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時一劃稍微加了些速才說道:“為師雖然知道她做的不對,但我心底仍舊同情她,但更多是對騙她之人的憎惡。”說著她眉目微蹙朝前方底下院子掃了眼。


    下方院子不對勁,血腥味彌漫。


    覃夙也注意到了下方的不對勁,師徒兩人彼此看了眼,急速的下去直接從上方進到了院子裏。


    伴隨著血腥味,嬰孩的哭聲傳了過來,似乎就在前邊的屋子裏。


    妤蓼在聽到嬰孩聲便顧不了什麽,直接用靈力掃開了麵前的門,兩人快速的進了屋子。


    床上的嬰孩正在哭,他似乎哭了些時間泣音很是低弱,兩個成年人的體型朝著床的方向俯趴在地板,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倆的氣息。


    死者為一男一女,應該是這孩子的父母,腹部上是致命點,腿上均有劍傷,兩人斷掉的手臂從小手臂哪被直接砍斷,傷口切麵平整光滑,應該是武器包裹魔力或者靈力所斷。


    整個屋子地麵均是兩人身上蔓延開的血流,也是這整個院子血腥味如此濃重的來源。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劍鋒從旁側的衣櫃方向突刺過來,朝著覃夙的脖頸而去,妤蓼瞬移過去用自己手中的劍挑開了,對方是個從櫃子旁側而出的蒙麵黑衣人。


    黑衣人見挑開了劍也依舊攻勢不減,直接用上了純黑的魔力想要壓製住她的清塵劍。


    純黑的魔力源源不斷的從他劍上催出,將妤蓼劍上靈力波動的青光壓得光芒更盛,一時間屋內靈力和魔力便要相互碰撞開來。


    在要碰撞開時,她朝覃夙看了眼示意他注意保護床上的嬰孩,便壓了更強的靈力想要重傷對麵人。


    黑影人和孟凡描述的大差不差,估計在這次行動中暴露在了嬰孩的父母前,父母便拚死拖了些時間,也是地上兩隻斷手的緣由大概。


    覃夙在她的示意中給了孩子一個靈力保護罩,再將靈力聚形的藤條朝對方的腳下而去,想要亂了他的底盤。


    對方看著從地上纏繞過來的幾條藤蔓有了片刻的詫異,多看了覃夙一眼,為避開持續壓近的藤蔓他後撤了靈力,吐了一口血在他黑色布巾上。


    師徒二人默契的將靈力持續朝對方逼近,覃夙更是近身想要扯下他的蒙麵黑色布巾。


    黑影人既然能在屋內避開先前她對屋內氣息的探測,由此可見是個深不可測之人。


    她有些擔心覃夙的貿然近身,拉住他肩膀輕搖了搖頭,將手中劍送了上去示意她來。


    覃夙微皺了眉目還是隨了她意,論武力的確是她更強,自己上去說不定還會扯她後腿。


    幾個迴合下,妤蓼一個挑刺在對方肩膀上劃了一刀,雪是紅色的,此人不是魔身,應是人身修魔。


    黑影人在她越來越逼近的劍身靈力下,有些狼狽的甩著屋子裏的東西揮打過去,企圖擾亂下她的攻勢,眼見屋中沒有了可砸的東西,便欲脫身。


    覃夙注意到了對方視線掃過窗戶,他假意靠近師尊妤蓼的位置,實則越發往窗戶靠近,看了下距離偷偷將靈力在身後手上聚形,藤蔓散發著微弱藍光在他背後搖擺。


    下一刻,黑影人左手朝妤蓼打出一掌,右手扔了個黑霧果,身子一扭便要從窗戶翻身而去。


    “唰,唰!”四條藤蔓刹時從覃夙手中一分為二朝他的雙腿而去。


    第15章 誘惑


    四條藤蔓在黑霧中散發著淡淡的藍光,黑影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了要翻窗的身形,雖然他有及時的躲避並想立即翻窗而去,但覃夙勝在站的位置和窗戶之間距離極佳,極力躲避下還是有兩條藤蔓纏繞住了他腿。


    覃夙感受到了手上靈力的波動,直接循著手上靈力的落點朝對方瞬移過去,瞬間破開了黑霧果的黑霧。


    對方見一時半會擺脫不了腿上的兩條藤蔓,旁側又有妤蓼劍意來襲,他眼神狠厲的看了眼就近操控藤蔓的少年,一個瞬移逼近便要將左手上凝聚的魔力打上去,另一手上握的劍卻是暗暗在身側覆蓋上了一層靈氣。


