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所大門口剛停穩車,車門馬上被拉開,穿著白色製服的門童躬身說:“歡迎光臨。”sharon把車鑰匙交給一個valet boy,優雅的走在前麵。大門從裏麵被拉開,寬敞的大堂被水晶吊燈渲染成金黃色,每個人都笑容可掬,彬彬有禮。大堂的中心擺著一個巨大的花籃,花香四溢,再一聞發覺是人工香噴。sharon走到前台去拿房卡,我們在沙發上坐下。前台小姐在確定有預定後,迅速地做好了房卡交給sharon,並告知早餐就在大堂的coffee shop,店內所有的消費隻要簽單即可,最後禮貌地問是否需要叫早。

    我們上了酒店的mini shuttle bus,被送往我們的別墅。bell boy幫我們安頓好行李後,站在門口祝我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sharon上前遞給他一張紙幣,bell boy說謝謝並帶上了門。別墅有上下兩層,樓下是一個起居室,廚房和衛生間,樓上是兩間臥房,每間都帶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我和晨江安頓好以後開始洗澡,他先洗。我推開窗,一股初冬的寒流湧入房間,很是清冽。四下裏萬籟俱寂,一彎月亮掛在遙遠的天邊,不時的被流雲所遮掩。一座燈塔在遠處閃著微弱而堅定的光,其它就在沒有任何人工的跡象了。我打開電視,正在播送新聞,哪座老房子煤氣泄漏了,哪裏的電纜線又被外地民工偷了,誰誰在爭創交警第一崗了,故事都發生在江對岸的上海,可我感覺離的那麽遙遠。浴室裏傳來淋浴的水聲,我想起有一次我看的一部a片,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做愛,當時家裏就我一個人,我捧著一碗剛泡好的速食麵。那個黑人將巨大的陰莖插入一個白人的後麵,白人也勃起了,一麵愛撫著自己一麵承受著同伴的抽送。我竟然也勃起了,當時一絲恐懼劃過我的腦際,莫非我也有同性戀傾向?於是我盡力去想生活中我所接觸過的最幹淨貌美的男生,如果他脫下衣服和我單處一室我會有性衝動麽?結果是否定的。我感到很惡心,於是關了電視,繼續吃麵。

    “喂,想什麽呢,該你洗了。”晨江對我說。他隻圍了一塊浴巾,濕漉漉地頭發還在滴水,健美的身材冒著熱氣,我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香皂的味道。但是,我對他不感興趣。我是個純粹的heterosexual。

    換上幹淨的襯衫,和晨江下樓。sharon和jenny在等我們,sharon一身黑色,更現其身材豐盈。jenny穿著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上身穿一件褐色無袖高領羊絨衫。

    五分鍾以後,我們又坐上mini shuttle bus,來到會所的餐廳。在門口領位小姐接過我們的外套,安排我們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餐廳有個開放式廚房,大菜師傅戴著白色的高帽子在裏麵忙碌,其中還有一個外國人,說著帶意大利口音的英語,不時地聚攏五指在向邊上的中國同事交待著什麽。餐廳裏除了我們隻有兩對客人,穿著黑色西裝的經理把精美的菜單放在我們麵前,sharon 點了奶油蘑菇湯和西冷牛排,經理問她是rare,medium還是well done,她說rare。我餓了,點了份肉眼牛排,medium。jenny點了份三紋魚,晨江點的是烤羊排。經理口述了我們的菜單,確認後走開。每個人的麵前擺放著漿洗過的白色餐巾和銀質刀叉。餐廳裏放著意大利歌曲,時而歡快時而悲傷。這時我才注意到右麵sharon的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鉑金戒指,這麽說,她是接了婚了,我不知道晨江是否注意到了。坐在我左麵的晨江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臉刮的相當幹淨,頭發出來前打理的一絲不苟。坐在我對麵的jenny今晚楚楚動人,眉毛細挑,腮紅恰到好處,粉紅色的唇彩越發襯出嬌嫩的嘴唇。

    晚餐以後,我們坐在盡裏麵吧台的高腳凳上,開了一瓶absolut vodka。jenny 叫酒保做成血腥瑪麗,我讓酒保做成screwdriver,晨江則陪著sharon喝著on the rocks。音樂換成了norah jones的歌,音量很低。餐廳裏隻剩我們四個人,酒保擦拭著酒杯並恰到好處地為我們添酒。厚重的法式落地窗外是無邊的夜色,靜的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

    當我們站在會所門口時,一輛mini shuttle bus已經等在那裏了。車子開著霧燈,緩慢地的行駛在迴別墅的路上。sharon和晨江有些微醺,剛才就是晨江攙著sharon出來的,此時坐在車上,sharon頭偎依在晨江左肩上。細密的霧氣打在我們臉上,有一絲癢癢的感覺。不知晨江向sharon說了句什麽,sharon嗬的笑了起來,晨江偏過頭,看著她也笑了。jenny坐在我左邊,右腿掛在左膝蓋上,雙手抱胸,看起來很冷的樣子。

    我問她:“冷麽?”

