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她就不信覃夙還能再喜歡上一世的人。


    覃夙:師尊我喜歡的一直就是一個人!


    師尊:他還說喜歡的是自己,轉眼就和別的女子笑嘻嘻,這喜歡她不要也罷!


    覃夙: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高興還是先解釋係列!


    第59章 偏頗


    還未待妤蓼對覃酥的多言說什麽, 台下小徒弟燕兒已經跑了過去,扶住了肩膀冒著血水的孟詢。


    身後下來的孤樞懷收獲了燕兒一個大白眼,但孤樞懷並未如往常做出迴應, 隻是躬身撿起台上帶著數字伍的竹簽。


    簪花大會第二場的規則:扔出先前抽簽的竹簽便視為認輸。


    他先前就是在孟詢見血的那瞬間, 下意識的扔出了身上竹簽。


    撿起來後, 孤樞懷臉色不大好看的跟著下了台子, 倒不是因為輸了難看,他隻是氣這樣就沒法和覃夙再打一場了。


    不行, 他一定要再找個機會和覃夙比一場,這般一想孤樞懷臉上的愁雲才上了些,然後他就也直接上前扶住了孟詢,將他大半的重量從蘇燕兒身上移到了自己身上。


    孟詢掃了眼他, 最後隻能從小師妹燕兒手上過來, 無奈的靠在了他身上。


    如果要問他此刻有何感想?別問,問就是他想再和這兄弟再打一場。


    妤蓼準備過去看看二徒弟傷勢時, 蘇燕兒在台下朝她揮了揮手, 用兩手手指比劃了下, 最後又指了下台上仍舊還在比試的大師兄。


    蘇燕兒比劃的意思是讓師尊在這看著,她和孤樞懷帶二師兄去療傷。


    妤蓼見她如此執意便也就隨了她心意,她目送燕兒兩人帶著阿詢出了這場子。


    視線收迴來時, 台上覃夙和蘇慕兩人的勝負也見了分曉。


    隻見,覃夙長劍在握,束著高馬尾的白色發緞帶正輕輕飄揚著, 整個人微側身而立, 他帶著昨日沒有的散漫, 朝被他手中長劍壓製在頸側的蘇慕瞥去,微偏頭輕勾了下唇角:“區區一個手下敗將, 我不過是讓你個七八分,還真就以為能是我對手了,愚蠢。”


    蘇慕不是沒想過再次敗在他手上,但他沒想到抽簽會這麽巧合的抽上,他計劃中兩人是延後些對決上的,至少讓那紅衫的瘋子和他對決後,但那個驗簽師……


    驗簽師不是澤陽派的人了,這個突然的變卦,到底是誰有意為之?


    還有此人,早先在船舫上的時候他隻動手並不多言,此刻一副天下他最狂的語氣是什麽意思?


    這般一想,蘇慕本就倍感屈辱的臉上更甚,眼眸微垂捏緊了身側的拳頭,握劍的手更是在主人手下發出鋒鳴的劍意。


    覃酥看著台上劍拔弩張的兩人,微掀眉目朝妤蓼道:“哎呀呀,你徒弟還真是一個不比一個省心呢,他這是想逼他棄竹簽認輸吧。”話畢對人莞爾一笑。


    台上,覃夙正故意將劍鋒朝蘇慕的脖頸一點點靠近,劍鋒上在此刻還覆蓋著微薄的靈力,蘇慕的發絲飄過來時,飄揚的發絲瞬間便被削斷在了台上。


    這格外危險的一幕,讓一些不懂比試不可將對手斃命規則的看客,還有一些沒啥修為的台上看客……他們這些看客此刻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唿吸,就怕覃夙手上劍鋒一個偏移便削掉了蘇慕腦袋。


    “嗯,那又如何,阿夙他本就贏了,逼著讓對方認一個輸也沒什麽。”妤蓼雖嘴上這般說辭,但她知道不是的,她不認同他這個類似以命要挾的做法,她認同的是點到為止和打服為止。


