洛州城城主的姐姐,所以在他的心裏江在天就是靠著女人上位的人,素來與江在天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馮子雲這個時候忽然站出來肯定有啥事,而且是朝著江小白手上的城主的印信來。


    王富貴的神色也是微微一陣遲疑。


    他似乎想了想,隨即便是咧嘴笑道:


    “馮老板,我覺得江公子做洛州城的城主很合適,他救了我們一家人,而且也救了整個洛州城的人,他有資格坐上洛州城城主的位置,我也相信他。”


    王富貴心中對江小白已經有了新的認知。


    他之前與江在天交往密切,自然也是知道江小白一些事情,雖然江小白的紈絝,喜歡玩,但本性依舊純良,沒有害人之心,如今在這裏一出手就讓人印象深刻,關鍵是保住了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還救了他們的家人,他現在還是感激涕零,怎麽可能反對他。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道:


    “諸位我王富貴在這裏說句公道話,江公子剛剛的實力,以及他做的事情已經讓我們看到了他的誠意,再說了誰年輕的時候都有個放蕩不羈,做錯事情的時候,隻要善莫大焉,就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王富貴這麽說其實在他的心裏也是很驚駭,這江小白其實胸藏溝——壑,腹有良謀,深藏不露,現在忽然就在他們的麵前小露一手,已經讓在場的人驚駭異常。


    馮子雲見王富貴如此說,他臉上神色也是微微一怔。


    他的目光望向其他的幾人,皆是不說話,他的臉上隨即便是一陣冷笑道:


    “你們這些人都是畏懼他的強勢,你們不敢說,憋在心裏,但是我敢說,他是江家的人,也是牧雲家組的後人,牧雲天讓洛州城差一點就毀於一旦,兩人竟然公開勾結別人來謀害我們洛州城的諸位,難道你們還敢將這洛州城的印信交給江家的的後人嗎?”


    馮子雲說完以後他的臉上露出悻悻的笑。


    此時站在一旁的薛老板臉上也是微微一沉道:


    “老馮,你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你剛剛怎麽不說,人家就不用救你家的人了啊?”


    馮子雲此時的臉上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他隨後還是憋住一句道:


    “這是兩碼事,難道你們想要讓這洛州城落入一個將會毀滅我們洛州城的人手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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