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的臉上神色依舊極為的平靜似乎在等待著亭山公子的迴應。


    但是,在他的心裏其實已經很清楚此時的亭山公子已經不是之前的亭山公子已經並非是那個紈絝的子弟,而是與他站在了對立麵的人。


    江小白並未覺得這樣不好。


    因為在他的心裏不管這個世間多麽的複雜,多麽的朝令夕改,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問存著一些東西,至少在那個時候他們的心裏都是在酒水上,以及在那些紅船上的花魁娘子那裏,自然是費盡心思想要做到最紈絝的那個人。


    江小白在想到這裏的時候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隻是唯一變得就是他此時的心境已經變了。


    因為在這些年裏或許有很多的事情已經讓他的心智發生了變化,他是前世的大帝,那時候的一切已經注定就是一個開端,不管在哪裏他的心智都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紈絝的江小白,他已經沒有在迴到那個紈絝的可能。


    既然已經再一次的重生,那麽他的心裏就已經下定了決定絕對不能讓自己在這一世有絲毫的鬆懈,他絕對不能在讓自己渾渾噩噩的過一生,因為這已經不是他自己希望的事情,或許這對自己而言就是一個很認真的決定。


    他的目光此時已經是凝注在亭山公子的臉上,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道:


    “我依舊是洛州城裏的最大的紈絝。”


    “可是,你已經變了,變得有些我都不認識了。”


    “或許吧,你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說過,任何的好事情都會發生變化,即便是我們都在這裏,但是在彼此的心裏已經變得有些麻木。”


    江小白的臉上依舊是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其實,此時的他心裏也是很清楚,越是在和這個時候就越是需要讓自己的心裏覺得很舒坦,或者是很安心,這就已經足夠。


    亭山公子此時的臉上神色也是微微一怔。


    他似乎沒有想到此時的江小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人之前一直都是遊蕩在花魁娘子,招蜂引蝶,可謂是周邊都是一些胭脂味,從來就隻是說的一些葷話,然後在臉上皆是帶著一抹玩弄時間的笑,似乎在他的心裏這個世間就是他用來玩弄,而不是這世間在玩弄他一樣。


    亭山公子的眉間微微一陣緊蹙,道:


    “你倒是變了,讓人覺得你就是另外一個人,完全與之前的那個紈絝搭不上邊啊!”


    他此時的臉上也是一陣意味深長的笑。


    他得心裏也是很狐疑,這江小白的變化確實很大。


    亭山公子在見到這個曾經一起玩耍的紈絝的時候心裏也是微微一怔,因為這個之前看起來皮膚有些白皙,而且還帶著一絲病態的少年郎此時竟是變得有些黝黑,而且在他的身上亭山公子似乎還能感受到一股極為健康的氣息,完全沒有之前病懨懨的味道。


    江小白聽他這樣說。


    他此時的心裏也是一陣遲疑,似乎覺得此時有些過了,讓這家夥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但是他知道此時已經無法在隱藏。


    江小白索性臉上便是一陣笑道:


    “每個人都會變,況且我江小白也不例外,我不能讓江家蒙羞,也不能讓我的那位小舅覺得我就是一個窩囊廢。”


    “哎,其實我也是一個很有奮鬥意誌的人啊。”


    他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心裏卻是一陣冷笑,開玩笑,他是誰?他可是在那個世界的一番絕對的主宰,誰人見了他不尊稱一聲‘大帝’,這是他該有的尊嚴,必須不能有絲毫的丟棄,這絕對是他不能被人看不起的資本。


    江小白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神色依舊極為平靜。


    他的目光瞥向坐在一邊的亭山公子,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陣遲疑,道:


    “你似乎不咋地喜歡我的變化啊?”


    江小白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此時亭山公子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臉上表情也是微微一陣陰沉,很顯然是覺得江小白的變化在他的心裏有些怪異。


    他目光依舊凝注亭山公子。


    亭山公子被他的目光這麽一看。


    他的臉上神色也是微微一怔。


    似乎過了很久。


    他的臉上才緩緩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道:


    “你覺得你能救得了你們江家?”


    “或者是你覺得你一個人就能讓這個世間的人都顫——抖嗎?”


    亭山公子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色異常的冷冽,宛如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墮入了無盡的深淵一樣,似乎在尋找著光芒。


    他覺得此時似乎遇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困境。


    江小白的臉上依舊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道:


    “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再一次的見麵,你總不能讓我空手吧?”


    “我們雖然不是很熟,但是畢竟也是一起臭味相投過。”


    他的臉上神色依舊是極為的平靜。


    他這些話說的也是很輕,在他的心裏已經沒有必要在隱瞞,既然大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就隻能將事情和盤托出。


    這是江小白一貫的習慣。


    他的心裏向來如此,一旦事情變得簡單起來,他就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簡單,直接不會有絲毫其他的想法。


    他的目光依舊是凝注著眼前的亭山公子。


    這個人乃是聖都白家的人。


    他的存在其實是白家的一個恥辱。


    因為沒有人會承認他的存在,據說他是家族的災星,所以在出生以後就被家族拋棄,在鄉野山村間長大,當過乞丐,偷過狗,摸過雞,踹寡——婦門,刨人家祖墳……


    凡是這個世間能夠做的缺德事他都做了。


    他不在乎,因為他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活著。


    大概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救了白家一個重要的人物,其實他本該認識這人,如果他當時知道這個人是白家的人,他絕對不會救。


    這個人就是白家的老爺子——白童。


    這白老爺子起初也是不知道救自己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親孫子,他在十五年前親手丟棄的災星。


    他自然是千恩萬謝。


    所以自那以後亭山公子非但不是白家的災星,反而是成了白家的大救星,所以地位也是一躍就成了家族裏的大人物。


    亭山公子也是不曾想自己能夠有今日。


    在得到了白家老爺子的認可以後就認祖歸宗,自然是在其他的白家的子弟麵前高人一等,隨即他的母親和父親也是由著他的緣故地位水漲船高。


    所以,自那以後他在就告訴自己一定要享盡這世間他過去十五年都不曾享過的榮華和紈絝,他決意要成為這鐵心國最大的紈絝。


    他在洛州城與江小白這個最大的紈絝碰麵。


    兩人真是臭味相投,一見鍾情,真知灼見,可謂是紈絝界的兩大奇葩。


    江小白想到這裏,臉上便是一陣笑道:


    “想一想那時候還真是很開心啊。”


    亭山公子臉上神色微微一凝,道:


    “開心有啥用?”


    “不過,我倒是有句話要囑咐你,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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