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山路走下去,紅葉鄉村口枝葉婆娑的大楓樹,一隻白色的信鴿正懶散地打著盹兒。


    三筱帶著談論結束的風信居眾人走過來。


    太田姬對於能夠摸魚還能看直播感覺十分滿意:“如果能再準備些薯片和可樂就更完美了。”


    三筱和她一拍即合:“我也是這麽想的,我給實驗室的樓下的小賣鋪發個消息,讓老板多準備些零食,咱們等會提上去慢慢吃。”


    真是老宅女了,這種愛好也是一拍即合。


    詩音扶住自己的額頭,她忽然感覺自己選錯了隊伍,


    不過她也不是恐怖片、科幻片裏麵那些會拖後腿的蠢女人,恰恰相反,新穀詩音是一位體貼溫柔而又聰明的漂亮姑娘。


    她知道量力而為是重要。


    也明白自己現在的即時戰鬥力還很弱,所以不應該成安道遠和雪的負擔的,況且這是潛入活動,對於靈活性要求會更高。


    紅葉鄉通往外界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與上次伴隨著朔望月華的帝流漿不同,這一次出去是借助了上次三筱繪製陣文裏殘留的能量。


    青白色的洞爺湖水倒映著月光,在波光中,世界的邊界開始變得模糊,浸染層林的紅葉光澤便漸漸顯露出來。


    安道遠一瞬就感受到了兩個世界的區別,如果說北海道的冬是一紙素箋,那梅雪的戀情便是這素箋上書寫的浪漫小詩,此刻洞爺湖的冬便是一幅寫意的山水畫,雪便是這幅畫中的主色調。


    漫天飛舞的雪花,輕如薄紗,美如玉蝶,洋洋灑灑,帶著溫暖飄過山川,飄過河流,飄在蒼茫的大地。


    而在世界線另一側的紅葉鄉就更像是冬日溫暖居室裏,室內有紅色磚石鋪成的壁爐,在壁爐前一圈沙發烤著火讀著書,書架圍繞著壁爐擺放在地毯上,壁爐裏燃燒的木炭,紅紅的火舌舔著黝黑的木炭,不時炸出劈啪的火花,石砌的牆壁經過長年煙熏火烤,泛出一層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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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刻,洞爺湖景色裏還有個穿著紅色小姑娘,她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從世界通道間出來的各位高興的招了招手,也給這個靜謐的世界多了幾分悅動的色彩。


    “飄帶?你怎麽跑出來了。”


    新穀詩音的話語中略帶疑問卻又有些相遇的欣喜。


    飄帶給詩音打了個招唿,然後看見三筱,小狐狸就趕忙拉住她:“三筱我偷跑出來的,你可別告訴夜闌姐。”


    三筱一攤手:“她已經知道了,橘姨怎麽可能發現你不在還不用結界探查,早就發現你偷跑了,不過你這次跟著我在實驗室觀察吧,沒什麽危險,夜闌也不會介意的。”


    飄帶點了點頭:“我留了字條了,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


    銀灰色的suv被三筱重新發動了,在嗡嗡的發動機聲音中,車內瞬間暖和起來。


    一行人坐上車先去了三筱的實驗室。


    在車行駛過後,那些曾經留下的腳印痕跡,仿佛奇跡般地被抹去了,一絲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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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燃星火的第二島鏈拉彼魯茲海峽,日本稱宗穀海峽,它位於日本北海道與蘇聯薩哈林島之間,北海道最北端的宗穀岬與薩哈林島最南端的克裏利昂。


    所以在劄幌進行完第一步勘探後,他們就要一起出發去位在宗穀岬了。


    這個位於北海道的最北邊。


    在靠宗穀岬內陸點山丘上的祈禱之塔,是往日年時設置的慰靈塔,主要是在追念於1983年9月1日大韓航空班機遭擊落事件中喪生的旅客,由受難者家屬集資在事件兩周年紀念日時設置。


    祈禱之塔的造型很像是一隻立在地麵上的折紙鶴,其尖端的轉折部分指向庫頁島外海的海馬島,該島因為靠近韓航客機最後墜海的位置而聞名於世,在宗穀岬內陸一些的地區有大片海拔20米至30米的連環小丘組成一個樹枝狀的“日本最北端之地”之碑。


    三筱的實驗室就在這處海峽組成的臨海小鎮邊上。


    這是她三年前為了近距離觀看點燃星火儀式而挪用勞倫茲瑞爾公款購置的。


    沒想到現在還有了特別的用途,而且因為勞倫茲瑞爾的學院派高塔標識,自然安全性可以說是最高了。


    她把安道遠與雪放在了劄幌的清酒吧:“我們先去祈禱之塔那邊了,等你們在劄幌的消息到了,我們再見麵。”


    雪和她輕輕碰了一拳:“沒問題,等我們的好消息吧,如果實在找不到消息,我就把它們全部都扔進雪山裏麵。”


    三筱從銀發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一閃而逝的強大力量,仿佛像是她第一次借助零度觀測局看向深淵一般。


    或許是錯覺吧。


    她看著站在安道遠身邊這個靈動可愛的仿佛精靈一般的姑娘,沒有留意。


    車窗漸漸搖了上去,後排風信居三人和他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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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劄幌體育館內沒有什麽表演,因為冰雪節開幕式請了太多明星,尤其是請了夜闌,所以差點把當地政府在冬月的預算都花光。


    現在清酒吧這邊也樂的清淨。


    隻剩下上次那個櫃台前的老頭,一個人美滋滋的喝著酒。


    雪看著現在就剩她還有安道遠了,就拉著安道遠說道:“他們還有多久過來?”


    安道遠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預定今晚行動,劄幌現在因為雪祭的緣故,所以夜晚很多攝像頭會進入三級檢測模式,大概夜闌小姐會帶著鮑勃三五二七在傍晚來這裏。”


    雪眼睛轉了轉,然後甜甜的說道:“那安道遠我們豈不是有時間去玩一玩了,我想去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看看,那裏是夾心餅幹和冰淇淋的生產地,你看,說明書裏說那裏還是一座洋溢著英倫氣息的歐式古典城堡。工廠內不僅有展示巧克力發展史和製作過程的博物館,還有能買到正宗的“白色戀人”的商鋪。”


    她跑到櫃台前,搖了搖櫃台前的鈴鐺,禮貌的問道:“老伯,劄幌體育場距離白色情人巧克力工廠遠不遠啊?”


    老頭喝了一口酒,忽然歪著頭看了看眼前的少男少女,露出一臉滄桑的表情:“真是年輕人啊,我懂。就坐個門口這個公交車,沒多久就到了。”


    安道遠聽到巧克力工廠,忽然想起了那經典的塑像:豐腴的綿羊每日在石雕旁踱步之時。


    還有浜口所作的《戀之町劄幌》,也因為石原依次郎纏綿悱惻的演繹正在日本列島一路傳唱。


    所以對於這個地方也有些興趣。


    他很自然的揉了揉小貓咪的頭發,微笑著答應了:“行,正好我們買幾盒巧克力當做來北海道的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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