    這人不單是人身修魔,還是魔氣與靈力雙修。


    妤蓼在身後旁側看的清楚,出聲喊道:“阿夙小心,”說著她將劍一個旋轉往黑影人身上突刺而去,想要將他劍的攻勢轉移到自己這方,眼看便要近身便接朝覃夙喊道,“喚生術第五式,阿夙用困縛。”


    黑影人卻是扛著她清塵的劍意也要將劍身刺入前方覃夙身上。


    覃夙在感受到對方劍身靈力劃過來時皺眉,整個人反應極快的迅速後退,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由於距離實在是被之前拉扯的太近,他胸前已經感受到了對麵劍身靈力逼近的刺疼。


    就在他準備硬挨上這劍鋒靈力也要用藤蔓困住對方時,他看到了眼前飛速的掠過一抹白,是師尊。


    一聲悶哼從擋在他身前的師尊口中響起,對方劍上的靈力在極力避免下還是劃在了她肩膀,血色瞬間如紅蓮綻開在白衣上。


    “師尊!”覃夙焦急的喊出聲,欲上前看下她傷勢。


    妤蓼卻是瞅準了這個時機沒有理會身後覃夙的唿喊,身子一個翻轉直接將劍刺入了黑影人的琵琶骨,清塵劍上裹著滿滿的一層青色靈力,在刺入時靈力傷及入體,黑影人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身子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臉上麵巾在之前多次攻擊中早就鬆了些許,此刻也掉了下來。


    雖然她此刻仍舊束著男士的發樣,甚至還在膚色上做了調整,但妤蓼也一眼便認出這是陳府的丫鬟,早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讓孟凡不要賣他們姐妹中的姐姐,也是她沒探到手的丫鬟。


    這張臉之前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叫人憐惜,此刻卻是滿臉的戾色。


    孟凡大概想破天也想不到,她連是男是女都沒分清的黑影人,一直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妤蓼朝她略微俯身,對視上她眼中哪滿是不甘心和怨恨的神色,視線掃過這滿室血色道:“你人身既引了靈氣為何還要人身修魔?”


    “師尊,你的傷勢如何…”覃夙急忙過來瞥了眼她白衣上浸潤開的血色,滿是懊惱又自責的語氣。轉而眼神狠厲的看了眼地上的罪魁禍首,握緊了自己身側有些打顫的手。


    妤蓼滿不在乎的看了眼左肩膀,說了聲無礙便蹲下了身子,視線和半跪在地的‘丫鬟’齊平:“你是不是覺得你不開口很我便什麽都不知道,陳惜薇被你們帶去了哪?或者說你們在哪會和?”


    因為清楚自己那一劍洞穿了她琵琶骨,她身體肯定一時半會動不了,便讓覃夙收了困縛她的藤蔓,給了她身體一絲喘息的空間。


    黑影人在她這話下眼神中有了一刻的慌亂,頓了下便收斂了神色:“是我高估了孟凡哪蠢貨,你要麽殺了我要麽就放我走,否則我妹妹不保證陳惜薇哪丫頭的安全。”說完便囂張的裂開了唇角笑起來。


    “你還沒迴答我,你人身既引了靈氣為何還要人身修魔?”妤蓼這話輕飄飄的又重複了一遍,似乎是激怒了她什麽,上刻還笑的囂張的人此刻眼中滿是狠厲。


    妤蓼在第一次問她這話時便變注意到了對方眼中的憤怒,她哪眼神中迸發的狠厲估計要身體能動,她能直接上來給她來個玉石俱焚,最後無奈隻能放棄般的一言不發。


    她便提了另外的問題,果然另外的問題她就答了,還囂張的威脅著自己。


    這她妤蓼就很不高興了,唿吸間這滿屋的血腥味也無不在提醒這個女子是多麽的殘忍,她便又抓著她這痛腳處問了一遍,雖然在這女子使了靈力她便大概知道了這鎮子嬰孩慘死的原因,但她就是要她滿是不甘心的說出來,然後再打破她的希望。


    覃夙在這時候走了過來蹲下,將手上的瓷瓶遞給她:“師尊,你肩上的傷先處理下,這我來看著她。”


    他遞過來的白玉小瓷瓶精致極了,瓶身瓷白如玉光彩映人,上邊還描繪著一個長發紅衣小美人的背影,就著屋內的燭光隱隱綽綽好看極了。


    妤蓼看了眼肩膀上仍舊在暈染開的血色,雖然沒多大疼意但好像是要處理下,她接過來順便說了句:“阿夙,這又是你們家自己做的嗎,這瓶身上小美人可真好看。”說著便就著半蹲的姿式扯了節衣裙下的的白色內襯,布帛的撕裂聲響起。


