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公子這話...倒是從何說起啊?”他垂眸輕輕吹了吹杯中的茶水,笑得無辜。


    隨後,安瀾清輕笑一笑,從腰間卸下一塊品質上乘的玉佩,放在桌上:


    “祁公子不必如此謹慎,我等此番前來,確實是受人之托,來幫祁公子一把。”


    聞言,祁卿雲倒是不在那副無辜純良的模樣,伸出那瘦弱蒼白的手輕輕將那塊玉牌拿起,放在麵前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


    然後忽地出聲一笑,又將玉佩還了迴去:


    “怎麽,你家主子有什麽想法?”


    安瀾清輕輕搖頭,糾正道:“是雇主。”


    隨後抿了一口茶水,啟唇道:“什麽想法,我倒是知道的不多。不過隨意揣測一下,約莫也能知曉個大概。”


    “你倒是個膽大的。”祁卿雲抬眸望著他,如此誇讚道。


    安瀾清將玉佩又佩戴好,迴道:“自然是與祁公子比不得。”


    後者笑而不語。


    神蕪幽離得遠,看不清那玉牌上的雕紋,便扯了扯白羽沫的袖子,悄悄的出聲問道:


    “那是什麽?什麽雇主?”


    “是蛟龍國一個王爺的貼身玉佩。”


    白羽沫靠近她,用隻有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


    “瀾清他曾經救過那王爺的兒子,人家感謝他,當時沒有什麽能夠當報酬給他的,就直接將自己的貼身玉佩贈了他。說是若有需要,可隨時拿著那塊玉佩找他。”


    神蕪幽震驚道:“那他這直接拿出來,不就等同於誣陷人家嗎?!”


    “害~”白羽沫直言道:“你當人家兒子是怎麽遇險的?就是因為他爹搞這事,才被人追殺的。”


    神蕪幽一臉懵逼。


    ?


    白羽沫又壓低了聲音:“那個王爺就是蛟龍國陛下的一把刀,四下籠絡各國權臣,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統一大陸。人家巴不得用這玉牌打通名聲呢。”


    神蕪幽恍然大悟。


    是吼,可以討賞啊!


    這時,那邊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不知你們雇主打算如何助我?”


    “自然是祁公子心中所想的那種。”


    安瀾清意味深長的道了句,然後轉頭朝他們這邊喚了句:


    “沫兒。”


    白羽沫聞言秒懂,抓著神蕪幽的手將人推到了祁卿雲麵前,然後一把掀開那鮮紅惹眼的鬥篷,露出裏麵的絕豔麵容——


    “公子請看。”


    神蕪幽默默斜了她一眼,然後認命的演了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公子啊...”


    她一臉純真無邪,呆呆的歪頭,望著祁卿雲。


    “真好看~”


    唉,人真的不能比。


    本來祁卿雲也是個柔弱病美人,一咳一喘皆牽動人心。


    可現在,跟淩望清一比,那真的是泯然眾人矣。


    平平無奇。


    她上前彎著腰,衝他咧嘴一笑,眼角彎彎,雙眸純粹的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並不知曉她將麵對的命運將會有多可怕。


    “你好呀~”


    她被自己的聲音甜到了,心裏不由得一陣惡寒。


    祁卿雲本是隨意一瞥,畢竟一個爐鼎而已,也算不上多有誠意。頂多...算是一個貴重的禮物吧。


    然而就在她附身靠近的一瞬間,那額間鮮豔的妖印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妖印的形狀...怎麽看著那麽熟悉呢?


    下一瞬,那獨特的氣息就證實了他的猜想。伴隨著那奇異的花香彌漫而來,祁卿雲眼中由探究震驚又不動聲色的轉為似笑非笑的盈盈笑意。


    “一個花妖罷了,這就是那位的誠意?”


    他明明看出來了,卻還裝的一本正經,毫無波瀾的模樣。


    不是心中無意,就是所求太大。


    安瀾清笑了聲,目光幽幽:“這個花妖可是雇主尋了數十年之久才終於尋到的,其中所耗費了多少心血,想必祁公子也心中有數。”


    “若說這誠意不夠,那敢問祁公子的盟友又有多少誠意?”


    畢竟,又有多少人,能夠為了區區一個傳說而大興動土?


    見他不語,安瀾清又道:“當然了,若是祁公子不喜歡,在下也不能強迫,這就帶著花妖還給雇主便罷。”


    說完起身邊走,白羽沫牽著神蕪幽也跟著往前邁出幾步。


    意料之中的,祁卿雲攔下了。


    “安公子果真性急。”


    隻見他輕輕放下茶杯,輕笑了一聲:“不知你那雇主若是知曉安公子如此行事,會作何感想?”


    這就威脅上了?


    神蕪幽眼神在他們之間徘徊,將一個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演繹的淋漓盡致。


    隨後,隻見安瀾清伸手撣了撣衣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不過是錢財交易罷了,終究話我是帶到了,人也帶到了,職責如此,我心無愧。我那雇主是個良人,定是知曉我又如何能左右祁公子的心思。”


    “錢財交易...”祁卿雲揣摩著這句話,隨後竟鼓起了掌,緩緩站了起來,看向他:“好一個錢財交易,隻是不知你那雇主可有說過什麽要求?”


    “簡單。”安瀾清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走過去,遞給他:“白紙黑字,紅章畫押,祁公子簽下了這個,這個花妖從此就是祁公子的所有物了。”


    聞言,祁卿雲倒真是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隨後大笑幾聲,爽快的劃破手指,在上麵摁了一個血紅的指印:


    “告訴他,本公子很滿意他的禮物。”


    安瀾清接過,卷成一束,又放迴袖子中,拱手作輯,嗓音溫潤道:


    “如此,就多謝祁公子了。”


    條約已成,神蕪幽順理成章的被帶迴了祁卿雲麵前,與他大眼瞪小眼。


    白羽沫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祁公子今後就是你的主人了,可得記得事事順從,莫要忤逆了主人,你乖一點,主人家順心了,你往後生活才會......”


    她巴拉巴拉的苦口婆心說了半天,神蕪幽竟詭異的從中發現了她的老鴇體質,心中不由得嘖嘖幾聲,以示感慨。


    但麵上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又是好奇又是膽怯的偷偷觀察著祁卿雲。


    那模樣,活像是一個剛出嫁的姑娘,正悄悄偷看自己的夫婿呢!


    他們一行人走了,隻留下神蕪幽和恪守在此相依為命。


    恪守是魅魔,祁卿雲一時間用不著她,就喚人將她帶走了。


    至於帶到哪...


    嗬,毫無疑問。


    她走之時,臉色都是白的。神蕪幽對著她悄悄耳語幾句,她便稍緩了神色,擔憂的望著神蕪幽。


    隨後又對視了幾眼後,默默的垂下了腦袋,跟著翁海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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