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麵關切的上前給她揉了揉腰,心裏卻在冷笑。


    當然累了,流浪漢可吃了我很多饅頭呢。


    “再加點手勁兒,哎喲,怎麽胸也有點疼。”


    湯蓉調轉過身子,趴在炕上,讓我給她按摩。


    她累的好似要散架了,我給她按摩腿的時候她直喊疼,說這次的病真是要人命。


    我無聲的笑了笑,將新買的藥拿了過來:“蓉蓉,怕是你原先的藥放的久了,效果不好了,我又給你買了點貴的新藥,你換這個吃吧,興許能好點。”


    湯蓉拎著袋子看了看,輕蔑的笑了一聲:“蘇青亦,你現在的樣子真像我養的一條狗,我喊你一聲你就搖尾巴。”


    我尷尬的笑了笑:“蓉蓉,你說什麽呢?咱們不是說好和睦相處的嗎?”


    湯蓉伸腿將我往一邊踹了踹,高傲道:“就你也配跟我平起平坐嗎?我告訴你,想跟我哥繼續合作可以,但我告訴你,別打我哥的主意,也別占我哥便宜,分紅了就拿來孝敬孝敬我和我爸,明白了嗎?”


    湯蓉掰了個香蕉,讓我剝給她吃。


    她吃完把香蕉片往我臉上扔:“蘇青亦,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我哥有意思,隻可惜,他隻會屬於我,你羨慕不來。”


    我應了一聲,說我不會跟她搶的。


    我當然不會跟她搶,因為她已經失去了爭奪霍致遠資格,我用得著搶嗎?


    但願她福厚些,別懷上流浪漢的孩子。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霍致遠他們才疲憊的迴來。


    湯建兵剛進門就過來看湯蓉,見湯蓉正坐在炕上看電視,這才收起了看向我的惡毒眼神。


    霍致遠看起來心情不錯,他將水果放在炕上,抬手摸了摸湯蓉的額頭。


    湯蓉享受的就跟一隻貓似的,還眯了眯眼睛,甜甜地說道:“哥,一天沒見你,蓉蓉好想你呀。”


    霍致遠朝著她笑了笑,側眸看向了我:“青亦,謝謝,你把蓉蓉照顧的很好,今天辛苦你了。”


    我搖了搖頭,看向湯蓉,故意說道:“是蓉蓉體質好,睡了一天就好多了。”


    可不是體質好嗎?折騰了一上午現在還精力旺盛的往霍致遠的懷裏鑽。


    湯建兵滿意的看了我一眼,接話道:“丫頭,辛苦你了,以後有空多過來竄竄門,陪陪蓉蓉。”


    我笑了笑,這是想讓我給他們父女倆當長期丫鬟了。


    當然,湯建兵這話裏還有層意思,就是同意霍致遠長期住外麵了,並不想讓他再住迴來了。


    我思付了一下,應了下來。


    迴了舊村已經快十二點了,湯蓉非常沒有眼力勁,明明霍致遠已經很累了,她硬是又纏了霍致遠兩個小時。


    後來還是霍致遠接了個電話,我們才出來。


    我一天一夜沒睡,迴了屋就趴在了炕上。


    迷迷糊糊扯開被子,我剛脫了上衣,門就突然被人推開了。


    我的雙手正背過去夠內衣的鉤子,扭頭就見霍致遠愣在了門口。


    他耳朵有些發紅,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說了聲抱歉,退了出去。


    悶響聲將我拉迴神,我臉一紅,懊惱的拍了拍頭。


    剛才實在是太累了,忘了鎖門了!


    披了件外套,我用冷水洗了把臉,走了出去。


    霍致遠手裏拿著幾張a4紙,他耳朵依舊紅紅的,正背著我盯著那幾張紙發呆。


    我走過去往紙上看了看,頓時無奈:“霍致遠,紙拿反了。”


    我故作淡然,臉卻不受控製的再次發起燙來。


    霍致遠尷尬的清咳了一聲,用非常快的速度把紙調了過來:“剛才……十分抱歉,我有些激動,看你沒有鎖門,所以……”


    我低著頭掩飾臉紅,趕緊搖了搖頭:“沒事,你是要給我看這個嗎?”我指了指紙。


    這幾張紙是網頁設計圖的打印版,上麵的網頁設計的十分大氣精美,看得出來,霍致遠下了苦功。


    “嗯,我兄弟譚歐是學計算機的,你看看符合你的期望嗎?”


