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奔看著貌似有點純潔,但現在的人太會偽裝,你也不知道他是真純,還是假純,“日”後再觀察觀察吧。

    “你呢,你多大?”我抬頭看著胡圓圓問道。

    他這個名字起的,絕對對得起他這個一百九十多斤的身材,常規的運動服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一身加肥加大的地攤貨,才是他的歸屬。

    他頭發很短,看似質樸的臉頰,卻透著那股小農民的皎潔,眼神有點怯,但是又有點興奮,也不知道他看著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興奮個毛。

    “我二十一,家住旭日村!”胡圓圓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啊,以前都幹過啥啊?”門門問道。

    “ktv當過服務員!”

    “咦,你這個決定有點新穎昂!放著好好的服務員不幹,跑這兒來搬啤酒,是為啥呢?”李水水很是疑惑。

    “一天掙倆錢,全搭逼上了唄!”胡圓圓有點上火的嘬著牙花子。

    “嗬嗬,你這是改邪歸正了唄?”我有點哭笑不得。

    “南哥,我知道你是幹啥滴!反正我佩服你,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胡圓圓曖昧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佩服我,你也得幹活,知道不?!”我唬著臉找著老板的感覺說道。

    “我懂,能讓我吃飽就行!”胡圓圓連連點頭。

    我再次掃了一眼二人,感覺頗為滿意,手指敲著桌麵,緩緩說道:“你倆每月一人九百塊錢!管吃住,我吃啥,你們就吃啥,住的地方就在這兒鐵皮房子裏,等天兒冷一冷,我再給你們換地方!”

    “行,我幹了!”張奔挺興奮的點了點頭。

    “我也沒意見!”胡圓圓是一個懷揣社會夢的有為青年,他感覺大人物起步,都得有一段燒鍋爐,住鐵皮房子的經曆,這是上天給的磨練,不能拒絕。

    “嗯,那今天就留這兒吧,一會你們跟海哥熟悉熟悉環境,他讓你們幹啥,你們就幹啥!”我隨口說了一句。

    “哥,那咱啥時候能砍上人啊?”胡圓圓眨眼衝我問了一句。

    “嗯?”我頓時一愣,不解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麽要砍人呢?”

    “咱們不是以啤酒廣場作掩護,有組織的黑社會犯罪團夥麽?”胡圓圓弱弱地問道。

    他這一問,我頓時扭頭看向了老仙,胡圓圓是他找來的,話肯定都是他跟胡圓圓說的。

    “呃!”我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將嘴靠在他的耳邊說道:“別吵吵,最近一批大買賣,晚上你下班以後,勤磨磨刀,就這一兩天,我給你命令!”

    “嘔拉!”胡圓圓立刻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胖臉上泛著童真的笑意。

    “牛逼!”老仙端正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哥……頭一月的工資我就不要了,但海哥答應我的事兒……你得抓緊辦了!”張奔站起身,撇著內八字的腳,依舊很羞澀的低頭說道。

    “海哥答應你什麽了?”我再次嬌軀一陣,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說,我的處子之血,將會染紅相思河畔潔白的床單!”張奔富有詩意地說道。

    “啥意思呢?”我懵了。

    “操,你還裝傻呢,我都聽明白了,他想讓你帶他做個大保健!”李水水淡定的補充了一句。

    “是麽?”我衝張奔問道。

    “嗯……工資可以不要,娼卻一定要嫖!”張奔乖巧的點了點頭。

    “外表坑人呐!”

    我仰天長歎,暗罵自己瞎眼了,這倆貨一個比一個浪,絕對純……純流氓的純。

    就這樣,我們五個人的團夥,又增加了倆人,隊伍越來越壯了,找誰拉開架勢幹一仗,試試火力呢?

    咳咳,我也就是吹個牛逼,大家不要當真,目前主要任務,還是好好經營啤酒廣場,錢有了,其他的也就不用愁了。

    ……

    晚上,九點多,張奔和胡圓圓基本熟悉了環境,再過兩個小時就要收攤了,他們都沒行李,我也不能看著他們晚上沒被子蓋。

    讓我給他們買套新的?

    別傻了,那根本不可能!

    我自己還蓋上學時候的被子呢!

    詢問了幾家業主的生意,還不錯,有幾家已經不賠錢了,一路上發了一盒煙,我帶著張奔和胡圓圓準備打個三驢子迴家取被褥。

    一路無話,很快我們到家了。

    “南哥,你住的地方真有格調!”胡圓圓齜牙拍著馬屁,搶先一步,幫我把大門推開了。

    “瞧把你機靈的!”我斜眼笑罵了一句,邁步走了進去。

    “南哥,我也機靈!南哥,你誇誇我唄!”張奔跟我混熟了以後,開始展現沒皮沒臉的本色,一路上嘴就沒停過。

    “滾犢子!”