    覃夙極快的背過了身,喉結微動草草的應了聲嗯。


    背後傳來布料糾纏下悉悉索索的聲響,覃夙腦中突然就出現了她在陳府逼出偽香喝茶的畫麵,紅唇皓齒,小巧卻紅嘟嘟的菱形唇沾染在白色瓷杯上,在茶水抿進口中時眉目流轉間滿是慵懶……下一刻師尊紅紅的小舌勾過了茶杯沿,轉而朝他歪頭一笑。


    他身後妤蓼正將肩膀處的衣服往下半扒拉開,拿著剛扯下的小份布條草草的將傷口擦了擦,左肩上鎖骨處到左手臂橫戈著一條劍傷,因為隻是劍氣劃傷傷口看著並不怎麽深,大抵是因為她在受了傷那刻仍舊大開大合的動作和使用靈力,使得傷口處血色蔓延開的有些多,這才導致衣裳上血跡蔓延的有些可怖。


    處理了傷口周圍的血漬,她徑直將藥瓶半傾倒在了傷口,下一刻便猝然發出了一聲嘶的唿痛聲。


    這一聲不光引的地上的丫鬟朝她詫異的看了眼,覃夙也在這突然的聲音中慌忙的轉過了身,他以為是哪兇手又做了什麽,沒想到轉身入眼下便是一片瑩白的膚色。


    裸/露出的香肩比她手上正傾倒的玉瓶白皙多了,在主人有些用力的抓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


    “阿夙我給你們家藥提個意見,這藥真的有些疼,無垢山的就沒這麽疼。”她邊說著邊蹙眉倒著藥粉,褐色的藥粉灑在她傷口浸染上新冒出的血珠,惹得她嘴角不自覺的吸氣。


    覃夙見自己這貿然迴身也沒引起她多大的注意,更別說遮掩的動作了,微擰眉目有些鬱悶,師尊這是不把他當男子嗎。


    安靜的屋內還在時不時傳來些她吸氣聲,平日很強的師尊意外的有些不耐疼,他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妤蓼這時候已將傷口隨意的包了包扯上了衣裳,看了眼仍舊癱倒在地的兇手,她琵琶骨哪的血窟窿在黑衣上映得不明顯,但出血量應該不低便將手上瓷瓶遞了過去,示意她處理下。


    讓她但沒想到的是,才遞過去的藥瓶便被對方一個反手打了下去,微抬下頜便是一張利嘴:“你們就是對狗男女,還是披著師徒的狗男女,同處一屋解衣…”


    還未等她說完妤蓼便抬手給了她一耳刮子,眉目浸潤開笑意道:“隻是上個藥又是什麽刺激到了你這肮髒的東西,人不人魔不魔的狗東西,人身修魔如不是你自己願意早就魔氣四溢,控製不了魔氣的你便妄想拿鎮子上無辜的嬰孩肉身和生魂血祭。”說著,妤蓼克製住了還想給她一耳刮子的衝動,越說便越覺得她的可惡。


    在她掌劍引出靈力朝覃夙攻擊的那刻她便知曉了原因,上一世無垢山師徒最後一戰前,妤蓼想著如果能將覃夙身上的魔力引出來,想著這樣他會不會就好了,為此她拖著才醒的身軀埋首進了無垢山的書閣,無垢山上的書籍可以說被她翻了個遍,找了七天七夜也確實是讓她在一本殘破的羊皮卷上找到,其上的惡毒方法便是兇手現在做的。


    卷上言:人身修魔,魔氣入體四溢,終有一日侵入神識,成人不人魔不魔的東西,三歲以下嬰孩生祭十八可作解。注:此法有違天道,終有報應,慎之。


    上一世自己見到此方法,羊皮卷上的字猶如惡鬼附耳,迴神過來她已經將殘破的羊皮卷直接用靈力毀了個幹淨。


    她沒想到重生一次,竟然真的有人以此在除自身的魔氣,槐安鎮上的十六個嬰孩之所以這般喪了命,全是因為她想將自身身上的魔氣引出,以三歲以下的嬰孩作為她魔氣的儲備庫,生祭十八個便能對自身魔氣控製自如。


    這一耳刮子打的清脆,癱倒在地上的黑影人直接被抽倒在了地上,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撐起上半身瞪向她,不單是她覃夙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記憶中的師尊還沒哪次這般發過脾氣,最多也是帶些責備的視線看向犯錯的他們,稍傾又是熟悉的溫柔臉麵,教人隻會對師尊心生愧疚,歉疚自己犯了錯惹得她顰眉。


    地上的人呸了口口中血沫才咧開嘴說道:“你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算了,反正我落到你們手上也沒想活,反正也失敗了明明就差兩個就行了…”說到這她眼中的不甘讓她的臉麵扭曲了下,下一刻又咧開嘴角笑道,“孟凡那個蠢女人竟然敢告訴你們,哪她的寶貝女兒陳惜薇也別想給我活著,哈哈哈。”


