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牌局,每走一步都等於在翻不同的牌。如果是不小心翻到了“桃花”,那就有可能麵臨兩種發展結果:走運的真的走成了桃花運,但是不走運的往往占多數,因為不走運的就是犯到桃花煞,而厄運加桃花的結果就是“桃花劫”。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坐在梳妝台旁靜靜的哭泣。我剛想問她怎麽了,卻發現他的丈夫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了,電視機裏播著無聊的電視劇。他麵前的煙缸裏已經是滿滿的,他卻沒有心思倒。滿臉的倦容仿佛在告訴我他這一夜是怎樣渡過的。

    他看見我醒了,輕輕的說了一句話。“洗個澡,該上班了吧。”語氣中仿佛不帶一絲人間煙火般。如果此刻有一個地縫的話,我會立刻鑽進去。

    我和她斷絕了來往,至少有兩個月。

    她像往常一樣打開門。她的丈夫的屍體橫在客廳裏,地上一大灘血。她胃裏立刻開始翻江倒海,她扶著牆角,艱難的拿起手機撥通了110和我的電話。

    十幾分鍾後,數輛警車唿嘯而至,公安人員在中心現場外圍拉起了黃色的警戒隔離帶,對現場進行嚴密封鎖。一名女警察把她叫到一邊錄口供,現場指揮員率領刑事技術人員開始巡視現場 ,劃定勘查範圍,製定工作方案,並設立了現場勘查指揮部。一切工作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一部分警力在現場周圍開展深入細致的調查訪問;勘查員身著白色勘查防護服,手提現場勘查箱進入中心現場進行勘查……

    我把她摟在懷裏,攙扶著她走下樓。完全沒有顧忌旁邊警察吃驚的目光。

    我把她接到我住的地方,房間雖然小,但兩個人住還是不成問題的。她的公婆很快來到這個城市。

    案子正在調查中,警方初步認定了是入室搶劫案。

    我正在上班,一個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警察想找我了解點情況,我跟公司請了假,來到區公安局。剛走進大門,門衛叫住了我,我走上前報出了名字,他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瞅著我,仿佛我從天上來的。兩個警察出來迎接我,我走上前去。剛要和他們握手,他們卻二話不說的一個人擰著我一個胳膊。我被壓在地上,雙手被反銬身後。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雖然我奮力的掙紮,但柔弱的身體顯然幹不過膀大腰圓的警察。

    他們向我出示了逮捕證,並開始公布我的權力。“你有權保持沉默,你說的話可能會在審判中用做不利於你的證據;你有權會見律師,如果你請不起,政府可以免費為你提供。”

    我知道反抗是徒勞的,當你被公權力強製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他們把我扯起來,押著我走進了拘留室,裏麵的她站起來,望著我的眼睛,滿是淚。她的手被銬在椅子上,應該正在接受詢問。

    我坐在椅子上,頭頂上有監控視頻,這是為了防止個別警察刑訊逼供用的。這個城市曆來是全國治安模範城市,重大刑事犯罪率在全世界來說都是最低的。出來這樁案子不知道他們心裏是高興還是傷心,抑或是慶幸。(高興,總算有活幹了!傷心,治安模範會丟掉!慶幸,這麽快抓到兇手會得到嘉獎!)

    雖然我心中有一萬個為什麽,但麵對著黑屋子和明晃晃的燈泡時,那份恐懼還是沒由來的出現了,這就是所謂的心理戰吧,走到這裏來的人,就算別人沒告訴你有罪,你內心都會問自己八百遍,我犯了什麽事,怎麽會被請到這裏呢。

    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毆打我,即使在號稱法律最健全的美國,毆打嫌疑人也是家常便飯,常常被媒體曝光,何況是中國呢。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從不敢和這些事情沾邊,唯恐哪一天也被請到這裏來。但越是想避免的事越要麵對,我現在才明白這句話是多麽正確。

    他們開始詢問。

    “說吧,為什麽要殺死秋名,怎麽殺死秋名的,兇器在哪裏!”一個警察問。

    我很吃驚的看著他們,完全不明白怎麽迴事!

