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莫蘭的真實身份
周遭路過的人大都是普通平民，見狀也隻是表示了下同情，或者給幾個銅板，卻是無人願意買下這姑娘。
“莫蘭莫蘭，此女子如此可憐，我們不如幫她一把吧？”皇甫紫宸晃動著莫蘭的衣袖問道。
眾人的視線便落到了莫蘭、福美和紫宸的身上，想知道是什麽樣的人願意做這樣的好事，卻沒想到竟是兩個姑娘和一個孩子。
莫蘭丟了個讚賞的眼神給紫宸，小孩子家家，是該從小培養同情心。於是掏了塊碎銀子出來，放到淚兒的麵前，柔聲道：“這錢你先拿去給你父親好生安葬了，陳家鎮上好人頗多，你有手有腳找份活計幹著，總比賣身為奴強得多。”
那淚兒看著莫蘭，不知是感動的狠了，還是怎的，竟然半張著嘴傻了一般楞在了那裏。
然後，就見她突然朝莫蘭跪行了幾步，一把抱住莫蘭的腿，哭的越發淒慘：“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啊小姐！淚兒找你找得好苦啊！”
“這個……姑娘……我這銀子是給你的，不需要你賣身給我，實在不用叫我小姐。”
“小姐！”淚兒一臉心碎的模樣，“我自小就服侍你，難道你是嫌棄淚兒蠢笨，不要我了嗎？”
額額額……自小服侍？
“那個……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小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我怎麽可能認錯人呢？”
化成灰也能認得……這話怎麽就聽著這麽別扭呢……
眼瞅著圍觀群眾的八卦眼神越來越多，莫蘭忙道：“那啥，要不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
淚兒一把抹幹了臉上的淚，然後利落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一臉興奮：“行，走吧，小姐。”
“你這紙不要了？”
“嗨，不要了，我請鎮上的書信攤寫的，那小哥看我可憐，一分錢都沒要。”
“那你父親……”
“小姐你傻了啊，我從小就是孤兒，哪裏來的父親啊？”
眾群眾聞言，頓時嘩然，其中一個給了幾枚銅板的大媽瞪了淚兒一眼，把銅板要迴去了。
莫蘭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派天真的淚兒，賣身葬父是編的，不會是個專業的江湖騙子，想訛上自己吧？
幾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莫蘭開始細細問道：“你說你從小跟著我？那你說說我叫什麽名字？”
那淚兒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莫蘭，迴答道：“小姐你叫莫蘭啊，你爹是淮安縣的地主大老爺，叫莫富貴，你是你爹第十八房姨娘生的，不過莫老爺雖然有十八房姨娘，卻隻得了你這麽個女兒。去年底鬧雪宰饑荒，莫老爺就被人反了，那幫幫工直接就造反了，搶了所有吃的，於是莫老爺就帶著大家一起往北邊逃了。沒想到逃著逃著，大家就都散了。我一覺醒來，就找不見小姐了，嗚嗚嗚……”
沒想到這丫頭的小姐也叫莫蘭，地主家小姐，十八房姨娘的女兒……隻是，莫蘭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而且這淚兒不虧叫做淚兒，不虧眼角長了顆淚痣，這眼淚說來就來，實在太能哭了。
“停！先別哭。”莫蘭故意虎著臉道，“你可別想框我，你且說我與你是哪裏走散的，你既然從小服侍我，就該知道我身上有個胎記，你且說說看，我這胎記是長在右胳膊還是左胳膊？”
淚兒止了眼淚，抽抽噎噎道：“我與小姐是在一條河邊走散的，胎記，胎記……但是小姐你渾身上下白的跟豆腐一樣，從來沒見過有什麽胎記啊？”
白的跟豆腐一樣……莫蘭有種吐血的衝動。
其實她知道自己身上沒什麽胎記，這麽問也無非就是想詐一詐淚兒。
見莫蘭依舊將信將疑的模樣，淚兒趕忙冥思苦想，試圖證明自己：“那個……小姐，我想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塊玉佩，那塊玉佩是你從小帶到大的，純白的古玉中間一滴水滴形的血紅，十分特別！”
莫蘭這下終於信了，眼前這個淚兒真的是自己這具身體以前的丫鬟，正是靠著當了那塊玉佩，莫蘭才能活著一路走到牛棚村的。
