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果張君知道老仙是因為十幾塊錢,跟人掐起來,完了還找他去幹仗以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估計,起碼得給老仙的嘴縫成中國結,嗯,必須十字繡的手法!

    “你找我幹啥啊?”老仙愉快的衝我問道。

    我本來已經不想坑他了,但他明知對麵是坑,吾毅然往矣的勁頭,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沒事兒,尋思找你入個股,掙點錢,但一聽你,因為11快6毛,都至於犯一起輕傷,我有點害怕了!”我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再跟你強調一遍,不是錢的事兒,是他態度不對,明白不?”老仙有點要急眼的節奏。

    “嗯!我理解,那就先這樣吧!”我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沒主動掛斷電話。

    “你到底找我有啥事兒?!”

    “你要問,我就跟你說一說!”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了忽悠:“是這樣的,有一場球,我有點內部消息,就在咱會展體育場踢,1:15的賠率!怎樣?賠率挺驚人吧?”

    “拿出一千塊錢,贏了能得一萬五,是這意思麽?”老仙的算術還是很不錯的,聊到這個份上,他已經自己往坑裏跳了。

    “嗯,是這個意思!”

    “操,準不準成啊?”老仙還挺謹慎地問道。

    “大哥,足球這玩應千變萬化滴,誰能說保證贏錢啊!?我隻能說百分之七十準吧,算了,你也過的挺渴,我再找別人看看吧,畢竟這不是穩贏的事兒,萬一輸了,我不給你坑了麽?咱倆是哥們!我不忍心看你連方便麵都吃不上!”我幹脆的拒絕道。

    “你不用考慮我吃啥,你就說讓我掏多少錢吧!”老仙莫名其妙急眼了。

    “真不準成,算了,算了,我要掙錢,我白給你點,你就別跟著攙和了!”我委婉的拒絕著。

    “操!向南!咱倆是兄弟不?”老仙擲地有聲地問道。

    “那必須滴啊!”

    “關係鐵不鐵?”

    “鋼鐵的鐵!”我咬牙迴道。

    “那你雞巴還磨磨叨叨啥?我能信不著你麽?我能麽?”聽到1:15的賠率,人類已經阻止不了老仙往坑裏蹦了。

    “你真要參與啊?”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嗯,要整就整大的,我把我家電視和冰箱賣了,湊一萬,一會給你送過去!”老仙已經瘋了。

    “……!”

    我一聽他這話,冷汗狂飆,暗罵自己牛逼吹大了,萬一老仙真給家裏的東西賣了,他爸能打死他。

    “不是,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認識這個小莊,就給我三千塊錢的名額,多了不讓押,我這有兩千,你再給我拿一千就行!”我快速說道。

    “哦,是這個樣子滴!”老仙答應了一聲,隨後想了一下,幹脆利索地說道:“那錢不能可你一人掙了,對吧!這樣,我也出一千五,咱倆一人一半!”

    “好吧!”能多坑五百塊錢,我是不會拒絕的。

    “你等我,我一會上你家去!哦,還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一聲,水水住院了,我雞巴問他因為啥,他也不說,你不去看看他啊!”老仙隨口說道。

    “去,一會就去!”我聽到他的話,頓時想到了多騙他的這五百塊錢,該怎麽花出去,三百還馬小優,二百給水水買好吃的。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向南,我感覺你越來越夠意思了,真的,以前碰到朋友住院,你是死活都不帶去的!”老仙認真地說道。

    “……!”我一陣無言,沉默了好久說道:“人,總是會變的!”

    “加油!”

    老仙給了我一句激勵的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媽的,我怎麽有一種睡了傻子的負罪感?”我嘀咕著罵了一句,就躺在床上,靜靜的等著老仙的到來。

    ……

    晚上六七點鍾,天剛擦黑。

    老仙拎著個脈動的瓶子,扭扭噠噠的走了過來,而馬小優拎著小包包,素描朝天,梳著衝天炮的發型,穿著一套米白色裙子,露著大長腿,就奔門外走去,二人正好碰了一個對麵。

    “嗨,美妞!”老仙齜牙打了個招唿。

    “死遠點,看見你起雞皮疙瘩!”馬小優謹慎的後退了一步,小手伸進了包裏,抓起了小電棍。

    “我不會過去的,我隻喜歡在遠處,靜靜的凝望你!”老仙語言柔和,很有風度。

    “嗯,凝望我的時候,請給你那看不著的眼睛掰開,謝謝!”馬小優淡淡的迴了一句,邁步就走了。

    “也就是南南是我兄弟,要不就算,你在天涯與海角,我在地獄與輪迴,不論距離有多遙遠,我也會追上你,哪怕鞋甩丟了也在所不惜!”老仙惆悵的搖了搖頭,吧唧著嘴,衝著院內喊道:“虎子,

    大兒子,爺爺來看你來!”