    但此刻也的確挑不出他什麽實打實的錯處,就是感覺阿夙越發不是她所認為的那般了。


    他好像一直在打破自己上一世對他的定義,然後又時不時使些少年心性子,就在她以為她看到的少年心性子,這才是他最真實一麵的時候,下一瞬他又會朝外界露出一些尖銳的獠牙出來……


    有時候她甚至都覺他是故意的,試探著在朝她這個當師尊的露出獠牙,在自己後縮避讓的時候,他麵上就會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讓她格外的不知所以。


    但身側這個女子,零覃夙上世動心的女子難道真的是她嗎,如此聒噪,難道真就彼此互補?


    “道主在想什麽呢?真就如此偏頗夙夙他啊?”說著,覃酥彎彎眸子朝她故作的嘻嘻一笑。


    妤蓼本不想理會她這故意的言辭,但女子那個故意含著口齒的夙夙,尤其最後那個嘻嘻笑入耳著實讓人煩躁,她便莞爾一笑道:“我偏頗我徒弟有什麽不對嗎?”


    “對,很對,望道主一直如此便是。”這般說著,覃酥便雙手撐著下頜故作的眨巴著大眼,隻是麵紗都擋不住她臉上抖動的笑意,看樣子的確很是沉浸在她自己所想的思緒中,這就讓妤蓼感到些無語。


    天真爛漫的姑娘小徒弟蘇燕兒便是,但此女子的表現行為更甚,雖然矯揉造作了些,可愛不可愛她不做評論,但好看還真是好看。


    她也的確不像自己一般沉悶無趣,這般一想妤蓼微垂下了眸子,手指不自然的敲打桌子。


    意識到這舉動更像覃夙思索時下意識習慣,她敲打手指的動作便僵硬了下來。


    就在妤蓼低眸思索的那瞬間,台上,眾人未意料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本以為這場賽事勝負已定,有的人甚至都開始壓著下一場的勝負。


    但此刻,台上的蘇慕靈力突然暴漲了起來,手中長劍竟是不管不顧的在下一瞬朝覃夙劈去。


    覃夙似乎為防止手上長劍傷到蘇慕,便將早先壓製在他頸處的劍急速的收了迴來。


    這樣一來,在台上看客的眼中便是這麽一幕,蘇慕明明輸了卻堅決不認輸,下一瞬還聚了靈力朝覃夙過去,覃夙為避免手上劍誤傷到他快速收劍後撤,單這樣好心的他還被蘇慕劍身上靈力抨擊到,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


    但台上的覃夙並沒觀眾所感的多驚詫意外,他隻是驚詫了一瞬便臉色淡然著微側首,眼睫輕眨朝台上師尊方向看去。


    很好,師尊擔憂的眸子此刻正看著自己,覃夙微抿了下唇角,須臾便舉劍朝蘇慕攻打了而去。


    蘇慕此刻整個人都透著些不對勁感,暴漲的靈力還有臉上時不時怪異的扭動,但覃夙的第一反應很是愉悅,管他是為啥突然有此異變,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有些用。


    不止覃夙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台上有些修為的人都逐漸看出了蘇慕的不對勁,一時間竊竊私語在眾人中傳開,這其中,還有些人臉上開始顯現出慌張來。


