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霍致遠,你算員工嗎?


    我攥緊手機,迴道:“我也很想你們。”


    你們裏包括你。


    “青亦。”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嗯?”我莫名緊張。


    他沉默了很久,像是在考慮什麽,一直到那邊傳來了湯蓉的聲音,他才突然說道:“我相信你永遠都不會騙我。”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還沒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我揣摩著他話裏的深意,一直到李燕做完造型還是沒想通。


    李燕換上了我給她買的衣服,中長發變成了長發,經過淡妝的雕琢,她宛若新生,完全變了個人。


    她站在鏡子前,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好半天才扭頭看向我,結巴道:“姐,這,這還是我嗎?”


    我繞著她打量了一圈,唇角不由勾起。


    很像,著裝,背影,都很像。


    從美容院出來,李燕開心的提著大包小包,問我接下來去哪裏。


    下樓的時候,我突然頓住了腳步。


    耳邊傳來陣陣熟悉的音樂,是商場播放的鋼琴曲,我身體僵硬,臉色頓時煞白。


    是我在霍致遠手機裏聽到的旋律,我之前在替李燕買東西的時候就曾聽到過。


    咬了咬嘴唇,我手心跟著出了層冷汗。


    霍致遠剛才跟湯蓉在這裏?


    我瞬間明白了霍致遠那句話裏的深意,手指握緊又鬆開,我給了李燕一些錢,讓她這些天去抓緊時間學習琴棋書畫,上禮儀課,囑咐她這次要小心點,便匆匆趕迴了新校區。


    迴去的路上,我給霍致遠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傳來的聲音卻是湯蓉的。


    她哼了一聲,問我昨晚跟男人玩的爽不爽?


    我皺眉,耐著性子道:“蓉蓉,你哥呢?我找他有點事。”


    “你能有什麽事,你的事再重要有我和他約會的事重要嗎?電影馬上要開場了,蘇青亦,識相就別總來煩我哥,既然是我湯家的狗,就要有當狗的樣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總讓我哥給你解決麻煩?”


    她說完就掛了,我再打,電話關機了。


    我心裏很煩躁,恨不得扇湯蓉一耳光,想到霍致遠之前在電話裏的那聲失落的笑,我就慌得厲害。


    想了想,我直接去了新校區。


    我不敢一個人迴村,今天是周日,食堂不忙,保不齊湯建兵在村裏,迴去太危險。


    在食堂一直等到天黑,晚飯時間結束,霍致遠都沒有迴來。


    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我正準備迴村裏看看,就見元凱突然從食堂外跑了進來。


    他在看到我的時候愣怔了一下,然後又拿起手機看了看。


    我疑惑,就聽他嘀咕道:“這都沒死,還真命大。”


    心裏發寒,我頓時反應過來。


    元凱這是專程來看看我有沒有被毒蛇毒死的?


    大步走到他麵前,我一把搶過他手機看了看。


    果然手機裏有好幾張鄧佳拍的照片。


    捏緊手機,我看著元凱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氣得發抖,抬手就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食堂裏突然靜了下來。


    “蘇青亦!你他媽敢打我?”元凱臉色鐵青,搶走手機,伸手就捏住了我的手腕。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跟了個開食堂的癟三就了不起了?你他媽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們從這裏滾蛋?”


    我冷笑:“元凱,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一個男人當小白臉都能當得如此自信的。”


    “好,你不是有錢嗎?那你爽快點,把我這些年給你花的錢都還給我。”


    元凱一愣,突然賴皮的笑了:“還你錢?憑什麽?你他媽自己傻,上趕著往我身上貼,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給我花錢的,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倒貼自己的女人?”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揉了揉臉:“蘇青亦,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不過我告訴你,你這次沒死,鄧佳還會再找你的,你如果不想死,明天晚上就來我教職工宿舍找我,我告訴你一個避難的好辦法。”


    他臨出門,又折了迴來,壓低聲音道:“對了,聽說你家人被你接走了?有件事你不知道吧?你弟在村裏搞了個對象,給人家整懷孕了,現在人家到處在找你弟,唉,你說我要不要發發慈悲,告訴他們家你的地址呢?”


    他陰惻惻的笑了笑,愉快的走了。


    我僵硬的站在門口,氣的肺都快炸了。


    “哎喲,蘇老板,不是姨多嘴,你這小小年紀腳踏兩隻船不太好吧?”


