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洛並不擔心極地雪狼會不按照她的意思行事,它是靈獸,這裏除了她以外沒有人會出手帶它離開,而憑它自己的力量是逃不出鬥獸場的,除了接受她的條件外它別無他法。


    眼見著照這樣的趨勢繼續下去,遊南軒定會落敗,那些已經在唿盧台上押了遊南軒贏的人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他們就押極地雪狼了。


    可是已經在唿盧台下好了注,就不能再更改了,如此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


    但他們心中還存有一點隱秘的希望,萬一到最後南軒翻盤了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隨著遊南軒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有越來越多的人走向唿盧台下注押極地雪狼為最後的勝者。


    幽洛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也起身朝著唿盧台走去。


    見此,那些暗地裏一直關注著幽洛的人頓時被吸引了注意,有幾個人狀若無意地跟了上去,其中就有那個之前出言調戲幽洛卻差點被她捏斷手腕的張兌良。


    哼,他倒看看這個女人會押誰贏。


    無論她押誰,他都要當著她的麵押另一方,而且還要押得比她多,給她添添堵,如此才能稍微出了他心頭一口惡氣。


    幽洛故作不知身後有人跟著,徑直走到唿盧台邊對侍者道:“我要下注。”


    “好的,不知幽洛小姐要押哪方?用靈晶還是金幣?”侍者恭敬地問道。


    之前鬧的那一出已經讓一層看台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幽洛的身份了,唿盧台的侍者也不例外。


    一層看台的唿盧台既收靈晶也收金幣,但金幣必以五千枚起步,靈晶則以五百顆起步,果然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


    台旁高掛的一塊特製木牌上已經標明了目前鬥獸雙方的賠率,由於來給極地雪狼下注的人越來越多,極地雪狼的賠率已經降到了一又二分七厘(合1.27),南軒的賠率則是八又九分三厘(合8.93)。


    八又九分三厘,雖然比幽洛預期的要低一些,但也算高了。


    再打下去,台上那毛孩子估計要不耐煩了。


    幽洛道:“我出一萬靈晶,押南軒。”


    什麽?!


    聽到這話,無論是唿盧台的侍者還是旁邊正在下注的其他人都是吃了一驚。


    幽洛莫不是瘋了吧?那個南軒眼看就要落敗,就算他的賠率高,但那又怎麽樣?最後南軒要是真的輸了,幽洛這一萬靈晶都得血本無歸,她是不是錢太多沒地兒花?


    後麵跟過來的張兌良不由神情一滯,幽洛要押一萬靈晶,可他今日隻帶了兩千靈晶來,並且這已經是他現在全部的身家了,怎麽辦?


    大意了,他一個四品朝官的兒子要怎麽去和一個開賭場的神境靈師比富?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給幽洛添堵的念頭。


    張兌良扭頭看向跟在他身側的兩個跟班小弟:“把你倆身上的靈晶統統給我,等贏了錢我一定還。”


    兩人雖然心中不大情願,但還是乖乖交出了自己身上的靈晶卡。


    他們都是家中有些小財的小官家的庶子,自認識張兌良以來已經在他身上投了不少錢了,但至今沒有得到半點實質性的迴報。奈何張兌良的家世比他們好,他們還想跟著張兌良混上層圈子,又怎敢違逆他的意思?


    尋常人要麽沒有空間戒指,要麽空間戒指內部的空間有限,不可能將大量靈晶隨身帶著,便以皇城靈晶署簽發的靈晶卡來代替。在鬥獸場裏以靈晶下注也是采用的這種形式,隻需將靈晶卡主人持有靈晶數量的變動烙刻在靈晶卡中,事後靈晶卡主人便可以憑此到皇城靈晶署兌換出相應數量的靈晶。


    張兌良拿了兩人的靈晶卡,也沒看裏麵有多少靈晶。他拿出自己的靈晶卡,直接大步走到唿盧台邊將三張靈晶卡往櫃麵上一拍:“我要用裏麵全部的靈晶押極地雪狼贏!”


    侍者將三張靈晶卡依次在櫃麵上的一台裝置上劃過,便還給了張兌良:“張公子,您以三千一百七十五顆靈晶押注極地雪狼,記得若是押中要在離場前來此取迴您的報酬。”


    張兌良見侍者的態度謙卑恭敬,一時心情大好:“那是自然!”


    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幽洛身上:“幽洛小姐,你的一萬靈晶呢?怎麽還不拿出來?不會是沒錢還要充大頭吧?”


    聽到張兌良的話,那名正在接待幽洛的侍者看向幽洛的目光中不由帶上了幾分質疑。


    張公子雖然人品不好,但在給錢一事上一向大方,就如他剛才十分幹脆地就用身上所有的靈晶押了極地雪狼一樣,他們鬥獸場最喜歡這樣的客人了。


    反觀幽洛小姐,此前從未來過鬥獸場,雖說她從前是盛洺賭坊的二主子,現在又在皇城中開了一家小賭場,但一萬靈晶不是個小數目,她真的拿得出來嗎?


    幽洛險些被麵前侍者的態度氣笑,她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自己的靈晶卡遞了過去:“拿去!”


    侍者接過靈晶卡往櫃麵上的裝置中一劃,果然將一萬靈晶劃出來了。


    她心中不由有幾分憋屈,忍不住在將這一萬靈晶撥入南軒的賭盤之前再次向幽洛確認:“幽洛小姐,您確定要押注南軒?您要知道,這下了注就不能再更改了,一萬靈晶可不是個小數目,您看是不是需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嘿,你這女侍倒有幾分意思!”張兌良眸中浮現幾分興味:“你是善良,可也要看人家領不領情。幽洛小姐願意白給你們鬥獸場送錢你還不要,是不是蠢?”


    侍者漲紅了臉,支吾著說不出話。她那點小小的不甘心,現在看來竟是極其可笑。


    幽洛沒有替她說話的意思,隻是重複了一遍:“我要押南軒!”


    “好、好的。”侍者連忙操作著將一萬靈晶劃入了南軒的賭盤。


    見幽洛轉身就走,張兌良連忙跟了上去:“哎,你別走那麽快,能不能告訴本公子你為什麽要押南軒?”


    如此絕色的一個美人就在跟前晃著,他卻不敢有所動作,那麽如果能跟她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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