這淚兒知道自己這麽多事情，看來是真丫鬟無疑了。隻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世，也真的是夠奇葩的，地主家老爺的第十八房美妾生的女兒……
見莫蘭依舊不言不語，淚兒苦著臉表忠心道：“小姐小姐，你不會不要淚兒了吧？淚兒為了找到小姐，一路上吃盡了苦，餓了就吃樹根，渴了就喝河水，累了都不敢睡覺，生怕錯過小姐。好不容易找到小姐，難道小姐你竟不要奴婢了嗎？嗚嗚嗚……”
淚兒再次嚎啕大哭起來，那眼淚就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順著她的臉頰汩汩而下。莫蘭被她哭的頭皮發麻，隻得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快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的了。我之前腦袋嗑地上了，以前的事情有點記不大清楚，一時沒認出你來。”
“什麽？！小姐你竟然受了這麽多的苦，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怎麽就跟你走散了呢……嗚——”
“你可別哭了！再哭一聲，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如此一威脅，淚兒總算是憋住了眼淚，沒再哭出聲來。
事情搞清楚了，莫蘭自然也不能不管淚兒，便跟福美說要把她帶迴牛棚村。福美陸陸續續也聽到了點，知道這個淚兒是莫蘭以前的丫鬟，如今能跟莫蘭重逢，說不定莫蘭的家人也很快能找到這裏來，於是十分真心的恭喜莫蘭道：“那敢情好，也許莫蘭姐的爹娘也很快能跟你重逢了。就是沒想到原來莫蘭姐家裏那麽有錢，竟然是地主老爺。”
莫蘭眉梢跳了跳，尷尬的想，她也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是地主家的女兒：“現在地也沒了，房子也沒了，也就是一介平民，不過我感覺還是平民好，嗬嗬，平民好。”
眼見天色不早了，莫蘭便抱著皇甫紫宸帶著淚兒和福美往鎮門口走去，見到趙四兒大叔，又免不了解釋一番淚兒的來曆。
周遭路過的人大都是普通平民，見狀也隻是表示了下同情，或者給幾個銅板，卻是無人願意買下這姑娘。
“莫蘭莫蘭，此女子如此可憐，我們不如幫她一把吧？”皇甫紫宸晃動著莫蘭的衣袖問道。
眾人的視線便落到了莫蘭、福美和紫宸的身上，想知道是什麽樣的人願意做這樣的好事，卻沒想到竟是兩個姑娘和一個孩子。
莫蘭丟了個讚賞的眼神給紫宸，小孩子家家，是該從小培養同情心。於是掏了塊碎銀子出來，放到淚兒的麵前，柔聲道：“這錢你先拿去給你父親好生安葬了，陳家鎮上好人頗多，你有手有腳找份活計幹著，總比賣身為奴強得多。”
那淚兒看著莫蘭，不知是感動的狠了，還是怎的，竟然半張著嘴傻了一般楞在了那裏。
然後，就見她突然朝莫蘭跪行了幾步，一把抱住莫蘭的腿，哭的越發淒慘：“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啊小姐！淚兒找你找得好苦啊！”
“這個……姑娘……我這銀子是給你的，不需要你賣身給我，實在不用叫我小姐。”
“小姐！”淚兒一臉心碎的模樣，“我自小就服侍你，難道你是嫌棄淚兒蠢笨，不要我了嗎？”
額額額……自小服侍？
“那個……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小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我怎麽可能認錯人呢？”
化成灰也能認得……這話怎麽就聽著這麽別扭呢……
眼瞅著圍觀群眾的八卦眼神越來越多，莫蘭忙道：“那啥，要不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
淚兒一把抹幹了臉上的淚，然後利落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一臉興奮：“行，走吧，小姐。”
“你這紙不要了？”
“嗨，不要了，我請鎮上的書信攤寫的，那小哥看我可憐，一分錢都沒要。”
“那你父親……”
“小姐你傻了啊，我從小就是孤兒，哪裏來的父親啊？”
眾群眾聞言，頓時嘩然，其中一個給了幾枚銅板的大媽瞪了淚兒一眼，把銅板要迴去了。