    霍致遠站在台階上,他個子很高,我必須站在高他兩個台階的位置才能看清楚紙上的內容。


    他低頭問我的時候我正欲抬頭迴答他,唿吸交融,我的嘴唇險些和他的擦碰在一起。


    四目相對,夜幕下,他的雙眼亮的如同灌了碎星,我愣怔著,隻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的眼睛給吸進去了。


    周圍的一切突然靜了下來,整個世界仿佛瞬間隻剩下了我們兩人。


    口幹舌燥——這是我現在僅剩的感覺。


    無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我張嘴欲說句話打破現在的尷尬,卻見霍致遠的臉突然朝著我逼近了一分。


    灼熱的唿吸噴在我的鼻尖,我驚了一下,體內瞬間過了一道電流。


    幾乎是下意識,我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腳跟撞在台階上,我揮舞了幾下手臂,直接栽了下去。


    霍致遠突然輕笑了一聲,伸出有力的手臂就撈住了我的腰。


    他很精瘦,卻十分有勁兒,用力一勾我就重新站在了台階上。


    額頭撞在了他的鼻梁上,我手足無措的掖了掖頭發,連忙上了好幾個台階,站得離他遠了點。


    霍致遠的笑聲愈發深邃,潔白的牙齒很整齊,在月光下特別迷人。


    “我隻是想看看你的瞳色。”他突然向上走了幾個台階,彎腰將臉湊到了我臉前,笑問:“你以為我要幹什麽?嗯?”


    怦怦怦……


    心髒狂跳的幾乎要力竭,我緊張的舔了舔嘴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沒,沒……”


    “青亦,你真可愛。”他笑的十分好聽,抬手刮了我鼻尖一下:“今天太晚了,去睡吧,明天我們一起跟譚歐討論下細節,晚安,好夢。”


    他又低低的笑了幾聲,如同低音炮的磁性嗓音格外醉人。


    我雙手緊張的攥著衣角,鬆開又攥緊,匆匆說了聲晚安就逃也似的竄迴了房間。


    關門,上鎖,拉窗簾,一氣嗬成。


    背靠著門,我深唿吸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抬起雙手捧著臉頰,我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唇角。


    “青亦,你真可愛。”


    “晚安,好夢。”


    我喃喃的重複了好幾遍他的話語,抬手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猛地趴在了炕上。


    炕很硬,磕得我膝蓋陣陣發疼。


    我猶未覺,仰頭看著屋頂上掛著的電燈泡,咧嘴傻笑了一會兒,輕聲道:“霍致遠,晚安,好夢。”


    這一覺,我睡的特別安心踏實。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我驚得從炕上跳下來,梳洗完畢連忙如一陣風般跑了出去。


    剛下台階,我又倒了迴去。


    將貼在我門上的一張紙條撕下來,我仔細一瞧,發現是霍致遠的字跡——早飯在鍋裏,起來吃點飯,下午六點前來食堂報道。


    心裏莫名發暖,我將紙條折疊好,折迴屋裏,將我之前裝錢用的餅幹盒子拿出來,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放了進去。


    看著裏麵躺著的玫瑰糖,藥膏以及新添的紙條,我勾了勾唇角。


    到了新校區剛下午四點,大家都在上課,校園裏靜悄悄的。


    我剛走到校園超市不遠處,遠遠的就見一個女學生拿著個粉紅色信封攔著元凱不讓他走。


    我眯了眯眼睛,趕緊躲在了一旁的水房裏。


    探著頭往外麵看,我摸出打火機攝像頭,對準了他。


    那個女學生梳著短發,五官還算不錯,她畫著濃妝,看起來很難纏的樣子。


    元凱跟女學生說了幾句,他皺了皺眉頭,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就把那封信接了過來。


    女學生見狀高興極了,踮起腳尖就強硬的在元凱的臉上親了一口,印了個口紅印,然後蹦蹦跳跳走了。


    我隱約聽到,那女生說什麽晚上開好房間等他,她就不信她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會不動心。


    等女生走了,元凱直接將信封扔進了垃圾桶。


    我轉了轉眼珠子,等元凱走了,我跑過去把信封撿了出來,拆開看了看。


    果然是封情書,隻是裏麵的信息量實在是有點大。


    勾唇冷笑了一聲,我去校門外找了家郵局,直接把信給陳語鳳郵了過去。


    我特地將署名寫上了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地址寫上了北城大學新校區。


    嘖,有好戲看咯。


    “蘇小姐。”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驚得我僵住了臉上的笑容,我一扭頭,就見唐樂騁戴著副墨鏡,閑適的靠在他的大奔馳上。


    他的車就停在校門口,十分顯眼,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我頓時慌了,雙眼如雷達般將四周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熟人以後,我趕緊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車開遠。


    唐樂騁聳聳肩,不為所動。


    我氣的快吐血了,生怕霍致遠突然出現。


    “蘇小姐。”他又叫了我一聲。


    我皺緊眉頭,像是偷情一樣,飛速朝著他跑了過去。


    “你怎麽來了?”我低著頭,好似暗中接頭似的,壓低嗓子問。


    “我聯係不上你,當然要親自來找你了。”他勾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了起來。


    我嚇得膽子都要破了,趕緊打開了他的手:“上車說。”


    “嘖,你跟著的窮小子長得有點麵熟啊……”


    唐樂騁突然挑眉看向了我身後,笑嗬嗬的說道:“很像我一個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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