    妤蓼此刻正微蹙眉看著台上的比試,蘇慕這個樣子她並不陌生,就如上一世一些修士啞魂發作樣子,沒想到這一世竟是蘇慕先發作,而且竟然提前了。


    這般提前,蘇麻兒也就絕不是他們第一批試驗的對象,也就是在他們沒看到的地方,早就有無辜的百姓受到了啞魂的試驗,這些卑鄙的魔族,當真是可惡至極。


    果然,老魔尊如她所想的此次也沒放過這簪花大會,啞魂竟然在簪花大會上發作起來,也不知這會場中如今混入了多少和老魔尊有幹係的人,至少顧伽也就和這老魔尊脫不了幹係。


    這般想著,她掃了眼下方顧伽的位置,顧伽由於也是參賽者,是以他的位置就安排在了台子就近處。


    一身紅衣的顧伽格外的好找,此刻,他沒有搖動他平日在手的扇子,正眼也不眨的看著蘇慕的異動。


    妤蓼將顧伽這一切反應收入視線,如果顧伽的身份當真是如她所想,是魔族新上任的魔君,那就說明老魔尊也是他的敵人,讓他們黑吃黑先鬥個幾場也未嚐不可。


    台上,覃夙在和蘇慕對過幾招後,他收了些散漫認真起來,蘇慕此人竟一時間靈力暴漲了很多,出劍的劍招招式雖不如先前,但靈力幾乎是越打越醇厚。


    先天滿靈力入如師尊,如自己都沒他這般,仿佛他的靈田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似的,這般一想覃夙微擰了下眉目,這般拖下去於自己百無一利,還是得需想法子盡快解決。


    他邊接著對方招數,邊想著自己若直接甩上藤蔓將他控製住幾息,然後再迅速一劍將他重傷或致命,這樣也不是不行,但這樣估計會讓師尊難做,無垢山師門師尊她要護著,這絕不能成為他和師尊之間的隔閡……


    奇怪,他和師尊之間的隔閡?


    他怎麽會冒出這般下意識的想法,覃夙邊皺著眉目打散蘇慕的攻擊,邊穩住心緒想著剛那一瞬的想法是如何產生的,想了好一會仍舊是無解,隻是心上冒出是酸澀感久久不散。


    就在覃夙越發感到不解的同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倏然從頭部傳來,他穩住身形使了些勁搖了搖頭,希望能讓自身保持住清醒,但頭疼感卻越發強烈起來,頭部裏仿佛有細密綿綿的尖針紮著他。


    下一瞬,手中劍被他一個緊握住,憑著手臂慣性的揮動了過去,這才堪堪擋住了蘇慕攻擊過來的長劍,但他自己整個人卻是踉蹌著開始後退,左手伸手壓在了頭上,那股鑽心的疼痛越來越甚了。


    “怎麽迴事?我弟弟他這是怎麽了?”覃酥焦急的出聲道,但她這句話還未盡,妤蓼便已經沒在了身側。


    覃酥朝台上方位看去,妤蓼此刻正懸浮在台上的靈力罩外,雙手一個術發結印便要朝靈力罩打上去。


    “且慢,挽清道主這是做甚?他們沒人甩出竹簽認輸,那他們倆的比試就還未正式結束。”說著,蘇子陽話到此微停頓了下,起身的他接著用了些中氣十足的聲音揶揄道:“總不能你徒弟落了下風,你這當師尊的便要親自上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


    ooc不負責小劇場:


    覃酥:你徒弟還真是一個不比一個省心呢,笑嘻嘻.jpg妤蓼:你這當姐姐的也不給弟弟省心呢,笑.jpg感覺下章和以後更精彩!我要快點寫到我想寫的!!!


    第60章 熟練


    蘇子陽的話語聲裹著靈力, 從一開始整個會場都聽的清清楚楚,周遭看客們開始對漂浮在靈力罩的白衣女子從打量變成了議論紛紛。


    “她就是這少年的師尊啊,這弟子都這麽厲害了, 她到底誰啊?”


