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給我瞧瞧嗎?”曹煜威不信邪,非要親眼看看。


    楊若翎隻好把玉水珠遞上去,他即刻便拿旁邊的熱茶往珠子上倒,玲瓏裏的珠子果然發出了微弱的白光。


    看著一直被各代守護人一直珍惜的玉水珠被這般糟蹋,楊若翎隻能努力控製住自己厭惡的表情。


    “嗯,這珠子作為掛墜來說,其實也不算普通了。要我相信你也行,這珠子我就留住了。”曹煜威摸著下巴道,看樣子他十分喜歡這個掛墜。


    “曹大人…這不可啊!”楊若翎為難地道,“且不說這是我們守護人賺錢的工具,這還是師傅留下的遺物,我不可以把它送出去的。”


    “別著急,隻要曹深遠成功定罪了,我便把它完好無損地還給你,順帶送你一套首飾又如何。”他笑眯眯地看著她,語氣略帶玩味。


    首飾…她才不稀罕。


    楊若翎麵露難色地抓著裙擺,“曹深遠的事情我已經沒辦法插手了,他的情況我並不了解,恐怕沒辦法確定。而且首飾什麽的小女也不敢奢求,隻是這珠子大人可一定要保管好。”


    “行了行了,珠子的事先不提。說迴你那幾個所謂的友人,他們是什麽來曆?”他可聽說這楊家千金生性貪玩,但卻沒幾個朋友。


    這突然冒出來的友人,他不懷疑就有鬼了。


    “其實我與他們也是近期才見麵的,我那已故的師傅在收我為徒之前曾在東境外進行修行,想必路上幫助過不少人。他們應該也是聽說我師傅過世的事情才會來探望。”


    “是麽?”他半信半疑,“那他們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這我也不清楚,目前我也隻是盡地主之誼而已。東境歌舞升平,熱鬧非凡的,具體他們想在這裏玩多久,還是要看他們的意願。”


    曹煜威輕哼了一聲,想著是否如此他自會找那三人對質,“聽說你那日對衙門的請求並不樂意?”


    楊若翎也是無奈,這人怎麽問長問短的。


    “我一個小女子,並不懂什麽查案。衙門的人找上門我也是很吃驚,況且我對這件事並不知情,又怎麽會樂意接受呢?”


    “你是擔心衙門有詐?”


    “這不敢說…隻是既然縣令大人都不敢直接定曹深遠的罪,想必是有什麽理由的,所以也會比較害怕。”


    曹煜威突然嘴角一揚,奸詐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更為陰森,“那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在開審那天當麵定曹深遠的罪,怎麽樣?”


    她愣住了,“為什麽?而且…這恐怕不合規矩吧?若真的罪證確鑿,那定是不能翻篇的,大人又何故咬定不放呢?”


    “少廢話,給你揚名天下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衙門那邊我來解決,你就告訴我,你來或是不來。”說著他還晃了晃手裏的玉水珠。


    可憐的珠子在這大手下顯得弱小無助,好像隨時會摔落於地。


    “這…能有這個榮幸當然是好的,但靠我這種旁門左道,會讓人信服麽?”


    “當年你們不是也這麽做過嗎?鬧得全京城都知道了,朝廷上個個官員提起你們,可都是忌憚三分。”他的語氣聽不出讚賞,隻能聽出不屑的嘲諷。


    “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或許師祖是真有本事的,也或許是歪打正著…”


    “呸!”曹煜威不悅地啐了一口,“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要是真有本事,你還會像現在這樣被我抓住嗎?”


    楊若翎忍耐著,“曹大人所言甚是。”


    “嗬…期待你的出現,別給我發現你在背地裏做出什麽小動作。”說完他便讓人把她帶出去。


    在曹煜威的想法中,如果成果讓守護人給曹深遠定罪,就表明當年震撼朝廷的守護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正好可以樹立自己的威信,日後楊若翎還能成為一枚很好的棋子。


    但凡失敗,也可以以不信巫術為由讓楊若翎痛不欲生,堂堂守護人敗在自己手中,也一樣可以樹立威信。


    兩者都對自己是有利的,而且傳聞中守護人的寶物已經在自己手中了,她也很難耍什麽花招,現在隻要盯好那三個男人便可。


    楊若翎被帶迴到剛才被抓的巷子中,買的菜已經撒了一地,她顧不上這些,快步趕迴家中。


    祁墨河他們已經在屋內等候了,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都是直接用法術進來的。


    楊若翎剛出現便笑嘻嘻地道:“抱歉了各位大人,今日恐怕是沒有機會吃到我做的飯菜了。”


    眾人的臉色並不好看,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她。


    “有受傷嗎?”祁墨河讓她坐下,“屋內我們已經布了結界,他們聽不到我們說什麽的。”


    她當然剛才就已經發現了,她如釋重負地唿了口氣,“沒事,你們呢?”


    三人遙遙頭,蕭笙神秘兮兮地往廳內指了指,“進去看看。”


    奈何她沒有玉水珠的話就看不透這三人的事情,許久沒被人吊胃口的感覺,她起身往廳後的屏風望去。


    “哇!”她嚇得退後半步直接撞到跟在自己身後的祁墨河身上,她馬上與他拉開點距離。


    她看到一個人筆直且雙目無視站在屏風後麵。


    “他跟著我來到客棧,還潛了進來,無奈之下隻能把他帶過來了。”蕭笙聳著肩道。


    “咳…看來你已經控製他的心智了。還是首次見識到,不免有點驚訝。”


    “可以詳細說說,怎麽迴事嗎?”祁墨河語氣中依舊透露著緊張。


    把事情都告訴在場的三人後,楊若翎補充著,“三位大人恐怕要留心,曹煜威似乎會找人與你們對質,雖然我不擔心你們的安全,可還是不要暴露了身份。”


    “有我在,不可能。”秦邪笑著說,“剛才要不是我們兩個勸著,這位河神大人恐怕就要衝動了。”


    楊若翎投去擔心的目光,祁墨河心虛地輕咳一聲躲避掉這個眼神,“倒也不至於如此魯莽。你說玉水珠被搶去了,對你會有什麽影響嗎?需不需要我去取迴來?”


    “謝謝河神大人關心,玉水珠在我給出去之前已經施過一些小法術,隻要曹煜威拿不同冷熱的水去燙它,它會亮不同的光,這點倒不用擔心會暴露。


    “說到底玉水珠也隻是施法的器皿,雖然沒有它我便看不透許多東西,但隻是看看近些日子的話,還是可以辦到的。”她麵帶微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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