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子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完全不能接受一樣。


    開顱手術嗎?


    院長說道:「陸太太,您今天晚上守著陸先生,今天晚上非常關鍵,如果陸先生能夠醒過來,就是好轉的跡象,你們晚上的時候,多同他說說話,讓他有強烈的求生意識。」


    晚上的時候,陸歡子和莫與江都守在加護病房。


    陸歡子想說什麽。


    但是平日裏聒噪的她,看著莫黎川那張蒼白的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償。


    陸歡子覺得自己的眼淚也似乎流幹了一樣。


    她就這樣坐在床邊。


    有些木訥的拉住莫黎川的手。


    倒是莫與江,在旁邊說了好多話。


    莫與江說:「爸爸,你再不醒過來,媽媽的眼淚能將整個醫院都淹掉了。」


    一直到淩晨的時候。


    莫與江幾乎也說不動了。


    他的聲音也有些啞了。


    他對陸歡子說:「媽媽,你也說兩句,我想爸爸現在最想聽的是你的聲音。」


    陸歡子動了動幹澀的嘴唇。


    最後說道:「莫黎川,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如果這次你能醒過來,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肯醒過來。」


    陸歡子的目光好像失去焦點一般。


    隻是聚集在前麵某處。


    她說的這些話,也仿佛就是自言自語的一般。


    「可是當真!」


    耳邊卻是想起莫黎川微弱的聲音。


    陸歡子整個人突然驚了一下。


    就聽到莫與江在旁邊激動地說:「快看,爸爸醒了,太好了,爸爸醒了。」


    陸歡子轉過臉。


    淚眼迷濛中陸歡子果然看到莫黎川緩緩的睜開眼睛。


    陸歡子激動的要去按床頭的鈴。


    手指卻被莫黎川握了一下。


    莫黎川現在似乎是沒有力氣一般。


    說來的話都是氣若遊絲。


    或許是因為疼痛,他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


    陸歡子卻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剛說的,可是當真?」


    陸歡子拚命的點頭。


    心裏是哪一種巨大的狂喜,仿佛那一瞬間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是自己。


    陸歡子留著眼淚說道:「隻要你好起來,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通通都答應。」


    莫黎川似乎還強撐著一樣。


    但是他還是費盡力氣說了一句:「永遠不要離開我,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答應我。」


    陸歡子那一刻,其實根本不知道莫黎川在說些什麽。


    但是他隻想讓他少說一點。


    她拚命的點頭。


    聽清楚之後,便又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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