    ……

    我和老仙在房間裏扯了一會,他把錢交給了我,完了這樣衝我說道:“哥,我晚上連飯都沒吃,直接去旅店堵到大傻門,才從他那兒搶來的這點錢!你千萬慎重投注!”

    “你沒吃飯啊!”我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因為他讓我坑的一點反抗也沒有。

    “嗯哪唄!”

    “我有個同學聚會,要不你跟我去唄!”我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就不去了吧!你抓緊掙錢去吧,我就在你這兒,摟虎子睡一覺就行!”老仙這人死要麵子,他最近過的不太好,所以不想出席這種場合。

    “有個雞巴扭捏的,都是咱們那一屆的,誰你不認識?走吧,走吧!”我確實有點心疼他,因為我出去轉一圈,一千五肯定就沒了,迴來他還是沒飯吃。

    “有姑娘麽?”

    “我操,大哥,就你這個狀態,還想姑娘呢!?”

    “錢肯定沒有,但氣質依舊蓬勃!”老仙傲然說道。

    “哥,你是真不要臉!”

    “你先別問我要不要臉的事兒,你別告訴我,你準備穿校服去?”老仙驚愕的張著櫻桃小口問道。

    “腫麽滴膩?!”我心虛地問道。

    “哎呀我去,你太有想法了,哎,你跟我迴家一趟唄,我也換一套!”老仙興奮地說道。

    “操!”

    我頓時崩潰。

    ……

    晚上九點,兩個穿著二中校服,腳踩卡邊帆布鞋的瀟灑青年,引領著無數崇拜和驚愕的目光,走進了高檔豪華的名樂島海鮮。

    進門以後,我給安安打了個電話。

    等了一會,一個個子1米68左右,穿著黑色超短套裙,露出兩條勻稱雙腿的姑娘,走路帶風,火急火燎的踩著不算誇張的高跟鞋跑了過來。

    她的小臉長的不是那種很漂亮,很精致的類型,但看著卻很舒服,有點像湯唯的那種感覺,但是你再看她一頭直垂在肩的淡紅色波浪秀發以後,會發現,她比湯唯多了一絲野野的性感。

    “嗨,好久不見,你!”安安剛要氣喘籲籲的跟我打著招唿,但一看我的妝容,頓時驚愕的捂著小嘴,愣了半天說道:“風格變了?”

    “嗯,最近懷念校園時光!”我尷尬的迴了一句,岔開話題說道:“好久不見!”

    “我去,你這打扮,會雷死不少人的!”安安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為什麽沒看到仙兒哥!”老仙不滿的插了一句。

    “長江,好久不見……你還是……帥的那麽特別!”安安眨了眨大眼睛,委婉的打了個招唿。

    “你這屁股蛋子,咋不知不覺又鼓了不少,打激素啦?”老仙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好話不會好好說。

    “滾犢子,你說話真他媽讓人膈應!”我煩躁的推了老仙一把,抬頭看著安安,心裏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想起,我第一次進看守所的時候,在上警車之前,安安拽著我的胳膊說道:“老公,你在裏麵好好的,我會等你,多久都等!”

    半年多的時間,安安第一個月去看了我四次,第二個月看了我兩次,第三個月看了我一次,第四個月以後卻嫋無音訊。

    我們自始至終也沒說過分手,出來以後,我見過她一麵,她也沒跟我解釋什麽,我也沒天真的問她,我們還算不算戀愛關係,隻是坐在咖啡廳的兩人,有點虛偽的寒暄了一陣以後,竟再也沒什麽共同語言。

    對於楊過和小龍女來說,16年的等待,可能在彼此心裏從未曾想過放棄,也可能沒那麽漫長,但對於我和安安來說,半年時間,已經足夠讓我們,彼此走上不同的道路。

    我沒挽留過她,她同樣沒出一個讓我挽留的信號!

    不是不愛了,而是到了成熟的年齡,我們愛不起了!

    後來,聽說她去了一家ktv當銷售經理,混的還可以。

    “走吧,他們還在裏麵等著呢!”安安衝我和老仙招唿了一聲。

    “先隨禮吧,賬桌子在哪兒呢!”我隨口問了一句。

    “就在那邊!”安安伸手指了指,一樓禮堂門口的桌子,但並未跟我走過去,她可能怕我拿錢時的尷尬。

    我和老仙走到禮帳桌子,我籌措了一下,淡定的點出了一千塊錢!

    “咦,這錢我看著咋這麽眼熟呢?”老仙眨著黃豆眼問道。

    “哦,這是你的錢,賭球今晚臨時取消了,先隨禮吧,迴頭我還你!”我說完來不及他迴話,直接將錢扔在了禮帳桌子上,快速說道:“趕緊寫上,向南,隨一千!”

    “向南!我他媽腦袋都遲鈍成啥樣了,你還坑我?!”

    老仙一聲怒吼,一陣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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