    覃夙看著她這瘋癲又扭曲的笑意,對師尊這一耳刮子大概心中有了數。


    他撿起地上的藥瓶對她說道:“師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憐惜,她早就不是人了。”


    第16章 布局


    妤蓼看著對方哪臉上扭曲的笑意,對阿夙的話淡淡的嗯了聲,這樣的東西是當不得人。


    起身朝屋子外行了幾步她抬頭掃了眼外邊天色,在這耗費的時間有些多,天要破曉了。


    鑒於地上癱倒的兇手覺得自己命要盡,她現在的求生欲望也不高,兩人在此耗著也問不出個什麽來,她便讓覃夙將人用困縛的術法綁了個結實,兩人準備帶著她先迴陳府,有人質陳惜薇在手她的妹妹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走的時候,兩人將嬰孩父母的軀體保持完整的擺好,扯下屋內幾處白色的布幔將人蓋上。


    妤蓼抱起已經哭睡著的孩子朝他的父母最後拜了拜,滿室的血流她不難想象這一對普通的父母,為拖住兇手他們拿自己的肉身擋住了多少次的利劍。


    兇手故意沒有對他們一擊致命,顯然是在享受他人哀嚎的痛苦。


    所幸,這一次他們趕上了,又遺憾慢了一步沒能救下他們。


    此刻,兩人仍舊如來時般共同在妤蓼的清塵劍上,她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控製著腳下劍身靈力。


    覃夙在她身後側身站著,兩手用了靈力控製著藤條捆縛著兇手拖在劍身旁邊。


    稍頃兩人便迴了陳府,外邊天際已逐漸開始泛白,天要亮了。


    蘇燕兒蹦蹦跳跳的上前語氣輕快的說道:“師尊,陳府的下人我們找到了,都被困在地下室。”說著她眼一瞥便看到了她白衣上的血色,語氣急促的問道,“師尊你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啊,誰傷的你燕兒給你報仇…”


    妤蓼聽著她這急促的話語和看著這著急的樣子笑了笑,摸了摸她肩膀才歪頭笑道:“哦,師尊都打不過燕兒打算怎麽給我報仇?”


    然後,她覺得好似少了些什麽,視線掃過燕兒和孟詢,一身惹眼紅衣的顧伽不在,想著可能走了吧便也沒多問。


    望著師尊這明顯促狹的笑意,蘇燕兒頓了片刻偏過了視線,朝她身後的大師兄覃夙看了眼才道:“燕兒和大師兄二師兄一起給師尊報仇,大師兄二師兄那麽厲害我也會變的厲害…”說著她又瞥見了師尊單手摟抱的娃娃,有些驚奇問道:“師尊這孩子是?師尊撿了個娃娃我們要養嗎?”


    站在她旁側的二師兄孟詢看了眼她,聽聞她這話臉上都由對師尊的擔憂轉為了些無奈的笑意。


    “嗯燕兒也很厲害,別擔心,一點皮外傷為師已經處理了,就是這血跡淨身術法也不好使我明早換,這孩子是陳煜家的。”見燕兒還要站在院子說話妤蓼笑著刮了下她鼻子,帶著眾人進了屋子。


    二師兄孟詢注意到了大師兄覃夙身後的人,被靈力催生的藤蔓捆著個結實的女子,仔細一看這張臉還有些熟悉。他便故意落後了半步朝他問道:“大師兄這女子是哪位?好像傷的有些重。”


    被捆的女子基本也就腿腳能半挪動,兩手被扭曲交叉至背後鎖得牢固,這一看便是喚生術的第五式,但孟詢從未見大師兄將這一式靈力使的這般緊覆,這讓他感受到了大師兄之前在對招中對他們有多留情,就是不知道這女子是兇手還是誰。


    覃夙瞥了眼身後被困縛的女子,眼神一冷迴道:“她就是孟凡口中的黑影人,也是鎮子上生祭嬰孩化魔力的人,我們去的時候剛好碰見她在陳煜家殺人。”說著又掃了眼前方的師尊,“也是傷師尊的人。”


    孟詢聽到這話眼神也一瞬間變了,冷冽的視線掃了一眼女子。


    女子仍舊囂張的時不時咧下嘴角好似在嘲弄,時不時又瞪向前方控製著藤蔓拖拽她的人,身上傳來的疼意讓她時不時咬牙硬抗,也讓她看起來沒她臉上想要表現的那般輕鬆。


    幾人坐下,妤蓼聽了蘇燕兒的話才知府邸下人是被陳惜薇召集在地下室,將他們關在了裏邊說反省一夜,至於反省什麽為啥被關,他們下人哪有對主人質疑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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