    “不用裝聾作啞,我們已經掌握了全部證據。”他接著問。

    “你們讓我說什麽,說我殺了她的丈夫嗎,不可能吧,我連他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我迴複他的話。

    “小子,嘴還挺硬,不說是吧!”他臉色變黑,目露兇光。

    另外一個警察站起來,手裏拿著水杯。

    “你不說,我來替你說,說錯了你可以糾正。”他微笑的看著我,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還是先從你和她的關係開始吧。你和她是高中同學,三年裏一直混在一起算是青梅竹馬吧。你們倆原本打算考一所大學的,但不幸的是你考上了,她卻落榜了。”

    我嘿嘿一笑,他倒是挺會猜的,完全錯了。

    “高考後,她父母搬到現在這個城市裏,你們一度失去了聯係。沒想到今年的4月22日,你們在網絡上相遇了。你不知道到她已經結婚了,對她重新展開了追求。”

    這倒是真的,開始沒想到會是她,見麵後知道她結婚了我就放棄了。

    “她雖然結婚了,不過她的丈夫也就是死者秋名是個狂熱的科學家。婚後的生活並不快樂,這給了你下手的機會。你對她噓寒問暖加上你們過去的感情,她倒向了你。”

    我怎麽完全不知道這碼事,她從來沒跟我提起過。

    “你們倆的事被秋名知道後,秋名非常的氣憤。開始毆打她。而她因為家醜不可外揚的古訓並沒有對外說,但你是個例外。你曾經因為她被毆打找過秋名,並威脅過他”

    她挨打的事可不是從那時開始的,他們倆結婚一個月後秋名就已經開始了家庭暴力,要不是看在雙方父母的份上早就離婚了。我的確找過他並警告過他不要在打她,否則就報警。這些你們警察怎麽不知道呢。

    “本月16日。你和她約好喝咖啡。她來的時候戴著魔鏡,你給她摘下來,發現她又被打成黑眼圈。你怒不可遏,要去她家教訓秋名。她帶你去她家,恰好秋名研究所有事先走一步,你倆撲了空。”

    這是也有,那個小子太不像話了。我當時真的氣壞了,要好好的揍他一頓。其實想想,我這個小身板根本打不過秋名。別看秋名是個研究人員,但身體很棒,愛健身。

    “於是你們倆開始密謀殺死秋名,解放她。本月26日晚,你和她約好去喝茶,秋名一個人在家。她到達包房後,你從她那裏接過鑰匙,從後門出去,開車迴家。你換了一件藍西褲,白球鞋,藍上衣,戴著黑手套,手裏拿著一個小包,裏麵是準備好的一套塑料衣服。你站在她家門口抽了根煙,同時觀察周圍,看到沒人後立刻換上塑料衣服輕輕打開房門。此刻秋名正在電腦前編寫方程式,完全沒有注意到你的出現。你用匕首一刀穿透肋骨,刺進他的心髒。秋名連聲都沒有發出就死了,你又在屍體上胡亂的捅了幾刀。你把他家裏翻弄一下拿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想製造一個偷竊殺人的假相。然後重後窗戶跳出去,將塑料衣服脫掉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你開車迴家換上開始出來時穿的衣服,迴來繼續和她喝茶直到晚上10點。之後你們分開,她迴家後報警。我說的沒錯吧。”

    我真為這名警察豐富的想象力所折服,這麽好的推理才能,應該寫小說去,而不是做警察。

    我搖搖頭,“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別在裝糊塗了,給你看看證據。”他坐下。

    門被推開,一名警察把他剛才提到的東西都擺在盤子裏端進來。

    “這是在秋名家門口發現的香煙頭,上麵有你的唾液。這是你作案穿的塑料衣服,塑料鞋套上留下了你的白球鞋的鞋印。塑料衣服裏留有你穿藍西裝的衣物纖維。我們還有目擊證人,看到你曾離開過咖啡廳。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些都可以偽造。你們說什麽都可以。我沒有殺人,硬要我說殺人的話,除非我死了。”我搖搖頭,“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希望你們能夠查清楚。”

    他們開始動手,攝像頭後麵的機器一定是被關上了。

    我什麽都沒所,也沒有在他們準備好的口供上簽字。至於殺人的匕首在哪裏,這句話他們問了我105遍,我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麽能告訴他們。

    他們打累,我像是被全身按摩了一番,身體十分的疲憊。嘴角的血被他們給擦幹淨了,然後準備把我送進看守所。

    他們打的很藝術,書墊在身上連一點傷痕都看不出來,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非常佩服他們的智商,肯定不在我之下。

    審訊結束了,我被戴上38斤鐐銬關進看守所,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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