    “這當徒弟的落了下風, 她這當師尊的就下去, 蘇掌門說的也是個理…”


    “原來臨界的守界人不是個男人啊, 哈哈哈…”


    “……”


    議論之語無非就是諸如此類,妤蓼聞言手上術法隻是微頓了一瞬, 眼眸裏由始至終都是靈力罩中的覃夙,裏邊的他雖然極力克製著痛苦之意,但隨著時間的拖延身形越發踉蹌,握劍的手反擊蘇慕時肉眼可見的顫抖。


    術法結成後, 下一瞬她手上的結印便朝靈力罩打了下去。


    靈力罩她也曾見師兄們部署過, 又因著她靈力強大,是以並不多困難便將這罩子結界破了。


    台上蘇子陽見妤蓼也不同他迴話, 就這般直接破了簪花大會的靈力罩, 對她身手忌憚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怒。


    台上靈力罩破的瞬間, 周遭無數看客更是言辭激烈起來,有的甚至叫嚷著打起來打起來,全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這些喧鬧的聲音一股腦的湧入到蘇子陽耳中, 他們仿佛開始瘋狂在耳際嘲笑,嘲笑著澤陽派這屆簪花大會舉辦的失敗。


    下一瞬他便眼含怒意,倏然起身手中瞬間聚起了靈力, 朝妤蓼怒斥:“這屆簪花大會是我澤陽派舉辦, 挽清道主你僭越了!”


    話畢, 蘇子陽便要將手上靈力砸向妤蓼方向,但在他就要動手的時候, 手腕被身側倏然伸出的一隻大手握住。


    握住他手的正是之前還一直穩坐在他身側的無垢山掌門,妤蓼的師兄陳啟。


    陳啟臉頰麵帶微笑,笑意未達眼底:“蘇掌門話可不能這般說,這再比試下去他們可就真要見紅了。”說著,越發將手中的力道扣緊,抓握的力度令蘇子陽動彈不得。


    “怎麽,我小師妹好心要救你兒子,蘇掌門還要恩將仇報不成?”清涯道主走了過來清斥出聲。


    蘇子陽朝她瞥去一眼,發現來的不光是她,她身後還有三位男子,一個青衫男子唇角勾笑的握著抹折扇,還有兩個墨衣的雙生樣貌男子眼眸直視著自己,這些都是妤蓼的師兄姐們,無垢山東西南北的四位峰主。


    蘇子陽掙了下手,這麽一抓握他手上靈力早被陳啟這笑麵虎消耗殆盡。


    陳啟在他的掙動下便也直接放開了,臉上仍舊帶著他慣常的老好人笑意。


    收迴手的蘇子陽朝陳啟身後看去,這過來的四位峰主,隻要是沒眼瞎,都能看出他們臉上這躍躍欲試想幹一架的臉。


    在眾人這視線下,蘇子陽權衡利弊了下,此刻也的確不到和無垢山他們撕破臉麵的時候,自己兒子再打下去的確還可能有危險。


    這般一想,蘇子陽朝身後圍上來的長老比了個撤退的手勢,一甩袖子故作的哼了聲,下一瞬便也朝被打破了靈力罩的台上飛去。


    台上這方,由於覃夙如今身量越發高挑,妤蓼用雙手才扶住了踉蹌的他。


    覃夙似乎認出了來人是誰的樣子,上一刻還咬牙逼自己保持清醒的他,直接安心的半倚靠了在她身上。


    但這樣妤蓼便看不清他如今究竟什麽情況,她便動了下攬住他手臂的雙手,將他手上劍握了過來放開,改用了單手扶住了倚靠在她身上的覃夙。


    這樣一來,她先是抬眸眼帶擔憂的看了眼覃夙,覃夙此刻仍舊冒著冷汗臉帶忍耐之意,能逼得他露出這般痛苦的神色,妤蓼想象不到這該有多疼。


    她眉目微蹙,伸手朝他手腕靈脈探去,靈脈並無靈力紊亂之象,甚至可以說靈力正充沛的流轉在周身,正是先天滿靈力之身獨有的天賦,越是持久的戰隊隻會放大這個優勢。


    但,她找不出他為何突發的疼痛,她又伸手朝他額頭探去,很燙。


    “阿夙,是頭內部傳來的疼痛嗎?”說著,她手指輕輕撫在他微蹙眉的上方。


    許是她微涼的手指觸及到正散發著熱意的肌膚,覃夙半垂著的眸子此刻微往上挑起,似乎要捕捉到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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