    她聳著肩迴答我:“不冷。”

    那雙棕色麂皮靴子隨著車子的顛簸擺動著,不時的觸到我的小腿上,不知她知道麽。

    車子到了別墅,我接過房卡打開門,站在門裏用手扶著,等待他們三位進來。sharon的高跟鞋踩在鋪就著鵝卵石地麵上,發出清冷的咯咯聲。晨江扶著sharon走上二樓,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剛要站起來sharon順手拉著他的手臂說:“你別走,我要你留下來照顧我。”晨江站在那裏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兩秒鍾,就在房間裏的一個沙發上坐了下來。身後的jenny看了一眼床上的sharon,便起身,走去了我和晨江的房間。我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帶上門迴到自己的房間。

    jenny坐在床沿上,在用遙控器一個一個搜台。最後停留在了一個電視購物頻道。我將小水壺灌滿水,按下on鍵。我坐在床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把疲憊的身子陷進去,伸展了雙腿。我們兩默默地看著電視。節目主持人在賣一塊表,這個牌子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據他說是個名牌,表放在天鵝絨表盒裏,主持人拿著鍍金的簽字筆一一介紹表的各個部件和功能。讓我感覺到如果不把它買了就沒有辦法填補人生的空虛了。這時,水燒好了,我拿起mini bar上的雀巢速溶咖啡,衝了兩杯。走過去遞給jenny一杯,她沒有抬頭,說了聲謝謝。我又坐迴到沙發上,邊喝偏甜的咖啡,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我將身後的窗稍稍移開一些,點起一根煙,窗外是唿唿的風聲,像排風扇一樣將煙都吸到窗外。我觀察著jenny的側麵,雪白的手臂,修長的腿,頭發很有女人味的披下來,有一點點淩亂。她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從床上站起來,走過來把杯子放迴到沙發邊上的茶幾上。在她往迴走的路上,我拉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裏。從背後抱住她,聞到發香和香水味。撥開她的頭發,我輕輕地吻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她漸漸坐不住了,一點一點從我的腿上劃下。我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下。她脫下靴子和牛仔褲,鑽到了杯子裏。我脫下皮鞋和長褲,跪在她麵前,輕輕地掀開被子,脫去她的高領羊絨衫,平整地疊好放在枕頭邊。她戴著嫩綠色的文胸,似乎小了一號,半個胸部裸露在外麵。我低下頭吻她,不是那種激情地吻,帶些試探性的,陌生的吻。我們擁抱在一起纏綿,我慢慢地引導她向下,她很配合,慢慢地含住了我的勃起的下體,一上一下,甚至發出了品咂的響聲。在她舔我的陰囊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由下傳遍全身,我閉上雙眼,發出深沉的唿吸聲。她的右手同時還握著我的下體上下愛撫著。我感到了強烈地勃起,每一根血管都充滿了接近沸點的血。在我準備進入她的時刻,她說等一下。然後從她的包裏拿出一片杜雷斯為我戴上。jenny 騎在我的身上,臀部有力的前後擺動,每一次都感覺我被她又帶上來了一點。過了一會,她將散亂的頭發擼到耳後,無限嫵媚地說:“吃力了,你來吧。”我讓她下來,趴在床上,我從後麵進入。雙手扶著她渾圓的臀部,享受著每一秒鍾。在我射精了以後,我趴在她的身上,久久沒有抽出來。

    jenny抽出放在床邊的餐巾紙,仔細地為我擦身。我用枕頭墊在身後靠在床頭上吸煙。jenny枕在我的胸上,我的左手摟著她的肩。

    我說:“你的肩很好看。”

    “不好看,女人的肩要細才好看。”她說。

    “我太胖了。”我指著我的腹部說。

    “男人要有一點小肚子才有腔調呀。”她的手溫柔地按在我的腹部上,手指輕輕地撥弄長在肚臍邊的汗毛。

    “你覺得女人什麽時候結婚比較合適?”我問,似乎毫無關聯地。

    “二十五歲之前。”

    “那你還能玩幾年。但是,如果二十五歲結不了怎麽辦?”

    “我一定會嫁掉的。”她說,然後從她的白色小包裏拿出一包白色萬寶路,我為她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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