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聊了什麽,姚若翎自己也沒什麽印象了。


    “河神大人不在殿內,出於禮貌,我和蕭笙大人寒暄了一下而已。諸如來時的路途是否勞累,對晚餐有什麽要求之類的。”姚若翎仔細迴想著。


    “那你和秦邪發生過什麽嗎?”祁墨河對於秦邪剛才的話還是有點介懷。


    “在之前你帶著雨神迴天庭的時候,邪神大人和我說過一些關於神明的話,那時我對這些事情也不了解,所以才會有點害怕。”姚若翎隻管挑輕的事情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祁墨河想著自己當時走的太匆忙,忘記把秦邪趕走了,不免有點後悔。


    他輕輕皺起眉,“不要靠他太近。”


    “噗…”姚若翎聽後忍不住輕笑一聲,但看見祁墨河皺著眉看著自己後馬上擺手解釋,“抱歉,隻是…邪神大人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若我不是河神的妻子,就少和你接觸什麽的。”


    祁墨河的視線越來越冰冷,但姚若翎卻仍繼續說著,“當時我也不太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但現在仔細想想,冰神大人說的是。我的生命不過百年光景,和神明接觸過多恐怕還是不合適的。”


    “秦邪身上集齊各種邪氣,雖言窮黑即白,但我怕的是你會受到影響,長期與他在一起,普通人若是沒有堅定的意誌,會變得負麵消極。”祁墨河語重心長地說。


    “原來如此。”姚若翎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若翎定謹記河神大人所言。”


    “手上的傷怎麽樣了?”祁墨河臉上的表情終於柔和起來,他半蹲著輕輕握住了姚若翎的右手手腕。


    “可以抬起來了,應該很快便會恢複吧,這段時間有勞河神大人費心了。”姚若翎忍住了往後退的衝動,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祁墨河放下她的手,重新站直起來,“照顧你是我的責任。明天去調查的事情或許有點危險,若出現突發情況,馬上到我這來。”


    “遵命!”姚若翎略帶微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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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姚若翎帶著上次買的書,想著以此作為理由進書舍的話會顯得更自然。


    “知人者莫過於人也。”秦邪感慨道。


    祁墨河很順勢地接過她手中的書,“其實你喜歡這些書的話可以留著,我直接買新的給你。”


    “這隻是道具而已,自見識過河神大人的藏書閣後,書舍已經不再吸引了。”


    “此乃假話。”秦邪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姚若翎看了秦邪一眼,他視若無睹地走上了神轎。


    “嗬嗬…”祁墨河輕笑了幾聲,“藏書閣中的書年代頗為久遠,日後我會讓河玉河珠適時補充的。”


    “別聊這些了,快點上來吧。”嚴崇抱手略顯不耐煩地說著。


    祁墨河把姚若翎扶了上去,而後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明明是水靈殿的神轎,你們倒是老實不客氣。”


    嚴崇意識到自己的無禮,他委屈地道:“這不是趕時間嗎...”


    “轎子造出來接就是給人坐的,難不成要我們幾個在天上飛著去?”秦邪護短地反駁著。


    姚若翎沒參與他們的對話,她問蕭笙拿了幾張畫的碎片,“既然書舍老板如此謹慎,我們去可能也沒辦法讓他交出畫來。”


    “若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操控他的意識。”蕭笙思索片刻後道了句。


    秦邪聞言立馬拿扇子敲了下他的腦袋,“萬萬不可,你這能力對凡人的意識可是有很大的傷害的。書舍的老板平日與人打交道頗多,操控不好可是會惹人生疑。”


    操控他人的意識,是蕭笙的能力,這項能力並不是秦邪教給他的,是他以前的師傅。但也正是這項能力吸引了秦邪的注意,才會把他收為徒弟。


    可這項能力也並非萬能,他隻能操控法力修為沒自己高的對象,而且遭到控製的人還會神情呆滯,失去在被控製期間的記憶。


    且控製的時間越長,被操控者原本的意識也會逐漸消散,最終變為一個沒有思想的人。這危險的能力很受秦邪賞識,他不願錯過這根好苗子。


    蕭笙是一個以成神為目標而不斷修煉的習法術之人,他的能力往往不能得到好的結局,他也不會隨便使用。


    自前師傅死後他的法術並無長進,更無法突破這個天平,能跟著邪神學習他自然是樂意至極。


    “師傅所言有理。”蕭笙即便有時跟不上秦邪的話,但他對秦邪的安排與要求都定會遵守。


    祁墨河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副畫,上麵是同樣透明的水跡,隻是水跡看起來還沒幹透。


    “考慮到這種情況,我也準備了一張特殊的畫,它上麵的水跡由我控製著所以不會幹,甚至還可以變換圖案。既然與書舍老板有同一種東西,應該能打消掉他的一部分顧慮。”


    他把畫遞給蕭笙,蕭笙看後也是稱好,“這樣的畫看起來比我遇到過的還要神奇,用來吸引老板的話完全是足夠的。”


    “那就由你們夫妻倆用這幅畫引誘老板拿出自己的畫吧,至於我們三個,就老老實實當顧客好了。”秦邪似笑非笑地道。


    “為什麽?”姚若翎和嚴崇異口同聲地問。


    秦邪覺得好笑,“哈哈哈!既然你已經問過他一次,他對你的防備心便會更深。但如果是因為你也有同樣的東西,所以對他的感到好奇,這便不難理解。反倒是我們三個與他素未謀麵,貿然拿出這畫,他定會生疑。”秦邪解釋著,還拿扇子依次指了指他們三個的臉。


    “知人者莫過於邪神也。”嚴崇感歎著道,惹得姚若翎也笑出聲來。


    祁墨河靜靜地看著姚若翎的笑容,欣慰地想著她終於有點葉莊口中的樣子了。


    一切安排就緒,祁墨河把轎子留在隱蔽的地方,他們依次往書舍出發。


    首先是秦邪三人組,秦邪與嚴崇裝作是不識詩書的富家子弟,結伴來到書舍裏隨便買點書充充樣子,蕭笙則是他們的伴讀書童,負責供他們差遣。


    至於祁墨河跟姚若翎,則是普通的夫妻,以為書舍老板在收集這種特殊的畫,便想把自己的“傳家寶”拿到書舍變賣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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