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貓耳的少女忽然有些想吃甜食了:“安道遠,你上次帶的玉子燒太好吃了,我還想吃,新穀也想,對吧。”


    她攛掇了一下身旁那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漂亮幽靈姑娘,新穀詩音還沒有小饞貓這麽厚臉皮,不過作為少女自然也是喜歡甜食的。


    安達遠明白自己不需要得到確切迴答,看她們的神情也知道了。


    “說起來,神樂大叔好像講過深夜店裏人不少,要不就順道去他家店看一眼吧,等會我就順帶給你們一人帶一份照田燒迴來。”


    “雪、詩音,你們都要玉子燒嗎?”反正他現在隻是喝茶也沒什麽其他事情,就當是出去轉一圈了。


    “對”


    “真是麻煩你了”


    兩個姑娘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然後她們兩人對視了一眼,也忽然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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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道遠就順著街角找到了那家他很熟悉的小店,橙黃色的招牌上麵繪出照田燒拉麵幾個大字,其中拉麵的半個片假名沒有發著光,看起來就像是別的店招牌一樣。


    門是半敞開著,上麵拉了一個布條作為隔斷,安道遠撥開那個布條就走進了店裏麵。


    店裏麵很熱鬧,尤其是店主大叔的聲音更是洪亮:


    “真紀,這是十五號客人的炸雞排。”


    到了晚上店裏果然顧客很多,而且現在也不隻有神樂大叔一個人身兼多職了,那個身上穿著服務員襯衫的姑娘,她應該就是神樂大叔天天跟他吹噓的‘入學學位排名第一,非常有出息的女兒’。


    因為安道遠來到這裏大概都是中午或者傍晚,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神樂大叔引以為豪的女兒。


    現在一看,她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齡,一頭長發用布巾包了起來,防止被油汙粘上,然後簡單幹淨地穿著服務襯衫,看起來也是個很漂亮的姑娘,要是跟風信子小姐雪她們比還是差了些,兩者屬於不一樣的美人。


    有位坐在吧台上的年輕人舉著啤酒跟神樂大叔套近乎:“神樂大將,等你女兒成年了就把她嫁給我吧。”


    神樂大叔聽了這話,雖然知道這個人是喝醉了,但也還是那一盆冰水潑在他的身上:“小西陽太你這個蠢貨,快點醒醒酒迴家去吧。你要是再說一些醉話,我怕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旁邊的女職員也嘲笑小西陽太:“你還敢打神樂大將家的寶貴女兒,他沒有揍你就不錯了。”


    這一刹那,店裏麵充斥了笑聲,彌漫著歡樂的氣氛。


    安道遠走到前台:“神樂大將,給我拿兩份照田玉子燒吧。”


    神樂大叔本來在擦著桌麵,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就抬起頭:“這不是安小哥嗎?稀客,怎麽晚上來了,這在我的記憶裏真是可還是第一次啊。”


    安道遠自來熟的就找了個和前台挨著的位置坐下:“那不是來給大叔你的店鋪捧捧場啊,而且過幾天竹尋高中就要開學了,我也順路找找感覺。”


    神樂大叔手裏很麻利的開始做玉子燒,畢竟照田玉子燒可是這家店的經典招牌,做法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


    他手裏沒有閑著,一邊跟安道遠閑聊:“呦,安小哥,你也是竹尋高中的學生,高中部幾年級的啊?”


    “我剛入學,才高中部一年級而已。”他沒什麽不能說的,畢竟和神樂大叔也混得挺熟的。


    神樂大叔十分麻利的把兩份玉子燒放在前台的木板上,然後高興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寶貝女兒今年也是剛入學,而且入學成績可是年紀第一啊,排位第一的好成績,這你不知道嗎?”


    安道遠對於這個概念知道但不確切,畢竟他是異國的轉校生,沒有參加過入學排位,但也聽過神樂店主說過很多次。


    “我情況有點不太相同,大叔你也知道,我不是霓虹人,來這邊讀書還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


    “哦哦,了解了解,對了,我和你也認識了這麽久了,安小子,你也算半個靠譜的人,在學校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我女兒,順便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混賬想打我女兒注意,你就幫我收拾他,對了,你要是敢出手,那我也會用這個拳頭揍你的。”


    安道遠表示不可能:“大叔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是那種會隨便向女孩子出手的人嗎,不過真紀她你要是這麽拜托了,那我也肯定會照看一二的。”


    神樂真紀聽到自己老爹又在聊一些關於她的話題了,不由得發脾氣:“老爹你要是再跟別人說一些怪話,那我就告訴媽媽,而且我晚上不會再來幫忙了。”


    神樂大叔一聽到這個話立刻服軟了:“拜托了,可千萬告訴靜奈,我錯了。”


    神樂真紀氣鼓鼓的去後廚洗盤子了,神樂大叔拉住她,跟她介紹到安道遠:“真紀,他是和你一屆的學生,也是那個我跟你說過經常來吃不放熱油和辣椒的油潑麵的怪小子。”


    真紀對於外人還是很有禮貌的,她鞠了一躬:“哈依,吃怪麵條的新同學。”


    安道遠對於這個奇怪的稱唿表示無語,但他還是很友善:“你好,我是安道遠,至於吃麵隻是我的個人喜好,並不能說明我是個奇怪的人,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這一刻他想到了查理布考斯基的分析:(每一個人,我想,都有自己的怪癖。但是為了要保持正常,符合世界的眼光,他們克服了這些怪癖,因此,也就毀掉了他們的異稟。)


    但自己大概算不上什麽怪癖,至於為什麽吃麵條不放辣椒麻油,隻是單純的怕上火罷了。


    之後他跟真紀聊了不少關於竹尋高中的事宜,畢竟作為異國轉校生,他被自己老爹很隨意地安排了一所貴族學校,但事實上竹尋高中到底是什麽樣的,他一概不了解。


    “多謝你了,神樂同學,告訴我這麽多的信息,況且很多事情我確實不知道。”


    安道遠還是很有自覺性地沒有叫她真紀同學,要不然叫的這麽親密,怕不是要被神樂大叔給當場打死。


    表示感謝是必要的行為,安道遠並不是不懂得交際,他隻是厭煩無謂的交際,神樂真紀是個聰明人,交流起來也方便。


    真紀姑娘十分友善:“如果你能在福田拉麵店忙的時候來幫忙就好了,這個店裏如果隻有一個笨蛋大叔,有時候確實會把事情弄的很麻煩。”


    安道遠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風信子小姐照看風信居,所以他婉言拒絕了:“抱歉,我還有別的兼職,但如果這裏真的忙的不開交,我會抽空過來幫忙的。”


    “那開學再見了,安同學。”


    “再見,神樂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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