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大陸最北端。


    俄羅斯新西裏伯利亞州境內。


    新西伯利亞州水力資源十分豐富。這裏約有430條河流,最大的河流鄂畢河是世界著名大河之一。


    鄂畢河發源於阿爾泰冰川,注入北冰洋,航運價值很大。1956年人們在離新西伯利亞巾不遠的鄂畢河上修建了大壩和水電站。


    此外,還有伊紐河,很多新西伯利亞人的別墅就分布在它的兩岸;美麗如畫的別爾季河:水流比較平緩的塔拉河、鄂木河、卡爾加河、卡拉蘇克河。新西伯利亞州也稱“湖州”,這裏有大小湖泊幾千個,主要分布在巴拉賓低地。


    而凜冬教派一處較大的聚集地就在這些別墅群裏。


    在冰雪女神之前,關於諾夫哥羅德西部和聖誕節的神話中從未出現過女性形象。


    自那之後,斯拉夫的文化中才提到的了雪誕生之日。


    “自從女神的力量在深淵裏複蘇,我們凜冬教派的信徒又多了不少,為了女神大人,傳教活動需要更加頻繁,傳單和電視劇都安排上了嗎?”


    “已經加了十部片宣傳凜冬教派,五部關於冰神慈愛救世,三部宣傳冰神在神界的征戰傳說,兩部講冰神信徒的發展曆程。”


    “好,很不錯,這些票房一定要刷上去,為了女神大人。”


    “為了女神大人。”


    一群壯漢和修女最近向著教會最前端的雕塑鞠躬。


    那是一尊背靠著教眾的冰雪王座,王座雕塑上端坐著一位看不清楚麵貌的女性冰雕。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伊扭河有轉暖的跡象。


    還是


    冰雪女神的永固冰雕竟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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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燈街前。


    一緣茶樓路旁的樹木都已經泛起新綠。


    竹先生沏了一壺新茶,是他前幾日特地進山摘得蘊含靈氣的新葉,隻是稍取些新葉,不會傷到樹木本源。


    他也是明白這一點。


    才會自己背著簍子進山裏尋找素材,況且現在春色已然出現,也適合提筆畫出些湖光山色,如此才合適。


    安道遠來時,也正是茶香四溢的片刻,竹先生坐在畫布前,描繪起了一幅山景,而現在,山勢成,具體細節卻還來得及繪出·。


    “這次怎麽有閑情雅致來此。”


    竹先生未迴頭,便悠然的問道。


    而安道遠則帶著一絲微笑,端坐在了桌凳旁,隨後自顧自的拿起茶壺也倒了一杯。


    恰似鬆樹針葉,待沸水衝泡,隻見熱氣繞碗邊轉了一圈,然後自碗中心升起,約莫二尺來高時,又在空中轉一圓圈,變成一朵白色的芙蓉花,少頃,白芙蓉又慢慢上升化成一團雲霧,最後散成一縷熱氣飄蕩開來。


    頓時,幽雅清香充滿禪房。


    “手談一局,你意下如何?”


    “可以,等我畫完這幅畫。”


    安道遠就這樣一邊斟茶,一邊隨意的閱讀著竹先生收藏的畫冊,有些是出版的作品,有些則是一緣茶樓的孤本。


    時光過得很慢。


    一如風信居中飄落的樹葉,自秋日開始泛黃,直到春天才珊珊落下。


    他並不急切,竹先生畫的也很慢,隻是偶爾有客人來這裏,他就會輕輕放下手中的筆,隨後去前台接待一下。


    “不準備招一個前台嗎?”


    安道遠笑著問道,他想起了新年時,太田神社招待的人都是現招的,那個懶散的神明可從不親自動手。


    卻隻是得到了竹先生一個似是而非的迴答:“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緣盡,一緣未解。”


    “和老和尚的約定?”


    “不,隻是單純不願結緣而已,我修佛法,老和尚活著時,修大成,他睡後,我反而不渡人。改渡自己了,也就落了小乘。”


    竹先生說著這句話時。


    也就看見茶樓門口又有客人來了,便自然而然的迎了上去,那是一位到了中年卻依舊風韻十足的美人。


    “櫻子小姐,春茶二兩,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竹,你還是這麽年輕,說不定再過二十年,我已經老了,你還保持著我記憶裏的模樣。”


    竹先生低頭稱量好春茶的分量,隨後把茶裝在木質圓筒裏,才麵帶著微笑遞給她、


    “櫻子小姐,出家人不打妄語,你與二十年前一樣美麗。”


    “也是啊,二十年前跟你告白,我可是被她們幾個笑話了很久,現在想想,其實還挺羨慕當初的自己。”


    櫻子接過他遞來的春茶,看見了一邊擺著的奶茶盒子,也就饒有興致的問道:


    “竹,你現在還賣奶茶了?”


    “時代在進步,我也需要進步了,否則啊,我這間小茶樓,怕是要開不下去了。”


    竹先生說話也不免夾雜些許禪意的自嘲,但與淺草寺的和尚相比,卻也生活化了很多。


    “那我走了,這茶喝完,再來你這裏買。”


    櫻子小姐擺了擺手,顯得格外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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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今天來找我了。”


    竹先生終於畫完了這幅畫,他一直覺得這幅畫裏缺了些什麽,直到最後,在山下點了兩筆,繪成一位美人的剪影。


    此時。


    山上一間寺廟。


    山下一位美人舉起傘。


    山中是青絲連成的雨。


    遠方是朦朧的霧靄。


    “隻是有些事情,想和先生討論一番。”


    安道遠擺好棋盤,將黑子盒推到了對位。


    竹先生並無謙讓,而是笑了笑,執黑先行了一步。


    啪的一聲。


    落子在清脆的石棋盤上,帶著清亮的響聲。


    “那現在呢?”


    “忽然感覺沒什麽問題了,隻是有些感觸。”


    安道遠話語溫和,棋路也堂堂正正,一子落下,一氣連成,黑白雙龍便在棋盤上形成了交錯的廝殺局麵。


    “有什麽感觸,安先生單說無妨。”


    “此時春,山中已經花發,山下人影陌陌,竹先生你可是那山居雅客?”


    語落,棋落。


    “竹子本就無心,山上山下有何區別。”


    竹先生笑著說道。


    棋畢。


    安道遠難得,贏了竹先生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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