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現界的安道遠沒有感覺到兩個世界明顯的時間差異。


    看來他本來設想的關於愛因斯坦羅森橋兩邊的時間流速差異,並不符合狹義時空相對論,時間沒有發生膨脹,遺跡內的時鍾與風信居裏的“靜止”時鍾流速相同。


    此時太田京香已經躺在小飄帶的房間裏睡著了。


    屬於尼伯龍根遺跡的白天,對於東京都而言已經是深夜了,她們倆沒有來湊熱鬧,自然也就不可能熬夜了。


    安道遠守在傳送門的旁邊,他打開了一道小門作為觀察點,這個秘境雖然不屬於真正的北歐神話,但也是地脈衍生出來的世界樹。


    他必須要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竹先生,雪,詩音,你們先去睡覺吧,我在這裏看看之後會發生什麽。”


    詩音姑娘已經很困了,畢竟暴風雨天她要關心的事情很多,所以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先去洗個澡再睡覺,安君,等到後半夜換我來守夜吧。”


    安道遠溫和的笑了笑:“看你困的樣子,好好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來看護就行了,東京都的暴風雨還要持續到後天,然後雨勢才會漸漸減小,現在熬夜沒有必要。”


    新穀詩音明白安道遠不是客氣,也就沒有推辭,畢竟尼伯龍根裏沙塵不小,雖然有風靈力場作為阻擋,但對於愛美的少女來說,洗澡也是必不可很少的。


    她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希望京香她沒有把熱水都用完吧。”


    新穀詩音走出三樓房間門後,雪也緊接著跑了出去:“詩音,等等我啊,我也要去泡澡,要是熱水用完了,再燒好可是要等很久的呢。”


    詩音溫柔的迴答道:“我肯定不會用完的,不過雪你要是願意的話,一起洗澡也行。”


    安道遠聽見貓咪少女用好奇的語氣說道:“要不要喝一點冰果汁呢?”


    “睡覺之前喝冰果汁不好吧。”


    “就一小杯嘛,冰葡萄汁怎麽樣?酸酸甜甜的,味道超棒!”


    “葡萄嗎?上次龍貓送的新鮮紫葡萄,記得放進冰櫃裏了,那我現在去調一杯葡萄汁。”


    “要兩杯哦,你一杯,我一杯。”


    一大一小兩位漂亮姑娘就閑聊著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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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先生倒是沒有任何想動的意思,他擺起畫布,一邊調製著顏料,一邊跟禹溫書說道:


    “安先生,我已經想好下一次紙繪展覽會的參會作品了。”


    竹先生的客房收拾在了三樓,畢竟樓下都是女孩子,讓他下樓也不方便,但現在看來,竹先生大概率要和他一起守夜了。


    其實安道遠對於文藝史還有很多藝術家都了解不少,但他自己本身根本不會畫畫,所以現在聽到竹先生說他想要畫一幅畫用來參見展覽,倒是十分有興趣:


    “竹先生,你想畫什麽?”


    竹慢慢的調製著手中的顏料,對於長生種的存在而言,時間是珍貴而又漫長的:


    “就畫一篇關於世界樹的故事吧,這幅畫,我想把它叫做《黃昏之後的黎明》。”


    “神明的黃昏,眾生的黎明。”


    安道遠搬了一個凳子靜靜的坐在尼伯龍根世界的窗戶前,觀察著世界樹與神明宮殿的崩塌,就是可惜他沒有見到真正的神明,隻是些虛假的陰影罷了。


    那些陰影都是東京都奧多摩湖畔千百年來沉積於地脈的之下的黑暗,與萊茵河相連,所以就以為自己也是神明了。


    正當他欣賞著這顆染火的巨樹。


    奧多摩搖晃的湖麵也從暴雨中變得平靜了,這種平靜不屬於風和日麗的水波不興,而是像暴風眼中心一般,屬於唯一一點的平靜。


    牧者信徒的首領手裏拿出一柄刻刀,毫不猶豫的向自己手腕割了一刀,鮮血滴落在湖麵,直接將湖麵侵蝕出一個大洞。


    那是屬於深淵牧場主人的腐蝕性力量。


    牧者信徒首領臉上沒有畏懼,反而變得更加狂熱:“為了主,為了更加公平、更加偉大的世界,我願意獻上我的一切,降臨派的最終目標就是請主來執行這個神聖的懲罰:毀滅全人類!”


    後麵的人齊齊跪倒低聲唿喊道:“為了更加偉大的世界!我們迎接主的降臨。”


    信徒一個接一個跳進了這個被強行腐蝕打開的通路中。


    隨後,周圍的僅僅閃爍了一秒的微型監聽無人機就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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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是邪教徒,不,他們就是邪教徒。”黑客老魏用微型無人機觀察了不到兩秒,無人機就被牧者信徒周圍裹挾的深淵力量破解了。


    白人壯漢倒是習以為常:“我看過類似的書,對,就是你們華夏人作家寫的,名字好像叫《三體》?”


    “大劉寫的科幻,確實非常好,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親身見過這群反人類的家夥了。”


    他想到中東峭壁沙土堡分部抓到的幾位位牧者信徒,這些邪教信徒的意誌倒是十分堅定:


    (“這不是謠傳!“一個歐洲人大聲說,“我叫拉菲爾,以色列人。三年前,我十四歲的兒子遇到了車禍,我把孩子的腎捐給了一個患尿毒症的巴勒斯坦女孩,以此表達我對兩個民族和平相處的願望,為了這個願望,我甚至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而許許多多的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也在做著和我一樣的真誠努力。


    但這一切都沒有用,我們的家園仍在冤冤相報的泥潭中越陷越深,這使我對人類失去了信心,加入了牧者教團。


    絕望使我由一個和平主義者變為極端分子,同時,可能也是由於我對組織巨額的捐助,讓我得以進入降臨派的核心。現在我告訴你們,降臨派有自己的秘密綱領,它就是:人類是一個邪惡的物種,人類明已經對地球犯下了滔天罪行,必須為此受到懲罰。


    我是為了淨化地球,你們沒有資格宣判我。)


    簡直就像《三體裏寫到的》一般:eto(earththree-bodyorganization)組織成員被抓到,呐喊:我們迎接三體文明,人類是無可救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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