    我們三人調侃著進了院內,我剛想進屋收拾收拾兩雙被子,就突然看見柳樹下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為什麽說熟悉呢?

    因為我總好像在哪見過這人,但又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也想不起來他叫啥!

    “優優,天是藍的,還是深的,我對你的愛是純真的。相信我,我是純爺們,絕對不是老玻璃!”皮特·李頭發根根站立,好像刺蝟,啫喱水的味道離八百米遠都能聞到,下身白色修身西服褲子,上半身雜花色襯衫,還套著一件粉紅色的小馬甲,嘖嘖……這個造型,你要說他不是玻璃,虎子都不信。

    “嗅嗅!”

    果然,虎子蹲在石頭墩上,正好奇的聞著皮特·李的美臀,不時還試探的用前爪往前捅一捅。

    “皮特·李,我正式通知你,我對gay不感興趣,你要想找女盆友,哦,或者說是男朋友,扭頭,往左看,正門住的那個是你滴靈魂歸宿!”馬小優正在屋內和蚊子奮戰,有一搭沒一搭的衝皮特·李說道。

    “達令,我怎麽說,你才相信我不是玻璃?”皮特·李快哭了。

    “你不走,我報案了昂?!”馬小優大喊。

    “哥,咋迴事兒啊?”張奔迷茫地問道。

    “你傻逼啊,明顯那個男的來泡嫂子來了!”胡圓圓略懂的罵了一句。

    “別扯犢子,我媳婦可不是那個悍婦!”我迴頭嗬斥了一句,挺客氣的衝皮特·李喊道:“喂,哥們,別喊了,周圍鄰居都休息了,願意來,明天白天來!”

    “唰!”

    皮特·李猛然迴頭望向了我,隨後褲襠一緊,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

    “汪汪!汪汪!”

    虎子一看我倆四目相對,頓時激動了,搖著尾巴在院子亂竄,找了個最高的牆頭,準備把那天晚上我和皮特,在馬小優房間沒放映完的“愛情”電影,繼續看完。

    “哥們!你的動作有點下流……!”我他媽看著皮特·李,一陣惡寒,總感覺他不像正常男人。

    “媽的,我下流,還有你下流麽?你那天晚上拽我褲衩子幹啥?都碎了,你知道不?”皮特李後退了一步,羞怒地說道。

    “……這人好像有病!”

    我完全不知道說什麽,轉身就往屋裏走。

    “你個彎男!”皮特·李看著我走進屋內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

    “臭傻逼!

    ”我頭也沒迴的罵了一句。

    ……

    黃橙橙的窗戶上,馬小優矯健的曼妙身影,被映射在玻璃上麵,她手持蒼蠅拍,在床上不停的蹦躂著,隨後抓狂地喊道:“向南,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你要不把蚊子問題解決了,我就讓皮特·李,和你分手!”

    “他媽的,這院裏怎麽精神病越來越多,高低不能呆了!”

    本來想睡一會的老向,聽著院內的吵鬧,拎著一個黑色皮包就走了出去,院子裏就剩下張奔,胡圓圓,和皮特·李。

    “喂,你說這個娘們唧唧的是不是小三?”胡圓圓問道。

    “操,南哥不說他跟這女的沒關係麽!”張奔迴了一句。

    “沒關係,那女的能住這兒?肯定是鬧矛盾了!”胡圓圓自作聰明地說道。

    “那咋整?”

    “我看咱倆給這個傻逼,幹跑得了!”

    “南哥,肯定不讓幹啊!”

    “那就嚇唬嚇唬他!”

    “咋嚇唬?”

    “咦,你看那是什麽?”說著胡圓圓指著老向的房間說了一句。

    ……

    “優優,放我進去!我幫你打蚊子,實在不行,你給屋裏燈全點開,我脫光了進去站五個小時,蚊子就都吃飽了,然後就不咬你了!”皮特·李不是一般的有才,想法太他媽有新意了。

    “倉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一聲京劇的開腔在院子內響徹,皮特·李好奇的一迴頭,隻見一個一百九十多斤的胖子,手持一把兩米多長的關刀,正一手橫握,一手在下巴下麵比劃著,捋胡須的手勢。他身後跟著手持兩把黑鋼菜刀的張奔,二人出來以後,二話不說,掄起大刀就開始瞎砍。

    “……哎……哎哎……你倆幹啥呢?”皮特·李懵了。

    “沒事兒,好幾天沒上橫店殺鬼子,我倆練練,你往邊上靠靠,我這刀不結實,一會整不好容易飛出去!”胡圓圓說完,一刀奔著皮特·李掄過去,刀鋒擦著他的頭皮掠了過去。

    “起來,看我獨門秘笈,閉眼睛,飛菜刀!”張奔緊隨其後地喊道。

    “哎呀我操你媽,這一院瘋子!”

    皮特·李帶著哭腔大吼一聲,一流煙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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