莫蘭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派天真的淚兒，賣身葬父是編的，不會是個專業的江湖騙子，想訛上自己吧？
幾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莫蘭開始細細問道：“你說你從小跟著我？那你說說我叫什麽名字？”
那淚兒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莫蘭，迴答道：“小姐你叫莫蘭啊，你爹是淮安縣的地主大老爺，叫莫富貴，你是你爹第十八房姨娘生的，不過莫老爺雖然有十八房姨娘，卻隻得了你這麽個女兒。去年底鬧雪宰饑荒，莫老爺就被人反了，那幫幫工直接就造反了，搶了所有吃的，於是莫老爺就帶著大家一起往北邊逃了。沒想到逃著逃著，大家就都散了。我一覺醒來，就找不見小姐了，嗚嗚嗚……”
沒想到這丫頭的小姐也叫莫蘭，地主家小姐，十八房姨娘的女兒……隻是，莫蘭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而且這淚兒不虧叫做淚兒，不虧眼角長了顆淚痣，這眼淚說來就來，實在太能哭了。
“停！先別哭。”莫蘭故意虎著臉道，“你可別想框我，你且說我與你是哪裏走散的，你既然從小服侍我，就該知道我身上有個胎記，你且說說看，我這胎記是長在右胳膊還是左胳膊？”
淚兒止了眼淚，抽抽噎噎道：“我與小姐是在一條河邊走散的，胎記，胎記……但是小姐你渾身上下白的跟豆腐一樣，從來沒見過有什麽胎記啊？”
白的跟豆腐一樣……莫蘭有種吐血的衝動。
其實她知道自己身上沒什麽胎記，這麽問也無非就是想詐一詐淚兒。
見莫蘭依舊將信將疑的模樣，淚兒趕忙冥思苦想，試圖證明自己：“那個……小姐，我想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塊玉佩，那塊玉佩是你從小帶到大的，純白的古玉中間一滴水滴形的血紅，十分特別！”
莫蘭這下終於信了，眼前這個淚兒真的是自己這具身體以前的丫鬟，正是靠著當了那塊玉佩，莫蘭才能活著一路走到牛棚村的。
這淚兒知道自己這麽多事情，看來是真丫鬟無疑了。隻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世，也真的是夠奇葩的，地主家老爺的第十八房美妾生的女兒……
見莫蘭依舊不言不語，淚兒苦著臉表忠心道：“小姐小姐，你不會不要淚兒了吧？淚兒為了找到小姐，一路上吃盡了苦，餓了就吃樹根，渴了就喝河水，累了都不敢睡覺，生怕錯過小姐。好不容易找到小姐，難道小姐你竟不要奴婢了嗎？嗚嗚嗚……”
淚兒再次嚎啕大哭起來，那眼淚就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順著她的臉頰汩汩而下。莫蘭被她哭的頭皮發麻，隻得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快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的了。我之前腦袋嗑地上了，以前的事情有點記不大清楚，一時沒認出你來。”
“什麽？！小姐你竟然受了這麽多的苦，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怎麽就跟你走散了呢……嗚——”
“你可別哭了！再哭一聲，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如此一威脅，淚兒總算是憋住了眼淚，沒再哭出聲來。
事情搞清楚了，莫蘭自然也不能不管淚兒，便跟福美說要把她帶迴牛棚村。福美陸陸續續也聽到了點，知道這個淚兒是莫蘭以前的丫鬟，如今能跟莫蘭重逢，說不定莫蘭的家人也很快能找到這裏來，於是十分真心的恭喜莫蘭道：“那敢情好，也許莫蘭姐的爹娘也很快能跟你重逢了。就是沒想到原來莫蘭姐家裏那麽有錢，竟然是地主老爺。”
莫蘭眉梢跳了跳，尷尬的想，她也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是地主家的女兒：“現在地也沒了，房子也沒了，也就是一介平民，不過我感覺還是平民好，嗬嗬，平民好。”
眼見天色不早了，莫蘭便抱著皇甫紫宸帶著淚兒和福美往鎮門口走去，見到趙四兒大叔，又免不了解釋一番淚兒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