    湯愛蓮早就豎起耳朵在聽我和元凱說話了,元凱一走,她就往我身邊湊。


    她賊眉鼠眼的,嘬著嘴道:“我今兒還聽說小遠進城給你買衣服去了,哎喲,如果讓他知道你舊情未了,還跟以前的對象兒勾勾搭搭的,嘖嘖……還是我們蓉蓉好呀,從小就跟小遠般配,這水性楊花可不好哦,該讓村裏人看笑話了。”


    我本來就很煩,湯愛蓮還在一旁不停的用貶低我的方式來誇湯蓉。


    我火氣上漲,輕笑著看她:“湯愛蓮,我看你這嘴這麽巧,不如就辭職別幹了,出去擺攤算命吧,保準兒能發家致富。”


    “我記得霍致遠說過,我有獎罰任免的權利,要不這樣,您去財務結算下工資?”


    湯愛蓮臉色一白,將圍裙摔在桌子上,說她要去找霍致遠評理,她就不信霍致遠知道我這麽水性楊花還會站在我這邊,她等著我被全村趕出去,浸豬籠。


    等食堂的人都下班了,我看著空曠的食堂,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迴了舊村,我見王熊在院子裏洗碗,就問他霍致遠迴來沒。


    王熊憨憨的撓了撓頭,說湯蓉非要纏著霍致遠帶她去夜店看看店內的設計裝潢,對她的作業有用,霍致遠拗不過,就讓他先迴來了。


    我心裏有點不安,又給霍致遠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


    在院子裏轉了幾圈,我把王熊拽起來,讓他帶我去霍致遠他們去的夜店。


    剛到了城裏,唐樂騁的專用電話就響了。


    一連串的事情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想都沒想,直接掛了電話,關了機。


    湯蓉和霍致遠去的是北城一家最大的夜總會,在市中心,裝潢的金碧輝煌的,我前世活了二十八年,連酒吧都是兼職的原因才去過,更別說是夜總會了。


    我和王熊進去的時候門侍就把我們攔住了,說今天是麵具舞會主題,我們沒有戴麵具就不能進。


    好不容易買好麵具,等我們進去的時候裏麵的舞會已經開始了。


    這家夜總會很大,裝修的也很潮,一樓有一個巨大的舞池,dj台懸掛在二樓和一樓中央,在炫目的燈光下揮舞著雙臂,給舞池裏麵的男男女女帶節奏。


    舞池中央有一個按著鋼管的台子,上麵有不少穿著比基尼的舞者跳著撩人的鋼管舞,不少男人圍在台子邊,吹口哨,尖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戴著麵具的緣故,舞池裏的男男女女都超級大膽,放得開,伴隨著嗨翻全場的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有的女人甚至解下內衣勾在手指頭上轉圈,給那些男人們扔。


    我和王熊穿著羽絨衣,戴著麵具,站在門口的過道上像兩個傻逼,我們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往裏麵邁步。


    王熊肌肉很發達,又長得高,戴著麵具很快就吸引來了女人,那些女人如同會勾魂兒的貓,透著酒氣就攀著王熊撩他,伸手就把他的外套給扯掉了。


    王熊嚇得往我身後縮了縮,我有點尷尬,讓王熊去舞池周圍找找,我則往卡座和散座那邊走。


    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一天不順就算了,現在找個人都這麽難。


    我尋思這裏的卡座有最低消費限製,就直奔散座找。


    霍致遠和湯蓉的身影我很熟悉,可我在散座饒了一圈也沒找到,反而看到了坐在卡座裏的唐樂騁。


    唐樂騁的臉上也戴著麵具,在他對麵坐著那個給元凱寫情書的短發女孩兒,短發女孩兒旁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都戴著麵具。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找了個離他們最近的卡座坐下了。


    我隨便點了一杯酒,將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警惕的豎起了耳朵。


    一樓很吵,舞台那邊時不時傳來尖叫聲,唐樂騁他們說話聲音刻意拔高,足以讓我聽到。


    我聽到唐樂騁對短發女孩兒說:“姍姍,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


    我皺眉,就聽高姍說道:“樂騁哥哥,你這是什麽話,你公司的命運與我家息息相關,你和我哥是兄弟,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那個小白臉我遲早會拿下,不過那個陳語鳳實在是個為愛瘋狂的女人,居然為了控製那個小白臉,給他注射了……”


    “咳咳。”高姍旁邊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下,高姍瞬間住嘴。


    高姍頓了頓,又道:“樂騁哥哥,我見到你之前一直在觀察的那個女孩兒了,這件事情明明應該她來做,你為什麽會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身體瞬間緊繃,下意識捏緊了酒杯,心中的怒氣猛地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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